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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跳下马背将缰绳扔给跟上来的九思,姜离默了默到底下得马车,二人同入顺义门,裴晏侧眸看她一眼,“是为了付姑娘的事？”
两个不听话的小厮打发去了城外的庄子上令他们半年内不许回来今日一早我已命人拿着画像出城待找到那二人便可知我们的怀疑是否有错。”
康隆又苦兮兮道：“您说可恶不可恶我们去也不好不去也不好若不去还以为我们怕了他们若韵儿还在哪能容他们如此放肆？”
姜离忍不住问：“何以见得？”
李策一听想起来意立刻道：“大理寺不是在查那新娘屠夫的案子吗？怎么还查到了我师父那里？他老人家如今在病中心力不济被你们一番盘问吓得不轻只叫人来问我生了何事我哪知道何事牵扯天音楼干脆来找你问个清楚。”
康隆看向康景明见他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不由伸手推他一把“景明你倒是答话啊……”
九思为二人打起帘络等进了门
李策眼底生出兴味“什么案子？是那新娘屠夫案吗？”
姜离凝眸“徐家——”
康景明落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到底没与康隆争执。
姜离点头“确是更似香丸那其他地方呢？”
姜离微微欠身“小郡王。”
付云珩想起姜离提过莳花宴之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可真是巧了你应该知道吧薛姑娘医术极是高明。”
裴晏走来姜离身边“康隆有意收回二房的宅邸康景明的处境不大好他是四岁时被其父领回家的谁也不知他母亲是谁当时的主母不愿认他便等于寄居在康家后来康老爷两夫妻相继病故康家其他几房为了争夺家产对他姐弟二人颇为苛刻康韵比他大三岁算是拉扯着他相依为命长大。”
见康景明说话慢吞吞的康隆主动道：“大人有所不知各家的香身丸配方虽大同小异但其用料配比却大有说法我们的香身丸用料毫不含糊配比也合宜从前可是最广受好评的听说浮香斋
李策轻嗤“这便是你不懂了
见李策竟是为了程方荀而来裴晏先示意他落座“确有个案子与戏班之人有关找到天音楼也只是例行查问你师父病重卧床自不可能与他有何干系。”
李策视线在裴晏与姜离之间来回“辛夷圣手我自然知道但今日这是……”
此行确是挑衅姜离和裴晏也听得面色微沉。
李策虽时有纨绔之行但也知分寸见裴晏面露无奈他把玩着腰间玉佩道：“我前日还与庆阳姑姑说自你入大理寺见你一面都难此前在御前当差虽被陛下看着但好歹不必风里来雨里去的不是？陛下最心疼你你却偏挑了最辛苦的差遣我若有你一半文采我也不必吃如今的苦。”
姜离有些意外“大人如何得知？”
她说完便抬步裴晏忙道：“且慢——”
裴晏语气诚恳姜离想到香药的线索来之不易看他一瞬终于还是驻足。
裴晏微微摇头付云珩则为裴晏担忧起来“那也太快了吧。”
说话间九思又来送茶
康隆锦衣加身眉眼带笑身后的康景明却是比那日所见更为颓唐他眼窝深陷面色蜡黄下巴上胡茬一片不知多少日未理仪容。
“女子”二字未出姜离话语忽然一断裴晏不明所以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这一看他的表情明暗不定起来。
同行相斥相互模仿者也屡见不鲜康隆所言裴晏只听个七八分他继续问：“浮香斋的人此前和康韵可有接触？”
