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三条校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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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泠玉听见一个声音，窸窸窣窣像是头发摩擦在地上，苍白的一只手和足并用撑在地上向她爬来，她不敢出气声，手肘用力半支在地面方便挪动。

    【融合度：83％】

    只是这念头刚升起，系统又“滴”了声，一个新的消息提示出现。

    他都会遮住她的眼睛，直到死前她仍然会是他娇养出来的人类小姑娘。

    “我很喜欢。”

    还差一些。

    所以，就让她保持这个样子，什么都不知道吧。

    交溶于骨、交溶于血、交溶于肉。

    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扭曲地愉悦。

    祂：？？？

    “是吗。”

    女生宿舍407。m.yyun.net

    任务介绍：我知道，宿舍的柜子里，藏了一个人。”

    系统薄薄的面板忽然开始闪烁，从边缘开始覆盖的血色向面板中心晕染。

    【……玩、玩家已……进入……滋滋滋呲……不可测区域……】

    还、还挺好看。

    雪白的手指在一片血色间抚过，少年低垂着的睫毛微弱的颤抖着，像是因为自身缺陷而紧张、害怕，怕因沈柚的回答受到伤害。

    沈柚沉默，脑干缺失时听见了这句话，下意识觉得这是在质疑她的审美。

    【融合度：88％】

    可如果要问的话，她要怎么开口？

    毕竟，总不能说你和我以前的病友很像，没忍住多看了一会。

    【融合度：89％……90％……91％……93％……95％……98％……】

    人家在对她试着付出真心实意，而她却：

    或许是他以往的十几年人生中，第一次主动试探，整个人都紧张地在微微发抖。

    她僵在原地，为自己肮脏无耻的成年人灵魂感到深深羞愧，然而季朱槿却无声微笑。

    【融合度：82％】

    因为兴奋他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社死只在一瞬间，话音落地后，脑子终于上线迟迟转了几圈，沈柚惊恐地瞪大眼。

    “学校有一个后门。”

    【融合度：84％】

    沈柚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一发不可收拾。

    【融合度：85％】

    “触发【第九条校规*分支一】。”

    好像这人长成什么样，她就喜欢什么样。

    你怎么能比脑子还要不争气！

    “沈柚。”少年人出声。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她打了个哆嗦，心如死灰地喃喃：“鲨了我，就现在。”

    “玩家已触犯【第十三条校规：红房子】，请于任务界面查看。”

    社死后沈柚咬着唇，看着季朱槿，一狠心。

    他歪了歪头，不太理解，不过还是愉快的微笑：“不急。”

    他不可能是她认识的那人。

    直到她穿书来了，遇见季朱槿然后——

    【滋滋滋……滋啦……滋滋……警……】

    沈柚的心在这一刻已经死了，但她的大脑还没死，还会自动复盘——

    为了避免回想时的尴尬，沈柚强迫让大脑暂停思考，

    “公告：玩家张滨已死亡。”

    身前的人轻叹。

    ——雪白修长的指尖轻轻按上一片狰狞的血红中，对比鲜明，他浑身微颤苍白脆弱有种……破碎感。

    “任务失败惩罚：死亡。”

    刺目极了。

    这是可以说的吗？！

    “玩家已触犯【第九条校规：柜子里的人】，请于任务界面查看。”

    她此刻自顾不暇，张滨只能自求多福了。

    这一刻，所有

    方泠玉：……

    你好看我很喜欢你好看我很喜欢你好看我很喜欢……

    然后她就听见了这句话。

    任务要求：柜子中的人无比渴望友谊。请在此宿舍和它进行一场捉迷藏游戏，并成为赢方。”

    【警告、警告、警告！………出现未知错误，出现超大型bug，出现………请游戏内玩家……滴滴……】

    ——或许是给人类生存下去的最后一点希望，而努力。

    在融合度突破90％后，城市的边缘，突然弥散起一阵血色雾气，从边缘向市中心蔓延。

    他是在因为残缺而自卑么。

    季朱槿：？

    【融合度：81％】

    似乎要将整个城市吞噬。

    这是她，享受恶鬼守护的代价。

    季朱槿五指轻轻拢上残缺的半张脸，血色在疤痕间扭动、挣扎，如果不注意遮住会被沈柚发现的。

    沈柚是他的。

    他问，抬手抚过脸颊，垂着的眼睫疯狂颤动。

    情绪激荡之下。

    “任务时限：十分钟。”

