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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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都是些吓唬人的称呼罢了。
成功解决缺水这一难题后，山月轩终于顺利做起了生意。
“瘸子，总感觉我们认识很久很久了
这第一卦，老头给了山月轩，他夸山月轩风水宝地，人杰地灵，日后必定生意兴隆，掌柜的能赚大钱，发大财。
一日，店里来了个吃霸王餐的独眼老头，阿囡扯着他打满补丁的破麻衣，怎么都不肯放他走。
原离眯缝着眼瞥他，觉得他笑起来的确好看，像月亮一样。
原离耐性差，追着问他怎么了。
一旁沉默的瘸子忽然开口：“姑娘，你从小就不会说话吗？”
瘸子也跟着笑，笑声清脆。
树影婆娑，阳光斑驳，眼前忽亮忽暗，她有些烦了，干脆闭目养神。
“那我不笑了……”
原离皱皱眉，写：“好像是这么个理，既然如此，那你也算是所谓的修士喽？”
“啥意思？”阿囡翻译。
“但是！你说那五大王族有何本事？若不是他们沾了五行灵元的光，怎会早早就能觉醒灵力？明明都是肉体凡胎，却膨胀到自封神仙！”
原离又写：“咋地，还不能说？”她瞧了眼瘸子略微苍白的脸，摆摆手，写：“算了算了，我可不喜欢为难别人。”
原离轻飘飘地答：“听阿囡说，柳，不，我之前跟她提过一次，说是小时候被坏人用药毒哑了，所以一般哑巴都是聋子，而我只是哑巴。”
原离一脸坏笑，拽住瘸子的衣领把他拉到眼前，眨眼道：“你这个凡人如此不凡，想必我这点儿灵力，你也已经感受到了吧。”
“一坨什么？”
瘸子虽看不出原离所画何物，却立马懂了，只得强忍笑意。
后来，少年声名远扬，到处招兵买马、广收门徒，并以地狱之城为根基，创建幽冥府，自封地狱冥王，还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神秘莫测的地狱灵使。
“姑娘，世间无穷无极，奥妙无边。生而为人，哪怕是修灵得道也顶多活个二百余岁，对世间来说只是沧海一粟、转瞬即逝。况且你年纪尚浅，又怎会什么都听过呢？”
原离放开瘸子，得意道：“前天我咬破你的手指，你不是还奇怪嘛，我这就告诉你，我呀，偷了你的血！还把咱俩的血融在了一起，滴到了你的饭菜里。刚刚呢，我又给你传了一缕灵力，以后只要你我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丈，你就能听到我说的任何话！”
这才有了当下人间地狱和地狱灵使的威名。
憋在屋里几日后，原离嫌闷得慌，就在院子里搭了个长椅。晌午暖和的时候她便到大柳树旁躺下，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吃着最爱的桂花糕，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这日子不能再舒坦了，天上的神仙也顶多如此。
“五州以修灵者为傲，以修灵者为尊，这我没意见，毕竟修灵者吃过苦受过累，能力大本事强，还用自身灵力守护天下苍生，守护这片大陆。”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瘸子道：“此法有别于传统修灵，除非练有所成，否则灵力微乎其微，极难被人察觉。”
也许是因为瘸子做的菜实在太好吃，也许是因为山月轩大变风格惹人注目，也许是因为阿囡没日没夜的卖力劳作……山月轩没几日就赚足了银子，雇上了正儿八经的厨子跟小二。
