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十三条校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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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朱槿没回应，噩梦城并不在意，沟通完后就开溜了。

    沈柚一寻思，觉得自己也不能让这事儿耽搁了同桌这个好学生的学习和生活。

    玉兰。

    噩梦城：“……”

    “还想狡辩？”教导主脸色逐渐红涨，他喘着粗气，粗壮的手指狠狠一拍桌：“你……”

    沈柚起身跟着那个老师离开。m.kaiyiwenxue.com

    他脸颊肌肉抽动了几下，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某些被羞辱的记忆，脸色唰得阴沉下去。

    季朱槿低下头，触碰过沈柚耳垂的指尖轻轻按上唇瓣。

    他翻开手中一堆手册，不知从中找到了哪一本，翻开：“二年一班的沈柚——”

    他为什么还能问出这种问题？

    她看着他说话时，眼睛很亮，唇瓣一张一合，舌尖在唇齿间，也是诱人的颜色。

    他道：“怎么了。”

    难道真的是考试作弊被抓啦？

    但祂也不敢挑明了说，只能保持冷酷，尽量不让季朱槿发现祂的异常：“今夜要死一些人，顺手。”

    也不太想知道。

    她呆呆眨着眼，站在原地，看着白炽灯下男人肥猪似得脸在咆哮中一颤一颤，忽然想起这两天见到的那对前情侣。

    少女离开前的悄悄话似乎还回荡在这两张桌子中间。

    死寂的黑暗已经持续了一分钟。

    “我来处理那个人类。”祂说：“你不用在意了。”

    鲜红的、滚烫的耳垂，甚至不用力就能划开，柔软皮肤组织裂开，流出的血一点点蔓延到他的手上。

    厕所隔间的红鞋子女孩李倩，和随身带着黑白遗照的古怪学生会干部姜谨。

    可季朱槿只是被原主发神经祸害上，万一被牵扯进来说不清，那可真是大冤种了。

    却在提到早恋时一副愤怒失智的样子。

    但她显然没能放松太久。

    “居然敢早恋……早恋的学生都是坏果子，都该接受惩罚！”

    没听见主任的回答，沈柚有点紧张，声音也微弱了些：“那、那个，如果学校需要，加长大门的钱我也可以负担一些……”

    倒不只是为了自己，只是想想那对失智的小情侣就能想到这个学校对于早恋的处罚一定非常严格。

    噩梦城觉得他最好不要想明白比较好。

    而且，似乎就是在早恋被抓到、被主任惩罚过后才变成这种模样的？

    原主家太有钱了，沈柚现在还没数清卡中余额到底有几个零。

    突如其来的咆哮让沈柚傻了。

    黑暗中，他放下指尖，喉结悄无声息地滚动了一下。

    这间教室内又重复了昨日的情景，放学前，季朱槿身侧桌子又空荡了起来。

    角落的窗台处，仍然摆着那盆绿植。

    教室内唯一的活人走了，噩梦城的意识如潮水般缠绕了过来。

    “既然您也说不出来，那我回家了。”

    明天是不是就亲上了？！

    她忍了半分钟，听着教导主任不间断的咆哮与辱骂，伴随着拍桌声，实在忍不了了。

    季朱槿能保持现状让融合进行下去就好，他现在还没什么表示，估计他也没想明白自己当时在想什么。

    然而，沈柚刚刚和这个所谓的教导主任提起这件事时，他只是满脸不耐的岔开话题。

    “……”

    不止耳朵，少女的舌苔也是鲜嫩的粉色。

    有谁能知道这两天祂是怎么过得吗？！整整两天了祂的融合度竟然一点都没涨！！

    低下头，告诉自己要尊师重道、要忍耐。

    长久沉默让少女的心忽上忽下。

    她想起那对神经兮兮的情侣，想起那些人对季朱槿的暴力和他苍白的脸色、想起原主可以在校内为所欲为的搞事……

    她的血也会很滚烫吧。

    似发现了沈柚的心不在焉。

    身为城市意识，祂不如季朱槿出手方便，季朱槿风轻云淡的要亲自处理，所以祂耐心的等，等季朱槿处理bug。

    窗外天色渐黑，但被留在室内的沈柚却没有注意到。

    在得知这位教导主任找她不是为了考试作弊的事情后，小姑娘就放松下来。

    ……

    季朱槿拿起书包慢步向门外走去，走的仍旧不快，他面无表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知道不能让莫须有的早恋罪名扣在自己身上。

