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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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当然，不排除白玥让她找个大腿抱。”

    江云渊：“比如？”

    只是他没想到，一句话发出去，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他垂了眸，按亮手机屏，声音很平静：“这事没处理好，你和他明天都不用上班了。”

    “如果你喜欢这一款。”他说，“当我没说。”

    *

    “最近最火的那部。”陆昭诚实地说，“不好看，那个alpha好油腻。”

    大多数熟悉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气。

    穿着单薄衣裙的女孩站在酒店门口瑟瑟发抖，看到他们的车子，眼神就陡然一亮。

    车子自地下开上去。

    司机适时插话：“那个姑娘好像往我们这边来了。”

    荣铖看着对方诚惶诚恐的样子，心生恻隐，询问了江云渊后就应下了这场饭局。

    他一带头，周围人眼见着俊男美女，起哄声愈发地大。

    “不喜欢。”他平静地道，“你想多了。”

    再怎么关系淡漠，都是血缘相连的兄妹，陆昭对陆晟、陆歆这对兄妹还是挺了解的。

    今日比较特殊。江氏下面的某个分公司项目出了点儿问题，项目负责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总部的时候刚好撞上江云渊在，江云渊便来看了一眼。

    陆昭大约能猜到江云渊来找他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江云渊的话依旧让他有些惊讶。他重复了一遍：“陆歆？”

    某个时刻，荣铖突然出了声：“江总。”

    “刚刚在看哪部八点档？”他问。

    他终于坐下来开始吃蛋糕，陆昭已经洗漱过，在他身旁无所事事地分析：“她应该不知道我们的事。只是你单纯地对她胃口。”

    他又忘了他和江云渊之间的契约，或者说，他其实根本没怎么放在心上，反正是假的。

    司机有些讶异地抬起了眼。

    江云渊道：“一个不重要的人。”

    今日组局的负责人叫何庆东，年过五十却因为不会来事儿一直没怎么得到晋升。今日却请到了极为难请的少东家，这会儿已经喝高了。

    提点就到这里，多的也没了。

    陆昭答得也很爽快：“没事儿。”

    -

    江云渊今日这个饭局很临时。

    江云渊没再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椅背。

    提醒完，陆昭打补丁。

    他想的是，陆歆虽然对他不怎么样，但跟江云渊无冤无仇。

    不等陆昭说话，他又叫他：

    问题就出在这个心生恻隐。

    没想到这人殷勤过了头，只当他是客气，最后是没安排什么不入流的人，却请来了几个漂亮的小明星。

    “这儿好像不好打车。”荣铖叹了口气，“何庆东也真是的，好不容易把人叫过来也不负责，就让人大晚上的干站着。”

    “不用停。”他平静地说，“开你的。”

    和江云渊说了半天话，他有点饿了，蛋糕还剩二分之一，陆昭在二次洗漱和省事之间纠结了半天，最终决定短短地放纵一下。

    饭局结束，负责人几乎是立刻就找到荣铖，后者的眼神里藏着无奈，道：“何经理，您可真是会给我找事儿。”

    最终，江云渊没有当着一群人的面多说什么。

    和白玥的谈话让他收获颇丰，他就是这样，高兴的时候看所有人都很顺眼。于是他终于想到了那顿欠江云渊一直没还上的饭。

    他匆匆离开，只留下傻了眼的负责人。

    就像明明alpha深夜拜访oga住处其实有些失礼                                                ，但陆昭并不会说什么。

    “嗯。”江云渊平铺直叙。

    随即，他很快回过神：“……可以啊。”

    话音落下，起哄的声音霎时停下来。

    江云渊要真和陆歆在一起了，他只会连他一起敬而远之。

    还算平稳的气氛勉强维持到现在，荣铖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女孩儿这杯酒一敬，他彻底眼前一黑，心里只有一句：

    陆昭微怔。

    切口很整齐，陆昭应该是只把蛋糕当成了餐后甜点，如他所说，吃得并不多。

    陆昭愣了一下，乐了。

    接到江云渊电话的时候，他已经洗漱完上床了。电话那头嗓音清淡：“抱歉，今晚上在外面吃饭，没看手机。”

    都是聪明人，江云渊为什么特意提起这么一句，他不用多说，陆昭稍加思索就能想到。他脸上的笑意淡下来。

    江云渊：。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好的，江总。”

    反正江云渊怎么都饿不着。

    当然，他也只是随口一说。

    片刻后，他若有所思：“我现在是不是该有点反应。”

