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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在晌午前回来。”席憬说。
其实她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按时回家，毕竟跟好姐妹一起玩乐时总会忘记时辰。
“属下明白。”赖良子恭谨回话。
长大就是这点好处，不满意原来的小家，那就起造一座新家，和妹妹，和忠心的下人，和钟爱的一日三餐与四季园景。
他从未这般惊诧过，就连那万年不变的眼睛高度，也都朝上抬了抬。
她的脑袋往前扒得欢，脚更是踮得能塞下一块砖。
“哥哥，你的睫毛生得真好看，又长又细又密。”妙辞伸着手指头数，“一根、两根……”
妙辞的眼眸乍然一亮，欣喜地“欸”了声。猛地起身，想赶快溜走。
席憬及时伸出胳膊，两手分开摁住她的左右肩。轻轻一提，把她带到书房里。
席憬道：“晌午前回来。”
“哥不是早就提前把我身边所有潜在的危险都解决了么？”妙辞指着门口，“摔倒不会疼的，门槛已锯，地砖上面铺着几层厚毡毛毯。有哥在，不会疼的。”
主子没留指示，那便是不好明说，让下属自己看着办。赖良子索性按老法子处理：没有留下的必要，那就不留。
席憬听罢，眉峰朝中间微微一聚，“只是待在屋里制香，还有尽兴不尽兴一说？”
她是真心想找台阶下，可不知话里哪个字又把席憬冒犯一番，叫他听完立即收起笑，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冷哼。
可妙辞却说好喝，因为哥哥死去的血液静静地躺在那盏紫苏饮子里。
离家太久，再回来不免恍惚。因此当他蓦地听到敲门声，他先是无措，再是了然。
妙辞心虚道：“哥哥，我认错。我保证，往后绝不再犯。”
妙辞心里落寞，不过下一瞬，就听席憬说：“麦秸巷里的那座师府，落在御街东一带，离榴园有一段距离。你若要去，派车夫打发一辆七香车，找几个嬷嬷女使跟着就是。”
“晌午前回来，没有商量的余地。午膳回家吃，我亲自下厨。”
妙辞这才发现席憬的手受了伤。伤口包裹得那样紧，想是伤的很严重吧。
席憬睨他一眼。
妙辞不由自主地模仿起席憬的腔调，“就没……”
妙辞在书房外道万福，照例问过安，轻声问：“哥，你歇息得好不好？赖良子说，一早你就窝在书房里，不曾出来。可是碰见了难事？”
从前在家的时候，每日清晨，妙辞都会来问他晨安。
突然，她用夸张的语气说：“这么出类拔萃的睫毛，借我一天该多好。”
妙辞竖起耳朵要细听，手里却翻着食谱打掩饰。
席憬拍掉她的手，没怎么用力，但他自己狠狠语噎着。
席憬扬声回:“疼。但——”
可还没等她抬脚，就被席憬叫住。
席憬颔首，声音诡异地平静。
然而在把妙辞送走后，席憬立即板起脸，三两下就将系在手指上的细布揭掉。小小的伤口早已结痂，眼瞅着就要长好了。
她没闭眼，也没尖叫，眼睛发直，盯紧席憬。
最终，她低低地喊了声“哥哥”。
不多时，红漆就已干透。简单处理一下现场，等太阳雾沌沌地照起，书房业已恢复原状。
妙辞有些为难，“太早了，玩不尽兴。”
妙辞把腰轻俏地压弯，偎在席憬身旁。
意识到自个儿做了什么僭越事后，妙辞尴尬地移过眼，却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席憬的声音仍旧淡淡的。