不过，这老头倒是有一点说准了，山月轩的生意十分红火。
阿囡负责照顾原离的起居，光是洗脸水就耗尽了她的心思。她挑了往日师傅最爱的紫铜鎏金盆盛水，拂晓时就将水温调适得不凉不热堪堪好，送水的时候还会顺道儿把原离换下的衣物抱走，放进泡好皂角粉的大木盆里。
“我只是个凡人。姑娘，为何要在修士前加上所谓二字？”
有如此吉卦，原离自是乐开了花。她心情好，便唤阿囡把瘸子叫过来，想着给山月轩大厨算上一算。
原离偷偷瞥瘸子，觉得他的神情实在好笑，就又心里痒痒想去逗他，于是蹲下身，一下子抱住他的腿。
瘸子缩回手，尬笑道：“姑娘，这人一看就是个骗子。”
一千年前，一个天才少年从地狱之城横空出世，他凭借一套索魂大法，觅得五行灵源，萃得亡魂灵力，只身一人就在五州纵横驰骋。
原离潇洒挥手，一个歪歪扭扭的螺旋状绘图立马浮现在半空中。
对此，原离睡眼惺忪地斥责阿囡：“以后不要总来这么早，打扰为师休息”。
“我也没意见。”
“世上还有这种奇事，我从未听过。”
然而这一切，可以说是与原离毫无关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老头面容扭曲，像是见了鬼，那混白的瞎眼都给瞪圆了，只听他颤声道：“这，这是个死人啊……”说着，他猛然站了起来。坐下的椅子往后一歪，行囊掉到了地上，他也没多管，挥着手像一阵风似的，迅速消失了。
瘸子没吭声，露出一个极为复杂的表情，却不带丁点儿怒意。他好像天生不会发火，任原离怎么折腾都能欣然接受。
老头爽快，回：“成。”
原离又问：“那你是左腿瘸还是右腿瘸？”
瘸子不自在地点点头，方才不是幻觉，他听到了原离的声音，千真万确！
地狱之城其实只是一座位于五州中心之地的小城，本名乜斜城。
“还是你有文化。”
“……你还是笑吧，你笑起来，好像比不笑好看那么一点儿。”
原离冲瘸子咧嘴嘿嘿笑：“瘸子啊，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大腿瘸还是小腿瘸？”
原离冷笑一声，写：“因为五州就是一坨……”
瘸子一哆嗦，却没闪躲。
那老头没应声，仿佛已神游万里，半晌后，他抻着脖子，盯着瘸子瞅了又瞅，嘀咕道：“怪了，解不出，解不出啊……”
“没错，简直狂妄自大。”
那里四面环山，地势低洼，终年不见阳光，被笼罩在一片凄冷的阴霾之下。因过路旅人常在那儿撞见残尸骸骨，吓破了胆哀嚎此为人间地狱，传来传去，乜斜城也就变成了地狱之城。
瘸子认真地回答了这个蠢问题：“都瘸，不过小腿瘸得厉害一点。”
“没啥，反正我不记得，哈哈哈……”
原离写：“为何你身上没有任何灵力波动？”
“好，听你的。”
瘸子答：“左腿偶尔能勉强支撑一小会儿，右腿完全不听使唤。”
原离听了，欢喜得不行，又让老头给自己算上一卦。
瘸子避开原离的目光，道：“姑娘，不为难。我曾有个老师，他喜欢研习天地之道，他发现有资质的凡人能通过训练吸收天地之灵，感受到万物灵光。在他的教导下，才有了现在的我。”
“天机不可言破，掌柜只需知道你是大福大贵之人，是五州之光。”
于是，原离越来越懒，懒到认为跟瘸子交流都太费力气，恨不得瘸子也能像阿囡一样能听懂她的话。
瘸子没料到原离会提这事，一时恍惚，没应声。
碰了钉子，阿囡委屈没处说。瘸子见了便教她听到师傅房里有动静后再过去。阿囡照做后，未再因此被骂，看瘸子也顺眼起来。
“好。”
老头嘴里念念叨叨，指尖掐来掐去，奇门遁甲，局起落地，他展颜道：“妙啊，掌柜真乃神人也，少时虽磨难重重，但有贵人相助，能逢凶化吉，未来更是不可限量。”
为什么加上所谓二字？原离琢磨，也许是因为这个五州的根基都是假的。神仙是假的，她所在的地狱也是假的。
