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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发突然，连车都不让坐一辆，他没机会跟虞晓嘱咐太多。等进了审讯室，他是由行动队长封藤亲自审问，周旋之中绞尽脑汁地想要怎么才能保住那只鱼，别被送去当研究耗材。
周夜声忧心忡忡地接受审问。到最后才发现，他还是低估了成年人的险恶用心。
他是可以识破这套诡计，可虞晓那么单纯的鱼，玩心眼子怎么玩得过这群人？
异管院的本意压根就不是定他们的罪，而是要把他们诓来给编制卖命！
“算了。”
“最快就在今天。等你走出异管院的大门，经过的每个路口都可能布有陷阱，擦肩而过的每个行人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无论逃到哪里，你都不可能再睡一个安稳觉。你想过这样的日子吗？”
未安装□□的手/枪制造出巨大的射击声，响彻高层。子弹飞速旋转，一人一发，没入了两名科学家的胸膛。
她到底在担心什么啊。还“无论逃到哪里”，他随随便便往海里一跳，你们够得着吗？
研究员连忙说，“不过我们一直都在努力……夏公子苏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不仅没被威胁到，虞晓听出这名审讯官话中别有深意，“不想。然后呢？”
如今这样威逼恐吓地审问，就是玩心理战，等他们自乱阵脚，慌不择言。等把他们诱导到杀人逻辑里，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再来一出无中生有，定罪拿去交差。
“毕竟是数量稀少的珍贵物种。我们还没弄清楚他们传递消息的精神信号，所以暂时无法诱捕。”
一桌之隔，周夜声看着面无表情的封藤队长，感觉正面对着巨大的陷阱。说什么都不能轻易答应。
第36章
“没别的事了？那就挂了吧。”虞桦英冷酷无情道，“临死之前我还有一份文件要写。”
夏氏董事长办公室。
虞晓花了半分钟的时间回忆夏高鸣是谁。
宽敞的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他心跳声的回音，一声比一声忐忑不安。
回过神来，连陈灯都觉得搞笑。
怎么说呢。
半晌，夏高鸣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让这孩子先长着吧，一个月后让研究所再派人来。”
他本来就是一只凭兴趣行动的海洋生物！
枪声一停，门外的保安立刻进来处理尸体。一队负责把人抬走，另一队迅速地更换被血弄脏的地毯。通风系统吹入空气清新剂，办公室转眼便恢复成一尘不染的整洁模样。
夏高鸣说，“人鱼用完了，这么多年都抓不到新的？”
甚至还有绩效考核！
夏高鸣停顿片刻，语气复杂起来，像有很多想说的，临到嘴边却只叫他，“桦英。”
来唠！
“没看新闻？你儿子把我儿子杀了。”夏高鸣言简意赅地说，“你不打算解释点什么？”
周夜声：“……”
“以异能者的身份向异管院效力，是你们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从HIC紧急调来的两名研究员在谨慎地计算密度, 向培养缸中注入诱导剂，刺激□□复原。
虞桦英气定神闲道，“我没什么可解释的。实在气不过你就过来把我也杀了。”
“……”
高鸣会怎么对你吗？”
正对落地窗的沙发旁, 安放着刚刚运来的巨型立式培养缸。两米高的培养缸中漂浮着尚且难以辨认的身体残余组织，人体骨骼仍旧与义体相连，血管与神经在足量的营养液中缓慢生长。
“一个月？”夏高鸣斜倚在沙发上，及肩黑发湿漉漉地往后捋，保养得当的脸上看不到年近半百应有的皱纹, 敞开的浴袍前襟露出苍白的胸肌, “你们的意思是，花费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能交给我的却仅仅是一具完整的尸体？”
夏高鸣没有看尸体，只是略带嫌弃地朝培养缸里的骨架一瞥，扔下枪坐回沙发上，给海大生科院院长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周夜声：“……”
对面也没有再打来继续骚扰。
这边负责协助的审讯员也是个清秀的女孩，见威逼利诱都不成，僵持中便先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笑眯眯地告诉他，“你的室友已经答应入职了哦。”
审讯官却说，“如果夏高鸣想要你死，大半个天池的杀手都会为他所驱使。”
“据我所知, 十几年前你们就在研究精神体了。现在的进度依然是零？”
“冰激凌是有的哦。”审讯员甜美地解说，“如果你们当月任务量达标，就可以申请下一个月的就餐优先权。整整一个月饭点都不用排队呢，听起来是不是很划算？是不是很想多做些任务？”
虞桦英接电话的反应不怎么意外，“说事。”