朝后回望，原先书房门口设有一道梨木门槛。后来席憬亲自将门槛锯掉，因为幼时她腿短，又爱黏他，常往书房里跑，却总会被门槛绊倒，磕得浑身淤青。
席憬这才算是真情实感地笑了，“当真疼，并非胡诌。”
“哥，我说我想出去。”
“哥，你又耍我！”
妙辞低声嘀咕:“也不知道哥哥的手疼不疼。”
“不害怕？”他问，“摔倒会很疼。”
“你……”
妙辞把脑袋凑近。
“哥——哥——哥——哥哥！”
天虽亮了，可榴园尚还算静悄。不是死寂，是在安静里夹杂着一些下人轻巧的脚步声、仆妇择菜洗碗的窣窣声、小娘子摆弄妆奁的琳琅声。席憬爱听这类日常杂声，总将这类声音当成家的味道。
席憬的声音没什么情绪，像雨后淡淡的空气，干净利落。可吸一口这淡淡的空气，却能令人心里分外舒坦。
妙辞慢吞吞地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立即捂住脑袋。
席憬在右手食指处包上白细布，揉了揉干涩的眼，后知后觉原来他一夜未眠。
席憬摩挲着食指，伤口结痂处有一种轻微的痒意。那痒意一路向上攀爬，最终在他的下巴颏处停住。
妙辞怏怏“哦”了声。
“哥哥做的紫苏饮，好喝吗？”
他不曾把目光落在妙辞身上，反倒用茶盖慢悠悠地刮起茶沫子，盖盏相碰，碰出一连串诡异的“嘎吱”声。
席憬重复道：“晌午前回来。大中午的留在别家用膳，不合规矩，不成体统。”
席憬信步出屋，赖良子赶紧上前禀报，“属下已派人暗中跟着小娘子。”
“咱们要助安定郡王夺走太子殿下的江山，殿下自然坐不住。那些内鬼没有留下的必要，连同书房里那扇卦象墙，一并敲碎处理掉。”席憬顿了顿声，继续吩咐：“墙面中间刻有五个字，找个信得过的瞎子，把字剜掉。”
那声冷哼像从鼻腔里挤出来的一股气儿，轻飘飘的，可偏偏令妙辞毛骨悚然。
席憬面上毫无波澜，心里却对这番讨好话很受用。他把一盏紫苏饮递给妙辞，“你要跟我商量什么事？”
见妙辞沉默，席憬走到她跟前，把右手的食指晃了晃。细长的手指因被厚实的白细布裹紧，像白胖的雪人在恹恹地摇头，有些可爱。
“在听。”
“但兴许某个妹妹能早点回来的话……”
主子脸上分明没什么表情，可当那双黑眼睛睨着自个儿，赖良子的心里却陡然刮起一阵白辣辣的风，刮得脑袋冷飕飕的，仿佛稍不注意，脑袋就折了，掉了。
她记得，席憬总是待在厨房炊饭，即便她不饿，即便谁都不饿。他总是系着围兜，捆着攀膊，围着锅灶打转，背影忙忙碌碌。有时动作突然停住，那是被菜刀割伤了手。
席憬随手掀起一本食谱，翻到里面某一页停下。
妙辞紧紧盯着席憬的手指，想说什么，但又觉得此刻说什么话都不够有分量。
出了这茬意外，在出去玩这件事上，俩人肯定是商量不成了。
赖良子说是，“那瞎子……”< /p>
“赖良子说我窝在书房里不出来，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一整夜都待在书房里不曾阖眼，一直在想今日要给你做什么膳食。他有没有告诉你，我的手是被锋利的书页角划烂的，是看食谱看的。”
《送义妹共感娃娃后》
见席憬垂眼敛睫，妙辞干脆歪起小脑袋瓜，望着他的眼，数着他的眉睫。
妙辞在席憬眼前晃了晃手，“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赖良子脊背冒汗，惶惶领命。
“今早信使来禀，说玉清邀我去她家一起制香。我想请示哥哥你的意思。”
妙辞心一横，伸出手，强硬地把席憬的下巴颏往她这处掰。