“诶，你笑什么笑！”
自从山月轩正常营业后，她便当起了甩手掌柜，每日不是躺着就是躺着，还时不时吆喝腰酸背痛，浑身无力，说什么灵力消耗过度，需要静养也需要人伺候。
原离打量了下瘸子，思忖片刻，点头写道：“我觉得也是，这顿饭可亏大了。”
原理瞅着他，觉得这瘸子也太好说话了，就像他人一样，看起来淡淡的、与世无争的，便道：“能教出你这样的人，你说的那位老师岂不是个世外高人？”
瘸子会把一日三餐送到原离跟前，不定时地给她来点瓜果、茶水和桂花糕，看她心满意足地吃完才肯端着空盘子离开，就差一口一口把吃的喂她嘴里了。
“真真假假也就这么着了，我看不惯的是他们竟敢把世人分成仙士，修士，凡人三个等级，真是臭不要脸！”
原离琢磨几天后，把瘸子喊到大柳树下，开门见山地写道：“你为什么能看见灵光？”
谁料那老头见到瘸子后，竟目光一凛，眉心一蹙，迟迟不再言语。
“看来姑娘有一段不愉快的往事。”
“师傅教得好。”
原离全然未察觉瘸子的异样，眉毛一高一低，继续写道：“咱先不说所谓的地狱之城，就说说五州的修灵者们。”
原离拽着瘸子的轮椅把他拖到身边，攥起他的小臂，将他骨节分明的左手摊到桌子上，啊啊一番，意思是：“解不出，你就看看手相吧。”
“他是这世间绝无仅有之人……”最后一字还未落地，瘸子倏然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原离。
直到日落西山，二人仍是僵持不下。那老头气极了，说他是五州响当当的神算子，能知天命，可算万事，愿用一卦抵饭钱。
原离知晓后，大摇大摆走进前堂，甩起衣袖，一屁股坐到老头对面，让阿囡翻译道：“这儿我说了算，一卦不行，得三卦。”
对于此事，傻瘸非但没跟她计较，反而还都心照不宣地惯着她。
原离嘟着嘴说了句“没劲”，一跃而起，又躺到了长椅上。
] 不过都是些吓唬人的称呼罢了。
成功解决缺水这一难题后，山月轩终于顺利做起了生意。
“瘸子，总感觉我们认识很久很久了
这第一卦，老头给了山月轩，他夸山月轩风水宝地，人杰地灵，日后必定生意兴隆，掌柜的能赚大钱，发大财。
一日，店里来了个吃霸王餐的独眼老头，阿囡扯着他打满补丁的破麻衣，怎么都不肯放他走。
原离眯缝着眼瞥他，觉得他笑起来的确好看，像月亮一样。
原离耐性差，追着问他怎么了。
一旁沉默的瘸子忽然开口：“姑娘，你从小就不会说话吗？”
瘸子也跟着笑，笑声清脆。
树影婆娑，阳光斑驳，眼前忽亮忽暗，她有些烦了，干脆闭目养神。
“那我不笑了……”
原离皱皱眉，写：“好像是这么个理，既然如此，那你也算是所谓的修士喽？”
“啥意思？”阿囡翻译。
“但是！你说那五大王族有何本事？若不是他们沾了五行灵元的光，怎会早早就能觉醒灵力？明明都是肉体凡胎，却膨胀到自封神仙！”
原离又写：“咋地，还不能说？”她瞧了眼瘸子略微苍白的脸，摆摆手，写：“算了算了，我可不喜欢为难别人。”
原离轻飘飘地答：“听阿囡说，柳，不，我之前跟她提过一次，说是小时候被坏人用药毒哑了，所以一般哑巴都是聋子，而我只是哑巴。”
原离一脸坏笑，拽住瘸子的衣领把他拉到眼前，眨眼道：“你这个凡人如此不凡，想必我这点儿灵力，你也已经感受到了吧。”
“一坨什么？”
瘸子虽看不出原离所画何物，却立马懂了，只得强忍笑意。
后来，少年声名远扬，到处招兵买马、广收门徒，并以地狱之城为根基，创建幽冥府，自封地狱冥王，还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神秘莫测的地狱灵使。
