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想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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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她班上的同學們已然只有少數人才知道她與日番谷認識了，那就遑論他們已在交往這件事。也不是她不信任自己的友人，只是每當她想坦白時，卻總會被那友人常因外界干擾而亦埋怨起明就不熟的日番谷，使得她往往因此而欲言又止。

    『偷窺狂。』他些微泛紅的雙頰迴避了她的容顏，但手部則已失去了先前的猶豫或慌張，反而是將此深愛的人的手握得更緊了。

    －10:50

    有女朋友就代表男方很有風派嗎？尤其是那些多人追求甚至是長相豔麗的。

    「然後呢？」他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那妳幹嘛還想跟我相處啊？」本來想接續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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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開始也只是覺得心頭亂，但她此刻好像突然明瞭，原來光是感受那一字＂愛＂便亦可勝過許多不安，將煩惱都掃向遠處，彌補了未有羽翼的缺憾。

    「沒有人知道冬獅郎有女朋友不是比較好？這樣你就能有更多追求者可以選擇啦？」不知道是不是日番谷的錯覺，他覺得雛森說的這句話似乎醋意甚濃。

    聽了戀人那番話，她暗自決定不會再如此刻意了，只要順其自然的低調就好，當然前提可是不能讓自己的父親知道此事。

    －10:30

    她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雖然因此能光明正大見面的機會可是會明顯遞減，但她猜想他是懂的，他是懂她的為難，他是懂她的猶豫。

    『沒事。只是覺得，我好愛你。』

    「你……居然嫌我？」她不滿的噘起粉唇，搥了一下這傢伙的胸膛，可在下一秒又噗哧自己發笑了出來。

    『傻瓜，我也愛妳。』

    享受她初戀的單純和甜蜜。

    不過縱使如此，當他們偶爾恰好經過彼此班級時，也仍是會情不自禁的以視線搜索著對方所在的位置。

    「……總不能一直隱藏這種關係，躲著周遭的人吧。」他回應的語氣跟風一樣平淡，但那話語中卻蘊含著些許反對意味，「而且，總是被女生告白也覺得挺煩的。」嘆了口氣。

    －10:46

    『如果你能一直握著我的手到我家，那我們就在一起吧。』

    不知道高一那的風聲是怎麼樣？或許和她們高三這的小道消息是全然顛倒的吧？

    日番谷的家裡頭只有他一人居住而已，不曉得這樣的獨立會不會寂寞？縱使雛森也常常是說想脫離那個喧鬧的家庭，自己也學習獨立，但日番谷總會對她說，其實有家人的陪伴才是最幸福的，她應該要好好把握能和家人同個屋簷相處的這段時光，別像他想要卻始終得不到如此的遺憾。

    怎麼？孤傲王子也會想追求一個穿玻璃鞋的灰姑娘啊？雛森那最要好的的友人也曾經這麼調侃過她，當那名友人某天偶然瞥見他們於廊上悄然對話的身影時。

    這天上午第三節課，她沒頭沒尾的傳了一封自己也不曉得自己在扯啥的簡訊給日番谷。

    『我會一直握著妳的手，到永遠。』

    偷看人家的隱私又不是她的原意，只是在望見那看似壓抑許久的話語時，也令她思索起彼此之間的矛盾。真的只有青梅竹馬那樣風淡雲輕的關係嗎？好像也不盡然，至少她是這麼想的。

還輕覆於自己的手上，久久未移去。

    好像是遲了很久才回傳。不知道是因為他太過於專注在課堂，還是在揣測著她的感嘆。

    但在他們各自的心中，則是比山盟海誓還要使人融化心牆的承諾。

    啊，原來自己也不過如此，還沒有堅強到可以撐下所有輿論或是家規的程度。

    雖然所謂的積極是跑到日番谷所住的公寓來一起讀書啦。

    望著湛藍的天空，縷縷綿雲，每每昂首觀望都覺得美的好炫目。

    只是莫名覺得心頭悶悶的，或許是因為早上班上就熱烈討論起關於他的流言蜚語，以及友人不斷逼問著自己和日番谷到底是什麼關係，並還認真的警告了自己別跟那奇怪的小子走太近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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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並沒有向她的同學即使是友人們道出他們之間的關係，甚至連青梅竹馬這事打從一開始就絕口不提。

    「吶，我朋友都說你看起來很不好相處耶。」她凝視著近距離下日番谷那溫柔的碧眸，將手中的原子筆置回桌面，像似突然想到什麼似，以認真的神情對他說著。

    『要是能飛該有多好。』

    有男朋友就代表女方很有魅力嗎？尤其是那些赫赫有名甚至是長相俊俏的。

    「冬獅郎會對於這樣隱瞞大家我們的關係，感到不開心嗎？」這是她埋在內心許久的疑問。

    －10:54

    大多人都只因虛榮心吧？真正付出的愛能有多少？在他們這種還懵懵懂懂尷尬的年紀，哪能領悟透徹什麼叫做愛情？

    其實在日番谷進入校的第一天，雛森就跟他說，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他還是別特地到她班上找她比較好。這也就是為什麼日番谷連給個蘋果都得叫人代送的理由。

