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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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荏站在风里，抱着一言不发的许嘉宁，轻声说：“宁宁，我真没怪你，早上的那束花是扔就扔了，你说有虫，我信。”
“你们够不要脸的啊，”秦淮荏嘲讽地笑，她拎着铁管，举着手机往前走：“大半夜一群人堵着一个姑娘家，可把你们厉害坏了，用不用我发到网上，让大家一起见识见识你们的嘴脸？”
哦，对了，她还咬了闻予知一口，秦淮荏当时是用了全身力气的。
这画面，太熟悉了，秦淮荏见过，她的心，一如当初那般百味陈杂，说不出的难受。
许嘉宁抹去眼泪，让她等会，她再出来，手里多了三张票，还有一盒药膏。
人群中间的闻予知，脸色铁青，眉目凌厉，但秦淮荏看见她眼底深处的红血丝，那是极度愤怒却又不得不被迫忍耐的情绪。
她举着手机录像，冲到路对面，手里的铁管猛地敲垃圾桶，喊了一声：“喂！”
秦淮荏很累，朋友站在她这边，她本该更轻松。
今晚发疯的人其实是许嘉宁吧？她怎么会把人打得那么重，闻予知没还手也算是好脾气了。
“你管不了我的。”
网约车到之前，她去隔壁的药店买药，一种是按摩帮助消肿，一种是针对有伤口的，店员提醒：“伤口别碰水，容易留疤。”
她拿出手机，放大街对面的情况，透过男人的肩膀，错开的身影，秦淮荏终于看见闻予知冷清的脸。
从药店出来，秦淮荏长舒口气，她拎着药袋子朝空气甩了几下泄愤，嘴上嘟囔嘲笑不在场的人：“猫狗还不如我咬的呢，至少老娘咬的不用打疫苗，要是给你扎针，你不得窜出二里地。”
许嘉宁到家后再次跟她道歉，校庆那天她不该擅自让林知洵去接她，也不该随便丢掉那束花，更后悔不小心弄伤她的脸，她说着说着又哭。
原本径直往前走的闻予知，拐了弯，走到旁边树下，似乎在看路对面发呆。
《全世界都以为我们是死对头》
午夜的车速飞快，车子离秦淮人家越来越近，秦淮荏的心，莫名的跳得很快。
秦淮荏左右张望，瞥见路边的垃圾桶里插着半截生了锈的铁管，她抄在手里，焦急地盯着还没进入倒计时的红灯。
“我说不希望有下次，也不是在警告你，”秦淮荏轻轻拍她的后背，唉声：“我和闻予知之间，有很多细节你不知道，我不想你掺和进来，更不想你因为我而吃亏，我是真的心疼你，你知道吗？”
一路安静，许嘉宁靠在她肩膀，仿佛睡着了。
秦淮荏下楼，站在路边叫车。
冬夜寒风更烈，秦淮荏打了个冷战，指尖点着屏幕。
她那么小的一小只，被一群男人围住，这分明是欺负人，秦淮荏看得恼火，直接闯了红灯往路对面跑。
寒风扬起她的裙角，她似乎不知道冷，秦淮荏借着路灯能看见的，是苍白的肤色，精致的侧脸一如往日冷漠。
目的地，她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最后深吸口气，拧眉写上“秦淮人家”。
墨镜男人回头看闻予知，看似商量但很有威胁的意味说：“小闻总，这是您朋友吧？我也是为了她好，麻烦您让她删除录像，立刻离开。”
“我管你什么事？我就看见一群疯狗，堵着一个人狂吠，”秦淮荏用铁管指着男人：“还有你，离我远点，棍棒无眼。”
许嘉宁点点头，秦淮荏提议她，另外一张拿去送人，毕竟是典藏版的票，本身就具备收藏价值。
秦淮荏心里在叹气，面上哄道：“我没骗你，我真没生气，咱们多少年的关系，我知道你为了我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许嘉宁吸吸鼻子，哑着嗓子苦笑了一声。