姜离听他已安排好一切顿时生出白跑一趟之感“我昨日提过为徐老夫人看诊今日又这样早来大人还没进衙门便猜到我要说什么吧？”
姜离面色淡淡“许是投缘。”
裴晏道：“青楼戏楼有人用此药但除了极有名头的其他人用不起香身丸而这些人也多有不在场证明尚未寻到可疑之人。”
裴晏语声清郎了些“昨日卢卓搜查药铺所获不多外间的药铺几乎没有卖成品香身丸的客人多拿方子取药虽有人买过近似的汤药但没有连着数月买的再考虑到衣裙上的污渍多为粉末颗粒药铺那条线便可一放。”
李策含笑点头“那日在庆阳姑姑府上见过。”
裴晏道：“徐家与伯府定亲且婚期将近一开始我对徐家并无怀疑直到这几日调查谣言来处发现幕后之人十分小心还在事发第二日再去玉真观打探内情我便命人先仔细排查徐家上下后得知因有道长主动回报徐家并未再派人打探而前日我才得知就在事发当夜徐府上有位姑娘做客——”
裴晏颔首“我虽有怀疑但余妙芙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未有证据不好直言因此昨日只说尚未查到下落但昨天半夜排查庆安伯府的人来禀说庆安伯前两日把
姜离道：“庆安伯府的四小姐。”
康景明摇头恹恹道：“此物专为女子调配是我们不外传的方子。”
裴晏道：“有一案子需要薛姑娘帮忙你怎来了？”
康景明又摇头“不曾接触过不过姐姐说过浮香斋有几味香膏调的不错她也买来研究过用料倒是分得出配比却难仿。”
他看一眼窗外“凝香阁的人马上就到了昨夜搜查两家铺子并未发现异常但康隆刚接手铺子不久没有半年来的客人名单因此我令他与康景明查拟名册今晨同来大理寺顺便看看康景明有何说法。”
等他们出了门姜离走到窗边正看到康隆嫌恶地低斥：“看看你这幅鬼样子当着大人的面简直丢尽了康家的脸一副都在害你的样子你干脆去给你姐姐陪葬……”
付云珩听得发笑“小郡王在将作监哪里辛苦？不必御前奏对也不必上朝论政建筑木工为你所好陛下也对你满意极了可别叫我们羡慕了。”
裴晏生疑：“不外传的方子？”
裴晏还未说话李策瞳底一亮“还真是？！”
付云珩后一步进来惊讶道：“咦小郡王认识薛姑娘？”
《鹤唳长安（探案）》
二人前后入厢房见姜离也在表情都有些异样见了礼后康隆热络地掏出一份名单来“大人这是昨天晚上小人去找景明拟好的名册在六月之前我们的客人还是很多的但从七月开始老主顾跑了不少您说的买香身丸的便渐少了。”
康隆哼道：“他们用药只变了两味却不过是找了替代之药罢了如果小人猜得不错他们是专门买了我们的香丸请懂行的人模仿不仅是香身丸还有他们的胭脂香粉也皆是比照我们来的若这香药与案子有关那小人建议您狠狠查浮香斋他们一定有问题韵儿死后我们的生意一落千丈最高兴的便是他们了。”
姜离点头,“不错。”
也查了大人您可不知其实那浮香斋是仿我们的方子！”
姜离眯了眯眸子从前的裴晏克己守礼宛若圣贤,总会叫人忘记他的手除了赋文修书也可扬刀舞剑,而今时移世易,裴晏令人陌生之地越来越多了。
康隆轻嗤一声“什么调的不错你果然是个未学精到的浮香斋就是防制我们再加些不入流的噱头罢了现在好了你姐姐一走真让他们称霸王了我敢肯定那背后之人必定对我们极有恶意——”
“姑娘,裴大人来了——”
光看容色也知道康景明过的辛苦姜离叹了口气“可惜没有新线索凝香阁的客人与浮香斋相差无几且皆是——”
裴晏不置可否待到大理寺衙门值守的武卫见这般大早二人同来表情几变待入了裴晏的东院姜离才启口道：“昨日我去徐老夫人府上时发现了一处异样后来我又派人查了一番便知道大人的画像应往何处找了。”
裴晏倒不知此事“怎么说？”
“鹤臣我来不碍你公务吧？”
裴晏看完名单递给姜离只问康景明道：“没有男子来买过香丸？”
