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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晨笑了笑,“哦”了一声,他随即进入正题:“韩同志,你们村的社员现在正围着我们工作组的人哭闹,我觉得你有必要告诉他们,这样干扰工作组的工作不是一件理智的事,他们越阻挠,给工作组留下的印象就越差,这样反而对你更不利。”
韩兑一脸无奈:“我会尽我所能约束他们的。黄组长,一般情况下,我们都是守法的好人民。”至于不一般的情况那另有说法。
秦肃淡声道:“不熟,只是听说过。”
时记者的行为落入吕达声眼中,他厉声呵斥:“那谁,你在记什么呢?”
秦肃淡声答道:“差不多吧,插队知青他哥。”
工作组人员被团团围住。
韩兑和秦肃跟着陈晨过去,大家一看到韩兑,哗啦一下全围了上来。
“就是,就是。”
场面越来越乱,其他村民闻讯也赶上来相助。时泰林听到消息,也跟着过来,他在现场采访群众。
这些大爷大妈们仗着自己岁数大,工作组也不敢拿他们这怎么样,再加上有人领头,胆子愈来愈大。还有人往地上一坐,抱着脚哭喊起来:“我的老天爷,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知道是谁高喊一句:“我们相信组织,不相信他们。”
双方互相试探,互相打量着。韩兑见陈晨确实是一表人才,不过,有一点秦肃说错了,陈晨不是一脸正气,而是带有邪气,是亦正亦邪的那种。
工作组一来,就暂停了韩兑的所有工作。两人一组,有人查帐,有人查粮仓,有人负责调查工厂。
韩兑侧头一看,果然看见陈晨正向麦田走来。
时泰林被这场面震撼了,也被感动了。
韩兑点头答应。
他越是这样说,大家就越心疼。
他拿着笔刷刷记录下这一幕。
“我心里苦啊,我们队长冤枉啊。”
工作组的人员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韩兑提着一捆青草,走过去,大方地跟陈晨握手,不好意思地说道:“陈同志,不好意思,我手上满是青汁。”
韩兑欲言又止,欲说还休,千言万语化成一句:“大爷/大妈,我没事,我好着呢。”
全队社员,听到那个暗号:“他们来了”。都立即心照不宣地进入表演状态。
韩兑装作吃了一惊:“他们还真闹起来了。抱歉,陈同志,我事前开过会专门劝过他们,没想到他们还是没有控制住情绪,请问你们的工作人员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触发了他们的抵触情绪?”
吕达声也做了让步:“行吧,先提前说好,你只能旁听,不能干扰我们的正常工作。”
吕达声走过来板着脸说道:“老人家,我们组长念你年纪大,才不跟你计较,你也不要得寸进尺,你这种行为在是妨碍我们办公。”
一人哭,众人跟,现场哭声喊声一片。
残疾人队一看老人队开始行动了,他们也得跟上,于是这一帮瞎的扶着瘸的,瘸的拽着傻的,一拥而上。
秦肃却说:“你们的到来本身就容易触发他们的情绪。”
黄国福回过头来看着秦肃和韩兑,笑着说道:“秦同志,你想多了,我相信韩李村的社员是理智的守法的,——你说是不是,韩同志?”
他疲倦无力地对工作组说道:“各位同志,这些人都是老人和身体不便的残疾人,经不得刺激。你们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我对各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黄国福语气温和地说道:“老人家,我们还在调查,等结果出来我们再通报全村,你们先回去好吗?”
秦肃一边拔草一边对韩兑说:“三个人中,姓黄的奸猾,姓吕的是黄的跟班,你要小心那个姓陈的。看人不要只看表面,那家伙别看相貌堂堂一脸正气,但内里最黑。”
陈晨跟韩兑聊了一会儿,仿佛才看到秦肃似的,他客气地问道:“这位同志也是插队知青?”
“大妈,您为什么哭?”
陈晨一脸歉意:“我只是奉命行事,希望你们理解。”
人群中的其他人高声喊道:“我们在村里过得好好的,你到我们村捣乱,咋还妨碍你们办公了?你们还妨碍我们过日子呢。”
时泰林一脸骄傲地从口袋里掏出记者证亮了亮:“同志,我是《红岩》日报的记者时泰林,请你配合我的采访工作。”
韩兑往下压压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吕达声叫住两人:“两位,我们有一些问题要询问韩同志,无关人员请在外面等候。”
陈晨摇头:“我确定没有。”
“大爷,您这是怎么了?”