下面是秦淮荏说的，她预料到了。
冬夜的寒风又烈又劲，闻予知身形本就瘦削，风再大些人就要被吹走了。
许嘉宁发疯，她也发疯，她其实不该咬闻予知，只是当时太着急，很习惯性的……闻予知还是那么傻，不躲不让，有些东西又好像没变。
这感觉陌生又奇怪，她内心也有这一种说不清的矛盾。
巷子深处，男人挤在一起推搡，声音也高了，隐约听见其中夹杂着女人发火的声音。
“我懂我懂。”许嘉宁打断她，嘶哑道：“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希望你开心。”
她不大好意思，迟疑地问：“被咬破的伤口，也能上这种吧？”
秦淮荏紧紧抱着她蹭了蹭，雀跃：“谢谢你，宁宁，今晚我也很开心，谢谢你为我准备的一切，你不用再为了弥补送我花，就让那束花见鬼去吧！”
粗壮的树干下，枯枝层叠的阴影笼，整个人散发着悲凉的气息。
“阿荏。”闻予知温柔的语气，与此刻她冷漠狠厉的眼神不相符，秦淮荏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我就在这下了！”秦淮荏急忙下车。
秦淮荏便直直地盯着她，警告她不要再靠近。
今晚的秦淮荏，心口仿佛被谁压了块石头，她想是因为怀里哭到抽动的闺蜜吧？
许嘉宁的嘴巴张了张，心里的酸涩冒了泡，那句实话如鲠在喉，最懂她的还是闻予知，许嘉宁心里越发难受。
说她图心安也好，说她善良也行，秦淮荏冥冥中有预感，闻予知应该还在那，她不回去，心里不舒服。
她希望闻予知不在那了，但又隐隐觉得自己猜的肯定没错。
尤其当秦淮荏为了闻予知让她保持所谓的距离，她的恨意简直要化作熊熊烈火燃烧所有。
“我一个人可以。”
“闻予知，我跟你说过吧？”秦淮荏拎着铁管往前走，那些男人紧紧盯着她，她毫不在意：“谁都管不了我。”
上面那句，是闻予知说的，之前她就是这么说的。
秦淮荏一把抱住许嘉宁，感慨道：“还是你懂我，这将会是我今年收到的最棒的礼物。”
“你走吧。”
许嘉宁唇角动了动，她想说那束花并不是为了弥补送的，但秦淮荏已经开始自我检讨：“我这个朋友很不称职，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你知道我不爱过任何节日，尤其这还是……”
“我不走。”
可她也担心朋友，当许嘉宁因此难受，她的负面情绪加倍，所以秦淮荏当下的情绪，也是低到尘埃里去了。
店员疑惑啊了一声，显然没懂：“什么咬的？狗还是猫啊？那得赶紧打疫苗。”
秦淮荏望着窗外，世界从她的眼前飞驰而过，她脑子里却都是闻予知割伤的右手，划破的脸颊，还有树下那一抹小小的身影。
恨，对闻予知的恨，越来越浓。
“所以，我和她的事，从此以后，就让我自己来处理吧。”秦淮荏轻轻抱住她：“你夹在其中，会让我更难受。”
闻予知走出门，脸上的血迹擦掉了，只是几条红道子，刻在白皙的脸上，太刺眼了。
她还是更喜欢闻予知高冷强势的死德行，不给任何人面子，拽得上天，而不是被一群人围堵施压，只为逼她乖顺。
苏家典藏版的展览票，这是秦淮荏一直想去，但没有机会去的。
她低沉一晚上的心浮上来，欣喜像是碳酸饮料的汽儿，打开盖子后，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眉眼也有了笑。
乌黑的发，散落在肩膀，贴着脸颊，明暗交错的光亮洒下来，闻予知整个人浑身散发着悲壮的破碎感。
秦淮荏催促师傅加快速度，哪知老天不顺她的意，前面的绿灯刚好变红。
她无言的表情被店员看了去，店员秒懂，不好意思地笑：“人咬的也一样，消好毒，再上药。”
