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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搭三百多条人命吗？”宋如玥疲倦地笑了一声，“快走吧。我……好像没什么要
宋如玥闭上了眼，不愿回答。
而他身后，一众天铁营将士整肃地穿门而入，很快将辰恭手下那些皇宫侍卫清除殆尽。
。”
“三百四十五人。”
“——殿下当真没什么要做的事了吗？！”
方才还如火如荼的打斗声、刀剑敲击声、战马声人声……不知何时，竟然全都不见了。外头成了一片死寂，一点点旗子都卷不动的风，得以忽然地被凸显了出来。
宋如玥活了二十一年，先天也好后天也罢，对“怕”这个字，是格外蔑视的。筆趣庫
辰恭终于被塞得沉默，不断作呕又不断被她压住，最后挣扎着、呜咽着、翻着死鱼一样的白眼，无声了。
外面，风声萧萧——
宋如玥:“就为了和他见一面，叫你们硬守着宫门，不知道要死多少，这是何必？”
做的事了，只想睡会。”
夏林方才也受了伤，但接下来话重，他少不得咬牙跪下:“我们后来，也弄清了不少真相，知道当年殿下是要将玉玺留给辰王殿下，全因启王使诈，才叫两位殿下错失玉玺、各自抱憾。如今辰恭已死，玉玺近在眼前，辰王也已到城下……殿下，眼下分明是个与辰王重修旧好的好时机啊！”
“如今呢？”有人问。
“本宫杀都杀了，还管得着是怎么杀的吗？！”宋如玥不耐，声音骤然拔高，劈头就砸了狠话过去，“大不了就说是本宫砍的，后头的事后头再说！”
他最后抬眼一瞟，宋如玥也已是强弩之末，便森森然道:“公主，死战至此，可知你我本在伯仲之间。不如打一个赌，以此论输赢？”
宋如玥血流披面，用最后一分力气，牢牢握紧了枪身。
宋如玥到底年轻性烈，全凭一口不要命的怒气，竟生生与辰恭耗了半个时辰。m.aihaowenxue.com
林荣也气，但没钟灵那么大的脾气，只好气得忍气吞声:“属下等人自打收到启王殿下手书，就开始着手准备入宫事宜。听殿下那样说，就知道殿下又在诳人。当即收拾好了杨萍那边，召集天铁营各部，提前来了。天铁营上下算上钟灵姑娘，除去方才冲破宫禁战死的，统共二百六十人整；杨萍联系了曾经皇宫禁卫众人，统共一百二十七人，其中八十五人，仍愿追随公主，如今也已在宫中，只待公主号令。”
宋如玥和辰恭各自都没有去看。
这个词，平生第一次，从
宋如玥有心想不顾仪态，唾他一口，但怕泄了气力，只好做出无动于衷的样子来。
林荣好像不知这是个反问句，他站在自己曾经当值、曾经奉命逃离的宫殿中，振声道:“只要殿下想守，属下必倾力一试！”
这样的一个仇人，就这么痛快地，了结了？
宋如玥不管他，抽回了被钟灵捏着的手腕，自顾自往床榻走去。
最后她几乎老眼昏花，全凭直觉与辰恭一战。有时被剑刃割伤，甚至都不觉得痛，只觉自己像个漏了气的布袋子，力气、温度、五感……都渐渐离自己而去。
在宋玠那里消磨了一年，她已经渐渐心冷，不愿叫旁人，尤其是辰静双，见自己如此狼狈。她来时的打算，本就是孤身刺杀辰恭，死就死了，若侥幸能得回玉玺，也是想借天铁营的手，转交辰静双。
林荣定定不答。
林荣一怔，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跟自己说话，忙起身去看宋如玥。宋如玥避了几次，没避开，也就随他看去了。
林荣大惊失色:“殿下！”
宋如玥问:“我们只有，三百……三百……”
