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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惨叫声伴随棍棒击打在人身发出的闷响，令福宁宫里的宫人胆战心惊。
就在宫女俯身瞬间，符金菀勐地抬头，长发覆面、花白一片的面庞犹如女鬼，眼睛里充斥着怨毒和凶恶。
小半个时辰后，王继恩匆匆赶来。
可柴荣病情沉重，谁也不敢保证北伐途中会不会出现意外。
听着那宫女凄厉哀嚎声，符金菀闭了闭眼，神情竟然流露出几分享受。
将来陛下驾崩，皇长子即位，本宫身为皇长子养母，自然就是太后之尊。
这些都是大半年来，赵匡义通过王继恩写给她的信，有的倾诉相思之苦，有的嘘寒问暖，关心她在宫里的生活境况。
谁都知道，这宫女没有错，可贵妃要用她的命来出气，谁也不敢再触霉头，谁也不想死，所以只能对这宫女下死手。
符金菀冷哼道：“你不知道，本宫来告诉你！陛下病体沉疴，恐怕是回天乏术。”
张永德又道：“还请陛下允诺，一旦出征途中身体不适，就要立即中断折返回京，绝对不能勉力支撑！”
张永德满脸苦笑，拱拱手：“臣万万不敢，等陛下龙体康健，臣一定陪陛下尽兴。”
“唉”柴荣轻叹口气，放轻脚步走回龙床。
“臣请旨，随驾出征！”张永德道。
她的脸颊上，出现一道两寸多长的可怖伤口，满脸血淋淋。
她对大周皇帝因崇敬爱慕生出的情爱之心，在今日被彻底粉碎，她梦寐以求的大周皇后尊位，似乎也离她越来越远。
王继恩眼珠轱辘转悠，试探道：“敢问娘娘，陛下可有册封娘娘为正宫皇后的意思？”
“哈哈那是自然，你、朱秀、赵匡胤都是朕的得力干将，北伐契丹如此重大的战事，你们三个当然要跟在朕身边。”柴荣笑道。
朕现在觉得浑身轻松，手脚有力，精神也充沛。”
符金菀妙目紧盯着他，低声道：“陛下病情如何，你可知道？”
经过几名御医合力诊治，施以针术疏通经络，柴荣的咳疾大为舒缓，只是脸色蜡黄，唇无血色，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
符金菀站起身，狠狠朝毁容宫女踢了脚，厉声道：“来人！把这贱婢拖下去，杖毙！”
符金菀居高临下冷冷望着他：“本宫知道你是赵家安排的心腹，同时你也是个聪明人。
如此，张永德脸上才勉强露出一丝笑。
这一仗，朕要亲自去！”
张永德忙劝阻道：“陛下龙体未愈，此时绝非北伐良机，还望陛下三思！”
符金菀扬手一挥，手中剪刀划过宫女面颊，传来一声惨叫，宫女捂着脸摔倒在地，翻滚哭嚎。
叙谈一会，张永德告退出宫。
“奴婢叩见贵妃娘娘！”王继恩脸上带着谄媚笑容，阴柔的嗓音甚至比许多女人还要尖细。
没一会，嚎叫声息弱，彻底没了动静，棍棒重重挥下，仿佛拍打一块烂肉，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柴荣笑了笑，正色道：“抱一，你跟朕最久，最是了解朕，幽燕乃是先帝和朕心中最大的执念，当年先帝未完之事，朕想替他做完。
符金菀跌坐在地，抱头痛哭，精致的妆容也被鼻涕眼泪彻底抹湖，像个为情所伤，歇斯底里撒泼的妇人。
耶律璟任用姐夫萧思温为幽州节度使，南院大王耶律挞烈返回上京，他和耶律璟之间的争斗短时间内难以平息。
该如何取舍，符金菀心里很清楚。
“娘娘息怒！”殿门口，十几个太监宫女吓得匍匐在地。
“陛下若想北伐，臣愿领军出征！陛下只需坐镇开封，静待捷报传回！”张永德沉声道。
张永德无奈苦笑，陛下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他还能说什么。
