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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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看起来没有升起任何怀疑——这很合理，毕竟阿尔当年隐藏身份，刻意控制着来见艾尔的频率，而且不知出于什么恶趣味，就连你与他相处那么久，也是在之后与他分开的几年意识到他不仅是北方贵族，而且血统在贵族里可以说是顶尖。

    你把他的双臂捞上来，让他靠在岸边便不再去管，接着披上浴巾，警惕而迅速地回到了更衣间。

    你与他们关系好转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事。

    西里尔没有发现，你微微停顿了一下，如同听到了久违的，令你出神的事。

    那天也是，你就是说着这么亲近又暧/昧的话，诱骗他靠近，随后分毫不留情面地将盘子砸到了他的头顶，是熟悉的闻鹊小姐回来了！

    “你早点结束过来，不要带上埃德加。”

    西里尔喜欢你提出各种各样的想法和要求，这会让他感到更与你亲近，于是没太犹豫便答应道：“可以啊，那我……”

    他在你身边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拉着你的手，见你没有排斥，便顺着手背轻轻吻上去。

    “太冷了，”你状若平静地说，“而且大贵族和平民有什么区别么？现在早过了血统崇拜的时期了吧。”

    便能使他轻哼着弓起脊背，接连微哑而又求饶般地连连唤你：“姐姐，我不行……唔。”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你另一只手的指尖微动，拂过裙摆，确认那些天女仆喂给你的安神药还有一些留在裙中。

    你今日穿着一件鱼尾的束胸礼裙，裸/露的肩膀上披着一件雪狐披肩，看上去颇有北国风味。未被标记的Oga出现在这样公众的场合无疑是引人瞩目的，就算有西里尔和埃德加陪在身侧，也阻挡不了北地人的直率和热情，他们求爱可从来不顾时机和场合。

    你并不意外西里尔能查到你们家的情况。

    “失礼了。”这位青年金发蓝眼，笑容爽朗，看见你蹙眉后便也不再唐突了，举着酒杯和你虚空碰了一下，“我只是觉得您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或许是某张被谁珍藏起来的照片，还是某本丽人杂志？”

    西里尔面上升起红晕，心底暗暗期待起来。

    埃德加给你递来毛巾，询问你是否疲惫，要不要休息时，你看他一眼，极为难得地露出了一点笑意，接过毛巾。

    “姐姐。”

    明明现在是初春时节，可一进北方，便像是又回到了残酷而冷冽的寒冬，这里时不时地会飘下风雪，夜里连轨道都会上冻，偶尔放晴时，阳光也丝毫没有温度，倦懒而无力地拖着一缕日照的尾巴。

    埃德加指节微动，保持着将毛巾送出的姿势，灰眸静静地看向你，远方星星点点的篝火似乎也在他眼中燃起了小小一簇。

    第三名金发的Alpha上前时，埃德加灰眸微微沉下，熟练而冷淡地横臂拦在他身前，两名身高同样的少年颇有火药味地对视一眼。

    再之后，你们来到了北方地界。

    北方地界性质略有特殊，在帝国时期，他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并不属于如今的联邦版图。是在联邦覆灭帝国后，经过几十年的博弈与交战，北方才归入了联邦管辖下。

    这似乎让看守你的人放下了戒心。

    西里尔目光一刻不转地盯在你的侧脸上，深深呼吸，终于又笑出来，连声音都有点哑。

    “不会，很开心。”你说。

    你略微抬眸，看着镜中的自己，鼻音浅淡地“嗯”了一声。

    你还是第一次来到北方地界，因为阿尔，你对这里的印象并不算好。

    在宴会待了一段时间后，不知西里尔用什么手段糊弄住了埃德加，让他先替自己应酬，随后便强忍兴奋和开心地带你来到温泉入口处。

    埃德加的谨慎突破你的预料，西里尔眨眨眼，无辜而又无能为力地向你道歉：“我也很想让闻鹊……姐姐玩得开心一点，但是——”

要出声。”你披着衣服，走到座位上，安静道。

    趁着激烈涌进口鼻里的泉水，你将随身携带的粉末解开，让他顺着呛进的水流咽下去，看着少年像条落水小狗一样挣扎片刻，最后疲惫而又脸色潮红地晕在池中。

    下一刻，你将他按进了水中。

    他说不出来话了，又开心又有点可怜巴巴地看着你，像是条摇着尾巴的白毛小狗，期望你再说出一点更亲近的话来，可你始终毫无反应。

    你久违地全身是汗。

    西里尔很快就知道了。

    他真的没有察觉到你掩藏在亲近之下的东西么？

    口吃肉，拼酒，笑闹从日落到日出。

    “之后几天……”你斟酌着道，“我想去石山温泉看看，可以吗？”