宋如玥与她对峙片刻，终于，在她清亮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却有一个清脆的女声问:“将军是不是怕了？”
宋如玥叹了口气:“本宫……从前也是这么想的。”
宋如玥实在力竭，手一松，钟灵急得直喊:“将军别听他诡话！”
饶是如此，她盯着辰恭仰头垂死的面容，心里已然涌起了虚无的不真实感——
然后才反应了过来，随口吩咐:“林荣，等着他死，告诉我一声。”
天铁营中有人吓了一跳:“殿、殿下，这怎么说，也是辰王殿下的亲爹……”
很快，林荣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回禀安乐殿下，豫军攻入永溪城内，兼明殿附近已被天铁营控制。”
钟灵不肯被区区一个气若游丝的她带到沟里:“若真想见，弃守皇城，也有别的法子。”
宋如玥站在一旁，听得摇摇欲坠，谁也不知她记住了几分。半晌，才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他依然在顽强地说话。
这时候给他玉玺，哪怕自己不露面……难道不像示弱、不像哀求吗？
于是，辰恭一声一声，一边咳嗽，一边笑起来。
金铁贯穿血肉的手感，久未如此真实。
“看好辰恭。”宋如玥又轻轻摆了摆手，声音已经几不可闻，“此人阴险狡诈，不能给他可乘之机。”
辰恭嘴里不断往外涌着血沫，看着她，狰狞地笑了。
钟灵上前搀她，叹了口气:“我知道将军心里烦，但有的事，还得将军定夺。方才林统领说，豫军已经攻入永溪城，那么攻到皇城之下，或许就是片刻的事。真到了那时候……将军打算怎么办？”
那人本就胆小，顿时噤若寒蝉。
所谓皇室正统的血，和所谓叛臣贼子的血，交融得不分彼此。
他说得也对，辰子信，温柔长情，与自己这杀父仇人相处……辰恭就是她的杀父仇人，她是如何的恨，自己最心知肚明、胆战心惊。
她咬着自己柔软的舌头，维持最后的清明，咬得满口血腥。
宋如玥又问:“你们怎么来的，来了多少人？”
他毕竟老了，哪怕宋如玥年来久病，也占不得她什么便宜。
她是整个身子都向前扑，竟然顺势扑倒了辰恭，手里□□跟着往下刺穿，一直扎透皮肤、骨肉、衣料……甚至坚硬的砖石。
宋如玥实在不想听，反手将枪尖往外拔。可是，拔了许久，拔不出。最后她索性撕了辰恭的袍子，金煌煌、明灿灿，将它往他嘴里塞去。
宋如玥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她咬唇不答。
而以宋如玥这般不要命的打法，辰恭自然也不轻松。比起拼命，他本不如宋如玥，只靠身上无病无伤。饶是如此，也被宋如玥划了满身血痕，甚至有四五处，临近要害、深可见骨。
“……能守住吗？”
她撇开目光，声音沙哑:“我……不敢。”
钟灵跪在夏林身边:“咫尺之间，殿下不去见辰王，无非两个原因。要么是短短一年，真叫两位殿下断了情分；要么，就是殿下不敢。我看两位殿下先前腻歪的劲儿，不像前者。”
天铁营更是将他那些侍卫拦得死死的，没有一个，能凑上前来。
可是嘴长在辰恭身上，没人拦得住:“昏王死的时候，朕也是这么久久地盯着他。朕说，只要他说出玉玺的下落，朕就让他不死……朕当时都知道，玉玺就在公主身边，不过给他一个……开口的机会。可是，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就那么死了
“怕？”她下意识冷笑着反问。
宋如玥戾戾地看着她。
但那发话的夏林，看表情又好像没那么多怒气，只是不由分说地打断了宋如玥一肚子借口:“殿下，贼子死了，您连玉玺也不要了吗？”
