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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刻提起精神,露出更加懵懂的表情,呆呆地问:“我不能听大孩子之间的谈话吗?”

    什么玄学对话?

    他端出一小碟冰块,上面放了一个叉子。

    柚木喜欢听秘密。

    “?”柚木假装疑惑地停止玩冰,左看右看。

    不开口就能交流…?

    丹尼成熟地点点头:“虽然吵架,但爸爸还是爱我和卡斯蒂的。”

    丹尼想起自己作为哥哥的责任,立刻严肃了小脸,抛弃桌上最爱的巧克力冰淇淋,紧紧地牵住柚木的小手,坚定地说道:“不要害怕。”

    柚木假装低头玩冰,心里对丹尼的反应有了些猜测。

    丹尼盯着他接过柚木的手,一直到他把人放下了,才放心地往凳子上一跳,边挖巧克力冰淇淋边说:“你想说什么?”

    “小卡斯蒂?”迪克把目光转移到旁边玩冰的小小只身上,他试探着说,“你还记得多克跟你说了什么吗?”

    “不是的,多克,说实在话,我根本不知道《疯狂的兔子》这部动画片,更不要说觉得你长得像了。”迪克半眯着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着丹尼,但这打量并不是具有攻击性的,而是温和且严肃的视线,“我之所以知道你叫多克,是因为你自己告诉我的,或者说是另一个你。”

    迪克沉吟片刻,终于一脸严肃地把两手托住下巴,对他们说道:“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们一些事情,原本是不打算说的,毕竟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既然丹尼的闪灵预警了,那么我就非常有必要告诉你们了。”

    那就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了!

    “没问题,我会给小卡斯蒂很多香草冰淇淋,”迪克笑眯眯地把人引到座位上,还俏皮地冲柚木眨眨眼睛,“我这还有一个好玩的!”

    童声复述的声音稚嫩清澈,不带有太多感情表达,黑人厨子却随着柚木详细的描述,表情越来越难看,本就黑的脸庞更是笼罩一层乌云。

    柚木在脑中疯狂思索,寻找能让他旁听对话的方法,片刻后,他有了头绪。

    丹尼的手突然开始不停地抚摸冰淇淋杯:“因为我长得像多克。”

    “两个女孩,红色的血…”迪克喃喃自语地重复道,他表情流露出一些恐惧,显然是联想到一些事情。

    “就让卡斯蒂一起呆着吧,他很乖,不会吵,”丹尼甚至很忧愁地叹口气,“卡斯蒂只是爱哭了点,我们得好好照顾他才行。”

    在直播间,名义上是柚木主导展示一切,但实际上他处于特别被动的位置,无法了解小字先生的打算,也不清楚到底是谁正在观看直播间。

    迪克则用包容的眼神看着他,虽然他个子高皮肤黑面容也不和善,但却在这个时候流露出父亲一样的慈爱与理解。

    他甚至开始模仿杰克,把柚木的小脑袋摁进怀里,非常沉稳地拍打柚木的背脊:“不要怕,哥哥在这里呢。”

    “哦,你弟弟太小了。”迪克说。

    柚木在知识里扣扣搜搜,只能想到腹语之类的语言,也许是对腹语的不理解导致厨师长有这种玄学的思想?

    丹尼到底什么时候又给他加了个人设…柚木厚着脸皮,把眼睛里的眼泪又挤了点出来,才探出头看迪克。

    “你的父母知道他吗?”迪克问。

    迪克观察着两个小孩的脸,担心他们承受不了这么血腥的真相,然而坐着的两人都若有所思的模

    黑人厨子看起来有点犹豫,原本坚定的放小孩一个人玩的心态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动摇。

    “哦…”丹尼简单地吭了一声,看了眼柚木,似乎有什么话咽了下去。

    “为什么?”总算得到回应,迪克激动地追问缘由,“托尼又是谁,卡斯蒂的小名?”迪克忍不住看了一眼表面正在欢快玩冰的小孩,小孩乖得很,放着一句话不说,这一看,就觉得自己刚想的是错的。

    儿童的嗓音稚嫩绵软,可怜巴巴的小哭腔让迪克柔和了坚定的表情:“哦,小可怜。”

    迪克端正表情,一边抬眼看丹尼,一边哑着嗓子说话:“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叫你多克吗?”

    绪方柚木认为,既然在容貌方面具有优势,当然就要充分的发挥出来,面子永远是在次位的。

    丹尼低下头,没有活跃地进行谈话,而是情绪陡然低沉下去,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冰淇淋杯。

    “哇!”柚木顺势做出小孩子惊喜的模样,“这是给我的嘛?”

    这是看到直播间的路人,还是小字先生找来的帮手?

