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相信科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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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操场上，姜诩尴尬地发现，原主和她都不会做操，原主以前是随便比划来着，脑子里完全没留下动作印象，每天都是自由发挥……
许盛仔细看了她一眼，点头：“能。”
姜诩噗地笑了，看着这个捉弄了原主一年的跳楼鬼：“你厉害，怕我干什么？”
姜诩请他辅导自己的功课：“我也可以把我的课本给你看。”
但是后半句不敢说，人金光已经断定他这是伤害她了。
她明显感觉到，在努力记笔记听课的过程中，那一闪而过的轻松愉悦再次出现了几回。
那鬼倏地爬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你……你……”
是鬼魂。
张舰张张嘴，默默退了几步扶着半掉不掉的脑袋蹲在地上画圈圈，嘀咕：“我也没想害你……”就是恶作剧而已。
姜诩“哦”了一声，拿起书本再次细声念起来。
姜诩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心里却记下了学生鬼的事情，一路走到了小树林。
姜诩对许盛道：“学长再帮我一个忙好吗？帮我看看我的金光什么时候强什么时候弱，或者有没有什么变化。”
姜诩一直观察着这只干干净净的学生鬼，看到早操结束后他排在一个班级的队伍中间离开，脸上没有昨天那只稀巴烂鬼那么丰富多彩的表情，有点呆，非常平静，好像他就是其中一个学生。
“第三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现在开始……一二三四……”
他的这个表现姜诩都看在眼里，越发认定了他的“鬼品”。
姜诩坐在他身边，问。
然而做着做着，姜诩慢慢发现了不对，在一次转身往前踏步的动作中，她看到一个学生穿过了他……
许盛很干脆地答应了，很开心能看到课本，他之前只能蹭在别人的桌子边偷看。
姜诩仔细看他，发现他半个脑袋仿佛是摔烂了，摔烂？
姜诩抬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虽然那一瞬间很快，但是她确定自己感受到了。
昨天对她恨铁不成钢的数学老师，今天好几次向她投来赞许的目光。
这是第一个怨女部的任务，姜诩没有经验，以前的任务中，原主要不细水无声地释怀要不某一瞬间彻底放下，很少有这样微弱的欢愉感从心底冒出来。
半天眨眼而过，姜诩独自一人买了一荤一素，坐在食堂角落吃完了午饭，没有回教室午睡，而是绕着学校散步，目光四处搜寻着什么。
暴躁同桌。
迎向朝阳的一瞬间，有一丝轻松从心底发散出来，转瞬即逝。
姜诩排在前头，听到长腿同桌恶声恶气：“滚！”
“对，你……你别过来！我很凶的！我跟你说，跳楼死的鬼特别厉害！”
许盛是个脾气很好的少年鬼，和张舰所说的差不离，他和姜诩聊了几分钟，就与她建立了初步的友谊。
姜诩暗想。
一路想着这些，姜诩准时到达了学校。
她忍不住跟着他一起动作。
等到晨读结束，同学们排队出操的时候，长腿同桌满脸煞气，很不爽地站到了队伍最末尾。
姜诩面无表情，手忙脚乱地跟着前面的同学动手动脚，同以前的原主倒是一样的敷衍效果，面对前头班主任的视线，赶紧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暗自感谢这盖了半张脸的刘海。
跳楼鬼见她不像找茬的样子，心很大地放松下来，坐在自己摔死的花坛里说：“书呆子啊！知道啊，他去年刚死的，死了还想读书，真是想不开，读书有什么好？”
在别人身上，姜诩只看到了这个早操的无聊，在他身上，她真正看到了这个广播操展现出来的朝气。
张舰张口结舌，半天回答不出来，很久以后一脸挫败：“我忘了。”
这所高中是区里吊车尾的普高，学生质量并不怎么好，早自习纪律挺散漫，努力的学生认真晨读，不努力的学生——主要是后半个教室的学生，认真睡觉。
不过姜诩也只是想了想，很快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事来。
张舰从“自己为什么死”的困惑中出来，惊讶：“你碰到金光不难受？”
学生鬼叫许盛，生前是高三的学生，还是年段前十的好学生，去年本要参加高考，却在高考前夕在教室里猝死了。
“他现在在哪？”