钟灵:“将军——”
至于那个消息，让宋如玥和辰恭都有了一瞬间的愣神——瞬息之后，竟是宋如玥杀心更重、更先反应过来，她抢出一步，枪尖笔直地冲辰恭捅了过去！
宋如玥屏息看了半天，仍让那枪扎在辰恭胸口，站起来，踉跄了一下。
钟灵忽然觉得不太好，要凑近了查看，却被她摆摆手止住了。
这话分明是无赖——宋如玥在与他交手前，早就浑身是伤。
“不用兴师动众，给我……给我止痛就好。”
钟灵一耸肩:“将军瞪我也没用，将军要是不在，我们或许还拿得定主意。可将军既然在，除了将军，便再无人有定夺的资格了。”
林荣领命。
好像，那就是她这一生，最后的目标了。
她连嘴唇都是一片死白。
这一声石破天惊，吓得宋如玥肩膀一缩。
他快步走进来——拄着拐——跪在宋如玥身后。
而方才辰恭，又翻来覆去，那样说。
宋如玥一怔，满不在乎地坐下，脸色格外惨白，表情格外不吝，轻轻扬起下巴一笑:“你倒明白。可是，本宫还要玉玺做什么？”
她已经不再想别的什么，只想好好睡一觉，甚至不想让钟灵折腾，至于自己醒不醒得过来，都不是那么紧要了。
她这时好像有些懒懒的，往殿后藏着的床榻里走去:“务必看着他彻底死了，要是死不彻底，就把脑袋砍下来。”
宋如玥眼眶酸胀，手中枪咯吱咯吱地仍往深处扎去。她伤口崩裂了好几处，竟就不分彼此地流到了辰恭身上。
“朕多心，好奇一问，此后，还有哪里堪做公主容身之处？……辰静双，他从前就对你有疑心，如今，呵……”
辰恭名义上是商议的口吻，可实际上并不理会她想与不想，兀自道:“我们就赌……率先打进宫的，究竟会不会是辰静双的人，如何？公主，朕让你先押注。”
宋如玥伸手扶住门框。
当下最强的，先是穆军，后是燕军，最次才是辰军。宋如玥无论如何，都难以作答。
] “白搭三百多条人命吗？”宋如玥疲倦地笑了一声，“快走吧。我……好像没什么要
宋如玥闭上了眼，不愿回答。
而他身后，一众天铁营将士整肃地穿门而入，很快将辰恭手下那些皇宫侍卫清除殆尽。
。”
“三百四十五人。”
“——殿下当真没什么要做的事了吗？！”
方才还如火如荼的打斗声、刀剑敲击声、战马声人声……不知何时，竟然全都不见了。外头成了一片死寂，一点点旗子都卷不动的风，得以忽然地被凸显了出来。
宋如玥活了二十一年，先天也好后天也罢，对“怕”这个字，是格外蔑视的。筆趣庫
辰恭终于被塞得沉默，不断作呕又不断被她压住，最后挣扎着、呜咽着、翻着死鱼一样的白眼，无声了。
外面，风声萧萧——
宋如玥:“就为了和他见一面，叫你们硬守着宫门，不知道要死多少，这是何必？”
做的事了，只想睡会。”
夏林方才也受了伤，但接下来话重，他少不得咬牙跪下:“我们后来，也弄清了不少真相，知道当年殿下是要将玉玺留给辰王殿下，全因启王使诈，才叫两位殿下错失玉玺、各自抱憾。如今辰恭已死，玉玺近在眼前，辰王也已到城下……殿下，眼下分明是个与辰王重修旧好的好时机啊！”
“如今呢？”有人问。
“本宫杀都杀了，还管得着是怎么杀的吗？！”宋如玥不耐，声音骤然拔高，劈头就砸了狠话过去，“大不了就说是本宫砍的，后头的事后头再说！”
他最后抬眼一瞟，宋如玥也已是强弩之末，便森森然道:“公主，死战至此，可知你我本在伯仲之间。不如打一个赌，以此论输赢？”
宋如玥血流披面，用最后一分力气，牢牢握紧了枪身。
宋如玥到底年轻性烈，全凭一口不要命的怒气，竟生生与辰恭耗了半个时辰。m.aihaowenxue.com