妙辞顺着他的动作看去，那一页上讲的是紫苏饮子的烹煮步骤，页角落着干涸的血珠。
难怪那么苦……
记忆里，席憬的食指总是包着白细布，凑上去嗅嗅，总是能嗅到一股厨房味——油盐酱醋一类的调料味、葱姜蒜一类的辛辣呛鼻味、猪羊牛一类的肉腥味、浓厚的炊烟柴火味。
席憬垂着眼，没有立即回复。
原来她的意图竟那么明显。妙辞捧着建盏，小口慢呷。
跨过月洞门，顺着迭落廊一阶一阶地往上走。从前白粉墙上挂着的藤花架，一个个艳丽的花苞足有
妙辞又看向那盏被她撂在桌上的紫苏饮。原来席憬递给她的饮子，是他亲手做的。
只是无论她施展怎样的话术，哪怕把撒娇都搬到明面上运用，席憬还是不看她，也不理睬她要出去的诉求。
只是，在席憬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那样有重量的话的那一刻，妙辞是真的想过“要在晌午前回来。”
师府小娘子师玉清是妙辞的闺中密友，俩人经常来往。
妙辞欢快道：“不害怕，因为哥总会扶稳我。”
门扉“咯吱”一开，妙辞一下子没站稳，直直朝前栽。
被妹妹掰过的下巴颏，很痒。
妙辞心想糟了，她被席憬套出了出门的真正目的——不止是制香，还要出去吃喝玩乐一番，怎么享受怎么来。
当然，最重要的是“和妹妹”。
席憬用那根受伤的食指敲了敲她的脑袋，“就没那么疼了。”
兄妹之间的事，赖良子不敢多说，遂提起正事:“前后园里窝藏的内鬼皆已揪出，实情也已盘问清楚，是太子殿下从中搞鬼。”
可他的话却半点都不可爱。
“看我，哥哥你看看我！”
“那某个哥哥，兴许就没……”
“我看你不明白。”席憬嘴角冷冷一扯，“待事成，自己去领五杖。”
席憬低声道:“她最好及时回来。”
] “那就在晌午前回来。”席憬说。
其实她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按时回家，毕竟跟好姐妹一起玩乐时总会忘记时辰。
“属下明白。”赖良子恭谨回话。
长大就是这点好处，不满意原来的小家，那就起造一座新家，和妹妹，和忠心的下人，和钟爱的一日三餐与四季园景。
他从未这般惊诧过，就连那万年不变的眼睛高度，也都朝上抬了抬。
她的脑袋往前扒得欢，脚更是踮得能塞下一块砖。
“哥哥，你的睫毛生得真好看，又长又细又密。”妙辞伸着手指头数，“一根、两根……”
妙辞的眼眸乍然一亮，欣喜地“欸”了声。猛地起身，想赶快溜走。
席憬及时伸出胳膊，两手分开摁住她的左右肩。轻轻一提，把她带到书房里。
席憬道：“晌午前回来。”
“哥不是早就提前把我身边所有潜在的危险都解决了么？”妙辞指着门口，“摔倒不会疼的，门槛已锯，地砖上面铺着几层厚毡毛毯。有哥在，不会疼的。”
主子没留指示，那便是不好明说，让下属自己看着办。赖良子索性按老法子处理：没有留下的必要，那就不留。
席憬听罢，眉峰朝中间微微一聚，“只是待在屋里制香，还有尽兴不尽兴一说？”
她是真心想找台阶下，可不知话里哪个字又把席憬冒犯一番，叫他听完立即收起笑，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冷哼。
可妙辞却说好喝，因为哥哥死去的血液静静地躺在那盏紫苏饮子里。
离家太久，再回来不免恍惚。因此当他蓦地听到敲门声，他先是无措，再是了然。
妙辞心虚道：“哥哥，我认错。我保证，往后绝不再犯。”