    柚木努力控制自己的眉头不那么明显地蹙起来,他集中注意力,想听听迪克最终会说些什么。

    “当然,连卡斯蒂都知道。”

    “你怎么了。”丹尼说。

    “可是叔叔,我不想一个人坐在那张桌子上,那张桌子离你们好远”柚木眼睛里冒出点泪花,小脸蛋很努力地往上仰,“这里好大,我一个人害怕。”

    迪克说:“是这么个道理,好了,来点冰淇淋吧,你们要什么口味的。”

    “好了,孩子们。m.bofanwenxuan.com”黑人厨师长迪克拍拍手,把孩子们的目光吸引过去,“不要担心,大人的世界复杂的多了,你们也要相信,父母之间多年的感情,好吗?”

    屏幕边上的人像已经从“2”变成了“3”,显然,这意味着多了一个人观看他的直播间。

    「哈哈哈哈哈哈哈」

    “巧克力和香草,”丹尼咧开嘴举起迪克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奥运会上夺冠的运动员一样骄傲,“卡斯蒂最喜欢香草味了!”

    他借着被抱住的姿势,调整了一下呼吸,才抽出时间瞅了一眼直播间屏幕。

    算是坐实了爱哭鬼的恶名,但他这么小,可以原谅。

    “看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迪克胸有成竹地说。

    “喔…”迪克有点期待地问道,“那你来旅馆,他又给你看什么吗?”

    作为一个从小到大都很好看的人,柚木不论是在孤儿院,在警校,还是在新入职的警视厅,都能获得旁人更多的容忍与关照。

    迪克柔和而疑惑地问:“你不想谈谈他吗?”

    一个弹幕忽然缓慢地划过。

    “坐过来吧,”迪克叹口气,把柚木抱过来放在凳子上,“我其实是觉得,小卡斯蒂没必要知道这些,但是现在想想,知道了也没什么。”

    迎上丹尼求助的眼神,柚木仔细想了想,对着迪克复述了一遍当时丹尼说过的话。

    “托尼也是卡斯蒂的哥哥,他不是卡斯蒂,他在我的嘴巴里。”丹尼被撬开口子后,信息就源源不断地流出来,“他会给我看一些东西,在我睡觉的时候,但是醒来过不久就记不得了。”

    这个直播间目前没有被关注的选项,也没有显示评论昵称的地方,很多应该有的地方都非常简陋,柚木没有联系系统的途径,只能被动接受。

    在他小的时候,用展露美貌向女孩子和院长恳求,能获得更多的糖;工作以后,警员们也会在他疯狂的美色恳求下,同意带他一同出警,积攒经验。

    丹尼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应对突然严肃的场合。

    “这座旅馆曾经发生过命案,我们冬天雇佣的守门人在闭馆时期杀害了他的一对女儿,这件事情曾经让整个旅馆的人都震惊和痛惜,因为进来时的守门人根本没有那么疯狂。”

    直播间的那两位闷葫芦上下属会突然发“哇”这种弹幕吗?

    他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让脑子里无视所谓直播间的两个观众,一把拉住迪克的手,把肉嘟嘟的可爱脸蛋往前贴。

    他再次把话题引回丹尼身上:“你呢,你这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又飘来一串弹幕,好在这次弹幕比较长,柚木不至于以为自己老眼昏花。

    “我曾经以为世界上只有我和祖母可以这样,但是不是的,其实世界上还有很多人都有这扇能力,但他们要么不知道,要么不相信…”迪克被童年的记忆深深触动心扉,话语像是刚从记忆里扒出来一样粘腻。

    他来不及仔细思考和观察直播间屏幕,眼见着迪克犹豫不决,立刻添一把火,转头拉住丹尼的手。

    他露出怀念的模样,开始讲述他小时候故事:“在我童年时期,我和我的祖母可以不开口地进行交谈,她管那种技能叫闪灵。”

    “告诉他吧,卡斯蒂。”丹尼拉拉柚木的手,“我跟托尼在厕所聊天以后,和你说了些什么,你还记得多少?”

    他假装玩冰玩的火热,没有擅自打断对方的话。

    字太少,字号也不大,柚木又正处于忙碌状态,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柚木被迫把脸埋在小孩的怀里,酝酿好的一腔泪水没了用武之地,反而被小孩不知轻重的拥抱憋得脸都红了。

    “当然,你可以边吃冰淇淋,边敲冰块――当然,不可以吃。”迪克又把属于柚木的香草味冰淇淋放在他面前,和蔼地哄小孩,“用叉子堆一个冰雕城堡吧,就跟你沙滩上干得一样,我和你的哥哥要谈点大孩子的事情,在这时候,小卡斯蒂肯定能做出让我们俩大吃一惊的作品。”

    “我不知道,我记不得了。”丹尼下意识看了一眼柚木,“但我醒来后立刻告诉了卡斯蒂。”

    迪克指指桌上的冰块:“但是你的作品比大孩子的对话重要多了,小卡斯蒂。”

    柚木小小一只,站在哥哥身边,满脸求助的可怜模样:“哥哥,我害怕。”

    丹尼:“我不该说,托尼不让我说。”

    丹尼还是沉默地坐着,只是重新抬起头和迪克对视。

    在他思考的时候,丹尼主动和迪克求情。

    「哇」

    迪克跟着坐下来,还不忘把冰块碟子放到柚木面前,才撑着手,冲着丹尼表情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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