林荣也气，但没钟灵那么大的脾气，只好气得忍气吞声:“属下等人自打收到启王殿下手书，就开始着手准备入宫事宜。听殿下那样说，就知道殿下又在诳人。当即收拾好了杨萍那边，召集天铁营各部，提前来了。天铁营上下算上钟灵姑娘，除去方才冲破宫禁战死的，统共二百六十人整；杨萍联系了曾经皇宫禁卫众人，统共一百二十七人，其中八十五人，仍愿追随公主，如今也已在宫中，只待公主号令。”
宋如玥和辰恭各自都没有去看。
这个词，平生第一次，从
宋如玥有心想不顾仪态，唾他一口，但怕泄了气力，只好做出无动于衷的样子来。
林荣好像不知这是个反问句，他站在自己曾经当值、曾经奉命逃离的宫殿中，振声道:“只要殿下想守，属下必倾力一试！”
这样的一个仇人，就这么痛快地，了结了？
宋如玥不管他，抽回了被钟灵捏着的手腕，自顾自往床榻走去。
最后她几乎老眼昏花，全凭直觉与辰恭一战。有时被剑刃割伤，甚至都不觉得痛，只觉自己像个漏了气的布袋子，力气、温度、五感……都渐渐离自己而去。
在宋玠那里消磨了一年，她已经渐渐心冷，不愿叫旁人，尤其是辰静双，见自己如此狼狈。她来时的打算，本就是孤身刺杀辰恭，死就死了，若侥幸能得回玉玺，也是想借天铁营的手，转交辰静双。
林荣定定不答。
林荣一怔，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跟自己说话，忙起身去看宋如玥。宋如玥避了几次，没避开，也就随他看去了。
林荣大惊失色:“殿下！”
宋如玥问:“我们只有，三百……三百……”
宋如玥与她对峙片刻，终于，在她清亮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却有一个清脆的女声问:“将军是不是怕了？”
宋如玥叹了口气:“本宫……从前也是这么想的。”
宋如玥实在力竭，手一松，钟灵急得直喊:“将军别听他诡话！”
饶是如此，她盯着辰恭仰头垂死的面容，心里已然涌起了虚无的不真实感——
然后才反应了过来，随口吩咐:“林荣，等着他死，告诉我一声。”
天铁营中有人吓了一跳:“殿、殿下，这怎么说，也是辰王殿下的亲爹……”
很快，林荣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回禀安乐殿下，豫军攻入永溪城内，兼明殿附近已被天铁营控制。”
钟灵不肯被区区一个气若游丝的她带到沟里:“若真想见，弃守皇城，也有别的法子。”
宋如玥站在一旁，听得摇摇欲坠，谁也不知她记住了几分。半晌，才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他依然在顽强地说话。
这时候给他玉玺，哪怕自己不露面……难道不像示弱、不像哀求吗？
于是，辰恭一声一声，一边咳嗽，一边笑起来。
金铁贯穿血肉的手感，久未如此真实。
“看好辰恭。”宋如玥又轻轻摆了摆手，声音已经几不可闻，“此人阴险狡诈，不能给他可乘之机。”
辰恭嘴里不断往外涌着血沫，看着她，狰狞地笑了。
钟灵上前搀她，叹了口气:“我知道将军心里烦，但有的事，还得将军定夺。方才林统领说，豫军已经攻入永溪城，那么攻到皇城之下，或许就是片刻的事。真到了那时候……将军打算怎么办？”
那人本就胆小，顿时噤若寒蝉。
所谓皇室正统的血，和所谓叛臣贼子的血，交融得不分彼此。
他说得也对，辰子信，温柔长情，与自己这杀父仇人相处……辰恭就是她的杀父仇人，她是如何的恨，自己最心知肚明、胆战心惊。
她咬着自己柔软的舌头，维持最后的清明，咬得满口血腥。
宋如玥又问:“你们怎么来的，来了多少人？”
他毕竟老了，哪怕宋如玥年来久病，也占不得她什么便宜。
