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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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海森只当卡维在说笑，毕竟他疯起来可以夸自己世界首席一点都不奇怪，自知无法打断卡维的话，他就没有继续搭腔，而是等卡维自己往下说。
“他死了，便拥有了命运，而你，活着，就有了更多的意义，就如你现在做的一样，梅赫拉克的一部分寄托，跑到了你的身上来，无论是因为死亡而被迫放下的还是主动放下的，他的一部分意志转移到了你身上，所以你活着的意义更多了一些，你明白我说的吗？”
艾尔海森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以前踩点的时候，我习惯带的是行李箱，铝制的，亮银色，很扎眼，我很喜欢。直到——去了沙漠里，行李箱根本没办法在沙地里行走，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有的时候不太讲道理，我就把行李箱扔给了梅赫拉克，他就一路帮我拎着。”卡维笑得更开了，只是眼睛里又多了一些泪花。
艾尔海森在等，等他开口，等他自己解了心头的谜团。
“他是？”
“然后呢？”艾尔海森问道。
卡维摇了摇头，轻轻说了两个字，“不是。”
卡维啧了一声，看向艾尔海森的眼神有些复杂，“我和你做，也不是因为不挑。”
“他哪会做，只是画了个图纸，连比例都没掌握好。只是他母亲交给我的时候，说这是送给他老师的礼物，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即使不愿意见到我，还是遵循了她儿子的意见，把这张图纸给了我。”
“他给你做了个工具箱？”
“后来我听说，那里被洗劫了，他是为了保护一个流离失所的孩子才被杀的。”
《[原神]情迷巴塞罗那》
“噢，你说这个，”卡维喝了小半杯白开水，又好像想起刚刚的话了，手指在空中点了点，还画了个圈，“然后，他自然觉得行李箱太不方便了啊。其实我的行李箱里东西不多，每次都是图方便，才想着拖的。”
“他是被枪杀的吗？”艾尔海森并不避讳，稍作联想就可以知道，卡维对枪声和炮声都有应激反应，而这个反应很可能来自于他之前受的刺激。
艾尔海森挑了个眉，并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
“我，是不是很傻？”卡维第一次这么问艾尔海森。
“如果你需要提神的话，我现在还可以给你去泡一杯浓茶。”
“然后什么？”
卡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在这点上，你和梅赫拉克还是有些相似点的，他总想着在我灵感迸发的时候给我泡一杯浓茶，怎么，我的灵感是昙花么？不，我的灵感是泉水，源源不断，不会因为被打断而枯竭，你们怎么都不懂呢？”
“铝制行李箱然后呢？”
“这种称不上建筑要求的要求，我也有心让梅赫拉克去尝试协一下，我并没有参与那一次的堪场和测量，而是直接交给了他。”说到这里，卡维深吸了一口气。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他一个人去的。”
“好像……”卡维眼睁睁地看着艾尔海森，“明白了一些。”
“当然，”卡维耸了下肩，“心血总不能被埋没，不是么。后来我再也没招过助理，这个箱子就成了我的助理，它也足够有这个资格，我用起来非常顺手，甚至很轻便，无论是沙漠还是海洋，我总能把它带在身边。
“过了两年，梅赫拉克的母亲找到了我，是的，就是那个对着我拳打脚踢的母亲，她给了我一样东西。”
“我看你用得还挺顺手的。”艾尔海森说。
“那……”
卡维并没有直接回答艾尔海森的问题，而是继续了他自己刚才的话，“后来我觉得这个助手好像也并非这么不学无术，甚至还有些天分，就答应了他在他的实践表上签名，并且把他略有辅助的几个项目都填到那个表上去，这孩子，高兴得手舞足蹈。”
艾尔海森点了点头，他甚至觉得，梅赫拉克可能和卡维有一些特殊的关系，但他没有直白地袒露自己的猜测。
“我不懂……艾尔海森，你说得明白点。”
“你是在安慰我吗，艾尔海森？”
“他怎么死的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时候，他的确已经被家人认领尸体了。我还记得他母亲嘶声力竭来找我声讨的样子，还有他父亲的惋惜，以及被他叔父扔出来的，我送的挽联。”
“我不知道，”卡维笑了笑，“不过作为指导，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和我的助理发生什么。”
卡维点了点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说出话的嗓音却有些暗哑，“没事了。”
“要说说么，关于梅赫拉克？”
“图纸拿回来了后，我就开始完善这个东西，一开始我以为会很简单，但这种倾注了个人习惯的东西，总是会反复修改，我实在难以想象……梅赫拉克到底花了多少心思在这里头。”