韩兑谦虚道:“过奖过奖。我本就是贫下中农,任何时候都不能脱离劳动人民的本色。”
王奶奶瞧着面前的人,见他黄黄胖胖的,一双眯眯眼,她见过的魑魅魍魉太多了,一看这家伙就是个笑面虎。
他们一难受,情绪就容易上头,有老人坐不住了,最后由王奶奶领头,去找工作组要说法。
秦肃的声音平淡,但很有威胁力:“吕同志,你真的确定你不需要我维持秩序?我很想知道,刚才那种情况如果进一步恶化,你们打算怎么办?请你们记得,这是在村民的地盘上,他们文化程度不高,不太懂法律,而且法不责众,他们听从领袖的教导,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他们偏向于机械式的武斗。”
此时,秦肃正陪着韩兑在麦田里薅草,青草的汁液把他的手指都染绿了。
韩兑好说歹说,终于把人们劝下去了。
进了会议室,大家各自找好位置坐定
吕达声冷冷地说道:“秦同志,我们不需要你来维持秩序,多谢关心。”
韩兑奇怪地问道:“你认识姓陈的?”
……
旁边的小人们:“……”
工作组一共六个人,据路边社和知青们报道分析,六个人中,有三个人是负责记录打杂的,核心人员其实是三个。领头人叫黄国福,三十五六岁,脸黄,微胖,总是笑眯眯的;第二个是黄国福的副手吕达声,人长得精瘦精瘦的,跟猴子似的;第三个名叫陈晨,大约二十四五岁,生得仪表不凡。
“捶地喊冤。”
陈晨似笑非笑:“韩同志的手是一双劳动人民的手,我私人感情上对韩同志佩服得很。”
六个人在前面走,韩兑在中间,张会计李满堂李小波他们也被叫过来,秦肃和时泰林也抬脚跟上。
王奶奶说道:“也就是说,你们啥也没查出来,没查出来就说明没有问题,没有问题你们还要查,那就是硬查。”
老人家见了都拉着韩兑的手安慰道:“娃啊,你难受就说出来,不要强撑着,别憋坏了。”
陈晨笑道:“既然秦同志想维持秩序,就让他进来旁听吧。”
黄国福吕达声等人,瞬间黑脸。
王奶奶眼泪叭嚓地说道:“同志,你们给我这个老太婆说说,我们的小锐队长到底错在哪里?为啥你们要停他的职?”
两人正在说话,秦肃猛然打住,抬抬下巴,说道:“姓陈的来了。”
他用清朗悦耳的声音说道:“大家都回去吧,我们要相信组织,他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水落石会出,真相自然明。”
老人队中的李银安一看他表现的机会来了,赶紧卖力表演,王奶奶拉着韩兑的右手,他就拉着韩兑的左手,放声大哭:“队长,你说你多好的一个人。你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不肯吃我们谁家一碗饭,不邀功不表现,整天就知道埋头苦干,可就是这样,还要被调查被停职,那些什么都不干只吃闲饭的人反倒平平安安,这究竟是啥世道?苍天呐,你太不公;大地啊,我们百姓的心声,你都不听;领袖啊,伟大的领袖,您的人民需要拯救。”
韩兑好声劝道:“他们就是组织派来的,我们还是要相信他们,大家都听我的,都回去吧。该干吗干吗。”
秦肃道:“我是武装部的,我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你们并维持秩序,不算无关人员。时同志是记者,进入会议室是出于工作需要。”
吕达声想想刚才那种情形,背后不由得发凉。
时泰林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老百姓心有不平就得鸣。我无权阻止他们这么做。”
韩兑被停了工作倒也不沮丧,每天穿着旧衣裳,戴着破帽子,骑着破自行车在村里和田间地头活动。
时记者拿出笔记本,刷刷记下要点:《百姓倒地喊冤为哪般?》、《百姓心中有杆枰》。
众人听得难受,险些落泪。
韩兑反过来安慰大家:“这是组织对我的考验。真金不怕火炼,干部不怕考验。你们都别担心我。我能做的事都做了,就算以后不当队长,我这辈子也值了。”
吕达声与黄国福对视一眼,黄国福笑呵呵地道:“原来是时记者,久仰久仰。你能不能跟这些村民说说,让他们不要闹了。”
秦肃在旁边陪着他。
王奶奶眼泪汪汪地拉着韩兑的手:“队长,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是个好娃,就是命不好,总是遇到小人。”
在场的四个人全部傻眼,上去劝,人家不听不听就是不听;大声吼,影响形象和体面;想用人力拉开,无奈人手不够。
工作组一共分成三个小组,被困住的是黄国福和吕达声两个小组,还剩下陈晨那组,他远远地看到其他人被村民团团围住,便没有往里凑,转身去找韩兑。
社员们见到他,都用担忧的目光看着他。可怜的娃,这心里得有多煎熬啊,可表面上仍装得跟没事人儿似的。
众人先是发愣,接着一起高喊:“伟大领袖,您的人民需要拯救。”
黄国福说道:“也好,请韩同志跟我们到会议室一趟,我们有一些问题要问你。”
] 陈晨笑了笑,“哦”了一声,他随即进入正题:“韩同志,你们村的社员现在正围着我们工作组的人哭闹,我觉得你有必要告诉他们,这样干扰工作组的工作不是一件理智的事,他们越阻挠,给工作组留下的印象就越差,这样反而对你更不利。”
韩兑一脸无奈:“我会尽我所能约束他们的。黄组长,一般情况下,我们都是守法的好人民。”至于不一般的情况那另有说法。
秦肃淡声道:“不熟,只是听说过。”
时记者的行为落入吕达声眼中,他厉声呵斥:“那谁,你在记什么呢?”