李策笑意分明一副隔岸观火的看好戏之态目光
李策笑盈盈的人未进门声先至他父亲是从前的江陵王景德十七年削藩后降为郡王衔后父母早逝由他袭爵长安城世家贵胄皆称他小郡王他大喇喇掀帘而入不等裴晏答话细长的瑞凤眼微微一眯“薛姑娘怎在此？”
见裴晏欲开口李策抬手道：“你可别否认你我认识多少年我还不知你？你惯不会撒谎的要哄人也必要先做一番心里建设
裴晏道：“当日付云慈在玉真观走失虽于玉真观寻人之行闹的颇大但一般不会有人上来便关注此事当天晚上玉真观的一个老道长因与徐老夫人交好特意派人往徐府提了此事这便是说除了寿安伯自家与徐家没有其他人知晓更多而谣言是当天深夜便在东市传开那消息最可能从何地漏出？”
裴晏道：“猜到也不比姑娘亲口相告。”
裴晏意料之中却又抱疑道：“姑娘和付姑娘相识还未有半月为何对她的事如此不辞辛苦？”
康隆咬牙切齿道：“浮香斋这阵子风头正盛还要在后日办个品香雅集说有什么新香只请那些非富即贵的老主顾可您敢信他们竟把请帖送到了我和景明这里
只见院门处正走来二人左侧的是付云珩其右跟个着宝蓝云纹团花纹蜀锦大衫的清俊男子步态悠哉眉眼风流竟是李策。
这等商户之争衙门自是不管裴晏又看了看名单见没什么可问康景明又是一副颓丧之态便令二人先行回府等消息。
裴晏老远也看到了薛氏马车,他长鞭急落几下,马蹄在身后尥起阵阵雪雾到跟前收缰勒马,在马儿嘶鸣中道：“姑娘来的如此之早,想来是有要紧事去衙门说罢。”
天还未大亮姜离的马车便停在了顺义门外等了两盏茶的功夫后,方才听怀夕轻唤一声姜离掀帘去看,便见一片冰天雪地里,裴晏着一袭月白银纹圆领武袍策马而来马背上的他虽是姿容如玉,却眉梢冷峭身挺如剑英武慑人。
他神色平静姜离心底怪异之感却又冒了出来她俨然道：“既然大人已有安排那也不必我多言了大人还有公务我先告辞。”
] 他跳下马背将缰绳扔给跟上来的九思,姜离默了默到底下得马车,二人同入顺义门,裴晏侧眸看她一眼,“是为了付姑娘的事？”
两个不听话的小厮打发去了城外的庄子上令他们半年内不许回来今日一早我已命人拿着画像出城待找到那二人便可知我们的怀疑是否有错。”
康隆又苦兮兮道：“您说可恶不可恶我们去也不好不去也不好若不去还以为我们怕了他们若韵儿还在哪能容他们如此放肆？”
姜离忍不住问：“何以见得？”
李策一听想起来意立刻道：“大理寺不是在查那新娘屠夫的案子吗？怎么还查到了我师父那里？他老人家如今在病中心力不济被你们一番盘问吓得不轻只叫人来问我生了何事我哪知道何事牵扯天音楼干脆来找你问个清楚。”
康隆看向康景明见他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不由伸手推他一把“景明你倒是答话啊……”
九思为二人打起帘络等进了门
李策眼底生出兴味“什么案子？是那新娘屠夫案吗？”
姜离凝眸“徐家——”
康景明落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到底没与康隆争执。
姜离点头“确是更似香丸那其他地方呢？”
姜离微微欠身“小郡王。”
付云珩想起姜离提过莳花宴之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可真是巧了你应该知道吧薛姑娘医术极是高明。”
裴晏走来姜离身边“康隆有意收回二房的宅邸康景明的处境不大好他是四岁时被其父领回家的谁也不知他母亲是谁当时的主母不愿认他便等于寄居在康家后来康老爷两夫妻相继病故康家其他几房为了争夺家产对他姐弟二人颇为苛刻康韵比他大三岁算是拉扯着他相依为命长大。”