前面说了那么多，都是诱导和铺垫。案情简单根本就没什么好审的，他们赶在警方之前介入，把虞晓和周夜声带来谈话，也并不是为了案子本身。
研究员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两股战战，煎熬地等待下文。
**
审讯官终于显露出真正的目的，“夏高鸣想要你的命，谁都护不了你。能够保护你的地方只有异管院。”
虞桦英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向后靠在皮质办公椅上，看着刚刚打印出的那页纸质文件，眉心紧锁。
夏高鸣温和地笑了一声，感慨道，“真想知道这些年投进所里的钱，都被你们用在了什么地方。”
“……”
“是！”研究员如蒙大赦，“您放心，一个月后我们一定……”
他没有周旋的心情，说完就干脆地结束了通讯。
“去年那只母体人鱼自然衰亡，实验才不得已停滞下来。可能是脱离海洋太久，实验室里的模拟环境给不了她需要的滋养。”
“努力了十几年都没成果，一个月内就能创造奇迹？”夏高鸣无奈地叹气，“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有信心。”
他张了张口，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半晌，无言地抓了下后脑勺。
他从沙发上直起身，稍微活动了下肩膀，从台灯托盘下拿出一柄银色的袖珍左轮手/枪。
“没跟你们说话。”
“没有哦。他说这个建议很有趣，还问我异管院的员工餐厅里有没有三色冰激凌。”
连她这个刚上高中的学生都知道，夏氏集团在天池市的地位意味着什么。夏高鸣是不会接受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异种啃食”这么离谱的死法的，异种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人，全杀光了都不解气。
他的语气并不凶悍。两名研究员的额头上却冒出冷汗，“也有进展的，有进展的。在捕到那只人鱼之后，我们用化石中提取的远古生物基因, 媾合后已经能制造出精神力强大的新物种了。现在研究所里有一只九尾狐异种, 甚至可以直接夺舍, 通过精神体操控任何生物。只是暂时还没能突破生殖隔离。”
“是……我们正在加紧研究。”
头脑空白的片刻，他眼前不停地闪过虚影。一会儿是那只鱼没心没肺的笑脸，一会儿又是可怜兮兮的表情，“你们不会是屈打成招，动用私刑了吧。”
作者有话说：
他在人类社会生活了十几年，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没出过校园，但对这种走流程的任务还是有些了解的。
确实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没杀夏洲。可反过来说，异管院也拿不出他们杀人的证据，否则也不用兜着圈子审问了，大可以直接定罪。
这件事必定且至少要有一个背锅的，且要死得比夏洲更惨烈，事态才能平息。
“……”
“如果你还想活命，现在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这套路怎么似曾相识？
“你和你的那个……朋友，”他说，“你们都是异能者，但夏高鸣能招募来的杀手也不会是普通人。只凭你们两个，是绝对无法对抗财阀的。”
被带到异管院的路上，周夜声和虞晓是分开羁押的。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夏董，已经完成了。”研究员恭敬地对着沙发上的男人汇报情况, “只需要继续按照程序维持营养液浓度，一个月后，夏公子留下的DNA就足以再长出完整的身体。”
虞晓却完全没被威胁到，露出饶有兴致的眼神，“你继续说。”
周夜声一脸麻木地想。
“只是……能够保证复原的只有身体，在我们做过的此类人体实验中, 暂且还没有成功苏醒的案例。目前……我们正在研究激活精神体的方法。”
那是给周夜声的解聘书。
他的话语中充满威胁感，偏偏所说的都还是事实。换一个人来可能光靠想象就已经要绝望冒冷汗了。
陈灯的表情明显变得担忧起来。
与培养缸相连的光屏显示出波动无序的生长曲线, 逐渐变得平稳向上。
异
有什么可意外的呢。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单纯并不代表真的愚蠢。他很好奇这个人类还有怎样的下文。
他曾经在广告牌上看到过那个中年男人，跟虞桦英差不多年纪，只是长相温和很多，有及肩的黑色中长发，在后脑勺束成一小把，看起来有些知识分子的书卷气，很讲道理的样子。
“怎么都不知道跑呀。”他摸了摸过热的枪口，嘶地一声，甩着手喃喃自语道，“搞科研的真是缺乏锻炼。”
区区人类，竟敢威胁王！
扳机孔套在中指上灵活地旋转两圈，像只精致的古董玩具。他望向两名呆愣的研究员，微微一笑，蓦地伸出了枪口。
两边审讯结束的时间差不多。五分钟后，周夜声走出审讯室，虞晓正站在长长的走廊上等他。
