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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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立方领他们进的堂屋除去一张梨花桌、几//把椅子，便是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盒，木盒材质各异，但每个都装嵌了锁扣，而且一尘不染，显然是时常精心清理。
卫北临道：“那便买吧。”
而檀木上的锁扣小巧精致，苏立方正要将其打开，那“外室”忽道：“这种箱子是鸿玉坊特有的么？”
苏立方颇为无语，“你没瞧见你家世子跟那姑娘干柴烈火着呢？非要杵那当碍事儿的呢？”
苏立方绕进里屋，从中拿出一盖着红绸的锦箱，箱身纹路清晰，竟是上好的檀木。
他不知道褚雪镜想做什么，可是……
卫北临垂眸看向她，她的脸被白纱覆着，可他们距离太近，即便有一层薄纱，卫北临依然能看清她潋滟的明眸，翘起的琼鼻，以及艳红的唇。
“卫公子大气！”苏立方立马喜笑颜开，两眼笑得眯成缝，“这玉份量重，做了玉佩或玉镯再雕个坠子不成问题！”
她央着卫北临选玉是一回事，可真要买就是另一回事了。
瞧瞧他刚才那不值钱的样子，人小娘子说什么是什么，一上来就先关心人家手凉不凉……苏立方想想就觉得牙酸，他俩那旁若无人的劲儿也就是情到浓处才能作得出来了。
褚雪镜幽幽道：“方才那处没瞧见什么侍女小厮。”
女子抱住卫北临的瞬间他就下意识想往外推，熟悉的软香却像绫布无形拉缓了他的动作，直到她真真切切地贴在自己怀里，卫北临才从怔愣中反应过来。
褚雪镜？她怎么……
卫北临沉默着点了下头，伸手把她蹭乱的幂篱上的雪纱理好，褚雪镜便适时退开些，听他对苏立方道：“你……你方才不是说什么羊脂玉…？”
好福狐疑地看着他，只见苏立方用他粗短的手指比了一个“二”，“两千两就行了。”
褚雪镜：？
好福哀怨地望着走在他前面的两人，一个宽肩窄腰、如玉树临风，一个身若扶柳，飘然之姿，谁瞧了不叹这一双璧人。
“行罢，”好福搓了搓自己被冻红的耳朵，“你同我一起回府拿银票罢。”
还挺上道。
他可是世子的亲信！世子竟然一点风声都没让他听见！藏这么严实！
女人柔软的手指似乎无意识地抚动，蹭着他颈背裸露的皮肤，激起一阵酥麻，卫北临逃也似的要抬手甩掉她的手，褚雪镜却趁机将一只手滑下，恰好落在他胸口，似是隔着胸腔握住了他的心跳，另一只手则扣在男人颈后防止他挣脱。
卫北临强迫自己不再深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问她：“你为何会在此处？”
苏立方不愧是管理副手，说的话巧妙圆滑，直戳人心坎，“这块羊脂白玉温润光滑，触可生暖，可让师傅雕成一对玉佩亦或是一对玉镯，作礼正合适。”
褚雪镜无声冷笑，倒是她小瞧他了。
他眸光似箭，仿佛能穿过罗纱看透她的意图，轻而易举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抑是给你打个玉坠也是好的。”
虽说鸿玉坊明摆着把卫北临当送钱的冤大头，但苏立方拿出的这块玉倒不是糊弄他们的——这块羊脂白玉约莫有平常人四个拳头那么大，玉身泛着一层莹莹的玉光，玉色均匀纯正，没有一丝杂志和裂纹，确是一块好玉。
她的手还被他握在掌心，卫北临的手很热，竟当真将她的手捂暖了些。
她只是轻轻地靠在自己怀里，抬起脸认真地询问他。
“那便好。”他话虽是对苏立方说的，视线却紧紧盯着褚雪镜。
“好在碰巧遇见了卫郎，你说，这是不是说明我与卫郎缘由天定？”
所谓缘，无形胜有形，命运若缠线。
褚雪镜想抽出手使了几分力气，却又碍于旁人在场不能做得太明显，卫北临的手掌很大很宽，擒住她的动作不费吹灰之力。
褚雪镜掌心如冰，卫北临被冻了一下，眼神又不由自主回到她身上，本要甩她的手最终只是轻轻扣在她抵在自己胸口的柔荑上，他喉头微滚，道：“手怎么这么凉。”
男人微垂着睫毛，“嗯。”
他不觉得和褚雪镜的此番相遇算缘，但无故夜夜穿成她的猫……
他似是看出卫北临隐藏的“妻管严”气质，索性看向褚雪镜问：“姑娘觉得如何？”