秦肃淡声答道:“差不多吧,插队知青他哥。”
工作组人员被团团围住。
韩兑和秦肃跟着陈晨过去,大家一看到韩兑,哗啦一下全围了上来。
“就是,就是。”
场面越来越乱,其他村民闻讯也赶上来相助。时泰林听到消息,也跟着过来,他在现场采访群众。
这些大爷大妈们仗着自己岁数大,工作组也不敢拿他们这怎么样,再加上有人领头,胆子愈来愈大。还有人往地上一坐,抱着脚哭喊起来:“我的老天爷,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知道是谁高喊一句:“我们相信组织,不相信他们。”
双方互相试探,互相打量着。韩兑见陈晨确实是一表人才,不过,有一点秦肃说错了,陈晨不是一脸正气,而是带有邪气,是亦正亦邪的那种。
工作组一来,就暂停了韩兑的所有工作。两人一组,有人查帐,有人查粮仓,有人负责调查工厂。
韩兑侧头一看,果然看见陈晨正向麦田走来。
时泰林被这场面震撼了,也被感动了。
韩兑点头答应。
他越是这样说,大家就越心疼。
他拿着笔刷刷记录下这一幕。
“我心里苦啊,我们队长冤枉啊。”
工作组的人员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韩兑提着一捆青草,走过去,大方地跟陈晨握手,不好意思地说道:“陈同志,不好意思,我手上满是青汁。”
韩兑欲言又止,欲说还休,千言万语化成一句:“大爷/大妈,我没事,我好着呢。”
全队社员,听到那个暗号:“他们来了”。都立即心照不宣地进入表演状态。
韩兑装作吃了一惊:“他们还真闹起来了。抱歉,陈同志,我事前开过会专门劝过他们,没想到他们还是没有控制住情绪,请问你们的工作人员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触发了他们的抵触情绪?”
吕达声也做了让步:“行吧,先提前说好,你只能旁听,不能干扰我们的正常工作。”
吕达声走过来板着脸说道:“老人家,我们组长念你年纪大,才不跟你计较,你也不要得寸进尺,你这种行为在是妨碍我们办公。”
一人哭,众人跟,现场哭声喊声一片。
残疾人队一看老人队开始行动了,他们也得跟上,于是这一帮瞎的扶着瘸的,瘸的拽着傻的,一拥而上。
秦肃却说:“你们的到来本身就容易触发他们的情绪。”
黄国福回过头来看着秦肃和韩兑,笑着说道:“秦同志,你想多了,我相信韩李村的社员是理智的守法的,——你说是不是,韩同志?”
他疲倦无力地对工作组说道:“各位同志,这些人都是老人和身体不便的残疾人,经不得刺激。你们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我对各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黄国福语气温和地说道:“老人家,我们还在调查,等结果出来我们再通报全村,你们先回去好吗?”
秦肃一边拔草一边对韩兑说:“三个人中,姓黄的奸猾,姓吕的是黄的跟班,你要小心那个姓陈的。看人不要只看表面,那家伙别看相貌堂堂一脸正气,但内里最黑。”
陈晨跟韩兑聊了一会儿,仿佛才看到秦肃似的,他客气地问道:“这位同志也是插队知青?”
“大妈,您为什么哭?”
陈晨一脸歉意:“我只是奉命行事,希望你们理解。”
人群中的其他人高声喊道:“我们在村里过得好好的,你到我们村捣乱,咋还妨碍你们办公了?你们还妨碍我们过日子呢。”
时泰林一脸骄傲地从口袋里掏出记者证亮了亮:“同志,我是《红岩》日报的记者时泰林,请你配合我的采访工作。”
韩兑往下压压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吕达声叫住两人:“两位,我们有一些问题要询问韩同志,无关人员请在外面等候。”
陈晨摇头:“我确定没有。”
“大爷,您这是怎么了?”
