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卖山药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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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她们婆媳三人将昨天所有的山药都切完了后，大家帮着把山药都给晾晒开来，才又马不停蹄的去做午餐。一番忙乱下来，就这样连轴转了好几天的功夫，忙碌的庄家人才停了下来。

    “相公，这些帕子香囊都是我近些日子里抽空做的，因为这几日都忙着炮制山药，所以没有做特别多，就只做了这些。你帮我带到镇上的锦绣坊，交给胡掌柜的，帕子是一条八文，香囊是一个六文，你可得记好了！”

    庄二海看见了她闺女的动作后，也是脚步一挪也跟着进去了，徒留庄大山呆愣在原地，半晌后才颤颤巍巍地跟着进去了。

    说罢转头去寻那位药童，叫喊道：“白术，快来称一下这些山药片，这小子每次正找他时就不见了踪影！”摇摇头，须臾那位白术小哥就来了，费了一会儿的功夫，总算是把两大背篓的药材，都给称量清楚了，一起总共是85斤，换算成银子就是1275文。

    这几日的阳光都很充足，所以他们前面几日挖的山药大半都已经晒干了，庄老汉不得已的叫停了。因为家里已经快要堆不下了，就连晾晒的竹席也都快没地方摆。

    瞧见她这么问，林云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然后沉声道：“实不相瞒，我这百草堂也是家传的产业，在省城都是有店铺的，药材若都是今天这样的品相的话，那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好。”

    三人不敢耽搁，直奔着百草堂而去，等好不容易到了店铺后，庄大山反而有些犹豫和忐忑，一张脸也憋得通红。庄二海大约是有了上次的经验，相比较的话比他大哥要镇定的多。三人中最淡定的还是庄晓晓，只见她是压根没有去看她大伯的窘态，直接迈腿进去了。

    林掌柜随意抓取了一点放在手心里仔细观看，又用鼻子轻嗅。良久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到他这个样子，一旁一直紧张不安盯着他瞧的庄家两兄弟，此时才放下了心来了。看这个林掌柜的模样，想来是对他们的山药满意的，这样就不担心他就会不要了的。

    几人到了镇上的时候还是卯时刚过，大部分的人都是这会才进城，他们跟着人群排队，等到进了镇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疼的庄大山嗷嗷叫，这下他算是相信了这事儿是真的呢！只不过这自家好二弟的手劲儿大可不必如此直接，感恩不谢！

    第二日，天刚微亮，庄晓晓就已经穿戴整齐，收拾妥当了。这回她可是有了经验，昨晚忍住了没有进空间，所以今天可以起的这么早。匆匆吃过早饭后，在三哥羡慕的目光中，庄晓晓跟着大伯和爹爹的身后离开了家。

    默默将他的名字记下，三人在大厅里静等着，不时有店里的伙计和来往的客人从大厅里经过，看见三人的样子都好奇的打量，这些人的目光让不经常上街的庄大山和庄二海分外的不自在，连手脚都不知道要如何摆放了的。

    一路上庄大山和庄二海都背着个大背篓，里面放着的就是炮制好后的山药。哪怕背着这么重的东西，可是脚下的动作还是健步如飞。庄晓晓一路得紧赶慢赶的才能追上他们，好在一路上虽然汗如雨下，可这回的速度还是比上回快得多了。

    依旧是沈氏李氏和刘老太婆媳一起负责切片，而庄小荷和庄晓晓则是一起把家里的晾晒东西用的竹席给搬了出来。用清水清洗干净后，再放在太阳下晾干了，就把昨天切好的山药片给平铺到上面摆好。

    所以在晚饭桌上，庄老汉直接发话了，“老大，老二，你们俩明天带着晓晓一起去趟镇上。把咱们拾掇好的山药带些过去卖给百草堂的林掌柜。若是一切顺利，那你们就早些回来，不要在镇上耽搁太久。”

    林掌柜询问道：“庄姑娘，这些钱你们是准备都算成银子吗？还是需要铜钱？”庄晓晓瞥了眼自从这称完后就一直呆滞的兄弟俩，心里无奈叹气道：“麻烦林掌柜给我们算成一两银子并275文铜板就好了，还要多谢林掌柜的照顾呢！”

    不一会儿白术就拿着换好的银子和铜钱出来了，递给庄晓晓后，庄晓晓才与林掌柜的告别，拉着一旁的爹爹和大伯离开了百草堂。

    林掌柜抬眸看了一眼三人，最后还是选择和庄晓晓谈话，毕竟那两个男子看起来不太适应的样子。还是眼前这个小姑娘说话做事干脆利落，也不怯场，特别符合他的脾性。

    “小姑娘不知道你姓什么？这两位兄弟又如何称呼？”庄晓晓简单扼要地回答“我姓庄，这两位分别是我爹庄二海和大伯庄大山。林掌柜不必如此客气的，不知道这些炮制后的山药可还能入您的眼？”

    庄晓晓虽然疑惑，这林掌柜放着省城的大宅子不住，怎么到这么个小镇来做掌柜呢？不过富人的世界咱们也不懂，兴许人家另有原因了。只要知道他能够一直收货就好了，其他的也与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只见一座三层的精致阁楼屹立在街道中央，来往的多是些闺阁千金或是富贵夫人，极少有男子出没，或许说是没有。因为他们三个在这站了半天，都没有见到一个。

