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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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已经付过了，他也没再坚持，重新坐下来：“那就谢谢你了今天。”

    他的话音落下，萦绕于陆昭周身的紧绷霎时消失。

    ：[摸摸小狗.gif]

    陆昭是跟着他下班的，所以只要他按时下班，那陆昭也没有理由在那呆着。

    因为他做的事和说的话。

    其实就是感激。

    “没有。”陆昭果断地打断他的话。

    到了地方，他准备下车，却发现车门还是锁着的。

    是陆昭主动提的。

    结婚对他来说不是结束，反而是真正反击的开始。

    有些干巴的陈述句。

    说着，不等江云渊回神，他就起身要去柜台付钱。

    话音落下，陆昭沉默了一下。

    “真的？”陈锦狐疑地看着他，他想起了什么，试探，

    小昭：[合同分析意见（改6）]

    然后，他斟酌了一下言辞：“我明白你的意思。”

    后来，还是有人一语道破天机。

    过了一会儿，江云渊的置顶跳了一下。

    他笑了笑：“董事、傅文慎，甚至白玥他们都在看着呢，你以为接个吻就万事大吉了？”

    “下个月。”陆昭道。

    而对此，陆昭的态度是：

    没什么变化，意思是和小时候差不多。

    只是临走的时候，江云渊问他要不要他一起去。

    就这样一转眼，时间就来到了陈锦回国的日子。

    这是一句显而易见的废话，但是成功地开启了话题。

    一方面是江氏的项目临近尾声，江云渊很忙，另一方面，他知道陈锦应该有话要单独跟他说。

    他在心里盘算着回去要怎么改。

    这句话陆昭说得委婉。

    “江总带回家做了吧。”这个人道，“说实话，我也觉得在家干活幸福感高。”

    *

    他的这个“嗯”说完，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陆昭都没有说话，显得有些迟疑。他看起来的确很疲惫，从他们出公司开始，江云渊就能感觉到他的大脑运转其实有点迟缓了。

    他还是有点儿放心不下今天的工作，说：“那个合同，我真有点儿搞不懂，估计分析得不太行。不然我回酒店再看一下然后发你一版新的吧。”

    他先是说了一句：“有吗。”

    片刻后，他才放弃一般道：“算了，看在江云渊人长得挺帅看上去也还挺靠谱的份上，勉强忍一下。”

    几秒后，他道：“……所以，你是特地请我吃夜宵的。”

    “你不用……”

    “看来我回来得正是时候。”他道。

    小昭：[小狗躺了下来.jpg]

    “啪嗒”一声，隔间里传来什么东西掉在桌子上的声音。

    陈锦察觉，快速地收了回去，低声说了句“抱歉”。

    他还是暂时放弃了喝他的海鲜粥，而江云渊也没有再说话。

    片刻后，他道：“如果你觉得可以，那我当然站在你这边。”

    《一个先婚后爱ABO小甜饼》

    这个表情包怪可爱的。

    他们选的包厢很安静。

    变帅了，性格变冷了。但人还是他熟悉的那个人。

    陈锦默然。

    车子刚开过一个拐角，江云渊沉默了一下，然后才道：“不着急。”

    他问的语气稀松平常，理由也很充分，他说“也算认识，没什么事的话可以一起吃个饭，不过看你，下次也行”。

    他们此时此刻所处的位置应该是观赏烟花的最佳位置。因为楼层较高，透明的落地窗外一切都一览无余。

    一向把公司当家，月亮不睡他不睡的他们少东家，居然学会了什么叫合理安排上班时间。但奇怪的是，即便如此，他的效率一点也没有变低。

    他不可置信地想。

    陆昭开车门下了车，看着他的车离开。然后才回了酒店。

    这天晚上的烟花很漂亮。

    上流社会，真心和爱情，哪样都不值钱。

    江云渊叫住了他。

    拿起又放下。

    陆昭就当他默认了。

    他能感觉到。

    他性格大大咧咧，长得也是阳光帅哥的类型，不熟悉的人会觉得他很好相处，甚至忽略他的alpha身份。只有他真急了的时候，属于alpha的威压才会情不自禁地泄露一点。

    “比如，以你男朋友自居，控制你生活，干涉你交友。”陈锦一字一句，显然是早有准备，“我跟你说，alpha都是狗，你别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

    他顿了顿：“你重新写好的材料呢？”

    江云渊道：“嗯。”