韩兑谦虚道:“过奖过奖。我本就是贫下中农,任何时候都不能脱离劳动人民的本色。”
王奶奶瞧着面前的人,见他黄黄胖胖的,一双眯眯眼,她见过的魑魅魍魉太多了,一看这家伙就是个笑面虎。
他们一难受,情绪就容易上头,有老人坐不住了,最后由王奶奶领头,去找工作组要说法。
秦肃的声音平淡,但很有威胁力:“吕同志,你真的确定你不需要我维持秩序?我很想知道,刚才那种情况如果进一步恶化,你们打算怎么办?请你们记得,这是在村民的地盘上,他们文化程度不高,不太懂法律,而且法不责众,他们听从领袖的教导,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他们偏向于机械式的武斗。”
此时,秦肃正陪着韩兑在麦田里薅草,青草的汁液把他的手指都染绿了。
韩兑好说歹说,终于把人们劝下去了。
进了会议室,大家各自找好位置坐定
吕达声冷冷地说道:“秦同志,我们不需要你来维持秩序,多谢关心。”
韩兑奇怪地问道:“你认识姓陈的?”
……
旁边的小人们:“……”
工作组一共六个人,据路边社和知青们报道分析,六个人中,有三个人是负责记录打杂的,核心人员其实是三个。领头人叫黄国福,三十五六岁,脸黄,微胖,总是笑眯眯的;第二个是黄国福的副手吕达声,人长得精瘦精瘦的,跟猴子似的;第三个名叫陈晨,大约二十四五岁,生得仪表不凡。
“捶地喊冤。”
陈晨似笑非笑:“韩同志的手是一双劳动人民的手,我私人感情上对韩同志佩服得很。”
六个人在前面走,韩兑在中间,张会计李满堂李小波他们也被叫过来,秦肃和时泰林也抬脚跟上。
王奶奶说道:“也就是说,你们啥也没查出来,没查出来就说明没有问题,没有问题你们还要查,那就是硬查。”
老人家见了都拉着韩兑的手安慰道:“娃啊,你难受就说出来,不要强撑着,别憋坏了。”
陈晨笑道:“既然秦同志想维持秩序,就让他进来旁听吧。”
黄国福吕达声等人,瞬间黑脸。
王奶奶眼泪叭嚓地说道:“同志,你们给我这个老太婆说说,我们的小锐队长到底错在哪里?为啥你们要停他的职?”
两人正在说话,秦肃猛然打住,抬抬下巴,说道:“姓陈的来了。”
他用清朗悦耳的声音说道:“大家都回去吧,我们要相信组织,他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水落石会出,真相自然明。”
老人队中的李银安一看他表现的机会来了,赶紧卖力表演,王奶奶拉着韩兑的右手,他就拉着韩兑的左手,放声大哭:“队长,你说你多好的一个人。你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不肯吃我们谁家一碗饭,不邀功不表现,整天就知道埋头苦干,可就是这样,还要被调查被停职,那些什么都不干只吃闲饭的人反倒平平安安,这究竟是啥世道?苍天呐,你太不公;大地啊,我们百姓的心声,你都不听;领袖啊,伟大的领袖,您的人民需要拯救。”
韩兑好声劝道:“他们就是组织派来的,我们还是要相信他们,大家都听我的,都回去吧。该干吗干吗。”
秦肃道:“我是武装部的,我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你们并维持秩序,不算无关人员。时同志是记者,进入会议室是出于工作需要。”
吕达声想想刚才那种情形,背后不由得发凉。
时泰林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老百姓心有不平就得鸣。我无权阻止他们这么做。”
韩兑被停了工作倒也不沮丧,每天穿着旧衣裳,戴着破帽子,骑着破自行车在村里和田间地头活动。
时记者拿出笔记本,刷刷记下要点:《百姓倒地喊冤为哪般?》、《百姓心中有杆枰》。
众人听得难受,险些落泪。
韩兑反过来安慰大家:“这是组织对我的考验。真金不怕火炼,干部不怕考验。你们都别担心我。我能做的事都做了,就算以后不当队长,我这辈子也值了。”
吕达声与黄国福对视一眼,黄国福笑呵呵地道:“原来是时记者,久仰久仰。你能不能跟这些村民说说,让他们不要闹了。”
秦肃在旁边陪着他。
王奶奶眼泪汪汪地拉着韩兑的手:“队长,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是个好娃,就是命不好,总是遇到小人。”
在场的四个人全部傻眼,上去劝,人家不听不听就是不听;大声吼,影响形象和体面;想用人力拉开,无奈人手不够。
工作组一共分成三个小组,被困住的是黄国福和吕达声两个小组,还剩下陈晨那组,他远远地看到其他人被村民团团围住,便没有往里凑,转身去找韩兑。
社员们见到他,都用担忧的目光看着他。可怜的娃,这心里得有多煎熬啊,可表面上仍装得跟没事人儿似的。
众人先是发愣,接着一起高喊:“伟大领袖,您的人民需要拯救。”
黄国福说道:“也好,请韩同志跟我们到会议室一趟,我们有一些问题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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