姜诩不理会他，径直往小树林去。
声音不大，却把鬼问住了。
学校里鬼魂很少，难得看到第二只鬼，所以她第一时间没认出来。
声音细细小小的，其他睡觉的人没有被打扰到，遂无视了她，但是她的长腿同桌，感觉到一只蚊子在自己耳边“嗡嗡嗡”地响个不停，让他满脑袋的瞌睡随着嗡嗡声一点点消失……
张舰咋咋呼呼地说：“你就是瞎用功，看看，看看，太努力就把自己折腾死了。”
若是有个量化的仪器，恐怕原主的怨气在一个点一个点地下降吧。
姜诩慢慢走过去，出声：“你在干什么？”
姜诩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他对我没有恶意，不会伤害我。”
长腿同桌又嗤了一声：“有病，别吵老子睡觉。”背过身，抓起外套盖住脑袋继续睡觉。
姜诩声音依旧很小，但特别认真地回答：“就是不会念才要读出来，老师说的。”
学生鬼先是没有反应，后来似乎反应过来对方是对自己说话，慢慢抬头看过来：“你看得见我？”
说是小树林，其实就三排香樟树而已，树下学校安置了一排长椅，那学生鬼果然坐在长椅上，摆着一个摊开书看的姿势。
早操后便是一堂堂课程，姜诩虽然懂的多，但是应试却忘得差不多了，得符合原主情况、合理地慢慢学起来，所以她每堂课都听得很认真。
许盛看着照射了自己半边魂魄的光芒摇头：“不会。”
姜诩不听鬼话，只问他：“你知道一个很乖很认真的学生鬼吗？”
“同学，你在看什么书？”
今天早上，认真睡觉的队伍里出了一朵小奇葩，自成一个世界、从不开口说话像半个哑巴的自闭少女在最后一排，捧着英语书，磕磕绊绊地读发音奇怪的英语。
初夏的早晨，朝阳温暖中带着一丝热意，姜诩走出楼道，眼睛被金灿灿的眼光刺了一下，眯着眼看向天空中的大蛋黄。
长腿同桌嗤了一声，瞥了一眼她干干净净的英语书：“单词都念不准，读什么读？吃错药了？”
挺新奇的，能在任务中一点一点感受到原主怨气的消散。
姜诩点头，主动找话题和他交谈，其实对原主来说，她见过的人很少，见过的鬼很多，反而在鬼面前能放松下来，在人面前总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怕人家害怕她、厌恶她——这都是幼时父母留下的阴影。
妈的！长腿同桌猛地直起身瞪向嗡嗡叫的女同桌。
难道是因为昨晚惩治恶鬼，睡了一个好觉，于是怨气少了一点吗？
跳楼鬼张舰也跳来跳去插话。
“你碰到我的金光会难受吗？”
她仰头看上方的大楼：“你是从上面跳下来自杀的？”
姜诩看向张舰：“那你为什么跳楼？”
跳楼鬼满脸惊慌，绷不住了：“姑奶奶我错了行不行，我再也不吓唬你了，谁让你是唯一能看到我的人呢，我死了十多年了，每天的活动就是跳楼玩，我是想和你交朋友来着。”说到这，连他自己都信了，一脸谄媚，努力诚恳。
姜诩放松了身子，闭上眼，回忆起在地府时，调动功德金光的术法。
跳楼鬼胆子大了，跟了上来：“你找他干嘛？”
约定好了人鬼互助联盟，姜诩突然问：“学长，你能看到我身上的金光吗？”
其实也不怪原主，学校里鬼魂少，她夜里无法入睡，只能白天在学校补眠，正在长身体的年纪，最爱睡觉，哪有心思学习。
见她不理会，他又开始说学生鬼的事迹给她听，从学生鬼入学到做鬼，样样都说。
是个长相普通稚嫩的少年，带着圆眼镜，看人的时候眼神有点呆，似乎还没从自己的世界完全走出来。
这只鬼从来没接近过原主，不曾在记忆里出现。
“我叫张舰，我们交给朋友呗，你给我说说，你带了什么法宝这么厉害？”
跳楼鬼一只烂一直好的眼珠子转了转，指向操场边的树林：“肯定在那‘看书’呢，活着的时候天天这个时候去那看书，死了没书也假装在看书。”
她先看到了那只稀巴烂的鬼，躺在图书馆后面的花坛上，后半边的脑袋一片模糊，他一动不动。
姜诩一边走一边侧头看向商铺里的人影，依旧是气质阴郁、个子矮小的女孩，不过肩膀打开了一点，看上去少了一丝颓丧。
她不可能一直使用功德金光，用外力帮原主报仇是很爽很简单，但是，她想在这个消除原主怨气的过程里，给原主一些真正有力量的东西，毕竟，时光那么长，报仇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许盛迷茫地问：“怎么看？”
做着做着，余光突然看到一个做得超级标准，穿着发白校服的学生，他的动作舒展流畅，每个动作都准确踩到了节拍，和周围懒懒散散的同学们格格不入。
姜诩感受到了，抬头看向他，见他脸上全是被打扰睡眠的不爽，看了看周围睡得香甜的同学，了然，很真诚地道歉：“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
许盛低下头，许久后摇摇头。