好罢。好福安慰自己，虽然世子没告诉他，但旁人也无人晓得，算起来他还是世子身边第一个知晓此事的，回府后还可以和好运炫耀炫耀。
选玉而已，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随她去又怎样？
少女莹白的指尖拽着他的衣角，这只手不久前还停留在他掌中，手心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几位等在下片刻。”
“我们鸿玉坊地大人杂，的确容易迷路。”苏立方在前面笑呵呵道，“下回姑娘若是找不着路，随便问个侍女小厮便是。”
“这玉你们卖多少银子？”好福问。
想归想，苏立方面上毫无破绽，立马道：“对！上好的羊脂白玉，就在堂屋里，公子、姑娘随我来。”卫北临尚未娶妻，也不曾听说纳妾，这位美娇娘想必只能是外室了；偏生她一口一个相公叫着，苏立方不知卫北临有没有坦白身份——一些坏水便以此哄骗无辜姑娘，可惜他只是一介平民，有与没有换个常见尊称总不会出错。
他轻笑一声，头也不回道：“好福，你同苏副手去买账。”
纱罗后女子目光盈盈地看着他，既不像平日他穿猫时的俏皮肆意，也没有围炉宴见面时的疏离客气。
苏立方本以为她这话是在怪罪鸿玉坊照顾不周，谁料她下一句道：
褚雪镜点头，不问什么了。
偏偏褚雪镜不肯放过他，轻柔的低声宛如鬼魅的惑语，“卫世子，帮帮我。”
苏立方瞬间从震惊中回神。
褚雪镜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口上却悲切道：“妾身等了你许久，自是被风冻得。”
是个人肉眼都能看出两人在暗暗较劲，较什么劲无所谓，左右不过“夫妻”那点事儿。苏立方很有眼力见地拉走继续呆滞的好福。
然卫北临神色冷静，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味。她微微侧身欲抬手拽男人的袖子，却触及一片温热，男人捉住她的手，温声道：“你喜欢玉佩还是玉镯？”
卫北临低低“嗯”了一声，将她的手包在自己掌中，“我们……”
苏立方微怔，随即抚掌道：“姑娘所说有理，怎么姑娘迷路的地方谁都不见，就见着卫公子了呢？必然是与卫公子有缘。”
褚雪镜偏头，卫北临感觉他被睨了一眼，少女缓声开口，语气还有些幽怨，“还不是怪相公，你不让我去你家中寻你却又不来看我，我便只能到这里来堵你，不想却迷了路……”
他想说我们回去，然少女先一步道：“相公来鸿玉坊是为妾身选玉的么？”
卫北临下意识去看身边的人，褚雪镜扯着他的袖角摇了两下，似在撒娇，嗓音雀跃道：“走呀相公。”
也是，毕竟这么多天都没听宫中传出卫北临什么异样，足以证明他适应力的强悍，更何况皇宫明枪暗箭数不胜数，他却仍能以纨绔继续伪装自己、不露马脚……
平日里卫北临跟谁不是一副富家哥儿的作态，偏偏在这姑娘面前显得人模人样，这就是爱的力量么？
好福张嘴想反驳，然而世子那上赶着贴着的德行着实叫他没底气，只得恹恹闭了嘴，随苏立方回堂前。
他慌乱移开视线，心又开始乱蹦起来，他今日滴酒未进，为何如围炉宴那天一般心神乱动，神思不清？
卫北临是个纨绔不假，但他一直是纨绔中的清流——只因他吃喝赌样样在行，唯独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甚至金陵一度掀起过他是断袖的传言。
褚雪镜似是很满意他的回答，笑吟吟道：“卫郎觉得呢？”
“要是卖给别人，这个数。”苏立方伸出三根手指，“但世子是我们鸿玉坊的常客……”
苏立方动作一顿，见卫北临未生不悦，才道：“是，这是我们坊主特制的，能防止玉石被摔碎。”
两千两？好福转了转脑瓜子，那这比世子以往来赌玉少花一千两呢！
世子爷是什么时候背着他们在外面养人了啊？！
寻常听心声蠢蠢傻傻的一个人，不想还真有两分魄力。
简直太荒唐了！
“卫世子，”少女温软的手臂顺着男人的胸膛勾上他的脖颈，让他俯首听她讲话，她气息轻而淡，如风飘过，“有人监视，帮我。”
褚雪镜很是捧场，“甚好。”
这么看，这哪是什么洁身自好啊，分明是外有金娇，不愿再沾花惹草罢了。
应是缘。
好福被他扯出门还不太乐意，事已至此，他仍然不想承认世子在外有人了这件事。
好福眼神呆滞地跟在他们后面，不比苏立方的接受良好，他只觉得天要塌了。
