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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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喜欢收集奇奇怪怪稀有玩意儿的陆昭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心动。

    ……当然，陆昭想。

    他抬起头，试图从江云渊眼中找出开玩笑的意思。

    他从来就不是会在乎别人看法的人，从前是，现在也是。进入江氏跟着江云渊是目前来说他提升自己的最快捷径，那么这件事就值得去做。

    这帮人——

    他跟江云渊在一起之后，这些人一度没了动静。

    他只能强行安慰自己江云渊应该不会注意这些细节。

    只一眼，谭斌就                                                判定，对方就算放在格外注重外貌的偶像赛道上，应当也是当之无愧的颜值中心。

    沉默了片刻，陆昭道：“你让我想想。”

    -

    “就是。”陆昭想了想，“觉得你公私不分？”

    江云渊的话音落下，陆昭就被呛了一呛。

    分明是最简单不过的穿搭，但配合着他的素颜，却显得格外……

    时间倒退回十六岁的时候，他根本猜不到他会去做江云渊的助理。

    说到底，助理不算是业务岗位。江云渊的意思是，现在大家都知道他们俩在一起了，董事们很可能只当他们是关系好，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理解陆昭有顾虑，但他没想到陆昭顾虑的是这个。

    想到这事谭斌就觉得头疼。

    *

    他说：“找江……江总的。”

    想赚钱的不止本家，还有董事和合作方。

    陆昭说的都是真心话。

    “可以。”她看上去有点恍惚地说，“江总已经在办公室了。您可以……呃，电梯要刷卡，您可以坐最左边的那台电梯。”

    陆昭终于回过了神。

    如果陆昭去，助理是其次，实际应该是去学管理的。

    坐上车，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去江氏集团？”

    车子启动，他看着窗外不断略过的景色。

    当年背地里嘀咕某人太高冷的报应？

    其实他那句“男朋友”真的是顺口，因为对外他们的确就是这种关系。但说出口了他才意识到这话好像有点越界。

    他顺着视线所及找到电梯，很听话地坐了最左边的那一座。

    首先，实践分当然是开玩笑。真想找个地方实习敲章，以陆昭的出身很容易。但是据他所知，江氏在业内是出了名的要求高。

    这卡是昨天江云渊给他的，说进门要刷卡，不然不让进。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身后的另一台电梯门豁然打开，从里面匆匆走出了一个中年男人。

    陆昭现在理论还算充足，缺的是实践经验。这是他之前和江云渊提过的东西。

    谭斌下意识地就开口说了“谢谢”。

    陆昭恍然。

    这实在是一个非常漂亮的oga。

    艰难地在心里默数三秒后，他才强迫着自己从困倦中清醒过来。

    然后他才回过了神。

    “我只是建议。”江云渊的嗓音平静，“来不来都可以。我记得你应该需要修一点实践分，可以顺便解决掉。”

    时间回到周末的那个下午。

    -

    这期间他没再提这件事，l陆昭也没主动说。

    周一早晨七点，陆昭放在枕头边上的手机响起来。

    行吧。

    当然，话是这么说。

    哪怕是江氏底下子公司，正式招聘都是层层卡人，并且几乎不招实习生。

    其次，江云渊的意思很明显。

    他当然清楚他如果做了江云渊的助理，有心人知道了会说什么。

    这事毕竟丢人，他想着避开上班的高峰期先来门口等一会儿，结果电梯一开，就看到了一个漂亮的oga。

    江氏和陆氏都算是家族企业，但正是家族企业，会更忌讳靠着裙带关系一手遮天。说白了，哪怕是一家人开公司，也是要赚钱的。

    而且，对方还这么年轻。

    卡是纯黑色的，左下侧有烫金签名。

    闹钟一直响了半分钟，他闭着眼摸到手机。

    他是江氏下面某个经纪公司的CEO。江氏不怎么涉及娱乐产业，唯一的这一家也只是出了个资再挂个名，招的都是没什么流量的实力派演员。

    他顿了顿：“这件事对你有利有弊，具体的我应该不用多说。”