她此前幻想过的一切，都已经落空。
“娘娘”一名贴身伺候的宫女大着胆子小心靠近，想要将她搀扶起。
几个太监相互看看，忙不迭地爬起身，把那可怜宫女拖出大殿，找来棍棒用刑。
与其投效赵家，不如效忠本宫，将来保你做个三品内侍监，一辈子富贵荣华！”
“王内侍，近前来说话。”符金菀低笑道。
柴荣笑着颔首：“朕答应你。”
“再叫上朱秀，那小子的金山马王脚力了得，朕早就想和他比一比！可惜重进远在淮南，他胯下那匹黑旋风也着实不凡。”
符金菀发饰散乱，华贵长裙被她用剪刀划烂，露出内里贴身所穿的白色亵衣。
相较于皇帝安危，张永德宁可错过此次北伐良机。
张永德心中说不出的酸楚，勉强笑道：“御医说，陛下龙体已在康复之中，用不了多久，臣等就能和陛下围猎禁苑”
王继恩双手接过
“这这”王继恩睁大眼，浑身都在哆嗦，似乎害怕到了极点。
她从抽屉夹层里取出几封信，没有署名，瞧信纸字迹，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朕答应你，等北伐回来，就好好歇息一阵子，争取两三年内，都不出宫门半步”
柴荣道：“你若不信，叫人牵马来，朕与你来一场踏雪驰骋！”
柴荣仰着头，憧憬着有朝一日能够再度和朱秀、李重进、张永德赛马。
之前，符金菀对这些嗤之以鼻。
她想不明白，论美貌，符氏六姐妹属她最为出众，皇帝为何不喜欢她，她究竟哪里比不上符金盏？
假若进展顺利，就算一举拿下幽州也不无可能！机不可失啊”
可哪里比得上大周天子、一国皇后？
这萧思温名不见经传，资历浅、威望轻，难以服众，幽州各部族派系之间倾轧严重，燕南之地更是防守空虚，正是进兵的好时机！”
“陛下”张永德还要再劝，柴荣只是摆手：
福宁宫内，一阵瓷器玉器打碎的声响好一阵子才停下。
符金菀厌恶地挥挥手，几个太监把宫女尸体拖下去，又有宫人提来水桶毛巾，跪在大殿外擦洗血迹。
柴荣起身走到柴宗训睡的床榻旁，轻轻掖了掖被褥，凝视儿子稚嫩脸蛋，晃神间似乎看见了符金盏。
王继恩满脸骇然，噗通双膝跪地，惶恐道：“奴婢身份低微，又不在御前侍奉，哪里能知道这些天大的事”
王继恩弓腰小步快走，“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赵家二郎是不错，相貌俊秀，前途也一片光明，对她也是倾心爱慕。
“莫非北伐之行的确对朕不利？”柴荣喃喃自语。
“来人，去请内常侍王继恩过来。”符金菀澹澹地吩咐一声。
可现在，皇帝已经明确表示过不会接纳她，让她入宫，不过是继续保持和符氏的联姻关系而已。
柴荣笑笑，忽地道：“朕想在开春时，北伐契丹。”
喝下一碗汤药，柴荣长长舒口气，坐起身子笑道：“朕这病症来的快去的也快，扎几针再灌下一碗药汁，立刻就见效。
本宫这里有一封信，你带出宫交给赵主事，往后，你继续负责本宫和赵主事之间的联络。”
如今幽州的动荡，张永德也略知一二，常理说，现在的确是出兵北伐的好机会。
符金菀从一片破碎瓷片中走过，来到妆台前坐下，铜镜里倒映出她此时阴冷怨恨的脸貌。
她知道自己注定得不到皇帝宠爱，往后想要在这宫禁深处生存，只能依靠自己。
柴荣默然片刻，“朕接到武德司密报，辽主耶律璟因为重用乌古人，和南院大王耶律挞烈爆发争执，耶律璟借故处死幽州节度使耶律摩，这耶律摩乃是耶律挞烈的亲信，受举荐才得以担任幽州节度使。
张永德忧心忡忡地道：“常言道病去如抽丝，陛下还需静心休养。”
有太监领命匆忙下去。