妙辞心里落寞，不过下一瞬，就听席憬说：“麦秸巷里的那座师府，落在御街东一带，离榴园有一段距离。你若要去，派车夫打发一辆七香车，找几个嬷嬷女使跟着就是。”
“晌午前回来，没有商量的余地。午膳回家吃，我亲自下厨。”
妙辞这才发现席憬的手受了伤。伤口包裹得那样紧，想是伤的很严重吧。
席憬睨他一眼。
妙辞不由自主地模仿起席憬的腔调，“就没……”
妙辞在书房外道万福，照例问过安，轻声问：“哥，你歇息得好不好？赖良子说，一早你就窝在书房里，不曾出来。可是碰见了难事？”
从前在家的时候，每日清晨，妙辞都会来问他晨安。
突然，她用夸张的语气说：“这么出类拔萃的睫毛，借我一天该多好。”
妙辞竖起耳朵要细听，手里却翻着食谱打掩饰。
席憬拍掉她的手，没怎么用力，但他自己狠狠语噎着。
席憬扬声回:“疼。但——”
可还没等她抬脚，就被席憬叫住。
席憬颔首，声音诡异地平静。
然而在把妙辞送走后，席憬立即板起脸，三两下就将系在手指上的细布揭掉。小小的伤口早已结痂，眼瞅着就要长好了。
她没闭眼，也没尖叫，眼睛发直，盯紧席憬。
最终，她低低地喊了声“哥哥”。
不多时，红漆就已干透。简单处理一下现场，等太阳雾沌沌地照起，书房业已恢复原状。
妙辞有些为难，“太早了，玩不尽兴。”
妙辞把腰轻俏地压弯，偎在席憬身旁。
意识到自个儿做了什么僭越事后，妙辞尴尬地移过眼，却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席憬的声音仍旧淡淡的。
朝后回望，原先书房门口设有一道梨木门槛。后来席憬亲自将门槛锯掉，因为幼时她腿短，又爱黏他，常往书房里跑，却总会被门槛绊倒，磕得浑身淤青。
席憬这才算是真情实感地笑了，“当真疼，并非胡诌。”
“哥，我说我想出去。”
“哥，你又耍我！”
妙辞低声嘀咕:“也不知道哥哥的手疼不疼。”
“不害怕？”他问，“摔倒会很疼。”
“你……”
妙辞把脑袋凑近。
“哥——哥——哥——哥哥！”
天虽亮了，可榴园尚还算静悄。不是死寂，是在安静里夹杂着一些下人轻巧的脚步声、仆妇择菜洗碗的窣窣声、小娘子摆弄妆奁的琳琅声。席憬爱听这类日常杂声，总将这类声音当成家的味道。
席憬的声音没什么情绪，像雨后淡淡的空气，干净利落。可吸一口这淡淡的空气，却能令人心里分外舒坦。
妙辞慢吞吞地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立即捂住脑袋。
席憬在右手食指处包上白细布，揉了揉干涩的眼，后知后觉原来他一夜未眠。
席憬摩挲着食指，伤口结痂处有一种轻微的痒意。那痒意一路向上攀爬，最终在他的下巴颏处停住。
妙辞怏怏“哦”了声。
“哥哥做的紫苏饮，好喝吗？”
他不曾把目光落在妙辞身上，反倒用茶盖慢悠悠地刮起茶沫子，盖盏相碰，碰出一连串诡异的“嘎吱”声。
席憬重复道：“晌午前回来。大中午的留在别家用膳，不合规矩，不成体统。”
席憬信步出屋，赖良子赶紧上前禀报，“属下已派人暗中跟着小娘子。”
“咱们要助安定郡王夺走太子殿下的江山，殿下自然坐不住。那些内鬼没有留下的必要，连同书房里那扇卦象墙，一并敲碎处理掉。”席憬顿了顿声，继续吩咐：“墙面中间刻有五个字，找个信得过的瞎子，把字剜掉。”
那声冷哼像从鼻腔里挤出来的一股气儿，轻飘飘的，可偏偏令妙辞毛骨悚然。
席憬面上毫无波澜，心里却对这番讨好话很受用。他把一盏紫苏饮递给妙辞，“你要跟我商量什么事？”