    但是面前的人不同。

    现在何庆东离职了，他思来想去，还是得亲自来道个歉。

    *

    而且，对方并没有多加修饰。

    谭斌找到了一个词：清纯。

    如果实习证明上能敲到江氏集团总部的章……

    来不及多想，他推了门进去。

    嗯？

    门口的前台是个长相甜美的oga小姑娘，刚准备抬头让他登记，陆昭就把一张卡推了过去。

    ……不过说都说了，他也不能收回去。

    “好的。”陆昭道。

    一切做完，他才道：“你怎么定义‘闲话’？”

    至于其他的。

    而与此同时，对方开了口：“您要找江……江总的话，可以直接敲门，刚刚前台说他现在在办公室。”

    作为经纪公司的总裁，谭斌见过的美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一般来说，因为镜头会放大长相的缺点，明星和普通人的颜值是有壁的。

    “免不了，但是问题不大，助理本身只对我负责。”江云渊道，“你的身份在那里，只要不让你直接经手核心业务，董事们不会闲着没事找麻烦。”

    谭斌今天也不是为了工作的事。

    oga上身穿的是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锁骨精致。下身则是一条灰蓝色做旧的休闲裤，露出漂亮的脚踝。

    谭斌匆匆往里走了没两步，然后还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他们可不会关心豪门内部的权力争斗，只关心自己的利益有没有受到损失。

    “嗯。”他道。

    小姑娘回过了神。

    谭斌今天是特意赶在上班之前来江氏总部的。

    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顶楼，没走几步，他就看到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陆昭塞包里前瞅了一眼，感觉还挺好看，打算之后如果自己有机会的话也做一张。

    他当然知道江云渊什么脾气，只是负责人何庆东是他的老朋友，借人的时候也没说清楚原因，只道给小年轻找点“机会”。

    他看上去很淡定，倒是江云渊停顿了一下。

    可是陆昭不在乎。

    但陆昭相信，他进江氏的消息一出，绝对又会出现闲言碎语。

    话是这么说，但是陆昭真的站在江氏集团大楼底下的时候，还是不免感觉到了一丝荒谬。

    更不用说这种颜值的。

    一直到现在，陆昭还能回想起江云渊那个时候颇为微妙的脸色。

    ……这算什么。

    车子里放着温柔的轻音乐，江云渊停顿了片刻，先在路边找到了个合适的停车位，然后熄了火。

    他想。

    片刻

    陆昭的嘴角突然抽了抽。

    好半天，他才收回了目光，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

    他说：“但是你……”

    “我？”陆昭道，“你不是说了么，我的身份在那里。你们总部人应该都认识我了吧，这消息想瞒也瞒不住。”

    陆昭按下往她嘴里塞个鸡蛋的冲动，问她：“我可以进去了么？”

    利很明显。

    这样的一个人会出现在这里，他觉得非常奇怪。因为根据他日常工作对接的情况来看，江云渊这些年身边别说oga，连beta都很少。

    “那我没问题了。”陆昭道。

    ……的确有利有弊。

    前些天江云渊参加了一个酒宴，因为组局的负责人请了一堆小明星最终很不愉快。那群小明星其中有一个小男生，是他公司的。

    没等到回答，司机疑惑地又看了他一眼。

    这天江云渊留陆昭吃了晚饭，然后绅士地在不太晚的时候就把他送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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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发现，对方好像是认真的。

    前台小姑娘的嘴巴张成了O型。

    在被子里坐着发了一会儿呆，陆昭慢腾腾地把自己挪下床。等他洗漱完吃完早餐，他叫的车已经在楼下等了。

    想到他此行的目的，谭斌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不太好的联想。

    谭斌愣了一下，对面也愣了一下。

    随即，对面礼貌地让开了点，示意他先走。

    他是指上流圈的某些人，他们的嘴他早就见识过。

    “我被说两句无所谓啊。”陆昭很坦然地说，“我本来现在就是靠着你才能在国内站稳脚跟，不然早被傅文慎关起来了。我现在什么都不会，跟男朋友学学怎么了？”

    估计也是因为江云渊风评一向好。换了个花花公子，可能当天就要被抗议了。

    只是车子开到酒店楼下，陆昭解开安全带，却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开了口：“如果我来实习，会不会有人说你闲话？”

    这一想就是好几个小时。

    他腹诽。

    陆昭回过神。

    早些年他不过是拒绝了几个当众示爱的alpha，就能被歪曲成他清高得谁都看不上眼。傅文慎的事之后，不少人都是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