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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昉没再说话，推开陆鸢，夫妻二人各自入梦。
他实没有必要守身如玉，自苦而已。
不要再费心力去找周玘杀人的证据。
陆鸢久久未能入睡，脑海里始终盘旋着褚昉那句话，周元诺为她杀了人。
幸好褚昉敏捷，在被蹬下榻去的瞬间稳住了身形，稳稳当当站定在榻前。
她是生意人，走南闯北，该是见识过人性之恶，她也绝不是对谁都友善相待的菩萨心肠，相反，她从来都是带着锋芒的。
陆鸢尽力忍着情绪，可语
褚昉虽闭着眼躺在外侧，却知道背对着他的妻子没有睡着，她心中不安，她信了他的话，说不定此刻正苦思对策。
褚昉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出她欲言又止，周玘问：“可还有事？”
黑暗中，褚昉的眸色更深了些，他翻身朝外，与妻子相背。
周夫人未叫婢女跟着, 行至禁苑僻静处，她忽怅然叹了口气，“阿鸢，我后悔了。”
他不知道忍耐很辛苦吗？
她在明确告诉他，若果真查到证据证明周玘杀人，她会为周玘奔走，而为了避免走到这步，她希望他到此为止。
陆鸢张了张嘴，质疑的话没有问出口。
他听闻母亲和陆鸢单独在一起说了会儿话，不知母亲有没有说什么让陆鸢伤心的话，算着时间等在这里，只想一问究竟。
“那就好。”周玘温和地笑了下，并没多说其他，谦逊地避向一旁，为陆鸢让路。
陆鸢抿抿唇，知道将要说出的话没道理，却还是说：“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阿鸢，你可以怪我，但我求你，帮我劝劝元诺。”
但他实没想到陆鸢敢踹他。
“我没有担心，只是不希望你带着成见办案，走歪了路子，浪费时间，害人害已。”
她一面觉得无稽之谈，一面又想到周玘那复杂的目光，且她了解褚昉，他的判断极少失误，她嘴上说着不信，心里终究有些慌了神。
怪他这些日子对她太过松弛了。
陆鸢听罢周夫人所言，只觉不可思议，周玘已然成婚，和她非亲非故，这种夫妇之间的事她怎能去说三道四？
陆鸢想要拨开周夫人握着自己的手臂，却被她抓得更紧。
褚昉气笑了，不再执着抢她的毯子，而是就着她“作茧自缚”的方便，揽住人的腰枝拢在了怀里。
褚昉沉默。他真不知该笑陆鸢单纯，还是气她对周玘始终存着一颗纯善之心。
陆鸢只当他有意和自己置气, 废寝忘食要找出周玘杀人的证据，自己再去劝他反倒显得私心作祟，袒护外人，便也没管，照旧忙自己的生意。
“夫君，这是非若果真因我而起，让我怎么能安心？”
陆鸢这夜睡的不是很好，第二日晨起，眼下生出一片淡淡的淤黑，褚昉瞧见，更恼了，匆匆吃了几口早饭便要去官署。
她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自说完那事后, 不知是公务繁忙还是其他缘故，褚昉又是连着几日不曾回家，只让人来拿了些换洗衣裳, 住到了官署。
褚昉一脸严肃看着陆鸢，像是在训诫一个以下犯上的小兵，等着小兵给他认错。
周夫人似怕陆鸢甩开她，握着她手臂往自己怀里扯了扯。
褚昉失神，眼神空空地定在陆鸢脸上。
“若有事问我，只管说就好。”周玘温和地笑着说，他不会骗她任何事，哪怕是他使的阴谋诡计，只要她想知道，他就原原本本告诉她。
周夫人却握着陆鸢手臂，神色黯淡，“阿鸢, 当初我不该逼元诺, 他是要悔婚的, 是我拿着刀逼他, 若去找圣上悔婚，就先要了我的命，你不要怪他。”
才攥住一个角，被陆鸢护食儿一般扯开了，她力道很重，甚至带起了一阵凉风。