] 事发突然，连车都不让坐一辆，他没机会跟虞晓嘱咐太多。等进了审讯室，他是由行动队长封藤亲自审问，周旋之中绞尽脑汁地想要怎么才能保住那只鱼，别被送去当研究耗材。
周夜声忧心忡忡地接受审问。到最后才发现，他还是低估了成年人的险恶用心。
他是可以识破这套诡计，可虞晓那么单纯的鱼，玩心眼子怎么玩得过这群人？
异管院的本意压根就不是定他们的罪，而是要把他们诓来给编制卖命！
“算了。”
“最快就在今天。等你走出异管院的大门，经过的每个路口都可能布有陷阱，擦肩而过的每个行人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无论逃到哪里，你都不可能再睡一个安稳觉。你想过这样的日子吗？”
未安装□□的手/枪制造出巨大的射击声，响彻高层。子弹飞速旋转，一人一发，没入了两名科学家的胸膛。
她到底在担心什么啊。还“无论逃到哪里”，他随随便便往海里一跳，你们够得着吗？
研究员连忙说，“不过我们一直都在努力……夏公子苏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不仅没被威胁到，虞晓听出这名审讯官话中别有深意，“不想。然后呢？”
如今这样威逼恐吓地审问，就是玩心理战，等他们自乱阵脚，慌不择言。等把他们诱导到杀人逻辑里，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再来一出无中生有，定罪拿去交差。
“毕竟是数量稀少的珍贵物种。我们还没弄清楚他们传递消息的精神信号，所以暂时无法诱捕。”
一桌之隔，周夜声看着面无表情的封藤队长，感觉正面对着巨大的陷阱。说什么都不能轻易答应。
第36章
“没别的事了？那就挂了吧。”虞桦英冷酷无情道，“临死之前我还有一份文件要写。”
夏氏董事长办公室。
虞晓花了半分钟的时间回忆夏高鸣是谁。
宽敞的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他心跳声的回音，一声比一声忐忑不安。
回过神来，连陈灯都觉得搞笑。
怎么说呢。
半晌，夏高鸣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让这孩子先长着吧，一个月后让研究所再派人来。”
他本来就是一只凭兴趣行动的海洋生物！
枪声一停，门外的保安立刻进来处理尸体。一队负责把人抬走，另一队迅速地更换被血弄脏的地毯。通风系统吹入空气清新剂，办公室转眼便恢复成一尘不染的整洁模样。
夏高鸣说，“人鱼用完了，这么多年都抓不到新的？”
甚至还有绩效考核！
夏高鸣停顿片刻，语气复杂起来，像有很多想说的，临到嘴边却只叫他，“桦英。”
来唠！
“没看新闻？你儿子把我儿子杀了。”夏高鸣言简意赅地说，“你不打算解释点什么？”
周夜声：“……”
“以异能者的身份向异管院效力，是你们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从HIC紧急调来的两名研究员在谨慎地计算密度, 向培养缸中注入诱导剂，刺激□□复原。
虞桦英气定神闲道，“我没什么可解释的。实在气不过你就过来把我也杀了。”
“……”
高鸣会怎么对你吗？”
正对落地窗的沙发旁, 安放着刚刚运来的巨型立式培养缸。两米高的培养缸中漂浮着尚且难以辨认的身体残余组织，人体骨骼仍旧与义体相连，血管与神经在足量的营养液中缓慢生长。
“一个月？”夏高鸣斜倚在沙发上，及肩黑发湿漉漉地往后捋，保养得当的脸上看不到年近半百应有的皱纹, 敞开的浴袍前襟露出苍白的胸肌, “你们的意思是，花费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能交给我的却仅仅是一具完整的尸体？”
夏高鸣没有看尸体，只是略带嫌弃地朝培养缸里的骨架一瞥，扔下枪坐回沙发上，给海大生科院院长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周夜声：“……”
对面也没有再打来继续骚扰。
这边负责协助的审讯员也是个清秀的女孩，见威逼利诱都不成，僵持中便先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笑眯眯地告诉他，“你的室友已经答应入职了哦。”
审讯官却说，“如果夏高鸣想要你死，大半个天池的杀手都会为他所驱使。”
“据我所知, 十几年前你们就在研究精神体了。现在的进度依然是零？”
“冰激凌是有的哦。”审讯员甜美地解说，“如果你们当月任务量达标，就可以申请下一个月的就餐优先权。整整一个月饭点都不用排队呢，听起来是不是很划算？是不是很想多做些任务？”
虞桦英接电话的反应不怎么意外，“说事。”
前面说了那么多，都是诱导和铺垫。案情简单根本就没什么好审的，他们赶在警方之前介入，把虞晓和周夜声带来谈话，也并不是为了案子本身。
研究员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两股战战，煎熬地等待下文。