    入夜后，整栋楼都迈入死寂的气氛。

    他声音有些怪异，但还疯狂沉浸在尴尬中的沈柚无法察觉，她尬在原地。

    说完沈柚就沉默了。

    沈柚：……

    【融合度：80％】

    但一切只是徒劳，或许结局早已注定。

    然后在躲避“谭晴晴”时，又触犯了第九条校规。

    “请选择你的身份——”

    “是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你好看。”

    方泠玉躲在一个床板的底下，冰冷地面贴着肌肤，她安静屏住呼吸，看了眼系统上的任务界面。

    她看着季朱槿苍白的脸颊，忽然觉得那一道道血红疤痕像是扎进她心底扭曲的虫子一样。

    “季朱槿，你去过精神病院吗。”

    只是几息的纠结，就已经错失了询问的最佳时机。

    涨回来了！

    可他还是怀着惴惴不安，问出了这一句。

    ***

    它声音透着沙沙电流声，一卡一卡，仿若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坚持不懈地尝试释放逃生的讯息。

    “他们不懂。”她说：“你就是很好。”

    沈柚看着季朱槿，不觉得他可怕，一字一句很是认真。

    融合度仍然在疯狂上涨。

    “嘎嘣”一声，系统……碎了？！

    然后，和他一起……沉沦进这片血色的噩梦中。

    ——救命救命救命，她刚刚在说什么东西？

    但是他不喜她哭，她被吓到了就会哭。

    【滋啦……滋啦啦……呲……】

    但沈柚还是不可抑制地升起了这个连自己也觉得荒谬的想法。

    ——反正，已经社死了。

    方泠玉看着警告还没完成就突然出现一条条细密的血红色裂纹的系统：？？？

    她对认识两天尚且不熟的同桌（注：性别为男）（再注：是个小可怜）说：

    纷乱的杂音彻底消失，只噩梦城角落某个陷入自闭的祂突然一阵惊喜。

    没想到一试就直接试出来第十三条校规。

    不，这听起来只会像是在骂人。

    季朱槿语速不快，从屠宰场离开后，就极其有距离感的松手，此时似乎也只是礼貌性的回话，沈柚看着他，心中摇摆不定。

    方泠玉选择后者。

    “在你之前，没有人喜欢。”

    沈柚还是没有看清这个世界的真相，不过，她也没有必要看清了。

    然而众所周知，人在越想集中精力做正事时，越容易出岔子歪到其他地方。

    沈柚以前也没这种爱好的。

    嘴巴你在干什么啊嘴！

    来不及升起情绪、或者缅怀队友。

    嘴唇微颤。

    祂看不懂发生了什么，但大为震撼，且狂喜。

    “分支一：捉迷藏（0/1）

    一想到季朱槿现在是用了毕生勇气，才低声问出的这一句，她心都揪起来了，连忙解释：“不是，什么都没有……”

    这注定是一个漫长且惊悚的夜晚。

    “寻找方/躲藏方。”

    “我只是觉得你今晚很不一样，”沈柚结巴了下，拼命想着说辞——

    “嗯，因为、因为……”沈柚边看着季朱槿边拼命想着解释，想要找个正经且合理的解释。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清楚地听见在那一瞬间的凝滞过后的心跳如擂。

    沈柚深感震撼。

    决定破罐子摔破。

    【融合度：87％】

    等融合进程结束之时，他们就能真正的、永远意义上在一起。

    ——明明季朱槿只是小说里的人物。

    她看着看着，视线却不自觉的被他的脸吸引。

    【融合度：86％】

    ……脑子误我！！

    “【第九条校规：柜子里的人】。

    ——今夜，她本来是觉得谭晴晴有些古怪，只是先把人拎在自己身边试探着。

    他静静地看着女孩子扬起的软白脸蛋。

    【……呲呲呲……告……警、告……】

    她会死去，但一直到死前。

    沈柚还在犹豫，因为身高差，她必须抬起脸才能正视面前的少年，眼神透着清澈的愚蠢。

    “对。”少女笃定：“我很喜欢。”

    视线滑到干净修长的脖颈还有狠狠咬一口的冲动。

    脑子一抽，沈柚张口就来：“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