“从那天起，我就经常会做噩梦，梦见枪声，虽然我并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死在枪下。”
“后来，有一个雇主委托我要建个房子，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就只是希望在一定的空间内房间尽量多，然后需要有明亮的阅读室和宽阔的餐厅，在我问他用处的时候，他说他想建个私人的福利院，他见过太多的孩子流离失所了。”
“艾尔海森，我害了他，梅赫拉克死了。”
“实践表是和推荐信一样么？或许去了新的事务所会有更高的薪资？”
艾尔海森皱了皱眉，心里也跟着闷闷的，还没开口回答卡维的问题，他又继续往下说了。
艾尔海森嘴角露了个浅浅的笑，点了点头。
“听起来挺洁身自好的。”
“他年纪很小，跟着我的时候，刚刚从建筑学院毕业，还围着让我在他的实践表上签名。”说到这里，卡维的笑意又浓了一些。
看见卡维正要发作，他又连忙补了一句，“但傻得很可爱，很天真，很甜。”
没想到卡维却皱了皱眉，又摇了摇头，“艾尔海森，我们果然不合适，那里明明有酒，你却想要靠白开水来灌醉我。”
“死亡要怎么治愈呢？死亡是没办法治愈的，何况我一直认为该死的人是我。”
“我没有想灌醉你，”艾尔海森并不惯着眼前这个说辞有问题的人，“我只是想让你清醒一点。”
“后来你还做出来了？”
卡维笑了笑，左边眼尾生生憋出了一滴泪，从脸颊上滑落了下来，艾尔海森想去舔，他觉得这滴泪 一定又烫又咸，可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动，抽出了一张纸递给卡维，他用纸巾的一角去吸了这滴泪，整个动作在艾尔海森看来漂亮得发慌。
“他喜欢你。”艾尔海森断论。
“全世界没有比呆在我身边更有前途了，”卡维的脸上露了些骄傲，“实践表上只能说明这几个项目他参与过，可以作为他的履历罢了。”
当艾尔海森觉得卡维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卡维说出了第一句话，“我的工具箱，是梅赫拉克给我的，就是阳台上的那个。”
“我的助手，”卡维自嘲地笑了一声，“以前的。”
“本来应该死的是我，对吗？”卡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眶又红了。
“那肯定，”卡维的手抚在了额头上，“怎么会不顺手，这是根据我的使用习惯特制的工具箱，什么时候用起来都非常顺手。”
卡维抽了一下鼻子，但没从表情上读出抗拒来，反而深吸了一口气后叹了出来，他把双手分别放到了两条大腿的底部，仿佛这样就能暖手一样，可现在的巴塞罗那并不冷。
说实话，艾尔海森一直很担心卡维的心理状态，因为他的情感总是来得过于浓烈，笑即是大笑，哭也是大哭，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身为人，他的躯体里为什么总有这么多空间去容纳这么多的感情，明明每天都是在求生存的人。
“工具箱？”艾尔海森问道。
“所以你好好活着，好好生活，你可以没有目的，但别忘了你身上有着意义。”
“是啊，他傻不傻？”卡维哈哈大笑起来，“他把我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一都拿了出来，然后根据使用频次和内容比例，竟然开始设计起了箱子，你说，我们做建筑设计的，什么时候和工业设计搭上边了，真是杀鸡用牛刀。”
“嗯，但是这样没有治愈你么？”艾尔海森问他。
艾尔海森皱了皱眉，突然想明白了刚刚想说什么，才开了口，“卡维，你知道我是做数据分析的，信息和数字对我来说处理起来很容易，判断下一步也并非难事，但事情总有巧合，你明白吗？”
“你等我一下。”艾尔海森也不管是否突兀，直接打断了卡维，走到厨房拿了玻璃杯，倒了两杯温水，放到了卡维的面前，“喝点水吧。”
其实艾尔海森并不擅长安慰人，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摆什么表情，但幸好他平日里也没什么表情，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清醒一点……”卡维念叨着，“好啊，好啊，好一个清醒一点。”
他把卡维带回家后，这个人就怔怔坐在沙发上，连拖鞋都是艾尔海森帮他换的。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哭得太过用力，此刻的卡维身上一点动作都没有，可以说是毫无生气。即使艾尔海森再冷漠，都无法直接无视这个人而不去探究，他没有坐到卡维的身边，而是从餐桌边拿了把椅子坐下了，先是用手背碰了碰卡维的脸，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是手背更凉一些还是脸更凉一些。
“我只是在告诉你事实，”艾尔海森也喝了一口水，甚至在唇角还有一滴晶莹，“无论想得多么好，或者后悔、或者惋惜过去的事情，但发生了总是发生了，存在即有它的合理性，所以再探寻是谁该死，并没有意义。”