见康景明说话慢吞吞的康隆主动道：“大人有所不知各家的香身丸配方虽大同小异但其用料配比却大有说法我们的香身丸用料毫不含糊配比也合宜从前可是最广受好评的听说浮香斋
李策轻嗤“这便是你不懂了
见李策竟是为了程方荀而来裴晏先示意他落座“确有个案子与戏班之人有关找到天音楼也只是例行查问你师父病重卧床自不可能与他有何干系。”
李策视线在裴晏与姜离之间来回“辛夷圣手我自然知道但今日这是……”
此行确是挑衅姜离和裴晏也听得面色微沉。
李策虽时有纨绔之行但也知分寸见裴晏面露无奈他把玩着腰间玉佩道：“我前日还与庆阳姑姑说自你入大理寺见你一面都难此前在御前当差虽被陛下看着但好歹不必风里来雨里去的不是？陛下最心疼你你却偏挑了最辛苦的差遣我若有你一半文采我也不必吃如今的苦。”
姜离有些意外“大人如何得知？”
她说完便抬步裴晏忙道：“且慢——”
裴晏语气诚恳姜离想到香药的线索来之不易看他一瞬终于还是驻足。
裴晏微微摇头付云珩则为裴晏担忧起来“那也太快了吧。”
说话间九思又来送茶
康隆锦衣加身眉眼带笑身后的康景明却是比那日所见更为颓唐他眼窝深陷面色蜡黄下巴上胡茬一片不知多少日未理仪容。
“女子”二字未出姜离话语忽然一断裴晏不明所以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这一看他的表情明暗不定起来。
同行相斥相互模仿者也屡见不鲜康隆所言裴晏只听个七八分他继续问：“浮香斋的人此前和康韵可有接触？”
姜离听他已安排好一切顿时生出白跑一趟之感“我昨日提过为徐老夫人看诊今日又这样早来大人还没进衙门便猜到我要说什么吧？”
姜离面色淡淡“许是投缘。”
裴晏道：“青楼戏楼有人用此药但除了极有名头的其他人用不起香身丸而这些人也多有不在场证明尚未寻到可疑之人。”
裴晏语声清郎了些“昨日卢卓搜查药铺所获不多外间的药铺几乎没有卖成品香身丸的客人多拿方子取药虽有人买过近似的汤药但没有连着数月买的再考虑到衣裙上的污渍多为粉末颗粒药铺那条线便可一放。”
李策含笑点头“那日在庆阳姑姑府上见过。”
裴晏道：“徐家与伯府定亲且婚期将近一开始我对徐家并无怀疑直到这几日调查谣言来处发现幕后之人十分小心还在事发第二日再去玉真观打探内情我便命人先仔细排查徐家上下后得知因有道长主动回报徐家并未再派人打探而前日我才得知就在事发当夜徐府上有位姑娘做客——”
裴晏颔首“我虽有怀疑但余妙芙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未有证据不好直言因此昨日只说尚未查到下落但昨天半夜排查庆安伯府的人来禀说庆安伯前两日把
姜离道：“庆安伯府的四小姐。”
康景明摇头恹恹道：“此物专为女子调配是我们不外传的方子。”
裴晏道：“有一案子需要薛姑娘帮忙你怎来了？”
康景明又摇头“不曾接触过不过姐姐说过浮香斋有几味香膏调的不错她也买来研究过用料倒是分得出配比却难仿。”
他看一眼窗外“凝香阁的人马上就到了昨夜搜查两家铺子并未发现异常但康隆刚接手铺子不久没有半年来的客人名单因此我令他与康景明查拟名册今晨同来大理寺顺便看看康景明有何说法。”
等他们出了门姜离走到窗边正看到康隆嫌恶地低斥：“看看你这幅鬼样子当着大人的面简直丢尽了康家的脸一副都在害你的样子你干脆去给你姐姐陪葬……”
付云珩听得发笑“小郡王在将作监哪里辛苦？不必御前奏对也不必上朝论政建筑木工为你所好陛下也对你满意极了可别叫我们羡慕了。”
裴晏生疑：“不外传的方子？”
裴晏还未说话李策瞳底一亮“还真是？！”
付云珩后一步进来惊讶道：“咦小郡王认识薛姑娘？”