姜诩问：“你有什么愿望，如果我能做到，我也可以帮你。”
男同学哈哈哈地开着他玩笑：“东哥，怎么一脸欲求不满，昨晚干什么去了？”
] 到了操场上，姜诩尴尬地发现，原主和她都不会做操，原主以前是随便比划来着，脑子里完全没留下动作印象，每天都是自由发挥……
许盛仔细看了她一眼，点头：“能。”
姜诩噗地笑了，看着这个捉弄了原主一年的跳楼鬼：“你厉害，怕我干什么？”
姜诩请他辅导自己的功课：“我也可以把我的课本给你看。”
但是后半句不敢说，人金光已经断定他这是伤害她了。
她明显感觉到，在努力记笔记听课的过程中，那一闪而过的轻松愉悦再次出现了几回。
那鬼倏地爬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你……你……”
是鬼魂。
张舰张张嘴，默默退了几步扶着半掉不掉的脑袋蹲在地上画圈圈，嘀咕：“我也没想害你……”就是恶作剧而已。
姜诩“哦”了一声，拿起书本再次细声念起来。
姜诩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心里却记下了学生鬼的事情，一路走到了小树林。
姜诩对许盛道：“学长再帮我一个忙好吗？帮我看看我的金光什么时候强什么时候弱，或者有没有什么变化。”
姜诩一直观察着这只干干净净的学生鬼，看到早操结束后他排在一个班级的队伍中间离开，脸上没有昨天那只稀巴烂鬼那么丰富多彩的表情，有点呆，非常平静，好像他就是其中一个学生。
“第三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现在开始……一二三四……”
他的这个表现姜诩都看在眼里，越发认定了他的“鬼品”。
姜诩坐在他身边，问。
然而做着做着，姜诩慢慢发现了不对，在一次转身往前踏步的动作中，她看到一个学生穿过了他……
许盛很干脆地答应了，很开心能看到课本，他之前只能蹭在别人的桌子边偷看。
姜诩仔细看他，发现他半个脑袋仿佛是摔烂了，摔烂？
姜诩抬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虽然那一瞬间很快，但是她确定自己感受到了。
昨天对她恨铁不成钢的数学老师，今天好几次向她投来赞许的目光。
这是第一个怨女部的任务，姜诩没有经验，以前的任务中，原主要不细水无声地释怀要不某一瞬间彻底放下，很少有这样微弱的欢愉感从心底冒出来。
半天眨眼而过，姜诩独自一人买了一荤一素，坐在食堂角落吃完了午饭，没有回教室午睡，而是绕着学校散步，目光四处搜寻着什么。
暴躁同桌。
迎向朝阳的一瞬间，有一丝轻松从心底发散出来，转瞬即逝。
姜诩排在前头，听到长腿同桌恶声恶气：“滚！”
“对，你……你别过来！我很凶的！我跟你说，跳楼死的鬼特别厉害！”
许盛是个脾气很好的少年鬼，和张舰所说的差不离，他和姜诩聊了几分钟，就与她建立了初步的友谊。
姜诩暗想。
一路想着这些，姜诩准时到达了学校。
她忍不住跟着他一起动作。
等到晨读结束，同学们排队出操的时候，长腿同桌满脸煞气，很不爽地站到了队伍最末尾。
姜诩面无表情，手忙脚乱地跟着前面的同学动手动脚，同以前的原主倒是一样的敷衍效果，面对前头班主任的视线，赶紧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暗自感谢这盖了半张脸的刘海。
跳楼鬼见她不像找茬的样子，心很大地放松下来，坐在自己摔死的花坛里说：“书呆子啊！知道啊，他去年刚死的，死了还想读书，真是想不开，读书有什么好？”
在别人身上，姜诩只看到了这个早操的无聊，在他身上，她真正看到了这个广播操展现出来的朝气。
张舰张口结舌，半天回答不出来，很久以后一脸挫败：“我忘了。”
这所高中是区里吊车尾的普高，学生质量并不怎么好，早自习纪律挺散漫，努力的学生认真晨读，不努力的学生——主要是后半个教室的学生，认真睡觉。
不过姜诩也只是想了想，很快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事来。
张舰从“自己为什么死”的困惑中出来，惊讶：“你碰到金光不难受？”
学生鬼叫许盛，生前是高三的学生，还是年段前十的好学生，去年本要参加高考，却在高考前夕在教室里猝死了。
“他现在在哪？”
姜诩不理会他，径直往小树林去。
声音不大，却把鬼问住了。
学校里鬼魂很少，难得看到第二只鬼，所以她第一时间没认出来。
声音细细小小的，其他睡觉的人没有被打扰到，遂无视了她，但是她的长腿同桌，感觉到一只蚊子在自己耳边“嗡嗡嗡”地响个不停，让他满脑袋的瞌睡随着嗡嗡声一点点消失……