可这哪能说出口呢？卫北临道：“你说什么都好。”话虽如此，可语调并不敷衍，内含的纵容让苏立方又一阵肉麻。
] 苏立方领他们进的堂屋除去一张梨花桌、几//把椅子，便是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盒，木盒材质各异，但每个都装嵌了锁扣，而且一尘不染，显然是时常精心清理。
卫北临道：“那便买吧。”
而檀木上的锁扣小巧精致，苏立方正要将其打开，那“外室”忽道：“这种箱子是鸿玉坊特有的么？”
苏立方颇为无语，“你没瞧见你家世子跟那姑娘干柴烈火着呢？非要杵那当碍事儿的呢？”
苏立方绕进里屋，从中拿出一盖着红绸的锦箱，箱身纹路清晰，竟是上好的檀木。
他不知道褚雪镜想做什么，可是……
卫北临垂眸看向她，她的脸被白纱覆着，可他们距离太近，即便有一层薄纱，卫北临依然能看清她潋滟的明眸，翘起的琼鼻，以及艳红的唇。
“卫公子大气！”苏立方立马喜笑颜开，两眼笑得眯成缝，“这玉份量重，做了玉佩或玉镯再雕个坠子不成问题！”
她央着卫北临选玉是一回事，可真要买就是另一回事了。
瞧瞧他刚才那不值钱的样子，人小娘子说什么是什么，一上来就先关心人家手凉不凉……苏立方想想就觉得牙酸，他俩那旁若无人的劲儿也就是情到浓处才能作得出来了。
褚雪镜幽幽道：“方才那处没瞧见什么侍女小厮。”
女子抱住卫北临的瞬间他就下意识想往外推，熟悉的软香却像绫布无形拉缓了他的动作，直到她真真切切地贴在自己怀里，卫北临才从怔愣中反应过来。
褚雪镜？她怎么……
卫北临沉默着点了下头，伸手把她蹭乱的幂篱上的雪纱理好，褚雪镜便适时退开些，听他对苏立方道：“你……你方才不是说什么羊脂玉…？”
好福狐疑地看着他，只见苏立方用他粗短的手指比了一个“二”，“两千两就行了。”
褚雪镜：？
好福哀怨地望着走在他前面的两人，一个宽肩窄腰、如玉树临风，一个身若扶柳，飘然之姿，谁瞧了不叹这一双璧人。
“行罢，”好福搓了搓自己被冻红的耳朵，“你同我一起回府拿银票罢。”
还挺上道。
他可是世子的亲信！世子竟然一点风声都没让他听见！藏这么严实！
女人柔软的手指似乎无意识地抚动，蹭着他颈背裸露的皮肤，激起一阵酥麻，卫北临逃也似的要抬手甩掉她的手，褚雪镜却趁机将一只手滑下，恰好落在他胸口，似是隔着胸腔握住了他的心跳，另一只手则扣在男人颈后防止他挣脱。
卫北临强迫自己不再深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问她：“你为何会在此处？”
苏立方不愧是管理副手，说的话巧妙圆滑，直戳人心坎，“这块羊脂白玉温润光滑，触可生暖，可让师傅雕成一对玉佩亦或是一对玉镯，作礼正合适。”
褚雪镜无声冷笑，倒是她小瞧他了。
他眸光似箭，仿佛能穿过罗纱看透她的意图，轻而易举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抑是给你打个玉坠也是好的。”
虽说鸿玉坊明摆着把卫北临当送钱的冤大头，但苏立方拿出的这块玉倒不是糊弄他们的——这块羊脂白玉约莫有平常人四个拳头那么大，玉身泛着一层莹莹的玉光，玉色均匀纯正，没有一丝杂志和裂纹，确是一块好玉。
她的手还被他握在掌心，卫北临的手很热，竟当真将她的手捂暖了些。
她只是轻轻地靠在自己怀里，抬起脸认真地询问他。
“那便好。”他话虽是对苏立方说的，视线却紧紧盯着褚雪镜。
“好在碰巧遇见了卫郎，你说，这是不是说明我与卫郎缘由天定？”
所谓缘，无形胜有形，命运若缠线。
褚雪镜想抽出手使了几分力气，却又碍于旁人在场不能做得太明显，卫北临的手掌很大很宽，擒住她的动作不费吹灰之力。
褚雪镜掌心如冰，卫北临被冻了一下，眼神又不由自主回到她身上，本要甩她的手最终只是轻轻扣在她抵在自己胸口的柔荑上，他喉头微滚，道：“手怎么这么凉。”
男人微垂着睫毛，“嗯。”
他不觉得和褚雪镜的此番相遇算缘，但无故夜夜穿成她的猫……
他似是看出卫北临隐藏的“妻管严”气质，索性看向褚雪镜问：“姑娘觉得如何？”
好罢。好福安慰自己，虽然世子没告诉他，但旁人也无人晓得，算起来他还是世子身边第一个知晓此事的，回府后还可以和好运炫耀炫耀。
选玉而已，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随她去又怎样？