将至宫门口，陆鸢远远看见周玘守在门旁，似在等人。
陆鸢却满面淡然，云淡风轻扫了他一眼，仰面躺下，盖上抢回的毯子，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但这些情绪，她不敢叫褚昉察觉，他不是说了么，果真查到证据，他不会手软，她求他也没用。
陆鸢扶着门，看着褚昉负气而走的背影。
依周玘的缜密，她不信褚昉能轻而易举查到证据，周玘若反击，你来我往，两败俱伤是迟早的事。
“周相，别再执着了，我们已经各自嫁娶，再没可能了。”
陆鸢摇头。
他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她脾气见长，敢与他置气，偶尔也会动手与他小打小闹，但多数时候，她顾忌他的颜面，不会失了分寸，断不会像今日这般蹬他的腰，踹他下榻。
周玘察觉她的避嫌之意，没再逼近，温声问道：“我母亲没有为难你吧？”
“周夫人，今日这话我当没有听见，周相和郡主如何，不是我该管的事，我还要去梅妃娘娘那里禀事，告辞。”
抢过毯子后，陆鸢像个蚕茧一样裹起自己，翻身朝里，像方才褚昉留给她一个背影，也把自己的背影留给了他。
不可能，周玘那样的人怎会杀人？一定是褚昉想错了。
第78章 她会选谁 ◇
“周夫人”，陆鸢不耐烦听她说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各自安好吧。”
“周相。”陆鸢客气地见礼，在这距离之上又退开几步。
察觉怀中人要挣扎，褚昉道：“我问你，如果有个男人，为你杀了人，你会包庇他、保护他么？”
可人心是会变的。
陆鸢抬眼看向他，他总是如此，明明已经是相爷了，在她面前却总是这般低姿态，心甘情愿地捧着她，对她的冷言冷语也甘之如饴。
陆鸢心中转了转，褚昉一再说周玘杀了人，还是为她杀的，莫非真有什么证据？
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她不知道周夫人现在提来有何意义，不过她无意听这些无关痛痒的忏悔。
周夫人可以逼儿子成婚，却没有办法逼他与颖安郡主做一对正常的夫妻，能帮她劝动周玘的，只有陆鸢。
褚昉严肃地站了会儿，没等来小兵的认错，又实在想不到法子对这无法无天的小兵小惩大戒，只能悻悻然躺回榻上，去扯陆鸢身上的毯子。
她果然毫不犹豫选择包庇、保护周玘。
“你昨日问我，如果有个人因我犯了错，我会怎么做，我现在想回答你。”
她很清楚她在说什么，她的要求很过分么？她只是希望他不要费那么多心力去查这事而已。
陆鸢虽未亲眼见到当时情形，但从听说周夫人受伤后便已猜到周玘面对的阻力之大。
褚昉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哼了声：“你担心了？”
陆鸢背靠墙坐着，双腿微微曲起来，很容易用力，并没费多大劲儿就将褚昉蹬翻滚了下去。
陆鸢深深看着周玘的眼睛，为何他要这样待她？
陆鸢抿唇，摇了摇头。
“夫君”，陆鸢喊住了他，“我有话跟你说。”
周玘成婚至今一直以旧疾为由不肯圆房，颖安郡主性子好，不曾抱怨过什么，但一直这样耗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陆鸢果然安静地停顿了片刻，意识到他又在影射周玘，不想多言，“等你找到证据再来说这事，别总是如果。”
这话莫名其妙，陆鸢看她一眼, 没有接话。
“你会去调查周相么？”陆鸢问。
番，换了一条冰丝软缎寝裙，往榻里侧爬时，垂坠的广袖不小心拂在了褚昉脸上。
