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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应嘬了嘬牙花，心中暗忖。
看到糜竺神色转变，原本不太在意的糜芳，心头陡然一紧。
糜竺岂能听不出糜芳的意思，看着糜芳笑笑，转过身去，望向门外，暗自叹息一声。
因为陶谦向他糜氏索要的越多，承诺给糜氏的就越多。
这是糜芳刚刚从刺史府带回来的，或者说是陶应为他“精心”准备的。
“可是，大哥，陶使君已今日与陶重光分了家，陶重光很快会回东海，估计以后他的事，陶使君不会再过问了。”
糜竺从蟾蜍口中掏出无仁的冬枣，放到嘴里缓缓咀嚼起来。
听了糜芳的解释，糜贞一开口便直指核心。
再说，即便糜氏富有，也不过一个商贾之家而已，在官宦、士族门阀跟前，还没有蹬鼻子上脸的资本。
糜竺摇摇头。
借，就是要还的。
糜芳不清楚陶应打什么主意，但糜竺心中一清二楚。
“送个礼都这般玩心眼，让我在大哥、小妹跟前丢脸。”
“大有深意啊！”
“大哥、二哥！”
陶应笑眯眯地朝糜竺回礼，又在暗自打量起糜竺来。
“应已与大哥分家单过，今日会搬出刺史府，前往东海，不日将入泰山郡就职。”
“咱家乃商贾之家，一切讲究公平合理，有去有回，没有产出、回报的买卖，糜氏不做。”
糜竺双眸炯炯地盯着陶应，心中更是一片通透。
还有，就是在陶应身上，糜竺仿佛看到一丝他们生意人才会有的算计与精明。
“哦？”
“但，应乃‘孤家寡人’，除了令弟子方外，连个多余的帮手都没有，且囊中羞涩，故而，今日冒昧登门，想请糜家主支应点人、钱、粮，帮应渡过难关。”
“是不是有钱人都担心别人会借他的钱？”
第一件礼品，一口烧造精致的陶器，里面有一把压底的五谷，一卷上好的布帛。
“大哥，莫不是陶重光送的这几样东西，还有别的意图？”
“看走眼了？”
“嗯，没反应？”
糜竺喃喃自语，眉头也缓缓微蹙。
“傻弟弟啊，莫要被陶谦的表面文章给骗了！”
下邳，糜府。www.boaoshuwu.com
陪坐一旁的糜芳，也出声附和大哥糜竺。
“给是不可能给的！”
说实话，此时的糜芳，心里多少对陶应有些芥蒂。
“大哥，陶重光的意思，难道不是寓意糜氏生意兴旺，钱粮满仓？”
来回打量了几眼礼品，糜贞立即看出了陶应的用意。
“陶二公子的意思，无非想告诉大哥，他没钱、少粮、缺人。”
“真看走眼了？”
声音的主人自然是糜氏掌上明珠糜贞。
既然已知道陶应登门有所图，糜竺干脆直来直去，不打算与陶应这个纨绔玩太极。
当然，以糜竺的富有，什么样的东西没有见过，就陶应送给他的东西，并不比他随手送给下人的好多少。
糜芳总感觉自己有被陶应这个“头脑简单”之人利用的嫌疑。
所以，陶应也没打算跟糜竺这个老狐狸蘑菇，干脆开门见山，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陶应一开口就提钱，糜竺心中道一声果然，立即提高防备，说话也滴水不漏。
“妹妹，你来看看，这陶重光送给大哥的登门礼，可有深意？”
“嘻嘻……”
“糜竺见过二公子，二公子拨冗莅临寒舍，使寒舍蓬荜生辉。”
糜竺拍拍糜芳的肩膀，眸子里露出一抹生意人特有的奸笑。
“果然没猜错，这小子在打糜氏的人、钱、粮主意！”
糜芳一时不知大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何会在意这点小钱。
若今日在糜竺面前说话的是陶谦，糜竺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大哥糜竺的笑容中，似乎隐藏着一丝失望，糜芳心中一突，盯着糜竺的后背，心思百转，推敲到底哪里不对。
糜竺目光再次打量起陶应来，他忽然有种错觉，陶应往日身上的阴柔之气少了，阳刚之气多了，目光也变得炯炯而深邃。
闻言，糜竺嘴角一抽，抬头瞟了一眼糜芳，又缓缓摇头。
“这陶恭祖的二儿子，确实是用心了啊！”
陶应一边阐述自己此行的目的，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糜竺的反应。
陶应对糜竺的称谓，从“别驾”转为“家主”，莫看都指糜竺，但代表的身份却天差地别，所求之事，也由公转私。
糜竺对管家点点头，整理了一番毫不凌乱的衣衫，回头提醒兀自发愣的糜芳。