“好些了么？”艾尔海森问卡维。
] 艾尔海森只当卡维在说笑，毕竟他疯起来可以夸自己世界首席一点都不奇怪，自知无法打断卡维的话，他就没有继续搭腔，而是等卡维自己往下说。
“他死了，便拥有了命运，而你，活着，就有了更多的意义，就如你现在做的一样，梅赫拉克的一部分寄托，跑到了你的身上来，无论是因为死亡而被迫放下的还是主动放下的，他的一部分意志转移到了你身上，所以你活着的意义更多了一些，你明白我说的吗？”
艾尔海森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以前踩点的时候，我习惯带的是行李箱，铝制的，亮银色，很扎眼，我很喜欢。直到——去了沙漠里，行李箱根本没办法在沙地里行走，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有的时候不太讲道理，我就把行李箱扔给了梅赫拉克，他就一路帮我拎着。”卡维笑得更开了，只是眼睛里又多了一些泪花。
艾尔海森在等，等他开口，等他自己解了心头的谜团。
“他是？”
“然后呢？”艾尔海森问道。
卡维摇了摇头，轻轻说了两个字，“不是。”
卡维啧了一声，看向艾尔海森的眼神有些复杂，“我和你做，也不是因为不挑。”
“他哪会做，只是画了个图纸，连比例都没掌握好。只是他母亲交给我的时候，说这是送给他老师的礼物，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即使不愿意见到我，还是遵循了她儿子的意见，把这张图纸给了我。”
“他给你做了个工具箱？”
“后来我听说，那里被洗劫了，他是为了保护一个流离失所的孩子才被杀的。”
《[原神]情迷巴塞罗那》
“噢，你说这个，”卡维喝了小半杯白开水，又好像想起刚刚的话了，手指在空中点了点，还画了个圈，“然后，他自然觉得行李箱太不方便了啊。其实我的行李箱里东西不多，每次都是图方便，才想着拖的。”
“他是被枪杀的吗？”艾尔海森并不避讳，稍作联想就可以知道，卡维对枪声和炮声都有应激反应，而这个反应很可能来自于他之前受的刺激。
艾尔海森挑了个眉，并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
“我，是不是很傻？”卡维第一次这么问艾尔海森。
“如果你需要提神的话，我现在还可以给你去泡一杯浓茶。”
“然后什么？”
卡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在这点上，你和梅赫拉克还是有些相似点的，他总想着在我灵感迸发的时候给我泡一杯浓茶，怎么，我的灵感是昙花么？不，我的灵感是泉水，源源不断，不会因为被打断而枯竭，你们怎么都不懂呢？”
“铝制行李箱然后呢？”
“这种称不上建筑要求的要求，我也有心让梅赫拉克去尝试协一下，我并没有参与那一次的堪场和测量，而是直接交给了他。”说到这里，卡维深吸了一口气。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他一个人去的。”
“好像……”卡维眼睁睁地看着艾尔海森，“明白了一些。”
“当然，”卡维耸了下肩，“心血总不能被埋没，不是么。后来我再也没招过助理，这个箱子就成了我的助理，它也足够有这个资格，我用起来非常顺手，甚至很轻便，无论是沙漠还是海洋，我总能把它带在身边。
“过了两年，梅赫拉克的母亲找到了我，是的，就是那个对着我拳打脚踢的母亲，她给了我一样东西。”
“我看你用得还挺顺手的。”艾尔海森说。
“那……”
卡维并没有直接回答艾尔海森的问题，而是继续了他自己刚才的话，“后来我觉得这个助手好像也并非这么不学无术，甚至还有些天分，就答应了他在他的实践表上签名，并且把他略有辅助的几个项目都填到那个表上去，这孩子，高兴得手舞足蹈。”
艾尔海森点了点头，他甚至觉得，梅赫拉克可能和卡维有一些特殊的关系，但他没有直白地袒露自己的猜测。
“我不懂……艾尔海森，你说得明白点。”
“你是在安慰我吗，艾尔海森？”
“他怎么死的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时候，他的确已经被家人认领尸体了。我还记得他母亲嘶声力竭来找我声讨的样子，还有他父亲的惋惜，以及被他叔父扔出来的，我送的挽联。”
“我不知道，”卡维笑了笑，“不过作为指导，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和我的助理发生什么。”
卡维点了点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说出话的嗓音却有些暗哑，“没事了。”
“要说说么，关于梅赫拉克？”
“图纸拿回来了后，我就开始完善这个东西，一开始我以为会很简单，但这种倾注了个人习惯的东西，总是会反复修改，我实在难以想象……梅赫拉克到底花了多少心思在这里头。”
“从那天起，我就经常会做噩梦，梦见枪声，虽然我并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死在枪下。”