“你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我还有事，先回了。”
唯独面对周玘，她收起锋芒，始终温暖相待。
褚昉眉心随着陆鸢的话渐渐拧紧了。
见她来，周玘往前迎了几步，却仍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
吴览之死牵扯着郑孟华，郑孟华牵扯着她，还曾诋毁她与周玘私通，如此说来，周玘杀人是有动机的？
褚昉转过头来，注目看着陆鸢。
不是他对周玘有成见，是陆鸢被蒙蔽了心智，对周玘的品性深信不疑。
“私心来讲，我会感念他，会找状师替他脱罪，会希望他被从轻发落。”
“等我找到证据，一切就晚了，到时，我可不会手软，你最好别求我！”褚昉声音冷肃几分。
这日进宫禀事, 陆鸢在崔太妃处撞见了周夫人和颖安郡主, 几人说了会儿话，崔太妃有些疲累，颖安郡主随她回了寝宫休息，周夫人却言许久未见陆鸢，想与她多说会儿话, 留了下来。
褚昉心里有气，欲一走了之，但脚步还是因她这句话顿住了，他没有回身，只是站定在门口，似在等陆鸢接下来的话。
“陆鸢，好好想想你自己在说什么！”褚昉拂袖而去。
陆鸢用了几分力道撇开周夫人，匆忙离了禁苑，在梅妃处禀过事后便告辞出宫。
这样的周玘，真的会杀人么？
难道他不明白，她在他面前向来都是脆弱的吗？她就是抵挡不住他这样温和的情意，就是会忍不住想去回应、守护，他为何不能淡漠一些，让两人之间的过往冷却下去？
陆鸢颦眉，有气没处撒，恰巧见他压住了自己蔽身的薄毯子，双手扯住毯子一角，一边用力往外扯，一边用脚去蹬褚昉，试图将他蹬翻出去，好把毯子抽回来。
◎我改，你，别选他◎
冰凉柔软，还带着一股陆鸢身上特有的冷香，褚昉心底动了动，却恼陆鸢因为周玘而疑他，故作嫌弃地甩开她衣袖，翻身背对着她。
“阿鸢，我只恨世上没有后悔药。”
] 褚昉没再说话，推开陆鸢，夫妻二人各自入梦。
他实没有必要守身如玉，自苦而已。
不要再费心力去找周玘杀人的证据。
陆鸢久久未能入睡，脑海里始终盘旋着褚昉那句话，周元诺为她杀了人。
幸好褚昉敏捷，在被蹬下榻去的瞬间稳住了身形，稳稳当当站定在榻前。
她是生意人，走南闯北，该是见识过人性之恶，她也绝不是对谁都友善相待的菩萨心肠，相反，她从来都是带着锋芒的。
陆鸢尽力忍着情绪，可语
褚昉虽闭着眼躺在外侧，却知道背对着他的妻子没有睡着，她心中不安，她信了他的话，说不定此刻正苦思对策。
褚昉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出她欲言又止，周玘问：“可还有事？”
黑暗中，褚昉的眸色更深了些，他翻身朝外，与妻子相背。
周夫人未叫婢女跟着, 行至禁苑僻静处，她忽怅然叹了口气，“阿鸢，我后悔了。”
他不知道忍耐很辛苦吗？
她在明确告诉他，若果真查到证据证明周玘杀人，她会为周玘奔走，而为了避免走到这步，她希望他到此为止。
陆鸢张了张嘴，质疑的话没有问出口。
他听闻母亲和陆鸢单独在一起说了会儿话，不知母亲有没有说什么让陆鸢伤心的话，算着时间等在这里，只想一问究竟。
“那就好。”周玘温和地笑了下，并没多说其他，谦逊地避向一旁，为陆鸢让路。
陆鸢抿抿唇，知道将要说出的话没道理，却还是说：“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阿鸢，你可以怪我，但我求你，帮我劝劝元诺。”
但他实没想到陆鸢敢踹他。
“我没有担心，只是不希望你带着成见办案，走歪了路子，浪费时间，害人害已。”
她一面觉得无稽之谈，一面又想到周玘那复杂的目光，且她了解褚昉，他的判断极少失误，她嘴上说着不信，心里终究有些慌了神。