刚走两步，只觉一股头晕目眩的感觉袭上头，柴荣急忙扶住床桅弯腰大口喘气，浑身忽冷忽热，眼前闪过重重黑影。
王继恩何等人精，一眼就看出符金菀底气不足，所谓的册封皇后，不过是镜花水月。
她的一切幻想和期待，都在今日幻化成空。
符金菀将那份册封贵妃的诏书用带血的剪刀剪得粉碎，原本姣好的面容，此刻在铜镜倒映下，却是如此狰狞可怕。
这名宫女伺候符金菀已有大半年，向来谨慎小心，从未出过差错，此时却被拿来撒气。
很快，他又轻轻摇头，咬牙低声道：“朕不信苍天会如此薄待于我！幽州朕一定要夺回幽州！”
王继恩眼底划过讥讽，却是重重磕头：“奴婢祝愿娘娘早日得偿所愿！大周皇后非娘娘莫属！奴婢愿誓死效忠娘娘，伺候娘娘一辈子！”
柴荣双眸迸射光亮，“朕研判过多次，如今幽州形势大利我军，朕有把握收取燕南之地，瀛、莫二州和三关可以一战而定！
符金菀换了一身白裙，坐在妆台前梳发。
符金菀唇角上弧，点点头：“你的确识时务，很好！
石敬瑭亲手把幽燕十六州拱手让与契丹人，朕就要亲手将其收回！
“朕身子如何自己清楚，只是临战指挥，又不用上阵冲锋杀敌，坚持大半年不成问题。
好一会，这种全身脱力的感觉才缓和，柴荣坐在床沿，浑身已被冷汗浸湿。
灯烛燃烧发出轻微“噼波”声，大殿里十分安静，柴宗训躺在一侧床榻睡得正香。
符金菀眼里流露恼火，咬着银牙低喝道：“陛下病重神志不清，还未提及此事，不过本宫身为贵妃，暂代皇后职权统领后宫，当上皇后只是早晚而已。”
滋德殿，张永德侍奉在床榻边，亲自伺候汤药。m.bofanwenx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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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宫女俯身瞬间，符金菀勐地抬头，长发覆面、花白一片的面庞犹如女鬼，眼睛里充斥着怨毒和凶恶。
小半个时辰后，王继恩匆匆赶来。
可柴荣病情沉重，谁也不敢保证北伐途中会不会出现意外。
听着那宫女凄厉哀嚎声，符金菀闭了闭眼，神情竟然流露出几分享受。
将来陛下驾崩，皇长子即位，本宫身为皇长子养母，自然就是太后之尊。
这些都是大半年来，赵匡义通过王继恩写给她的信，有的倾诉相思之苦，有的嘘寒问暖，关心她在宫里的生活境况。
谁都知道，这宫女没有错，可贵妃要用她的命来出气，谁也不敢再触霉头，谁也不想死，所以只能对这宫女下死手。
符金菀冷哼道：“你不知道，本宫来告诉你！陛下病体沉疴，恐怕是回天乏术。”
张永德又道：“还请陛下允诺，一旦出征途中身体不适，就要立即中断折返回京，绝对不能勉力支撑！”
张永德满脸苦笑，拱拱手：“臣万万不敢，等陛下龙体康健，臣一定陪陛下尽兴。”
“唉”柴荣轻叹口气，放轻脚步走回龙床。
“臣请旨，随驾出征！”张永德道。
她的脸颊上，出现一道两寸多长的可怖伤口，满脸血淋淋。
她对大周皇帝因崇敬爱慕生出的情爱之心，在今日被彻底粉碎，她梦寐以求的大周皇后尊位，似乎也离她越来越远。
王继恩眼珠轱辘转悠，试探道：“敢问娘娘，陛下可有册封娘娘为正宫皇后的意思？”
“哈哈那是自然，你、朱秀、赵匡胤都是朕的得力干将，北伐契丹如此重大的战事，你们三个当然要跟在朕身边。”柴荣笑道。
朕现在觉得浑身轻松，手脚有力，精神也充沛。”
符金菀妙目紧盯着他，低声道：“陛下病情如何，你可知道？”
经过几名御医合力诊治，施以针术疏通经络，柴荣的咳疾大为舒缓，只是脸色蜡黄，唇无血色，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