见妙辞沉默，席憬走到她跟前，把右手的食指晃了晃。细长的手指因被厚实的白细布裹紧，像白胖的雪人在恹恹地摇头，有些可爱。
“在听。”
“但兴许某个妹妹能早点回来的话……”
主子脸上分明没什么表情，可当那双黑眼睛睨着自个儿，赖良子的心里却陡然刮起一阵白辣辣的风，刮得脑袋冷飕飕的，仿佛稍不注意，脑袋就折了，掉了。
她记得，席憬总是待在厨房炊饭，即便她不饿，即便谁都不饿。他总是系着围兜，捆着攀膊，围着锅灶打转，背影忙忙碌碌。有时动作突然停住，那是被菜刀割伤了手。
席憬随手掀起一本食谱，翻到里面某一页停下。
妙辞紧紧盯着席憬的手指，想说什么，但又觉得此刻说什么话都不够有分量。
出了这茬意外，在出去玩这件事上，俩人肯定是商量不成了。
赖良子说是，“那瞎子……”< /p>
“赖良子说我窝在书房里不出来，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一整夜都待在书房里不曾阖眼，一直在想今日要给你做什么膳食。他有没有告诉你，我的手是被锋利的书页角划烂的，是看食谱看的。”
《送义妹共感娃娃后》
见席憬垂眼敛睫，妙辞干脆歪起小脑袋瓜，望着他的眼，数着他的眉睫。
妙辞在席憬眼前晃了晃手，“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赖良子脊背冒汗，惶惶领命。
“今早信使来禀，说玉清邀我去她家一起制香。我想请示哥哥你的意思。”
妙辞心一横，伸出手，强硬地把席憬的下巴颏往她这处掰。
妙辞顺着他的动作看去，那一页上讲的是紫苏饮子的烹煮步骤，页角落着干涸的血珠。
难怪那么苦……
记忆里，席憬的食指总是包着白细布，凑上去嗅嗅，总是能嗅到一股厨房味——油盐酱醋一类的调料味、葱姜蒜一类的辛辣呛鼻味、猪羊牛一类的肉腥味、浓厚的炊烟柴火味。
席憬垂着眼，没有立即回复。
原来她的意图竟那么明显。妙辞捧着建盏，小口慢呷。
跨过月洞门，顺着迭落廊一阶一阶地往上走。从前白粉墙上挂着的藤花架，一个个艳丽的花苞足有
妙辞又看向那盏被她撂在桌上的紫苏饮。原来席憬递给她的饮子，是他亲手做的。
只是无论她施展怎样的话术，哪怕把撒娇都搬到明面上运用，席憬还是不看她，也不理睬她要出去的诉求。
只是，在席憬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那样有重量的话的那一刻，妙辞是真的想过“要在晌午前回来。”
师府小娘子师玉清是妙辞的闺中密友，俩人经常来往。
妙辞欢快道：“不害怕，因为哥总会扶稳我。”
门扉“咯吱”一开，妙辞一下子没站稳，直直朝前栽。
被妹妹掰过的下巴颏，很痒。
妙辞心想糟了，她被席憬套出了出门的真正目的——不止是制香，还要出去吃喝玩乐一番，怎么享受怎么来。
当然，最重要的是“和妹妹”。
席憬用那根受伤的食指敲了敲她的脑袋，“就没那么疼了。”
兄妹之间的事，赖良子不敢多说，遂提起正事:“前后园里窝藏的内鬼皆已揪出，实情也已盘问清楚，是太子殿下从中搞鬼。”
可他的话却半点都不可爱。
“看我，哥哥你看看我！”
“那某个哥哥，兴许就没……”
“我看你不明白。”席憬嘴角冷冷一扯，“待事成，自己去领五杖。”
席憬低声道:“她最好及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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