张舰咋咋呼呼地说：“你就是瞎用功，看看，看看，太努力就把自己折腾死了。”
若是有个量化的仪器，恐怕原主的怨气在一个点一个点地下降吧。
姜诩慢慢走过去，出声：“你在干什么？”
姜诩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他对我没有恶意，不会伤害我。”
长腿同桌又嗤了一声：“有病，别吵老子睡觉。”背过身，抓起外套盖住脑袋继续睡觉。
姜诩声音依旧很小，但特别认真地回答：“就是不会念才要读出来，老师说的。”
学生鬼先是没有反应，后来似乎反应过来对方是对自己说话，慢慢抬头看过来：“你看得见我？”
说是小树林，其实就三排香樟树而已，树下学校安置了一排长椅，那学生鬼果然坐在长椅上，摆着一个摊开书看的姿势。
早操后便是一堂堂课程，姜诩虽然懂的多，但是应试却忘得差不多了，得符合原主情况、合理地慢慢学起来，所以她每堂课都听得很认真。
许盛看着照射了自己半边魂魄的光芒摇头：“不会。”
姜诩不听鬼话，只问他：“你知道一个很乖很认真的学生鬼吗？”
“同学，你在看什么书？”
今天早上，认真睡觉的队伍里出了一朵小奇葩，自成一个世界、从不开口说话像半个哑巴的自闭少女在最后一排，捧着英语书，磕磕绊绊地读发音奇怪的英语。
初夏的早晨，朝阳温暖中带着一丝热意，姜诩走出楼道，眼睛被金灿灿的眼光刺了一下，眯着眼看向天空中的大蛋黄。
长腿同桌嗤了一声，瞥了一眼她干干净净的英语书：“单词都念不准，读什么读？吃错药了？”
挺新奇的，能在任务中一点一点感受到原主怨气的消散。
姜诩点头，主动找话题和他交谈，其实对原主来说，她见过的人很少，见过的鬼很多，反而在鬼面前能放松下来，在人面前总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怕人家害怕她、厌恶她——这都是幼时父母留下的阴影。
妈的！长腿同桌猛地直起身瞪向嗡嗡叫的女同桌。
难道是因为昨晚惩治恶鬼，睡了一个好觉，于是怨气少了一点吗？
跳楼鬼张舰也跳来跳去插话。
“你碰到我的金光会难受吗？”
她仰头看上方的大楼：“你是从上面跳下来自杀的？”
姜诩看向张舰：“那你为什么跳楼？”
跳楼鬼满脸惊慌，绷不住了：“姑奶奶我错了行不行，我再也不吓唬你了，谁让你是唯一能看到我的人呢，我死了十多年了，每天的活动就是跳楼玩，我是想和你交朋友来着。”说到这，连他自己都信了，一脸谄媚，努力诚恳。
姜诩放松了身子，闭上眼，回忆起在地府时，调动功德金光的术法。
跳楼鬼胆子大了，跟了上来：“你找他干嘛？”
约定好了人鬼互助联盟，姜诩突然问：“学长，你能看到我身上的金光吗？”
其实也不怪原主，学校里鬼魂少，她夜里无法入睡，只能白天在学校补眠，正在长身体的年纪，最爱睡觉，哪有心思学习。
见她不理会，他又开始说学生鬼的事迹给她听，从学生鬼入学到做鬼，样样都说。
是个长相普通稚嫩的少年，带着圆眼镜，看人的时候眼神有点呆，似乎还没从自己的世界完全走出来。
这只鬼从来没接近过原主，不曾在记忆里出现。
“我叫张舰，我们交给朋友呗，你给我说说，你带了什么法宝这么厉害？”
跳楼鬼一只烂一直好的眼珠子转了转，指向操场边的树林：“肯定在那‘看书’呢，活着的时候天天这个时候去那看书，死了没书也假装在看书。”
她先看到了那只稀巴烂的鬼，躺在图书馆后面的花坛上，后半边的脑袋一片模糊，他一动不动。
姜诩一边走一边侧头看向商铺里的人影，依旧是气质阴郁、个子矮小的女孩，不过肩膀打开了一点，看上去少了一丝颓丧。
她不可能一直使用功德金光，用外力帮原主报仇是很爽很简单，但是，她想在这个消除原主怨气的过程里，给原主一些真正有力量的东西，毕竟，时光那么长，报仇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许盛迷茫地问：“怎么看？”
做着做着，余光突然看到一个做得超级标准，穿着发白校服的学生，他的动作舒展流畅，每个动作都准确踩到了节拍，和周围懒懒散散的同学们格格不入。
姜诩感受到了，抬头看向他，见他脸上全是被打扰睡眠的不爽，看了看周围睡得香甜的同学，了然，很真诚地道歉：“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
许盛低下头，许久后摇摇头。
姜诩问：“你有什么愿望，如果我能做到，我也可以帮你。”
男同学哈哈哈地开着他玩笑：“东哥，怎么一脸欲求不满，昨晚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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