    安神药剂量不多，你需要直接喂到西里尔的嘴里才能保证效用，可他毕竟是个Alpha，你又没多少力气，只能想办法趁他意识不清时让他吞咽下去。

    宴会当天，一众的金发Alpha中，你头疼地看了一遍，没发现哪个是阿尔。

    这是社交巡游的最后一站——你心知，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

    这里的社交任务完成后，你们来到镇上的民寨，恰好赶上了一次当地的庆典，埃德加他们有意让你放松，于是在他们的默许下，你也被热情的当地居民邀请换上了一套民族服饰，在月色下与他们手拉手围成一圈，绕着篝火跳起舞步。

    你不清楚会不会在宴会上遇到阿尔，可你知道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你打断他的话音，在西里尔怔然而惊喜的目光中，你垂眸道，“我讨厌他，你明白么？”

    ——现在想想，那么多年过去，你连他长什么模样都忘得差不多了，要是他单独站在你面前你说不定还能认出来，但现场这么多金发蓝眼的Alpha，有老年有青年有少年，就算你拿着显微镜找也会脸盲。

    “闻鹊小姐是说那座有名的温泉吗，好像离这次宴会地点还挺近的，不到两公里诶。”

    “闻鹊小姐要去参加今晚的宴会吗，据说都是几百年前传承下来的大贵族哦！”

    你沉默着蜷了蜷手指。

    你圈紧手掌，指尖抵磨，微微用力

    北方地界辽阔，人口却不算多，除开几座城市之外，这里大片覆盖的都是冰原与未被开发过的雪山与荒地，一年四季都有风雪，自然环境恶劣。并且因为联邦管辖当地的年数不长，这里从上至下的观念中还保留着极为固化的阶级压迫，血统论，以及极为浓重的沙／文主义，民风粗犷而彪悍。

    “这位小姐，请……”

    少年银睫被水雾沾湿，眼尾覆着一片艳丽的红，他在蒸腾的水雾中眸光恍惚地看向你，你对他微笑一下，于是西里尔迟钝地反应了片刻，也对你露出靡足的笑意。

    “北方和我们不一样嘛。”西里尔耸耸肩，笑眯眯地竖起一根手指，“不过这个地方的贵族和中心城那里的确有区别的，有点身份的人基本都有一头金发，至于纯血大贵族，金发蓝眼可是标配。”

    ……可你究竟要对他做些什么呢？

    动作片刻后，西里尔似乎是满足了，眯着眼喟叹一声，随后自觉地将举起你的手放在他的头顶，黏黏糊糊地又叫你一声：“姐姐…”

    女性犹如天鹅般优美纤细的身影倒映在镜中，皮肤莹润生光，她垂眸看向镜子时，颈线与脊背呈现温顺的弧度，像是冰冷的雪终于融化，亲近地对他俯颈。

    灯火明亮，蒸腾的暖意浮在身周，仿若给肌肤都覆上了一层湿润的水汽。

    你知道他对你没有多少抵抗力，而且意外地听话。

    “也就是说他之后还是会过来，是么？”

    可无论是伤害他也好，想要谋取些什么东西也好，只要你开心，他都乐意陪你去做，只是西里尔无法左右埃德加的意志。

    不过在他来前，你想要对他做什么，他可管不了——

    ……旁侧护着你的西里尔身体一僵，脸不知道为什么红了。

    你看他片刻，微微点头：“谢谢，我努力。”

    落后、冷酷、各种不便，以及严寒的风雪天。

    参观室陷入静谧。

    西里尔点点头，目光却没有离开，落在你身上顿了顿，接着仿佛明悟过来什么，带着笑意轻快道：“也是，闻鹊小姐对他们感兴趣也是应该的，你们家收养的弟弟也是金发蓝眼对吧。”

    这座有名的温泉今夜被西里尔包下，你看着少年轻飘飘地掀开Alpha更衣间的背影，淡淡出声道，“至于分开，跑到别的地方去么？”

    “据说这里继承爵位也将发色和眸色列入评判标准的，虽然这样的搭配很好看，但只能说是落后地区残存的陋习吧，太儿戏了。”

    你将手收回来，带着他的气味，奖励般地朝上摸摸他的脑袋，西里尔脸上笑容更甚。

    “可以，我会很快来找你的，我、闻鹊……”

    就、就是这样！

    “只有我们两个人。”

    第三站是沙漠地界。

    “总之，遇到您是我今晚最大的幸运，祝您同样也有个愉快的夜晚。”

    “…可以去看看。”半晌，你说。

    “那就参加完宴会后去吧，听说石山也只在夜间开放。”

    你醒来后，发现自己所身在的地方已经是卧室，不知是谁小心翼翼地将你抱回来，没有惊动你的好梦。

    察觉到你态度的改变，这两人都越发上心，之后的几天，你发现自己可以自主行走了，他们带你去过蜿蜒到天际的漠河，寻找过奇形怪状的巨型沙虫，在寨子里与新认识的朋友们大

    落日与地平线交融的金黄世界，你们在一片绿洲中度过了三天，夜晚燃起篝火，帐篷内有着先进的供暖设施，然而西里尔左想右想还是觉得你会冷，半夜悄悄抱着被子想要给你送去时，却在帐篷前和手提着热水壶的埃德加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