怪他这些日子对她太过松弛了。
陆鸢听罢周夫人所言，只觉不可思议，周玘已然成婚，和她非亲非故，这种夫妇之间的事她怎能去说三道四？
陆鸢想要拨开周夫人握着自己的手臂，却被她抓得更紧。
褚昉气笑了，不再执着抢她的毯子，而是就着她“作茧自缚”的方便，揽住人的腰枝拢在了怀里。
褚昉沉默。他真不知该笑陆鸢单纯，还是气她对周玘始终存着一颗纯善之心。
陆鸢只当他有意和自己置气, 废寝忘食要找出周玘杀人的证据，自己再去劝他反倒显得私心作祟，袒护外人，便也没管，照旧忙自己的生意。
“夫君，这是非若果真因我而起，让我怎么能安心？”
陆鸢这夜睡的不是很好，第二日晨起，眼下生出一片淡淡的淤黑，褚昉瞧见，更恼了，匆匆吃了几口早饭便要去官署。
她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自说完那事后, 不知是公务繁忙还是其他缘故，褚昉又是连着几日不曾回家，只让人来拿了些换洗衣裳, 住到了官署。
褚昉一脸严肃看着陆鸢，像是在训诫一个以下犯上的小兵，等着小兵给他认错。
周夫人似怕陆鸢甩开她，握着她手臂往自己怀里扯了扯。
褚昉失神，眼神空空地定在陆鸢脸上。
“若有事问我，只管说就好。”周玘温和地笑着说，他不会骗她任何事，哪怕是他使的阴谋诡计，只要她想知道，他就原原本本告诉她。
周夫人却握着陆鸢手臂，神色黯淡，“阿鸢, 当初我不该逼元诺, 他是要悔婚的, 是我拿着刀逼他, 若去找圣上悔婚，就先要了我的命，你不要怪他。”
才攥住一个角，被陆鸢护食儿一般扯开了，她力道很重，甚至带起了一阵凉风。
将至宫门口，陆鸢远远看见周玘守在门旁，似在等人。
陆鸢却满面淡然，云淡风轻扫了他一眼，仰面躺下，盖上抢回的毯子，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但这些情绪，她不敢叫褚昉察觉，他不是说了么，果真查到证据，他不会手软，她求他也没用。
陆鸢扶着门，看着褚昉负气而走的背影。
依周玘的缜密，她不信褚昉能轻而易举查到证据，周玘若反击，你来我往，两败俱伤是迟早的事。
“周相，别再执着了，我们已经各自嫁娶，再没可能了。”
陆鸢摇头。
他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她脾气见长，敢与他置气，偶尔也会动手与他小打小闹，但多数时候，她顾忌他的颜面，不会失了分寸，断不会像今日这般蹬他的腰，踹他下榻。
周玘察觉她的避嫌之意，没再逼近，温声问道：“我母亲没有为难你吧？”
“周夫人，今日这话我当没有听见，周相和郡主如何，不是我该管的事，我还要去梅妃娘娘那里禀事，告辞。”
抢过毯子后，陆鸢像个蚕茧一样裹起自己，翻身朝里，像方才褚昉留给她一个背影，也把自己的背影留给了他。
不可能，周玘那样的人怎会杀人？一定是褚昉想错了。
第78章 她会选谁 ◇
“周夫人”，陆鸢不耐烦听她说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各自安好吧。”
“周相。”陆鸢客气地见礼，在这距离之上又退开几步。
察觉怀中人要挣扎，褚昉道：“我问你，如果有个男人，为你杀了人，你会包庇他、保护他么？”
可人心是会变的。
陆鸢抬眼看向他，他总是如此，明明已经是相爷了，在她面前却总是这般低姿态，心甘情愿地捧着她，对她的冷言冷语也甘之如饴。
陆鸢心中转了转，褚昉一再说周玘杀了人，还是为她杀的，莫非真有什么证据？
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她不知道周夫人现在提来有何意义，不过她无意听这些无关痛痒的忏悔。
