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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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他们也配叫仙人？自从观火临水两州没落后，宸金州到处打仗，青木州成日内斗，九土州又躲在窝里啥都不管，我看五州快要玩儿完喽……”

    咳声逐渐平息，但老者眼中尽是绝望，他唉声叹气道：“如今五行失衡，陆地上没剩几个好地方，旱的旱死，涝的又涝死。”

    是个女人。

    “地狱……灵使？”老者瞪大双眸。

    “也是……您听说过没？水灵元也失踪了，好像是因为十三年前的临水州大火。”

    “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到观火州境内了。”少年舔了舔泛白的嘴唇。

    “十三年前，我曾见过一次，那模样比鬼还吓人，我不会看错的。”

    “不是还有其他三大州吗？那些仙人们也不想想办法？”

    “唉，不仅如此啊。据说那场大火烧了七天七夜，可怜了无双世子后岱然，那样一个英姿卓群的天之骄子，却被烧成了一个废人。”

    一道清脆如铃的声音划破死寂。只见一顶黑色斗篷背着月光悄然飞下，轻飘飘的，不知是人是鬼。

    “啥？”

    “路遇灵使，必有灾殃……怀来镇怕是不能去了，今晚那里要有血光之灾啊。”老者迷离地望向前方。

    乍然，一阵阴风从二人上空划过，老者机警地抬起头，在月光的映照下，捕捉到一个黑色的残影。

    “方才，我好像瞧见地狱灵使了……”

    少年连忙翻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壶，犹豫一下，还是把最后一口水喂老者喝了下去。

    女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破旧不堪的布袋，随意一挥便将光团尽收囊中。一切归于平静后，她举起双臂，慵懒地伸展了下筋骨。

    远处，一座黑漆漆的小镇偶有红光泛起，凄厉的尖叫声与呼啸的风声夹杂在一起，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夜空中。

    “无双世子那么厉害，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月色下，一老一少背着沉重的货物蹒跚前行。

    年轻人吓地抿起了嘴。

    “上能飞天斩神，下能入地御鬼……”老者一时失了神，方言自语道。

    接着，十几个深浅不一的黄色光团从满地尸体中抽离而出，恰到好处地映出斗篷帽下的脸颊。可惜垂落的乌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瞧见一弯微微挑起的红唇。

    边陲小镇，荒烟漫漫。

    怀来镇内，冷风砭骨。

    “您在念叨什么呀？”

    “神安心意息，索魂萃灵来！”

    一座年代久远的仙门宅邸，死一般的沉寂。几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宅邸后院。血水从尸体深凹的眼眶中汨汨滚出，顺着石砖地面的雕花纹路蔓延开来，将整个院子染成了红色。

    “火灵元都没了，观火州与这蛮荒地也没啥两样。”老者语气疲惫。

    “东山再起？十三年了，五州早已变天，就算无双世子真得回来了又能如何？咳咳，咳咳……”老者突然咳喘不已。

    干涸的大地皱纹密布，寂寥的枯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独眼乌鸦落到了她的肩头。她不耐烦地弹了弹那乌鸦的脑袋，乌鸦扑棱几下，吐出一颗暗淡的光珠。

    她随意瞄了眼，扶额抱怨道：“奶奶的，又来活儿了，不活啦……”

    “您可别乱说，不吉利的。“年轻人的声音略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