可惜，早已洞悉陶应意图的糜竺，此时脸上一点惊讶的神色都没有，陶应想从糜竺脸上看出点什么的心思注定会落空。
“这是要来了！”
年方十五的糜贞，肌肤胜雪，一双眸子，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灵动、清丽。
正所谓互
二人出了府门，就见陶应正背搭着手，兴致勃勃地打量着糜府建筑。
“还是，这糜竺已猜出哥此行的目的？”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这陶二公子除了打钱、粮的主意外，还在打我糜氏人的主意啊！”
与表面不同，糜竺此时的内心，已是起伏、翻腾。
糜芳目光盯着自己从刺史府带来的礼品，重新细细打量起来。
“二公子请尽管直言，只要糜某能办到，必鼎力相助。”
糜竺亮晃晃的一双瞳仁，仿佛两支就要射出去的火箭，目光炯炯地盯着面前的三样礼品。
“这陶重光，不会使坏吧？”
后知后觉的糜芳，这一刻有点看不透“头脑简单”的陶应了。
糜竺一改心中对陶应的不屑，笑盈盈的打量起陶应。
“什么用心了？”
“糜别驾久浸商海，阅人无数，果然目光如炬。”
第二件礼品，一件还算精美的漆器，里面有几枚五铢钱，亦有一块上等的织锦。
糜芳一愣。
“至于粮食，糜府倒是可以支应公子一些。”
“外面风大，二公子里面请。”
第三件礼品，一只青铜蟾蜍，口中塞有三枚赤炎炎的冬枣。
“这陶使君的二公子，还真是个有心机的。”
“大哥，二哥，你们忙，小妹去赏冬菊了。嘻嘻……”
糜芳瞅了半天，还真琢磨出了点意思。
糜竺虽然瞧不上陶谦的两个儿子，但毕竟陶氏主政徐州，该有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不，多结几份善缘！”
这声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传入糜竺、糜芳耳中，如饮香醇，沁人心扉。
人至中年，三十来岁，相貌清隽，一身丝织袍衫华丽而整洁，优雅而得体，板正一尘不染。
“不知二公子有何要糜氏出力的地方，请二公子尽管言语。”
无论从刚刚糜竺的反应，还是从眼下糜贞的神情，糜芳已明白自己之前猜错了。
“但钱嘛，可以借。反正他还不上，还有个做刺史的爹在。”
糜竺有些搞不懂了，到底是看走眼了，还是陶应今日给自己上演障眼法？
“大哥，哪，给吗？”
糜贞一口道出陶应礼品里隐藏的谜题。
“家主，刺史府的二公子已到府门口，等候拜见家主。”
糜芳的言外之意，若借钱给陶应，亏了只能找陶应，或者认栽，莫打陶谦的主意。
“这不是要得罪陶应吗？”
“糜别驾神采飞扬，意气风发，想必近期又是日进斗金吧？”
她一跨入正堂客厅，糜竺、糜芳顿觉冬日的屋子里，霎时光亮了几分。
“想必别驾已大概知晓陶应的一些事，今日应上门，是有求于糜家主。”
没想到糜竺这般上道，正中陶应下怀。
再说，论勾心斗角，陶应也不是他糜竺的对手；即便糜竺赢了，也没有丝毫的成就感。
“难道，这小子往日里的浑浑噩噩、混吃等死皆是装出来的？在韬光养晦？”
“走吧，陶二公子来了，兄弟不可怠慢，速随为兄出门相迎。”
“二公子今日让舍弟带来名刺、礼品，糜竺心下既惶恐不安，又受宠若惊。”
进了厅堂，陶应与糜竺、糜芳各分宾主坐下。
糜竺、糜芳二人正在“猜谜”，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
“虽然东西一般，但能看得出，在仓促间，这陶重光还是用心了，诚意十足。”
陶应今日的时间不多，陶谦已给他下了最后通牒，限期离府，差不多就是净身出户了，在离开下邳之前，陶应还想多捞几条陶谦的漏网之鱼。
不似糜竺的深沉与矜持，少言寡语，糜芳相对要活泼多了，立即向糜贞指了指陶应送的三样礼品。
“二公子说笑了，做些许小生意，皆是小利，加之人吃马嚼，到处乱匪劫道，不亏本就不错了，至于日进斗金，那是奢望。”
“二公子说笑了，公子乃堂堂刺史嫡子，家室显赫，怎会缺人、缺钱花？”
糜贞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是啊，重光，有事您直言，如今我们兄弟二人，大哥在使君帐下，芳也唯公子马首是瞻；换言之，陶、糜乃一家人，莫要生分了，有话但讲无妨，无须客气。”