秦淮荏不贪心，她只留下一张票：“如果你有时间，那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所以，不管是助人为乐，还是多管闲事，秦淮荏稳住颤抖的呼吸，做出和之前同样的决定，她用铁管指着那群人：“我今晚就要带她走，你们拦一个试试。”
来自女人的第六感，以及过往秦淮荏曾经亲眼目睹过，一群人堵住闻予知的画面……秦淮荏总感觉，闻予知被他们 堵在中间了。
秦淮荏拦了辆车，送许嘉宁回家。
其中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走上前，让她别管闲事：“这是闻家的家事，请你立刻把手机录像关掉，把录像删除。”
许嘉宁低头不做声，她不知该说什么，她今晚精心准备的一切，又让闻予知毁了。
秦淮荏看不了她泛红潮湿的眼睛，更见不得她好似孤注一掷，随时破釜沉舟的决绝。
秦淮荏下车后，能听见街对面巷子里的说话声，不是争吵，但听得出语气不善。
同样的对话，几年前发生过，现在这一刻，仿佛又回到最初。
“今早的事，以及今晚的事。”秦淮荏声音低了下去：“我不想再发生了。”
当车子离秦淮人家越来越近，树下没人了，但秦淮荏透过车窗，望见巷子里站着一伙衣服笔挺的西装男，各个人高马大，巷口停了一辆车，离得远看不清，但能看出是很新很亮的一辆越野车。
许嘉宁让她留宿，顺便上药，秦淮荏摇头：“这点小伤口，我自己回去弄就行，你这边离我单位有点远，你晚上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伴随着金属碰撞“咣”的一声，深夜传出很远，所有人齐刷刷回头看她，包括闻予知。
秦淮荏更担心，万一闻予知真的故意针对许嘉宁，她工作生活因为她受到影响，自己会陷入自责。
] 秦淮荏站在风里，抱着一言不发的许嘉宁，轻声说：“宁宁，我真没怪你，早上的那束花是扔就扔了，你说有虫，我信。”
“你们够不要脸的啊，”秦淮荏嘲讽地笑，她拎着铁管，举着手机往前走：“大半夜一群人堵着一个姑娘家，可把你们厉害坏了，用不用我发到网上，让大家一起见识见识你们的嘴脸？”
哦，对了，她还咬了闻予知一口，秦淮荏当时是用了全身力气的。
这画面，太熟悉了，秦淮荏见过，她的心，一如当初那般百味陈杂，说不出的难受。
许嘉宁抹去眼泪，让她等会，她再出来，手里多了三张票，还有一盒药膏。
人群中间的闻予知，脸色铁青，眉目凌厉，但秦淮荏看见她眼底深处的红血丝，那是极度愤怒却又不得不被迫忍耐的情绪。
她举着手机录像，冲到路对面，手里的铁管猛地敲垃圾桶，喊了一声：“喂！”
秦淮荏很累，朋友站在她这边，她本该更轻松。
今晚发疯的人其实是许嘉宁吧？她怎么会把人打得那么重，闻予知没还手也算是好脾气了。
“你管不了我的。”
网约车到之前，她去隔壁的药店买药，一种是按摩帮助消肿，一种是针对有伤口的，店员提醒：“伤口别碰水，容易留疤。”
她拿出手机，放大街对面的情况，透过男人的肩膀，错开的身影，秦淮荏终于看见闻予知冷清的脸。
从药店出来，秦淮荏长舒口气，她拎着药袋子朝空气甩了几下泄愤，嘴上嘟囔嘲笑不在场的人：“猫狗还不如我咬的呢，至少老娘咬的不用打疫苗，要是给你扎针，你不得窜出二里地。”
许嘉宁到家后再次跟她道歉，校庆那天她不该擅自让林知洵去接她，也不该随便丢掉那束花，更后悔不小心弄伤她的脸，她说着说着又哭。
原本径直往前走的闻予知，拐了弯，走到旁边树下，似乎在看路对面发呆。
《全世界都以为我们是死对头》
午夜的车速飞快，车子离秦淮人家越来越近，秦淮荏的心，莫名的跳得很快。
