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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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难道，不是被你们期待着而来的吗？”

    仙女们被伊颜屏退。

    伊颜的话还未说完，塔尔塔洛斯的目光就与她对视，然后这位深渊之神开口道：“你在躲避我，对吗？”

    “我在找一只猫头鹰，而我确信，之前那只叨了我一口的猫头鹰，就是你变化而成的。”塔尔塔洛斯的声音轻轻道：“你很大胆，雅典娜。”

    但不知道为什么，塔尔塔洛斯的脑袋里全是雅典娜凝望着月亮，披散着头发的侧脸。

    目光灼灼的潘多拉将由赫尔墨斯教导，潘多拉的到来，会为人类带来灾难和恐惧。

    “雅典娜……”

    伊颜凝视着潘多拉的脸。

    睁开眼眸的完美女子眼眸之中是天真和好奇，潘多拉的目光好奇地看着奥林匹斯的一切，潘多拉由赫尔墨斯所教导，尚未出嫁的潘多拉可以暂时在奥林匹斯山游荡，潘多拉随着缪斯女神的歌声游走在花园之中时，她窥见战争与智慧的女神坐在一块石头之上，旁边是簇拥着战争与智慧女神的仙女们。

    塔尔塔罗斯凝望着雅典娜，从她环绕着世界的游行，到与人类的交流，夜晚的时候，是她休憩的时候，她洁白明亮而莹润的侧脸总叫塔尔塔罗斯想起满月，月亮是一种非常高洁的存在，而雅典娜……一如他的想象，她不同于奥林匹斯其他的女神那般喜爱享乐，她也不似爱与美之神阿弗洛狄忒一般娇柔，雅典娜就是雅典娜，她目光如炬，像是一位君王，每当塔尔塔洛斯的视线看向雅典娜的背影的时候，他的心中总会蔓延起一种好奇和莫名的好感出来。

    塔尔塔洛斯窥见她每日练枪时候的动作，她专注的眼神，锐利地如同箭矢，隐藏于黑暗处的塔尔塔罗斯凝望着这样的雅典娜……若说雅典娜是完美无缺的，倒也并非如此。

    或许也是因为伊颜眼眸之中是单纯的欣赏，塔尔塔洛斯才容许伊颜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巡视，而容许了伊颜的冒犯。

    伊颜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衣裙为那完美的女人献上，与阿弗洛狄忒拥有相同面容的女人，在赫尔墨斯的建议之下，被取名为“潘多拉”，意思是拥有一切的女人的意思。

    伊颜深呼吸一口气，不明白塔尔塔洛斯今天来这里是干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和她说几句话？

    “……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塔尔塔洛斯看着伊颜退后的步伐，微微叹息一口气：“好好休息吧，雅典娜，希望以后你不要再躲避我了。”

    “请进来……”

    是潘多拉好奇的声音。

    被仙女们簇拥着的伊颜看向潘多拉，这如同美神的面容之上，是美神永远都不会拥有的天真和纯洁。

    离开奥林匹斯的塔尔塔洛斯在朝着地底而去，这位原始神的力量在一瞬间拂过大地，又朝着地底而去，路过冥府，直到深渊而去。

    “雅典娜女神，日安。”潘多拉被伊颜伸出手的手而召唤，她来到伊颜的身旁，侧坐在雅典娜面前的青草之上，这个完美的女性好奇而纯洁地看着伊颜：“雅典娜女神，我是被期待着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吗？”

    雅典娜完美而坚毅的面庞，在深渊之神的脑海之中不停回放着。

    自从这位深渊之神从普罗米修斯那里知道了那个危险而隐秘的预言之后，他便开始对雅典娜产生了好奇。

    伊颜：？

    眼前的男神浑身的黑色气息与雾气，那些原初的混沌气息包裹着这位男神，他穿着黑色的服饰，恰到好处的露出部分的胸膛和手臂，这位男神必定是战斗的好手，他的胸膛和手臂之上是恰到好处的肌肉，就好像所有在奥林匹斯的神一样，塔尔塔洛斯的脖子上是简单的项链，他黑色的衣袍之上有银色的链子和宝石，他漆黑的头发披散着，眼睛亮若星辰。

    第二天，太阳出现的时候，奥林匹斯的光辉又照耀着整个世界。

    伊颜急忙侧开身体，那位原初的黑暗与混沌的深渊之神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窗户之外，而宫殿之内，很快冒出了黑色的雾气，塔尔塔洛斯由雾气凝结而成完美的身躯，他站在伊颜的宫殿之中到来，让整个宫殿都蓬荜生辉。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呢？潘多拉？”

    雅典娜总是过于专注而忘记自身的休息和享乐，她日日夜夜在大地之上与人类相处，总是不厌其烦地教授人类各种知识而忘记休息，她好似永远都不会有劳累的时候，塔尔塔罗斯凝望着她的行走，他偶尔会皱着眉头看着那位智慧与战争的女神撑着脸颊睡在毯子之上时的模样，那时的深渊之神上前，触碰上雅典娜的脸颊……一种如同火焰般的烧灼感让这位总是沉默内向的深渊神收回了自己的手。