] 陶应嘬了嘬牙花，心中暗忖。
看到糜竺神色转变，原本不太在意的糜芳，心头陡然一紧。
糜竺岂能听不出糜芳的意思，看着糜芳笑笑，转过身去，望向门外，暗自叹息一声。
因为陶谦向他糜氏索要的越多，承诺给糜氏的就越多。
这是糜芳刚刚从刺史府带回来的，或者说是陶应为他“精心”准备的。
“可是，大哥，陶使君已今日与陶重光分了家，陶重光很快会回东海，估计以后他的事，陶使君不会再过问了。”
糜竺从蟾蜍口中掏出无仁的冬枣，放到嘴里缓缓咀嚼起来。
听了糜芳的解释，糜贞一开口便直指核心。
再说，即便糜氏富有，也不过一个商贾之家而已，在官宦、士族门阀跟前，还没有蹬鼻子上脸的资本。
糜竺摇摇头。
借，就是要还的。
糜芳不清楚陶应打什么主意，但糜竺心中一清二楚。
“送个礼都这般玩心眼，让我在大哥、小妹跟前丢脸。”
“大有深意啊！”
“大哥、二哥！”
陶应笑眯眯地朝糜竺回礼，又在暗自打量起糜竺来。
“应已与大哥分家单过，今日会搬出刺史府，前往东海，不日将入泰山郡就职。”
“咱家乃商贾之家，一切讲究公平合理，有去有回，没有产出、回报的买卖，糜氏不做。”
糜竺双眸炯炯地盯着陶应，心中更是一片通透。
还有，就是在陶应身上，糜竺仿佛看到一丝他们生意人才会有的算计与精明。
“哦？”
“但，应乃‘孤家寡人’，除了令弟子方外，连个多余的帮手都没有，且囊中羞涩，故而，今日冒昧登门，想请糜家主支应点人、钱、粮，帮应渡过难关。”
“是不是有钱人都担心别人会借他的钱？”
第一件礼品，一口烧造精致的陶器，里面有一把压底的五谷，一卷上好的布帛。
“大哥，莫不是陶重光送的这几样东西，还有别的意图？”
“看走眼了？”
“嗯，没反应？”
糜竺喃喃自语，眉头也缓缓微蹙。
“傻弟弟啊，莫要被陶谦的表面文章给骗了！”
下邳，糜府。www.boaoshuwu.com
陪坐一旁的糜芳，也出声附和大哥糜竺。
“给是不可能给的！”
说实话，此时的糜芳，心里多少对陶应有些芥蒂。
“大哥，陶重光的意思，难道不是寓意糜氏生意兴旺，钱粮满仓？”
来回打量了几眼礼品，糜贞立即看出了陶应的用意。
“陶二公子的意思，无非想告诉大哥，他没钱、少粮、缺人。”
“真看走眼了？”
声音的主人自然是糜氏掌上明珠糜贞。
既然已知道陶应登门有所图，糜竺干脆直来直去，不打算与陶应这个纨绔玩太极。
当然，以糜竺的富有，什么样的东西没有见过，就陶应送给他的东西，并不比他随手送给下人的好多少。
糜芳总感觉自己有被陶应这个“头脑简单”之人利用的嫌疑。
所以，陶应也没打算跟糜竺这个老狐狸蘑菇，干脆开门见山，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陶应一开口就提钱，糜竺心中道一声果然，立即提高防备，说话也滴水不漏。
“妹妹，你来看看，这陶重光送给大哥的登门礼，可有深意？”
“嘻嘻……”
“糜竺见过二公子，二公子拨冗莅临寒舍，使寒舍蓬荜生辉。”
糜竺拍拍糜芳的肩膀，眸子里露出一抹生意人特有的奸笑。
“果然没猜错，这小子在打糜氏的人、钱、粮主意！”
糜芳一时不知大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何会在意这点小钱。
若今日在糜竺面前说话的是陶谦，糜竺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大哥糜竺的笑容中，似乎隐藏着一丝失望，糜芳心中一突，盯着糜竺的后背，心思百转，推敲到底哪里不对。
糜竺目光再次打量起陶应来，他忽然有种错觉，陶应往日身上的阴柔之气少了，阳刚之气多了，目光也变得炯炯而深邃。
闻言，糜竺嘴角一抽，抬头瞟了一眼糜芳，又缓缓摇头。
“这陶恭祖的二儿子，确实是用心了啊！”
陶应一边阐述自己此行的目的，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糜竺的反应。
陶应对糜竺的称谓，从“别驾”转为“家主”，莫看都指糜竺，但代表的身份却天差地别，所求之事，也由公转私。
糜竺对管家点点头，整理了一番毫不凌乱的衣衫，回头提醒兀自发愣的糜芳。
可惜，早已洞悉陶应意图的糜竺，此时脸上一点惊讶的神色都没有，陶应想从糜竺脸上看出点什么的心思注定会落空。
“这是要来了！”
