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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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他就要走过来，阿英好奇多看了几眼，明明有空间可以过来，他却偏要碰到人，草帽遮挡了大半张脸，只漏出黑悠悠的皮肤和尖翘的下巴，嘴角处还有颗痣。

    那人控制不住下扑的速度，一下子嗑在板凳上，草帽从头上掉下来，只见长得尖嘴猴腮，眼神还乱瞟。

    他脚步虚浮，先是用扁担前面挑的筐撞了一下成老爷子。

    “谢谢婶婶”。

    两人一来二去的对话，这时有一个带着草帽，挑着扁担的人过来，他一路走过来总是扁担碰到其他人，别人也不计较那么多，毕竟赶集就图个热闹，嘴巴还和牙齿打架呢，人这么多碰撞也正常。

    成老爷子看着觉得不太对劲，直到坐下的时候看见凳子上有一个亮晃晃的刀片，明白这是遇见偷了。

    阿婆端着咸菜豆花过来，满满的一碗都要溢出来了。

    阿英翻了个白眼“爷爷你看着就比婶婶大哟，还想哄我，何况婶婶会送窝好吃的”。

    卖豆花的阿婆大概有五十来岁，此刻心情美妙，谁不愿意被夸年轻呢，还是小孩子，小孩子最不会说谎话了。

    张建国把摊摆好，看着集市上这会儿人还不多，和隔壁摆摊的称兄道弟打好关系后，让人帮忙顾一下摊位，带着阿英去吃早饭。

    “真乖，去坐吧，马上就好”。

    那人嘴角笑的仿佛天上掉钱似的，右手忽然抬起，在阳光下折射出光。

    颇为爽朗道“那婶子送你一碟小菜，不要拒绝啊”。

    老爷子问阿英“你是怎么发现的？”

    最不会说谎的阿英“谢谢婶婶”。

    阿英装聋卖傻“什么发现吖，哦！我刚刚看到你凳子下面好像有根绳子，可能看错了”。

    张建国在想自己和阿英妈妈都没有这么能说的，也不知道丫头随了谁。

    张建国“成叔，我们是出来卖东西的，吃完就回去看摊了，不多打扰了就”。

    这个年代没什么娱乐，对于唱大戏老年人是最爱的，小孩子也喜欢围着戏台找吃的，调皮的还扒戏台化妆间，看着别人把脸画的五颜六色就欢乐不已。

    他眼看这单做不成了，就赶快爬起来溜了，就是偷个钱可不能把人搭进去。

    于是父女俩吃完再次谢绝成老爷子的邀请就回到摊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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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对方哈哈大笑对张建国道“你家闺女这是成精了，我家就在镇上，有空带她去玩可以，我姓成”。

    阿英“婶婶，窝的少放点儿糖吖”。

    “哎呦，小嘴儿真甜，不过应该喊我奶奶，我可是比你爸爸大很多的”。

    只见桌子边坐着一个年龄看上去六十来岁，穿着中山装，看上去颇为悠闲，这个时候正盯着阿英看。

    红纸上面是名单，每次古会，镇上挨家挨户交钱，家里做生意的一般会多捐钱，红纸上正是这些人的名字。

    阿英“可是婶婶一点儿都不老吖”。

    阿英道“爷爷，窝六岁了哦”。

    两人来到卖豆花处，张建国道“两碗豆花”。

    才三十来岁的张建国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眼神还不如闺女好使。

    成老爷子站起来扭头就看见戴着草帽的人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扑过来，往一边挪了挪。

    “你家闺女多大了？”

    阿婆这里只有两张桌子，大家出门在外都是拼桌而坐的，父女俩走向桌子只有一个人的那桌。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快要扑过来的时候，阿英道“成爷爷，你屁股下面有东西”。

    阿英眉头紧蹙，什么东西可以折射光线，心中警龄大作。

    眼尖的阿英撇到卖豆花的“爸，那里，墙上有红纸的那里有一个卖豆花的”。

    于是父女两人在集市上逛，顺便看看哪里有卖早饭的，不知不觉到了戏台附近，只见好多摆摊卖小吃的，、铁锅串串、糖人……还有许多人带着小板凳在戏台下方，坐等看戏。

    “为什么喊我爷爷，喊她婶婶”对方手指着阿婆道。

    阿英……

    张建国想小孩子还是应该喝碗热汤，只吃家里带的馒头不太行。

    成老爷子正和张建国聊的开心，自然没在意，回头瞄了一眼继续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