    然后祂就等了两天，整整两天！

    少女背着书包，拉链裂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一支纤长、泛着冰冷银光的球棍。

    噩梦城觉得自己很清楚，但直到跑到离季朱槿最远的距离祂才敢愤恨地对这疯子进行疯狂输出痛骂。

    他垂下眼，百无聊赖的捻了捻指尖。

    沈柚这个bug不是祂搞得进来的，也不可能是系统搞出来的，系统没那个权限。

    她毫不犹豫打断教导主任：“主任，你说我早恋，那跟我早恋的对象是谁？”

    教导主任翻册子的手一顿。

    就是在季朱槿去掐人家小姑娘耳垂的时候退的！！

    妈的，什么样的狗东西会自己发疯却疯狂折磨其他“人”啊？？

    而教导主任对那些一律无视，却对一个莫须有的早恋抓着不放。

    今天能倒退，再等下去，祂已经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了。

    他腿部有疾，所以走路总是不快，但这个“疾”并不是天生。

    她站在“教导主任”的办公桌前，面色顺从，黑亮眼眸镶嵌在软白的脸蛋上，随着男人的话一眨一眨，看上去又乖又软。

    一栋教学楼，105室内。

    天色已经黑了，过了放学的点，学校大门关上了。

    不是所有老师都是好人，这根本就不是个值得她尊重的老师。

    如果不是为了融合度，祂一点也不想跟这个神经病打交道——

    放学铃声响了，角落的少年低垂着眼，清瘦的身体披着陈旧校服，看上去有些落魄。

    最后一人离开，教室陷入死寂。

    “扫不完，不准离开学校。”

    教室很快断了电，其他人走光了，一片死寂的漆黑中，他在角落，看向那个空荡荡的座位，苍白脸上忽然有些古怪的迷惘。

    季朱槿：“……”

    他们神经都不太正常的模样，一个比一个古怪。

    “？”

    最后他恼羞成怒站起来，“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她舔了舔唇，最终还是撑不住心理压力，小声道：“其实……”

    那她出现在这儿便只有一个可能。

    沈柚：……就这？

    教导主任：“……”

    祂虽然不是人，但季朱槿是真的狗！

    教导主任尖利的冷笑一声，这个晃悠悠的肉球目露狠色地开口：“我收到了举报，让我看看……”

    脸上的疤和腿疾，都是在……三年前出现的。

    沈柚非常有礼貌：“是的，我也不知道我在和谁早恋，您能告诉我吗？”

    张滨脸色煞白，满眼恐惧游走在校园中，他觉

    沈柚下意识站直，紧张地飞速眨着眼，回忆着自己这两天做过的事，大声道：“主任对不起！女厕的门我家会出钱修的！”

    沈柚不断点头，但她表面应和，眼神却有点飘忽。

    昨天还只是牵个手腕，今天都快抱到一起了！

    噩梦城有点绝望，噩梦城不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

    “你的……”教导主任一愣，灰青色嘴唇发抖，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敢说，浅淡畏惧在他眯缝的眼线中溜过，他咽了口口水：“你的早恋对象是谁，你不知道吗？！”

    甚至还倒退了百分之一！

    沈柚抿紧唇，手指攥紧握在手心。

    既然都被扣帽子，索性把事情说开，直接一次性澄清，免得这人以后再来污蔑她和季朱槿。

    “砰！”那册子被狠狠摔到桌面上，沈柚一惊，抬头就看见教导主任冷笑着咧开一嘴发黄的牙齿：“还想混淆过去？！”

    沈柚抬起头，大着胆子直视教导主任：“况且，作为一个学校的主任，你关心的只有学生是不是违反校规、有没有早恋，却不在乎他们的精神状况与人身安全——”

    噩梦城应该在边缘骂他，季朱槿其实听得到，但他无意去听祂到底在骂骂咧咧什么。

    ***

    “我会很快回来的，今天等一下我，好不好？”

    “二年一班沈柚，不敬师长，现在去扫操场。”

    她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身后又传来一声狰狞冷笑，透着森森寒气。

    他浑身的肉一颤一颤，肚子涨的像是个被不断打气鼓起来的浑圆皮球。

    雪白牙齿和鲜艳的血，一定很漂亮。

    虽然确实可能不是这个季朱槿把人弄进来的，但祂认为没有什么差别，总之就是：

    原主家有钱势，倒不怕什么。

    办公桌后，油腻腻的男人仰躺在椅上，眼珠眯成一条缝，从泛着青灰的厚嘴唇中，不断吐露着恶狠狠的责难。

    沈柚：“……”怎么还不理她！！

    “我没有早恋，如果有人来举报，就让她当面出来和我对峙。”

    一阵微风吹过，绿芽轻轻摇摆起来，在瓷盆的角落，贴着个不起眼的标签。

    教导主任：“你、你……”他似乎想说什么，又没敢说。

    他其实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温度，只是联想到那种鲜嫩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