《鹤唳长安（探案）》
二人前后入厢房见姜离也在表情都有些异样见了礼后康隆热络地掏出一份名单来“大人这是昨天晚上小人去找景明拟好的名册在六月之前我们的客人还是很多的但从七月开始老主顾跑了不少您说的买香身丸的便渐少了。”
康隆哼道：“他们用药只变了两味却不过是找了替代之药罢了如果小人猜得不错他们是专门买了我们的香丸请懂行的人模仿不仅是香身丸还有他们的胭脂香粉也皆是比照我们来的若这香药与案子有关那小人建议您狠狠查浮香斋他们一定有问题韵儿死后我们的生意一落千丈最高兴的便是他们了。”
姜离点头,“不错。”
也查了大人您可不知其实那浮香斋是仿我们的方子！”
姜离眯了眯眸子从前的裴晏克己守礼宛若圣贤,总会叫人忘记他的手除了赋文修书也可扬刀舞剑,而今时移世易,裴晏令人陌生之地越来越多了。
康隆轻嗤一声“什么调的不错你果然是个未学精到的浮香斋就是防制我们再加些不入流的噱头罢了现在好了你姐姐一走真让他们称霸王了我敢肯定那背后之人必定对我们极有恶意——”
“姑娘,裴大人来了——”
光看容色也知道康景明过的辛苦姜离叹了口气“可惜没有新线索凝香阁的客人与浮香斋相差无几且皆是——”
裴晏不置可否待到大理寺衙门值守的武卫见这般大早二人同来表情几变待入了裴晏的东院姜离才启口道：“昨日我去徐老夫人府上时发现了一处异样后来我又派人查了一番便知道大人的画像应往何处找了。”
裴晏倒不知此事“怎么说？”
“鹤臣我来不碍你公务吧？”
裴晏看完名单递给姜离只问康景明道：“没有男子来买过香丸？”
李策笑意分明一副隔岸观火的看好戏之态目光
李策笑盈盈的人未进门声先至他父亲是从前的江陵王景德十七年削藩后降为郡王衔后父母早逝由他袭爵长安城世家贵胄皆称他小郡王他大喇喇掀帘而入不等裴晏答话细长的瑞凤眼微微一眯“薛姑娘怎在此？”
见裴晏欲开口李策抬手道：“你可别否认你我认识多少年我还不知你？你惯不会撒谎的要哄人也必要先做一番心里建设
裴晏道：“当日付云慈在玉真观走失虽于玉真观寻人之行闹的颇大但一般不会有人上来便关注此事当天晚上玉真观的一个老道长因与徐老夫人交好特意派人往徐府提了此事这便是说除了寿安伯自家与徐家没有其他人知晓更多而谣言是当天深夜便在东市传开那消息最可能从何地漏出？”
裴晏道：“猜到也不比姑娘亲口相告。”
裴晏意料之中却又抱疑道：“姑娘和付姑娘相识还未有半月为何对她的事如此不辞辛苦？”
康隆咬牙切齿道：“浮香斋这阵子风头正盛还要在后日办个品香雅集说有什么新香只请那些非富即贵的老主顾可您敢信他们竟把请帖送到了我和景明这里
只见院门处正走来二人左侧的是付云珩其右跟个着宝蓝云纹团花纹蜀锦大衫的清俊男子步态悠哉眉眼风流竟是李策。
这等商户之争衙门自是不管裴晏又看了看名单见没什么可问康景明又是一副颓丧之态便令二人先行回府等消息。
裴晏老远也看到了薛氏马车,他长鞭急落几下,马蹄在身后尥起阵阵雪雾到跟前收缰勒马,在马儿嘶鸣中道：“姑娘来的如此之早,想来是有要紧事去衙门说罢。”
天还未大亮姜离的马车便停在了顺义门外等了两盏茶的功夫后,方才听怀夕轻唤一声姜离掀帘去看,便见一片冰天雪地里,裴晏着一袭月白银纹圆领武袍策马而来马背上的他虽是姿容如玉,却眉梢冷峭身挺如剑英武慑人。
他神色平静姜离心底怪异之感却又冒了出来她俨然道：“既然大人已有安排那也不必我多言了大人还有公务我先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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