“姑娘，世间无穷无极，奥妙无边。生而为人，哪怕是修灵得道也顶多活个二百余岁，对世间来说只是沧海一粟、转瞬即逝。况且你年纪尚浅，又怎会什么都听过呢？”
原离放开瘸子，得意道：“前天我咬破你的手指，你不是还奇怪嘛，我这就告诉你，我呀，偷了你的血！还把咱俩的血融在了一起，滴到了你的饭菜里。刚刚呢，我又给你传了一缕灵力，以后只要你我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丈，你就能听到我说的任何话！”
这才有了当下人间地狱和地狱灵使的威名。
憋在屋里几日后，原离嫌闷得慌，就在院子里搭了个长椅。晌午暖和的时候她便到大柳树旁躺下，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吃着最爱的桂花糕，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这日子不能再舒坦了，天上的神仙也顶多如此。
“五州以修灵者为傲，以修灵者为尊，这我没意见，毕竟修灵者吃过苦受过累，能力大本事强，还用自身灵力守护天下苍生，守护这片大陆。”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瘸子道：“此法有别于传统修灵，除非练有所成，否则灵力微乎其微，极难被人察觉。”
也许是因为瘸子做的菜实在太好吃，也许是因为山月轩大变风格惹人注目，也许是因为阿囡没日没夜的卖力劳作……山月轩没几日就赚足了银子，雇上了正儿八经的厨子跟小二。
不过，这老头倒是有一点说准了，山月轩的生意十分红火。
阿囡负责照顾原离的起居，光是洗脸水就耗尽了她的心思。她挑了往日师傅最爱的紫铜鎏金盆盛水，拂晓时就将水温调适得不凉不热堪堪好，送水的时候还会顺道儿把原离换下的衣物抱走，放进泡好皂角粉的大木盆里。
“我只是个凡人。姑娘，为何要在修士前加上所谓二字？”
有如此吉卦，原离自是乐开了花。她心情好，便唤阿囡把瘸子叫过来，想着给山月轩大厨算上一算。
原离偷偷瞥瘸子，觉得他的神情实在好笑，就又心里痒痒想去逗他，于是蹲下身，一下子抱住他的腿。
瘸子缩回手，尬笑道：“姑娘，这人一看就是个骗子。”
一千年前，一个天才少年从地狱之城横空出世，他凭借一套索魂大法，觅得五行灵源，萃得亡魂灵力，只身一人就在五州纵横驰骋。
原离潇洒挥手，一个歪歪扭扭的螺旋状绘图立马浮现在半空中。
对此，原离睡眼惺忪地斥责阿囡：“以后不要总来这么早，打扰为师休息”。
“我也没意见。”
“世上还有这种奇事，我从未听过。”
然而这一切，可以说是与原离毫无关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老头面容扭曲，像是见了鬼，那混白的瞎眼都给瞪圆了，只听他颤声道：“这，这是个死人啊……”说着，他猛然站了起来。坐下的椅子往后一歪，行囊掉到了地上，他也没多管，挥着手像一阵风似的，迅速消失了。
瘸子没吭声，露出一个极为复杂的表情，却不带丁点儿怒意。他好像天生不会发火，任原离怎么折腾都能欣然接受。
老头爽快，回：“成。”
原离又问：“那你是左腿瘸还是右腿瘸？”
瘸子不自在地点点头，方才不是幻觉，他听到了原离的声音，千真万确！
地狱之城其实只是一座位于五州中心之地的小城，本名乜斜城。
“还是你有文化。”
“……你还是笑吧，你笑起来，好像比不笑好看那么一点儿。”
原离冲瘸子咧嘴嘿嘿笑：“瘸子啊，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大腿瘸还是小腿瘸？”
原离冷笑一声，写：“因为五州就是一坨……”
瘸子一哆嗦，却没闪躲。