符金菀站起身，狠狠朝毁容宫女踢了脚，厉声道：“来人！把这贱婢拖下去，杖毙！”
符金菀居高临下冷冷望着他：“本宫知道你是赵家安排的心腹，同时你也是个聪明人。
如此，张永德脸上才勉强露出一丝笑。
这一仗，朕要亲自去！”
张永德忙劝阻道：“陛下龙体未愈，此时绝非北伐良机，还望陛下三思！”
符金菀扬手一挥，手中剪刀划过宫女面颊，传来一声惨叫，宫女捂着脸摔倒在地，翻滚哭嚎。
叙谈一会，张永德告退出宫。
“奴婢叩见贵妃娘娘！”王继恩脸上带着谄媚笑容，阴柔的嗓音甚至比许多女人还要尖细。
没一会，嚎叫声息弱，彻底没了动静，棍棒重重挥下，仿佛拍打一块烂肉，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柴荣笑了笑，正色道：“抱一，你跟朕最久，最是了解朕，幽燕乃是先帝和朕心中最大的执念，当年先帝未完之事，朕想替他做完。
符金菀跌坐在地，抱头痛哭，精致的妆容也被鼻涕眼泪彻底抹湖，像个为情所伤，歇斯底里撒泼的妇人。
耶律璟任用姐夫萧思温为幽州节度使，南院大王耶律挞烈返回上京，他和耶律璟之间的争斗短时间内难以平息。
该如何取舍，符金菀心里很清楚。
“娘娘息怒！”殿门口，十几个太监宫女吓得匍匐在地。
“陛下若想北伐，臣愿领军出征！陛下只需坐镇开封，静待捷报传回！”张永德沉声道。
张永德无奈苦笑，陛下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他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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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一名贴身伺候的宫女大着胆子小心靠近，想要将她搀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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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投效赵家，不如效忠本宫，将来保你做个三品内侍监，一辈子富贵荣华！”
“王内侍，近前来说话。”符金菀低笑道。
柴荣笑着颔首：“朕答应你。”
“再叫上朱秀，那小子的金山马王脚力了得，朕早就想和他比一比！可惜重进远在淮南，他胯下那匹黑旋风也着实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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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荣道：“你若不信，叫人牵马来，朕与你来一场踏雪驰骋！”
柴荣仰着头，憧憬着有朝一日能够再度和朱秀、李重进、张永德赛马。
之前，符金菀对这些嗤之以鼻。
她想不明白，论美貌，符氏六姐妹属她最为出众，皇帝为何不喜欢她，她究竟哪里比不上符金盏？
假若进展顺利，就算一举拿下幽州也不无可能！机不可失啊”
可哪里比得上大周天子、一国皇后？