秦淮荏左右张望，瞥见路边的垃圾桶里插着半截生了锈的铁管，她抄在手里，焦急地盯着还没进入倒计时的红灯。
“我说不希望有下次，也不是在警告你，”秦淮荏轻轻拍她的后背，唉声：“我和闻予知之间，有很多细节你不知道，我不想你掺和进来，更不想你因为我而吃亏，我是真的心疼你，你知道吗？”
一路安静，许嘉宁靠在她肩膀，仿佛睡着了。
秦淮荏下楼，站在路边叫车。
冬夜寒风更烈，秦淮荏打了个冷战，指尖点着屏幕。
她那么小的一小只，被一群男人围住，这分明是欺负人，秦淮荏看得恼火，直接闯了红灯往路对面跑。
寒风扬起她的裙角，她似乎不知道冷，秦淮荏借着路灯能看见的，是苍白的肤色，精致的侧脸一如往日冷漠。
目的地，她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最后深吸口气，拧眉写上“秦淮人家”。
墨镜男人回头看闻予知，看似商量但很有威胁的意味说：“小闻总，这是您朋友吧？我也是为了她好，麻烦您让她删除录像，立刻离开。”
“我管你什么事？我就看见一群疯狗，堵着一个人狂吠，”秦淮荏用铁管指着男人：“还有你，离我远点，棍棒无眼。”
许嘉宁点点头，秦淮荏提议她，另外一张拿去送人，毕竟是典藏版的票，本身就具备收藏价值。
秦淮荏心里在叹气，面上哄道：“我没骗你，我真没生气，咱们多少年的关系，我知道你为了我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许嘉宁吸吸鼻子，哑着嗓子苦笑了一声。
下面是秦淮荏说的，她预料到了。
冬夜的寒风又烈又劲，闻予知身形本就瘦削，风再大些人就要被吹走了。
许嘉宁发疯，她也发疯，她其实不该咬闻予知，只是当时太着急，很习惯性的……闻予知还是那么傻，不躲不让，有些东西又好像没变。
这感觉陌生又奇怪，她内心也有这一种说不清的矛盾。
巷子深处，男人挤在一起推搡，声音也高了，隐约听见其中夹杂着女人发火的声音。
“我懂我懂。”许嘉宁打断她，嘶哑道：“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希望你开心。”
她不大好意思，迟疑地问：“被咬破的伤口，也能上这种吧？”
秦淮荏紧紧抱着她蹭了蹭，雀跃：“谢谢你，宁宁，今晚我也很开心，谢谢你为我准备的一切，你不用再为了弥补送我花，就让那束花见鬼去吧！”
粗壮的树干下，枯枝层叠的阴影笼，整个人散发着悲凉的气息。
“阿荏。”闻予知温柔的语气，与此刻她冷漠狠厉的眼神不相符，秦淮荏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我就在这下了！”秦淮荏急忙下车。
秦淮荏便直直地盯着她，警告她不要再靠近。
今晚的秦淮荏，心口仿佛被谁压了块石头，她想是因为怀里哭到抽动的闺蜜吧？
许嘉宁的嘴巴张了张，心里的酸涩冒了泡，那句实话如鲠在喉，最懂她的还是闻予知，许嘉宁心里越发难受。
说她图心安也好，说她善良也行，秦淮荏冥冥中有预感，闻予知应该还在那，她不回去，心里不舒服。
她希望闻予知不在那了，但又隐隐觉得自己猜的肯定没错。
尤其当秦淮荏为了闻予知让她保持所谓的距离，她的恨意简直要化作熊熊烈火燃烧所有。
“我一个人可以。”
“闻予知，我跟你说过吧？”秦淮荏拎着铁管往前走，那些男人紧紧盯着她，她毫不在意：“谁都管不了我。”
上面那句，是闻予知说的，之前她就是这么说的。
秦淮荏一把抱住许嘉宁，感慨道：“还是你懂我，这将会是我今年收到的最棒的礼物。”
“你走吧。”