“后来，有一个雇主委托我要建个房子，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就只是希望在一定的空间内房间尽量多，然后需要有明亮的阅读室和宽阔的餐厅，在我问他用处的时候，他说他想建个私人的福利院，他见过太多的孩子流离失所了。”
“艾尔海森，我害了他，梅赫拉克死了。”
“实践表是和推荐信一样么？或许去了新的事务所会有更高的薪资？”
艾尔海森皱了皱眉，心里也跟着闷闷的，还没开口回答卡维的问题，他又继续往下说了。
艾尔海森嘴角露了个浅浅的笑，点了点头。
“听起来挺洁身自好的。”
“他年纪很小，跟着我的时候，刚刚从建筑学院毕业，还围着让我在他的实践表上签名。”说到这里，卡维的笑意又浓了一些。
看见卡维正要发作，他又连忙补了一句，“但傻得很可爱，很天真，很甜。”
没想到卡维却皱了皱眉，又摇了摇头，“艾尔海森，我们果然不合适，那里明明有酒，你却想要靠白开水来灌醉我。”
“死亡要怎么治愈呢？死亡是没办法治愈的，何况我一直认为该死的人是我。”
“我没有想灌醉你，”艾尔海森并不惯着眼前这个说辞有问题的人，“我只是想让你清醒一点。”
“后来你还做出来了？”
卡维笑了笑，左边眼尾生生憋出了一滴泪，从脸颊上滑落了下来，艾尔海森想去舔，他觉得这滴泪 一定又烫又咸，可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动，抽出了一张纸递给卡维，他用纸巾的一角去吸了这滴泪，整个动作在艾尔海森看来漂亮得发慌。
“他喜欢你。”艾尔海森断论。
“全世界没有比呆在我身边更有前途了，”卡维的脸上露了些骄傲，“实践表上只能说明这几个项目他参与过，可以作为他的履历罢了。”
当艾尔海森觉得卡维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卡维说出了第一句话，“我的工具箱，是梅赫拉克给我的，就是阳台上的那个。”
“我的助手，”卡维自嘲地笑了一声，“以前的。”
“本来应该死的是我，对吗？”卡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眶又红了。
“那肯定，”卡维的手抚在了额头上，“怎么会不顺手，这是根据我的使用习惯特制的工具箱，什么时候用起来都非常顺手。”
卡维抽了一下鼻子，但没从表情上读出抗拒来，反而深吸了一口气后叹了出来，他把双手分别放到了两条大腿的底部，仿佛这样就能暖手一样，可现在的巴塞罗那并不冷。
说实话，艾尔海森一直很担心卡维的心理状态，因为他的情感总是来得过于浓烈，笑即是大笑，哭也是大哭，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身为人，他的躯体里为什么总有这么多空间去容纳这么多的感情，明明每天都是在求生存的人。
“工具箱？”艾尔海森问道。
“所以你好好活着，好好生活，你可以没有目的，但别忘了你身上有着意义。”
“是啊，他傻不傻？”卡维哈哈大笑起来，“他把我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一都拿了出来，然后根据使用频次和内容比例，竟然开始设计起了箱子，你说，我们做建筑设计的，什么时候和工业设计搭上边了，真是杀鸡用牛刀。”
“嗯，但是这样没有治愈你么？”艾尔海森问他。
艾尔海森皱了皱眉，突然想明白了刚刚想说什么，才开了口，“卡维，你知道我是做数据分析的，信息和数字对我来说处理起来很容易，判断下一步也并非难事，但事情总有巧合，你明白吗？”
“你等我一下。”艾尔海森也不管是否突兀，直接打断了卡维，走到厨房拿了玻璃杯，倒了两杯温水，放到了卡维的面前，“喝点水吧。”
其实艾尔海森并不擅长安慰人，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摆什么表情，但幸好他平日里也没什么表情，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清醒一点……”卡维念叨着，“好啊，好啊，好一个清醒一点。”
他把卡维带回家后，这个人就怔怔坐在沙发上，连拖鞋都是艾尔海森帮他换的。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哭得太过用力，此刻的卡维身上一点动作都没有，可以说是毫无生气。即使艾尔海森再冷漠，都无法直接无视这个人而不去探究，他没有坐到卡维的身边，而是从餐桌边拿了把椅子坐下了，先是用手背碰了碰卡维的脸，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是手背更凉一些还是脸更凉一些。
“我只是在告诉你事实，”艾尔海森也喝了一口水，甚至在唇角还有一滴晶莹，“无论想得多么好，或者后悔、或者惋惜过去的事情，但发生了总是发生了，存在即有它的合理性，所以再探寻是谁该死，并没有意义。”
“好些了么？”艾尔海森问卡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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