    當疑惑與決心翻滾從心底傾吐而出的感覺，沒想到竟會令她感到莫名的緊張。這樣的感覺以前好像都沒察覺，因為她以為那只是如此稀鬆平常的反應。

    「所以你不能成天板著那副嚴肅樣阿！你也要像待我這樣的友好去對待其他同學吧？」雛森笑著捏了捏他的臉頰，但緊接則是換得這可惡的傢伙俯身一個纏綿的吻回敬。

    永遠這詞或許只是矇矓的海市蜃樓。

    好希望張開雙臂身體就能隨風揚起，跳脫一下所在的地面，從更高處俯視，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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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這是第一次，在他們交往的這幾天來第一次說出這含有艱深意味的表白。

    「對不起，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盡量調適過來的。」

    『嘿，我不小心看到囉，你在那張照片後面寫的那句，怎麼都不敢跟我明說啊？』她眼中的閃爍好似就是他長久以來的冀望。

    想到國中那段時光，光是坦明這點就足以鬧得整個學校沸沸揚揚的了，到了高中她可更沒這種勇氣去承受那些多餘的輿論和八卦，現在的她只需要平靜與低調。

    其實總是暗地指責別人不是的人，往往都是因為自兒不足以這般閃耀而有些嫉妒之語。

    這時她憶起了日番谷仍收藏良好的那張兩人兒時一同拍攝的相片背面，有一行工整的字跡寫著『何時才能突破瓶頸，我們的關係？』，那是因她前些日子於他家作客時不慎發現的。

    在一陣反唇相稽後，雛森拾起了原置於桌面的手機，一面用背部抵擋著日番谷不讓他瞧見螢幕，一面將『詛咒壞壞小獅郎長不高』這停留在她電話簿裡已持續好幾年的名稱更改，莞爾壓著按鍵，原本冗長的十個字頓時被換成了更為親暱的稱呼『冬獅郎寶貝』。

    研讀完今日的一個課業進度後，她和日番谷便佇立於落地窗外的陽台吹風。

    這點玩笑使雛森覺得有些困擾，而當時並也什麼都沒說的回應友人。

    她其實並沒有想要這麼極端，可是現在的情勢卻好像是在往那方向走。

    說得也是，雖然她在這高中的日子僅剩一年。

    聰穎的他便一眼理解了她的心意，只是有點覺得自己宛如身置夢境般，而疾速的心跳節奏則是連忙提醒起他，這是現實。

    兩人距離很近，日番谷輕摟著雛森的腰際，一同隔著欄杆，專注於那片遼闊。

    她知道父親這一再的提醒是關心，是希望她能專於課業。可那使然得卻是另種莫名的壓力，雖然現今她還是漠視了這項規定，但僅是因自於她對自己有一定的把握，可不會隨便被那種情感牽制而忘了初衷。

    總不能一直隱瞞這種關係，躲著周遭的人吧。

    「已經消退了很多好嗎？」顯然被他的觸摸和話語驅逐了睡意，她有點茫然的回應著。

    他們學校裡也不是說強制規定禁止學生談戀愛，所以縱使情侶牽手走在廊上或是在戀人教室前徘徊談天也不是什麼不被允許的事，可她就是覺得學生們戀愛其實還是不要這樣會比較好，別這樣好像只是因為虛榮心而愛，成天在學校裡頭就是在放散光彈，在戀人的身邊形影不離的程度到隨意進對方的教室共坐，宛如在炫耀自己此時擁有多讚多健談的伴侶。深怕別人會不知道他們是一對似的。

    「當然很好啊這樣，其實有些追求者可比妳還要可愛溫柔又體貼呢！」他毫髮無傷的反將這笨蛋一軍。

    週末雖是唯一一天並未排課程的時候，但由於身為高三生的壓力，雛森還是選擇了積極。

    雛森的父親亦偶然會提醒起她，可別這早就交男朋友。

    尤其是這種案例的，更加貼切。

    這樣或許能看透更多事情，也更能有勇氣面對更多事情。

    高三的學長們都說那個白髮小子看起來很跩，一進咱們這學校就因為成績以及外貌引起了廣大的討論，而且他對於很多同年紀女生的示好示愛皆不理不睬，更甚是視而不見這點更令人覺得這傢伙真是夠自以為是有夠大牌的。

    『怎麼了？』

    「怎麼過了那麼久還腫著啊？」日番谷見身旁這小妮子讀著讀著眼睛居然都快闔上了，便藉機輕摸著她的頭，卻發現那突兀腫起的硬塊還在。

    不知當他收到她後面的那封簡訊時是什麼表情？她想著，嘴角微微上揚。

    雖然日番谷冬獅郎的個子偏矮，但在高一界的人氣卻未因此而遞減。

    聞言，身旁的日番谷顯然詫異，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慌忙地想將那情不自禁的左手收回，但卻被雛森的纖指揪住了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