许嘉宁唇角动了动，她想说那束花并不是为了弥补送的，但秦淮荏已经开始自我检讨：“我这个朋友很不称职，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你知道我不爱过任何节日，尤其这还是……”
“我不走。”
可她也担心朋友，当许嘉宁因此难受，她的负面情绪加倍，所以秦淮荏当下的情绪，也是低到尘埃里去了。
店员疑惑啊了一声，显然没懂：“什么咬的？狗还是猫啊？那得赶紧打疫苗。”
秦淮荏望着窗外，世界从她的眼前飞驰而过，她脑子里却都是闻予知割伤的右手，划破的脸颊，还有树下那一抹小小的身影。
恨，对闻予知的恨，越来越浓。
“所以，我和她的事，从此以后，就让我自己来处理吧。”秦淮荏轻轻抱住她：“你夹在其中，会让我更难受。”
闻予知走出门，脸上的血迹擦掉了，只是几条红道子，刻在白皙的脸上，太刺眼了。
她还是更喜欢闻予知高冷强势的死德行，不给任何人面子，拽得上天，而不是被一群人围堵施压，只为逼她乖顺。
苏家典藏版的展览票，这是秦淮荏一直想去，但没有机会去的。
她低沉一晚上的心浮上来，欣喜像是碳酸饮料的汽儿，打开盖子后，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眉眼也有了笑。
乌黑的发，散落在肩膀，贴着脸颊，明暗交错的光亮洒下来，闻予知整个人浑身散发着悲壮的破碎感。
秦淮荏催促师傅加快速度，哪知老天不顺她的意，前面的绿灯刚好变红。
她无言的表情被店员看了去，店员秒懂，不好意思地笑：“人咬的也一样，消好毒，再上药。”
秦淮荏不贪心，她只留下一张票：“如果你有时间，那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所以，不管是助人为乐，还是多管闲事，秦淮荏稳住颤抖的呼吸，做出和之前同样的决定，她用铁管指着那群人：“我今晚就要带她走，你们拦一个试试。”
来自女人的第六感，以及过往秦淮荏曾经亲眼目睹过，一群人堵住闻予知的画面……秦淮荏总感觉，闻予知被他们 堵在中间了。
秦淮荏拦了辆车，送许嘉宁回家。
其中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走上前，让她别管闲事：“这是闻家的家事，请你立刻把手机录像关掉，把录像删除。”
许嘉宁低头不做声，她不知该说什么，她今晚精心准备的一切，又让闻予知毁了。
秦淮荏看不了她泛红潮湿的眼睛，更见不得她好似孤注一掷，随时破釜沉舟的决绝。
秦淮荏下车后，能听见街对面巷子里的说话声，不是争吵，但听得出语气不善。
同样的对话，几年前发生过，现在这一刻，仿佛又回到最初。
“今早的事，以及今晚的事。”秦淮荏声音低了下去：“我不想再发生了。”
当车子离秦淮人家越来越近，树下没人了，但秦淮荏透过车窗，望见巷子里站着一伙衣服笔挺的西装男，各个人高马大，巷口停了一辆车，离得远看不清，但能看出是很新很亮的一辆越野车。
许嘉宁让她留宿，顺便上药，秦淮荏摇头：“这点小伤口，我自己回去弄就行，你这边离我单位有点远，你晚上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伴随着金属碰撞“咣”的一声，深夜传出很远，所有人齐刷刷回头看她，包括闻予知。
秦淮荏更担心，万一闻予知真的故意针对许嘉宁，她工作生活因为她受到影响，自己会陷入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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