**
审讯官终于显露出真正的目的，“夏高鸣想要你的命，谁都护不了你。能够保护你的地方只有异管院。”
虞桦英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向后靠在皮质办公椅上，看着刚刚打印出的那页纸质文件，眉心紧锁。
夏高鸣温和地笑了一声，感慨道，“真想知道这些年投进所里的钱，都被你们用在了什么地方。”
“……”
“是！”研究员如蒙大赦，“您放心，一个月后我们一定……”
他没有周旋的心情，说完就干脆地结束了通讯。
“去年那只母体人鱼自然衰亡，实验才不得已停滞下来。可能是脱离海洋太久，实验室里的模拟环境给不了她需要的滋养。”
“努力了十几年都没成果，一个月内就能创造奇迹？”夏高鸣无奈地叹气，“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有信心。”
他张了张口，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半晌，无言地抓了下后脑勺。
他从沙发上直起身，稍微活动了下肩膀，从台灯托盘下拿出一柄银色的袖珍左轮手/枪。
“没跟你们说话。”
“没有哦。他说这个建议很有趣，还问我异管院的员工餐厅里有没有三色冰激凌。”
连她这个刚上高中的学生都知道，夏氏集团在天池市的地位意味着什么。夏高鸣是不会接受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异种啃食”这么离谱的死法的，异种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人，全杀光了都不解气。
他的语气并不凶悍。两名研究员的额头上却冒出冷汗，“也有进展的，有进展的。在捕到那只人鱼之后，我们用化石中提取的远古生物基因, 媾合后已经能制造出精神力强大的新物种了。现在研究所里有一只九尾狐异种, 甚至可以直接夺舍, 通过精神体操控任何生物。只是暂时还没能突破生殖隔离。”
“是……我们正在加紧研究。”
头脑空白的片刻，他眼前不停地闪过虚影。一会儿是那只鱼没心没肺的笑脸，一会儿又是可怜兮兮的表情，“你们不会是屈打成招，动用私刑了吧。”
作者有话说：
他在人类社会生活了十几年，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没出过校园，但对这种走流程的任务还是有些了解的。
确实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没杀夏洲。可反过来说，异管院也拿不出他们杀人的证据，否则也不用兜着圈子审问了，大可以直接定罪。
这件事必定且至少要有一个背锅的，且要死得比夏洲更惨烈，事态才能平息。
“……”
“如果你还想活命，现在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这套路怎么似曾相识？
“你和你的那个……朋友，”他说，“你们都是异能者，但夏高鸣能招募来的杀手也不会是普通人。只凭你们两个，是绝对无法对抗财阀的。”
被带到异管院的路上，周夜声和虞晓是分开羁押的。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夏董，已经完成了。”研究员恭敬地对着沙发上的男人汇报情况, “只需要继续按照程序维持营养液浓度，一个月后，夏公子留下的DNA就足以再长出完整的身体。”
虞晓却完全没被威胁到，露出饶有兴致的眼神，“你继续说。”
周夜声一脸麻木地想。
“只是……能够保证复原的只有身体，在我们做过的此类人体实验中, 暂且还没有成功苏醒的案例。目前……我们正在研究激活精神体的方法。”
那是给周夜声的解聘书。
他的话语中充满威胁感，偏偏所说的都还是事实。换一个人来可能光靠想象就已经要绝望冒冷汗了。
陈灯的表情明显变得担忧起来。
与培养缸相连的光屏显示出波动无序的生长曲线, 逐渐变得平稳向上。
异
有什么可意外的呢。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单纯并不代表真的愚蠢。他很好奇这个人类还有怎样的下文。
他曾经在广告牌上看到过那个中年男人，跟虞桦英差不多年纪，只是长相温和很多，有及肩的黑色中长发，在后脑勺束成一小把，看起来有些知识分子的书卷气，很讲道理的样子。
“怎么都不知道跑呀。”他摸了摸过热的枪口，嘶地一声，甩着手喃喃自语道，“搞科研的真是缺乏锻炼。”
区区人类，竟敢威胁王！
扳机孔套在中指上灵活地旋转两圈，像只精致的古董玩具。他望向两名呆愣的研究员，微微一笑，蓦地伸出了枪口。
两边审讯结束的时间差不多。五分钟后，周夜声走出审讯室，虞晓正站在长长的走廊上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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