    -

    他的信息素让陆昭有些轻微不适。

    众人深以为然。

    但是此时此刻，他好像努力在打起精神。

    陈锦回国当天，陆昭专门请了假。

    不过还别说。

    “之前我跟你说的事，你想好了没？”他问。

    “而且。”他很淡地笑了笑，“你都把饭喂到我嘴边了，我还不好好学，那就真的该收拾东西回我外祖家了。”

    “……行吧。”陈锦撇了撇嘴。

    陈锦看着他：“你还是倾向于和他结婚，是不是？”

    江云渊解了车锁。

    喝了一口粥，并且把粥里鲜美的鲍鱼嚼碎咽下去后，他才道：“你要说累的话肯定有一点，但是就像你说的，我已经没时间慢慢来了。”

    车子停到酒店门口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大概的修改方向。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交友确实很挑剔。陈锦是他为数不多的重要朋友之一，甚至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他回国，陆昭还是很高兴的。

    ……江云渊居然还会卖萌。

    “但是。”他顿了顿，“我也跟你说过了，我没有别的办法。而且，这么多天相处下来，我觉得江云渊没什么变化。”

    “你呆几天？”陆昭问。

    江云渊刚好转过脸来看他，他没有解安全带，手还搭在控制柄上。片刻后，他道：“不用担心。无论如何，还有我在。”

    他们只当江云渊是上班几年终于明白了天大地大快乐最大的真谛，只有荣铖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真相。

    陆昭甚至无需特意转头，就能感受到窗外变幻的光芒。

    这天回去的路上，他们还是聊起了工作。

    隔间内，陆昭把刚刚掉在桌子上的签字笔捡起来，不可思议地又看了眼对话框。

    陈锦的话音落下，陆昭夹菜的手一顿，没有说话。

    利益才是最真实的。

    没说两句话，陈锦就开了口。

    他有些懵地抬起头。

    “只是觉得家里工作比较随意。”江云渊道。

    “改天我请。”他这么说，然后对江云渊笑了一下。

    陈锦皱了眉：“这么着急？”

    陆昭为难了一瞬，最后还是拒绝了。

    他想了想：“这顿饭我请吧。”

    他松了一口气，心里这么想。

    他感觉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江云渊嘴角勾了勾。

    江云渊隐约觉得自己要说的话有哪里不对劲，但是语言已经先于大脑脱口而出：“最近工作是不是很辛苦。”

    ：收到。

    说到某两个字，他又磨了磨牙。

    他心里腹诽，手上却很诚实，将图片右键保存。

    陆昭回头，江云渊无话可说，只好道：“……已经付过了。”

    江云渊为什么对他这么严格他当然知道，但是以他的性格，很难直白地说出感谢。他更愿意用实际行动来回报别人的善意。

    ……果然还是太累了脑子转不动了，吃点儿东西恢复了点精力思维活跃多了。

    “啊。”陆昭说。

    于是，江氏员工最近这段时间，算是见到了百年未见的奇景。

    少顷，他垂了眼：“……嗯。”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外面的烟花。

    “又不是真结婚。”陆昭垂了眼，有一搭没一搭地玩手上的杯子，“而且，就是个仪式而已，有钱就能什么都加急，其实折腾一下也挺快的。”

    洗完澡坐在窗边发了会儿呆，他睡意消失了些。看了眼时间，最终，他还是打开了笔记本，开始浏览起吃饭前没有解决的那份合同。

    陆昭闭上了嘴。

    陆昭摇了摇头。

    这事他和江云渊一直在准备。原先他们商量的是循序渐进，等媒体发现之后再宣布订婚消息，但有了之前时装秀一事的铺垫，这一步也省了。

    这一天过后，尽管江云渊没有明说，但是陆昭还是发现，他的工作量减轻了不少。

    他顿了顿：“婚礼什么时候？”

    -

    “既然是协议婚姻，他应该不管你私事吧？”他确认一般问。

    陆昭：“……比如？”

    江云渊减轻他工作量的方式很简单。

    他是指之前他跟陆昭说的，和江云渊协议结婚的事，他希望陆昭慎重考虑。

    果不其然，从机场接到陈锦，两人找了个餐厅吃饭。

    一直到夜色重归寂静，陆昭才复又拿起了勺子。

    他和江云渊一天没有领那本证，举行那个仪式，这些人就会保留一天的侥幸和怀疑。

    “短时间不走了。”陈锦道，“反正肯定能赶上你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