那老头没应声，仿佛已神游万里，半晌后，他抻着脖子，盯着瘸子瞅了又瞅，嘀咕道：“怪了，解不出，解不出啊……”
“没错，简直狂妄自大。”
那里四面环山，地势低洼，终年不见阳光，被笼罩在一片凄冷的阴霾之下。因过路旅人常在那儿撞见残尸骸骨，吓破了胆哀嚎此为人间地狱，传来传去，乜斜城也就变成了地狱之城。
瘸子认真地回答了这个蠢问题：“都瘸，不过小腿瘸得厉害一点。”
“没啥，反正我不记得，哈哈哈……”
原离写：“为何你身上没有任何灵力波动？”
“好，听你的。”
瘸子答：“左腿偶尔能勉强支撑一小会儿，右腿完全不听使唤。”
原离听了，欢喜得不行，又让老头给自己算上一卦。
瘸子避开原离的目光，道：“姑娘，不为难。我曾有个老师，他喜欢研习天地之道，他发现有资质的凡人能通过训练吸收天地之灵，感受到万物灵光。在他的教导下，才有了现在的我。”
“天机不可言破，掌柜只需知道你是大福大贵之人，是五州之光。”
于是，原离越来越懒，懒到认为跟瘸子交流都太费力气，恨不得瘸子也能像阿囡一样能听懂她的话。
瘸子没料到原离会提这事，一时恍惚，没应声。
碰了钉子，阿囡委屈没处说。瘸子见了便教她听到师傅房里有动静后再过去。阿囡照做后，未再因此被骂，看瘸子也顺眼起来。
“好。”
老头嘴里念念叨叨，指尖掐来掐去，奇门遁甲，局起落地，他展颜道：“妙啊，掌柜真乃神人也，少时虽磨难重重，但有贵人相助，能逢凶化吉，未来更是不可限量。”
为什么加上所谓二字？原离琢磨，也许是因为这个五州的根基都是假的。神仙是假的，她所在的地狱也是假的。
“诶，你笑什么笑！”
自从山月轩正常营业后，她便当起了甩手掌柜，每日不是躺着就是躺着，还时不时吆喝腰酸背痛，浑身无力，说什么灵力消耗过度，需要静养也需要人伺候。
原离打量了下瘸子，思忖片刻，点头写道：“我觉得也是，这顿饭可亏大了。”
原理瞅着他，觉得这瘸子也太好说话了，就像他人一样，看起来淡淡的、与世无争的，便道：“能教出你这样的人，你说的那位老师岂不是个世外高人？”
瘸子会把一日三餐送到原离跟前，不定时地给她来点瓜果、茶水和桂花糕，看她心满意足地吃完才肯端着空盘子离开，就差一口一口把吃的喂她嘴里了。
“真真假假也就这么着了，我看不惯的是他们竟敢把世人分成仙士，修士，凡人三个等级，真是臭不要脸！”
原离琢磨几天后，把瘸子喊到大柳树下，开门见山地写道：“你为什么能看见灵光？”
谁料那老头见到瘸子后，竟目光一凛，眉心一蹙，迟迟不再言语。
“看来姑娘有一段不愉快的往事。”
“师傅教得好。”
原离全然未察觉瘸子的异样，眉毛一高一低，继续写道：“咱先不说所谓的地狱之城，就说说五州的修灵者们。”
原离拽着瘸子的轮椅把他拖到身边，攥起他的小臂，将他骨节分明的左手摊到桌子上，啊啊一番，意思是：“解不出，你就看看手相吧。”
“他是这世间绝无仅有之人……”最后一字还未落地，瘸子倏然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原离。
直到日落西山，二人仍是僵持不下。那老头气极了，说他是五州响当当的神算子，能知天命，可算万事，愿用一卦抵饭钱。
原离知晓后，大摇大摆走进前堂，甩起衣袖，一屁股坐到老头对面，让阿囡翻译道：“这儿我说了算，一卦不行，得三卦。”
对于此事，傻瘸非但没跟她计较，反而还都心照不宣地惯着她。
原离嘟着嘴说了句“没劲”，一跃而起，又躺到了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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