这萧思温名不见经传，资历浅、威望轻，难以服众，幽州各部族派系之间倾轧严重，燕南之地更是防守空虚，正是进兵的好时机！”
“陛下”张永德还要再劝，柴荣只是摆手：
福宁宫内，一阵瓷器玉器打碎的声响好一阵子才停下。
符金菀厌恶地挥挥手，几个太监把宫女尸体拖下去，又有宫人提来水桶毛巾，跪在大殿外擦洗血迹。
柴荣起身走到柴宗训睡的床榻旁，轻轻掖了掖被褥，凝视儿子稚嫩脸蛋，晃神间似乎看见了符金盏。
王继恩满脸骇然，噗通双膝跪地，惶恐道：“奴婢身份低微，又不在御前侍奉，哪里能知道这些天大的事”
王继恩弓腰小步快走，“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赵家二郎是不错，相貌俊秀，前途也一片光明，对她也是倾心爱慕。
“莫非北伐之行的确对朕不利？”柴荣喃喃自语。
“来人，去请内常侍王继恩过来。”符金菀澹澹地吩咐一声。
可现在，皇帝已经明确表示过不会接纳她，让她入宫，不过是继续保持和符氏的联姻关系而已。
柴荣笑笑，忽地道：“朕想在开春时，北伐契丹。”
喝下一碗汤药，柴荣长长舒口气，坐起身子笑道：“朕这病症来的快去的也快，扎几针再灌下一碗药汁，立刻就见效。
本宫这里有一封信，你带出宫交给赵主事，往后，你继续负责本宫和赵主事之间的联络。”
如今幽州的动荡，张永德也略知一二，常理说，现在的确是出兵北伐的好机会。
符金菀从一片破碎瓷片中走过，来到妆台前坐下，铜镜里倒映出她此时阴冷怨恨的脸貌。
她知道自己注定得不到皇帝宠爱，往后想要在这宫禁深处生存，只能依靠自己。
柴荣默然片刻，“朕接到武德司密报，辽主耶律璟因为重用乌古人，和南院大王耶律挞烈爆发争执，耶律璟借故处死幽州节度使耶律摩，这耶律摩乃是耶律挞烈的亲信，受举荐才得以担任幽州节度使。
张永德忧心忡忡地道：“常言道病去如抽丝，陛下还需静心休养。”
有太监领命匆忙下去。
刚走两步，只觉一股头晕目眩的感觉袭上头，柴荣急忙扶住床桅弯腰大口喘气，浑身忽冷忽热，眼前闪过重重黑影。
王继恩何等人精，一眼就看出符金菀底气不足，所谓的册封皇后，不过是镜花水月。
她的一切幻想和期待，都在今日幻化成空。
符金菀将那份册封贵妃的诏书用带血的剪刀剪得粉碎，原本姣好的面容，此刻在铜镜倒映下，却是如此狰狞可怕。
这名宫女伺候符金菀已有大半年，向来谨慎小心，从未出过差错，此时却被拿来撒气。
很快，他又轻轻摇头，咬牙低声道：“朕不信苍天会如此薄待于我！幽州朕一定要夺回幽州！”
王继恩眼底划过讥讽，却是重重磕头：“奴婢祝愿娘娘早日得偿所愿！大周皇后非娘娘莫属！奴婢愿誓死效忠娘娘，伺候娘娘一辈子！”
柴荣双眸迸射光亮，“朕研判过多次，如今幽州形势大利我军，朕有把握收取燕南之地，瀛、莫二州和三关可以一战而定！
符金菀换了一身白裙，坐在妆台前梳发。
符金菀唇角上弧，点点头：“你的确识时务，很好！
石敬瑭亲手把幽燕十六州拱手让与契丹人，朕就要亲手将其收回！
“朕身子如何自己清楚，只是临战指挥，又不用上阵冲锋杀敌，坚持大半年不成问题。
好一会，这种全身脱力的感觉才缓和，柴荣坐在床沿，浑身已被冷汗浸湿。
灯烛燃烧发出轻微“噼波”声，大殿里十分安静，柴宗训躺在一侧床榻睡得正香。
符金菀眼里流露恼火，咬着银牙低喝道：“陛下病重神志不清，还未提及此事，不过本宫身为贵妃，暂代皇后职权统领后宫，当上皇后只是早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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