少女莹白的指尖拽着他的衣角，这只手不久前还停留在他掌中，手心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几位等在下片刻。”
“我们鸿玉坊地大人杂，的确容易迷路。”苏立方在前面笑呵呵道，“下回姑娘若是找不着路，随便问个侍女小厮便是。”
“这玉你们卖多少银子？”好福问。
想归想，苏立方面上毫无破绽，立马道：“对！上好的羊脂白玉，就在堂屋里，公子、姑娘随我来。”卫北临尚未娶妻，也不曾听说纳妾，这位美娇娘想必只能是外室了；偏生她一口一个相公叫着，苏立方不知卫北临有没有坦白身份——一些坏水便以此哄骗无辜姑娘，可惜他只是一介平民，有与没有换个常见尊称总不会出错。
他轻笑一声，头也不回道：“好福，你同苏副手去买账。”
纱罗后女子目光盈盈地看着他，既不像平日他穿猫时的俏皮肆意，也没有围炉宴见面时的疏离客气。
苏立方本以为她这话是在怪罪鸿玉坊照顾不周，谁料她下一句道：
褚雪镜点头，不问什么了。
偏偏褚雪镜不肯放过他，轻柔的低声宛如鬼魅的惑语，“卫世子，帮帮我。”
苏立方瞬间从震惊中回神。
褚雪镜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口上却悲切道：“妾身等了你许久，自是被风冻得。”
是个人肉眼都能看出两人在暗暗较劲，较什么劲无所谓，左右不过“夫妻”那点事儿。苏立方很有眼力见地拉走继续呆滞的好福。
然卫北临神色冷静，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味。她微微侧身欲抬手拽男人的袖子，却触及一片温热，男人捉住她的手，温声道：“你喜欢玉佩还是玉镯？”
卫北临低低“嗯”了一声，将她的手包在自己掌中，“我们……”
苏立方微怔，随即抚掌道：“姑娘所说有理，怎么姑娘迷路的地方谁都不见，就见着卫公子了呢？必然是与卫公子有缘。”
褚雪镜偏头，卫北临感觉他被睨了一眼，少女缓声开口，语气还有些幽怨，“还不是怪相公，你不让我去你家中寻你却又不来看我，我便只能到这里来堵你，不想却迷了路……”
他想说我们回去，然少女先一步道：“相公来鸿玉坊是为妾身选玉的么？”
卫北临下意识去看身边的人，褚雪镜扯着他的袖角摇了两下，似在撒娇，嗓音雀跃道：“走呀相公。”
也是，毕竟这么多天都没听宫中传出卫北临什么异样，足以证明他适应力的强悍，更何况皇宫明枪暗箭数不胜数，他却仍能以纨绔继续伪装自己、不露马脚……
平日里卫北临跟谁不是一副富家哥儿的作态，偏偏在这姑娘面前显得人模人样，这就是爱的力量么？
好福张嘴想反驳，然而世子那上赶着贴着的德行着实叫他没底气，只得恹恹闭了嘴，随苏立方回堂前。
他慌乱移开视线，心又开始乱蹦起来，他今日滴酒未进，为何如围炉宴那天一般心神乱动，神思不清？
卫北临是个纨绔不假，但他一直是纨绔中的清流——只因他吃喝赌样样在行，唯独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甚至金陵一度掀起过他是断袖的传言。
褚雪镜似是很满意他的回答，笑吟吟道：“卫郎觉得呢？”
“要是卖给别人，这个数。”苏立方伸出三根手指，“但世子是我们鸿玉坊的常客……”
苏立方动作一顿，见卫北临未生不悦，才道：“是，这是我们坊主特制的，能防止玉石被摔碎。”
两千两？好福转了转脑瓜子，那这比世子以往来赌玉少花一千两呢！
世子爷是什么时候背着他们在外面养人了啊？！
寻常听心声蠢蠢傻傻的一个人，不想还真有两分魄力。
简直太荒唐了！
“卫世子，”少女温软的手臂顺着男人的胸膛勾上他的脖颈，让他俯首听她讲话，她气息轻而淡，如风飘过，“有人监视，帮我。”
褚雪镜很是捧场，“甚好。”
这么看，这哪是什么洁身自好啊，分明是外有金娇，不愿再沾花惹草罢了。
应是缘。
好福被他扯出门还不太乐意，事已至此，他仍然不想承认世子在外有人了这件事。
好福眼神呆滞地跟在他们后面，不比苏立方的接受良好，他只觉得天要塌了。
可这哪能说出口呢？卫北临道：“你说什么都好。”话虽如此，可语调并不敷衍，内含的纵容让苏立方又一阵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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