年方十五的糜贞，肌肤胜雪，一双眸子，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灵动、清丽。
正所谓互
二人出了府门，就见陶应正背搭着手，兴致勃勃地打量着糜府建筑。
“还是，这糜竺已猜出哥此行的目的？”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这陶二公子除了打钱、粮的主意外，还在打我糜氏人的主意啊！”
与表面不同，糜竺此时的内心，已是起伏、翻腾。
糜芳目光盯着自己从刺史府带来的礼品，重新细细打量起来。
“二公子请尽管直言，只要糜某能办到，必鼎力相助。”
糜竺亮晃晃的一双瞳仁，仿佛两支就要射出去的火箭，目光炯炯地盯着面前的三样礼品。
“这陶重光，不会使坏吧？”
后知后觉的糜芳，这一刻有点看不透“头脑简单”的陶应了。
糜竺一改心中对陶应的不屑，笑盈盈的打量起陶应。
“什么用心了？”
“糜别驾久浸商海，阅人无数，果然目光如炬。”
第二件礼品，一件还算精美的漆器，里面有几枚五铢钱，亦有一块上等的织锦。
糜芳一愣。
“至于粮食，糜府倒是可以支应公子一些。”
“外面风大，二公子里面请。”
第三件礼品，一只青铜蟾蜍，口中塞有三枚赤炎炎的冬枣。
“这陶使君的二公子，还真是个有心机的。”
“大哥，二哥，你们忙，小妹去赏冬菊了。嘻嘻……”
糜芳瞅了半天，还真琢磨出了点意思。
糜竺虽然瞧不上陶谦的两个儿子，但毕竟陶氏主政徐州，该有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不，多结几份善缘！”
这声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传入糜竺、糜芳耳中，如饮香醇，沁人心扉。
人至中年，三十来岁，相貌清隽，一身丝织袍衫华丽而整洁，优雅而得体，板正一尘不染。
“不知二公子有何要糜氏出力的地方，请二公子尽管言语。”
无论从刚刚糜竺的反应，还是从眼下糜贞的神情，糜芳已明白自己之前猜错了。
“但钱嘛，可以借。反正他还不上，还有个做刺史的爹在。”
糜竺有些搞不懂了，到底是看走眼了，还是陶应今日给自己上演障眼法？
“大哥，哪，给吗？”
糜贞一口道出陶应礼品里隐藏的谜题。
“家主，刺史府的二公子已到府门口，等候拜见家主。”
糜芳的言外之意，若借钱给陶应，亏了只能找陶应，或者认栽，莫打陶谦的主意。
“这不是要得罪陶应吗？”
“糜别驾神采飞扬，意气风发，想必近期又是日进斗金吧？”
她一跨入正堂客厅，糜竺、糜芳顿觉冬日的屋子里，霎时光亮了几分。
“想必别驾已大概知晓陶应的一些事，今日应上门，是有求于糜家主。”
没想到糜竺这般上道，正中陶应下怀。
再说，论勾心斗角，陶应也不是他糜竺的对手；即便糜竺赢了，也没有丝毫的成就感。
“难道，这小子往日里的浑浑噩噩、混吃等死皆是装出来的？在韬光养晦？”
“走吧，陶二公子来了，兄弟不可怠慢，速随为兄出门相迎。”
“二公子今日让舍弟带来名刺、礼品，糜竺心下既惶恐不安，又受宠若惊。”
进了厅堂，陶应与糜竺、糜芳各分宾主坐下。
糜竺、糜芳二人正在“猜谜”，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
“虽然东西一般，但能看得出，在仓促间，这陶重光还是用心了，诚意十足。”
陶应今日的时间不多，陶谦已给他下了最后通牒，限期离府，差不多就是净身出户了，在离开下邳之前，陶应还想多捞几条陶谦的漏网之鱼。
不似糜竺的深沉与矜持，少言寡语，糜芳相对要活泼多了，立即向糜贞指了指陶应送的三样礼品。
“二公子说笑了，做些许小生意，皆是小利，加之人吃马嚼，到处乱匪劫道，不亏本就不错了，至于日进斗金，那是奢望。”
“二公子说笑了，公子乃堂堂刺史嫡子，家室显赫，怎会缺人、缺钱花？”
糜贞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是啊，重光，有事您直言，如今我们兄弟二人，大哥在使君帐下，芳也唯公子马首是瞻；换言之，陶、糜乃一家人，莫要生分了，有话但讲无妨，无须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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