周夫人可以逼儿子成婚，却没有办法逼他与颖安郡主做一对正常的夫妻，能帮她劝动周玘的，只有陆鸢。
褚昉严肃地站了会儿，没等来小兵的认错，又实在想不到法子对这无法无天的小兵小惩大戒，只能悻悻然躺回榻上，去扯陆鸢身上的毯子。
她果然毫不犹豫选择包庇、保护周玘。
“你昨日问我，如果有个人因我犯了错，我会怎么做，我现在想回答你。”
她很清楚她在说什么，她的要求很过分么？她只是希望他不要费那么多心力去查这事而已。
陆鸢虽未亲眼见到当时情形，但从听说周夫人受伤后便已猜到周玘面对的阻力之大。
褚昉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哼了声：“你担心了？”
陆鸢背靠墙坐着，双腿微微曲起来，很容易用力，并没费多大劲儿就将褚昉蹬翻滚了下去。
陆鸢深深看着周玘的眼睛，为何他要这样待她？
陆鸢抿唇，摇了摇头。
“夫君”，陆鸢喊住了他，“我有话跟你说。”
周玘成婚至今一直以旧疾为由不肯圆房，颖安郡主性子好，不曾抱怨过什么，但一直这样耗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陆鸢果然安静地停顿了片刻，意识到他又在影射周玘，不想多言，“等你找到证据再来说这事，别总是如果。”
这话莫名其妙，陆鸢看她一眼, 没有接话。
“你会去调查周相么？”陆鸢问。
番，换了一条冰丝软缎寝裙，往榻里侧爬时，垂坠的广袖不小心拂在了褚昉脸上。
“你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我还有事，先回了。”
唯独面对周玘，她收起锋芒，始终温暖相待。
褚昉眉心随着陆鸢的话渐渐拧紧了。
见她来，周玘往前迎了几步，却仍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
吴览之死牵扯着郑孟华，郑孟华牵扯着她，还曾诋毁她与周玘私通，如此说来，周玘杀人是有动机的？
褚昉转过头来，注目看着陆鸢。
不是他对周玘有成见，是陆鸢被蒙蔽了心智，对周玘的品性深信不疑。
“私心来讲，我会感念他，会找状师替他脱罪，会希望他被从轻发落。”
“等我找到证据，一切就晚了，到时，我可不会手软，你最好别求我！”褚昉声音冷肃几分。
这日进宫禀事, 陆鸢在崔太妃处撞见了周夫人和颖安郡主, 几人说了会儿话，崔太妃有些疲累，颖安郡主随她回了寝宫休息，周夫人却言许久未见陆鸢，想与她多说会儿话, 留了下来。
褚昉心里有气，欲一走了之，但脚步还是因她这句话顿住了，他没有回身，只是站定在门口，似在等陆鸢接下来的话。
“陆鸢，好好想想你自己在说什么！”褚昉拂袖而去。
陆鸢用了几分力道撇开周夫人，匆忙离了禁苑，在梅妃处禀过事后便告辞出宫。
这样的周玘，真的会杀人么？
难道他不明白，她在他面前向来都是脆弱的吗？她就是抵挡不住他这样温和的情意，就是会忍不住想去回应、守护，他为何不能淡漠一些，让两人之间的过往冷却下去？
陆鸢颦眉，有气没处撒，恰巧见他压住了自己蔽身的薄毯子，双手扯住毯子一角，一边用力往外扯，一边用脚去蹬褚昉，试图将他蹬翻出去，好把毯子抽回来。
◎我改，你，别选他◎
冰凉柔软，还带着一股陆鸢身上特有的冷香，褚昉心底动了动，却恼陆鸢因为周玘而疑他，故作嫌弃地甩开她衣袖，翻身背对着她。
“阿鸢，我只恨世上没有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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