    她挺直了腰，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去了，门口的看守也没有阻拦她。庄晓晓于是越发的悠然自得起来，她一进了大堂，就瞧见四处摆放的精美的绣品，有屏风，摆件，成套的衣裳裙袜，还有许多别致的绢花，香囊等物。

    想到家里的境况，饶是从没有干过重活儿的庄晓晓也在默默努力了，经历过昨天的事情，她知道了这个朝代底层人民的艰辛和不易，更体会到了大家的勤劳和奋斗。没瞧见连家里最小的孙子，三哥元亮都在跟着每日里下地干活儿，上山挖药的。

    随即喜笑颜开地道：“那感情好了，只要您一直收就行了，我们一定会保证品相都如今天这般！这个您可以放心了！”

    个个都或清雅或富丽，有的更是别有一番趣味，光看这来往络绎不绝的大堂就知道这家店铺的生意有多好了。她站在那里仔细的端详每件绣品，服侍招待客人的侍女们也都忙得不可开交，正好便宜了她好

    林掌柜看见这面前小大人似得小姑娘心下也是好笑，脸上却没有露出来一丝的痕迹，照旧微笑道：“哪里，这都是林某该做的，庄姑娘也太客气了。”

    庄晓晓见伙计去换钱了，大厅里的人也不多，便继续询问“林掌柜，不知道您这里能吃下多少的山药呢？”

    林掌柜瞧着他们这次来了三人，便主动开口道：“是炮制好了的山药吧！取下来让我看看品相如何？”庄大山和庄二海听见他这话，立马就把背篓取了下来，掀开顶部的粗布，露出了里面的山药片来。

    庄二海从怀里拿出自家娘子做的绣活儿，对着大哥和闺女道：“娘子做的绣活儿，昨日就交代我去锦绣坊卖了。咱们卖完这些东西就赶回家，你们稍微等我片刻！”

    庄大山和庄二海都应承了下来，吃过晚饭后，庄家人都早些休息了。庄家二房，李氏正在和庄二海交待些事情。

    于是，庄晓晓只得又跟着他们去了锦绣坊，再说自己对这古代的绣坊还是挺好奇的，去看看也无妨。随即三人朝着锦绣坊而去，一路上朝人打听这里的位置，总算是要到了。

    直到出了店铺，庄大山才醒悟过来，颤抖着声音道：“晓晓，这都是真的？你快掐我一把，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一旁早就已经清醒过来的庄二海，看见自家大哥这副丢人的样子，二话不说的狠狠用手捏了下他的胳膊还转了个圈。

    依现在的太阳估计得晒个四五天的样子，这些山药片就能晒好了，到时候就等着把它们给运到镇上换银钱的了。所以家里的每个人都很有干劲儿，没法子，现在的庄家真的是太穷了，不努力干的话，这家里的粮食都快要见底了，到时候这么多张嘴还等着吃饭了。

    再加上第一批晒干炮制好后的山药已经弄好了，庄老汉的意思是先把这第一批货给运到镇上去，虽然人家林掌柜说收，可是这么大的量也怕他们要不了这么多啊。

    磨了半天，庄二海还是对庄晓晓无奈地道：“晓晓，要不还是你进去说吧，你也瞧见了这地儿不太适合我们进去。”说完便把东西都交给了她，到了这般田地，也由不得她不去了，正好她也想见识下这古代的绣楼是如何的巧夺天工。

    第二日，这回庄晓晓没有再赖床，早早的就起身了，众人吃过早餐，就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这回大家还是分工明确，上午趁着家里的男丁们还没有把新的山药给背回来，她们继续昨天的分工，把沥干的山药还没有切成片的都给处理了。

    林掌柜儒雅的笑道：“原来是庄姑娘，和两位庄兄弟，见谅见谅，是我招待不周啦！这些炮制好的山药品相非常好，我全部都要了，还是之前跟你说的价格，十五文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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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晓晓一进门就瞧见了上次那个药童，那药童明显也看见了她们一行人。他直接走了过来，对着庄晓晓微笑道：“姑娘，你们今日来是来卖药材的吗？”庄晓晓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是的，还得劳烦这位小哥帮忙叫下林掌柜，谢谢了！”

    庄二海认真地点头称是，夫妻俩再说了些闲话后，就也吹灯睡觉了。

    庄大山听见了自家二弟如此说，自然是应道：“行，咱们都跟着一起去，省的等会儿还得去找彼此，都一起走呗！”

    药童看见她这般的落落大方的样子，心中也是惊奇，嘴上却是稳稳地回答“好的，不敢当姑娘你的谢，你叫我白术就好了，我这就去帮你找掌柜的去。”

    一点都没有娇惯他，而且他本人也没有受不了苦，觉得自己年纪小应该被优待的感觉。老老实实地跟着哥哥和爷爷们一起干活儿，这里的许多孩子都是如此，遇到农忙的时候都是要下地的。哪怕空闲的时候也是有着其他活计要做的，农家是没有一个闲人的。

    唯有庄晓晓是真的淡定自若，不曾理睬他人的视线，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林掌柜的到来。不一会儿，林掌柜从后院里走了进来，瞧见是他们也没有丝毫的惊讶，估计是之前的那位白术小哥告诉了他了。毕竟上次他们都是见过的，与林掌柜说话时也没有特意避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