她是整个身子都向前扑，竟然顺势扑倒了辰恭，手里□□跟着往下刺穿，一直扎透皮肤、骨肉、衣料……甚至坚硬的砖石。
宋如玥实在不想听，反手将枪尖往外拔。可是，拔了许久，拔不出。最后她索性撕了辰恭的袍子，金煌煌、明灿灿，将它往他嘴里塞去。
宋如玥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她咬唇不答。
而以宋如玥这般不要命的打法，辰恭自然也不轻松。比起拼命，他本不如宋如玥，只靠身上无病无伤。饶是如此，也被宋如玥划了满身血痕，甚至有四五处，临近要害、深可见骨。
“……能守住吗？”
她撇开目光，声音沙哑:“我……不敢。”
钟灵跪在夏林身边:“咫尺之间，殿下不去见辰王，无非两个原因。要么是短短一年，真叫两位殿下断了情分；要么，就是殿下不敢。我看两位殿下先前腻歪的劲儿，不像前者。”
天铁营更是将他那些侍卫拦得死死的，没有一个，能凑上前来。
可是嘴长在辰恭身上，没人拦得住:“昏王死的时候，朕也是这么久久地盯着他。朕说，只要他说出玉玺的下落，朕就让他不死……朕当时都知道，玉玺就在公主身边，不过给他一个……开口的机会。可是，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就那么死了
“怕？”她下意识冷笑着反问。
宋如玥戾戾地看着她。
但那发话的夏林，看表情又好像没那么多怒气，只是不由分说地打断了宋如玥一肚子借口:“殿下，贼子死了，您连玉玺也不要了吗？”
钟灵:“将军——”
至于那个消息，让宋如玥和辰恭都有了一瞬间的愣神——瞬息之后，竟是宋如玥杀心更重、更先反应过来，她抢出一步，枪尖笔直地冲辰恭捅了过去！
宋如玥屏息看了半天，仍让那枪扎在辰恭胸口，站起来，踉跄了一下。
钟灵忽然觉得不太好，要凑近了查看，却被她摆摆手止住了。
这话分明是无赖——宋如玥在与他交手前，早就浑身是伤。
“不用兴师动众，给我……给我止痛就好。”
钟灵一耸肩:“将军瞪我也没用，将军要是不在，我们或许还拿得定主意。可将军既然在，除了将军，便再无人有定夺的资格了。”
林荣领命。
好像，那就是她这一生，最后的目标了。
她连嘴唇都是一片死白。
这一声石破天惊，吓得宋如玥肩膀一缩。
他快步走进来——拄着拐——跪在宋如玥身后。
而方才辰恭，又翻来覆去，那样说。
宋如玥一怔，满不在乎地坐下，脸色格外惨白，表情格外不吝，轻轻扬起下巴一笑:“你倒明白。可是，本宫还要玉玺做什么？”
她已经不再想别的什么，只想好好睡一觉，甚至不想让钟灵折腾，至于自己醒不醒得过来，都不是那么紧要了。
她这时好像有些懒懒的，往殿后藏着的床榻里走去:“务必看着他彻底死了，要是死不彻底，就把脑袋砍下来。”
宋如玥眼眶酸胀，手中枪咯吱咯吱地仍往深处扎去。她伤口崩裂了好几处，竟就不分彼此地流到了辰恭身上。
“朕多心，好奇一问，此后，还有哪里堪做公主容身之处？……辰静双，他从前就对你有疑心，如今，呵……”
辰恭名义上是商议的口吻，可实际上并不理会她想与不想，兀自道:“我们就赌……率先打进宫的，究竟会不会是辰静双的人，如何？公主，朕让你先押注。”
宋如玥伸手扶住门框。
当下最强的，先是穆军，后是燕军，最次才是辰军。宋如玥无论如何，都难以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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