    火神赫淮斯托斯将完美的女人创造，宙斯召集了众神，要让众神赐予完美女性以礼物。

    现在，这位原始神于自己的王座                                                之上，闭着眼睛小憩着。

    《[希腊神话]立于万物之上，奉你为万神之王》

    回归自己于深渊的府邸之后，这位深渊神的耳畔是那些罪神的呼唤和哭泣，就比如前代神王，被宙斯所束缚而流放至塔尔塔洛斯（深渊），那位前神王咒骂着宙斯，但塔尔塔洛斯充耳不闻，他已经习惯了那些罪神的祈祷呼唤和咒骂。

    观察雅典娜那段时间，是塔尔塔洛斯待在大地之上时间最长的时候。

    伊颜凝视着潘多拉，而后微微叹息。

    深渊不需要睡眠，塔尔塔洛斯作为原始神，拥有无数的活力，往常他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于自己的王座之上闭着眼睛小憩，他很少在大地之上游荡，偶尔去大地，也只是待一会。

    潘多拉微微皱起了眉头：“赫尔墨斯大人说，我的到来是赠予人类的礼物，可我明明是被众神创造的女儿，为什么要被赠送给人类？”

    伊颜不知道该如何和这尊大神相处，她挺直了背脊，目光灼灼地看着这位抱着手臂的深渊之神：“塔尔塔洛斯殿下……”

    “您是雅典娜女神吧？”

    回归于自己的神殿之中的深渊之神现在想的的是在奥林匹斯山时，雅典娜捂着脸颊的模样……这位深渊神倒是没想到，雅典娜居然会露出这样的姿态，虽然并非是情动，但那样的雅典娜露出如此姿态在他的面前……塔尔塔洛斯感觉，那样的雅典娜，倒是更有活力了。

    伊颜捂着脸颊的手刚刚放下，前方那位深渊之神很快又化为黑色的雾气消失不见了。

    塔尔塔洛斯就这样看着雅典娜，直到这个夜晚，他的隐藏被塞勒涅透露给雅典娜，现在，他来到雅典娜的面前，他抱着手臂，露出了部分的胸膛和手臂。

    塔尔塔洛斯观察了雅典娜很久了，大概有半年左右。

    这位深渊之神确实有令人迷恋的资本，他长得很好看……但伊颜可以保证，她虽然看塔尔塔洛斯看得入迷了，但并非是见色起意一类的想法，她只是单纯的为塔尔塔洛斯的美丽和威严而着迷，而这份着迷并不关乎男女之情，她的瞳孔之中只有单纯的欣赏。

    不同于奥林匹斯女神那般荒诞，也不似冥界女神那般野蛮艳丽，雅典娜就是雅典娜。

    虽然之前她冒犯了塔尔塔洛斯，但貌似塔尔塔洛斯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那么这件事，也就了结了吧……？

    伊颜这才如梦初醒，她居然看塔尔塔洛斯看得入迷了。

    伊颜将完美的衣裙为潘多拉穿戴上，赫尔墨斯赐予了潘多拉旺盛的好奇心，在潘多拉居住奥林匹斯这段日子，众神将教导这个最完美女子以一切技艺，但谁能想到，完美如潘多拉，为人类带来的，却是灾难和痛苦呢？

    塔尔塔洛斯轻轻开口道：“雅典娜，你不请我坐坐吗？”

    塔尔塔洛斯缓缓睁开眼眸，他确定自己并不对爱情感兴趣，但是他确认，这个夜晚，他窥见雅典娜的侧脸时，心中冒出的想法，便是“美丽”，现在，他的大脑之中全是雅典娜的模样，睫毛半垂下的深渊之神掩盖了漆黑瞳孔的光亮，他强迫自己忘掉一切，放空自己。

    “您是……塔尔塔洛斯殿下，尼克斯女神的兄长，原初的深渊与混沌……”

    塔尔塔洛斯的呼唤让她微微一愣。

    莹润如月亮般皎洁的侧脸，灰黑色的眼眸，还有那头金色的长发。

    “对不起，塔尔塔洛斯殿下，我之前只是太害怕了……”说起之前那件事，伊颜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她退后了几步，捂住了自己烧灼而绯红的脸颊：“我并不是故意的。”

    塔尔塔洛斯呼唤着雅典娜的名字，像是在呼唤着爱人的名字，低沉而磁性。

    伊颜脸颊的烧灼渐渐褪下，她转头凝望着外面的黑夜，想着，确实应该休息了，今天已经很晚了。

    他漆黑的瞳孔亮如星辰，凝望着窗户之内这位穿着宽松裙子的女神。

    深渊永远是黑暗和痛苦的，但奥林匹斯是完美和光明的。

    好奇的潘多拉对伊颜行礼，伊颜对潘多拉微笑：“你好，潘多拉。”

    伊颜（雅典娜）开口道，她站在柔软的毯子之上，与塔尔塔洛斯对视。

    亿万年的生命，让塔尔塔洛斯拥有很好的控制力，现在，塔尔塔洛斯终于忘记了雅典娜的侧脸，他又放空了自己，缓缓合上眼眸的深渊之神，暂时性地忘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