    陆昭：？

    完了。

    满堂的热闹中，女孩儿眼中愈发势在必得，只是还没等她继续开口说些什么，江云渊已经打断了她。

    像傅文慎这种有掌控欲的人，大约会格外没有安全感。

    等江云渊敲门，他已经收拾完毕，连蛋糕都拿出来解冻了一会儿。

    江云渊嘴角勾了勾。

    陆昭今天纯粹是心血来潮。

    几个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往包厢里一坐，荣铖当场冷汗就下来了。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负责人脸色霎时有些白，酒也醒了。

    荣铖愣了愣：“……江总？”

    陆昭侧身把人让进来，一边有点好奇地道：“你今天跟谁吃饭啊，都没让你吃饱，没诚意。”

    “呃。”陆昭说，“比如，抓着你的领子问你身上为什么有别人的香水味，然后……哭？”

    他道：“我说，刚刚敬酒的那个女孩是白玥和陆仁康的私生女，陆歆。”

    荣铖有些迟疑地看了江云渊一眼。

    江云渊回过神。

    他说：“我早吃完了。”

    他拿了个盘子，正准备切一块儿下来填肚子，叉子却被刀抵住。

    他顿了顿：“后悔了。”

    吃饭前，荣铖千叮咛万嘱咐，说江云渊最讨厌手底下人擅自安排一些“活动”，让负责人吃饭就是吃饭，别乱来。

    两兄妹长得都不错，说不定江云渊就是喜欢这种一万个心眼的呢？

    事情最终有惊无险，对方很是感激，看着天色已晚，想留人吃饭。

    江云渊笑了笑。

    他说这句话，电话那头就沉默了一瞬。陆昭也没在意，整个人窝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张脸，拿着遥控器不停换台。

    这人怎么回事，还护食？

    江云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手上松了力道。

    车子陡然加快了油门，后视镜里映出女孩愕然的眼神。荣铖还没回过神，就听江云渊开口：“给何庆东打电话，让他负责把人都安全送到家。”

    他平常不怎么出来吃饭。到他这个家世，已经没有应酬一说，区别只是想与不想。

    他暂时还没有睡意，决定随便找个电影或者小品看。

    荣铖立刻挺直了脊背。

    他的饭局预约，一般都要过他秘书荣铖的手。

    再开口，他已神色如常。

    到了车上，荣铖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自我检讨，却见江云渊支着额头，若有所思：“白玥的女儿。”

    这个环境很舒服，同时让他也有点无聊。

    江云渊已经走到了桌子旁，看了眼被切了一个口的蛋糕。

    荣铖有些讶异地张了张嘴。

    

    “不管是哪种。”他说，“你最好不要太相信她表现出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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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其实不太想江云渊过来，主要是换衣服麻烦。

    自记事起，陆昭就是个很有分寸的人。

    “正好你买的蛋糕我就切了四分之一，放冰箱里冻着。”他说，“你要是不嫌晚的话，就过来吧。”

    外界很多人说陆昭我行我素，任性娇气。最后一个词江云渊不予置评，但他确实没感觉陆昭有多任性。

    然后，他就听江云渊道：“那可以蹭个夜宵么？”

    如果是他个人，他就顺路带一程了。但是老板还在车上，他摸不准江云渊是什么想法。

    这俩在娱乐圈的人设一个是阳光开朗小奶狗，一个是清纯漂亮小白花，但私下里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他的话音落下，陆昭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

    这对外人来说是好事，因为和这样的人相处会很舒服。但是对于亲近的人，尤其是恋人，这种克制冷静就显得有些让人不安了。

    这种分寸不仅体现在自律，也体现在教养。

    江云渊这样想着，没有立刻拿起刀叉切蛋糕，而是道：“今天吃饭，我碰到陆歆了。”

    “好的江总。”他拿出手机拨号，额上微微沁出了汗。

    -

    而与此同时，江云渊点开置顶，看到了陆昭两个小时前发的消息。

    江云渊看也没看她，语气浅淡：“抱歉，我从不喝酒。”

    眼瞅着人就要到近前，江云渊终于开了口。

    而与此同时，旁边的人却很兴奋。

    但自小的教养让他对帮过他的人说不出太多拒绝的话。一边说着，他一边已经出了被窝，找出了一件稍微严实点的睡袍。

    他才不会傻乎乎地等江云渊回复，他甚至一分钟都没有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