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顾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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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我说的也没错啊！他们关起门来做土皇帝，割据混战，占据一方，在自己的地盘上称王称霸。这不是跟以前的大清一样吗？孙先生好不容易推翻了帝制，建立了民国，到最后胜利果实被这些军阀给窃取

    之后的很长时间里，顾倾婉每天都到学校上课，晚上回家批改学生作业。

    “过了年之后吧！”

    战士们伤病累累，疲惫不堪，脸上没有任何的喜悦。

    “哦！沈伯母，我在女校当老师，所以除了周末都去学校，晚上回家还要批改学生们的作业。所以就忙了些！”顾倾婉解释道。

    “洛铭！你说这样的场景什么时候才会消失？”

    顾倾婉第一次去上课的时候，看到教室里不再都是女生，也不再都是男生，而是男生女生坐在同一个教室里，同等的接受教育。

    “那倒也是！学有所用嘛！”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天气越来越冷了，这样的天气下还要打仗，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

    秦琛也很认真的听着，他相信顾倾婉是真心想加入他们，但是考虑到她的身份。“你要知道，他们一直都在发一些抨击军阀的文章。”

    顾倾婉不得不承认，现在确实是男生更需要高等教育，可是她更认为女生也可以做到。“在我心里男女是平等的，都应该享受同等的教育。”

    秦琛起初先是一愣，虽然保持镇静，说道：“听说过，怎么了？”

    “多谢沈伯伯夸奖！倾婉愧不敢当，只是觉得自己学了那么多，总要做些什么，为国家为社会奉献点儿什么。”顾倾婉说话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差错。

    过完年之后，沈彬城带领军队在金阳驻扎，这一战沈彬城披甲上阵，在战场上受了伤。左肩中了枪，手术时没有麻药，沈彬城硬生生的扛了下来。

    顾倾婉强颜欢笑，“三哥什么时候回来？战事都结束了吗？”

    出于礼貌顾倾婉也必须要陪他们用晚餐，便答应了，“知道了！”

    沈衍魏也听说了顾倾婉去当老师的事情，这件事情现在永安城都已经知道了。顾倾婉子承父业，与她的父亲一样，成为了一名教师。并且在学校很受欢迎，而且还受到了华兴大学校长的赏识。

    “左右也不过快了，这场仗也快结束了。”

    沈彬城何洛铭已经见惯了这样的景象，从第一次踏上战场开始，这样的景象司空见惯。

    这三位少年，今年都才只有十八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他们也都是秦琛的学生，在秦琛的影响下，加入了青年会这个爱国组织。

    而华兴大学最终也颁布了女子入学的喜讯，将华兴女校与男校合并，顾倾婉正式成为了华兴大学的一名教师。

    这天顾倾婉回到家之后，去了大厅跟家里人打了声招呼。没想到家里来客人了，沈衍魏与夫人一起来做客。

    沈彬城看着很疲惫，自从自己走上这条路开始，好像一直都看不到尽头。自己每天过的都很痛苦，“我现在真想抛下这一切，回去见倾婉。”

    “这恰恰说明了你的能力，之前秦琛来找我想让你来学校教书。m.aihaowenxue.com我考虑到学校都是男孩子，你一个女孩子来教书，而且身份特殊所以有所顾虑就没答应。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学校现在稀缺数学老师，我希望你能考虑来我们学校。”苏正生坦率的说道。

    顾倾婉正要伸手夹菜，手不由自主的收了回来。自己这一年过的太自在了，每天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倒是忘了还有婚约这件事。

    何夫人走上前，拉着顾倾婉的手，说道：“再忙也要好好吃饭啊！晚饭大帅和夫人都留下用晚餐，你也来知道了吗？”

    沈夫人笑道：“倾婉最近怎么这么忙？我来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你人。”

    “各位同学们！你们好，我是顾倾婉，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高数老师。”

    可是如果可以，谁又希望打仗呢？谁有希望有战争呢？

    新年将至，永安城内一片祥和的景象。万家灯火，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台下的女生们听的热血沸腾，其中一个女生站起来说道：“顾老师说的对，我们要向所有人证明，我们女子不比男子差。”

    而他在昏迷的时候，想的都是顾倾婉。此时的顾倾婉也正在为了自己的事业而努力，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而远在江北边境的战场上，确实凄凉之地，没有一点儿过年的气息。

    苏正生不得不佩服，“不愧是顾家的女儿，但是你想过没有。现在的中国，作为女子最重要的还是嫁人，她们的思想还没有得到解放。”

    “刚开始我确实是想证明男校是可以有女老师的，但是后来我发现女生更需要这些教育。女生需要解放自己的思想，明白自己不是男人的附庸和奴隶，应该要为了自己而活。更应该学会自力更生，自立自强。”顾倾婉严肃的说道。

    顾倾婉有些犹豫，自己在女校教的很开心，而且那些孩子也需要自己。“这个？恐怕不行，我在女校教的挺好的，而且我认为女生应该与男生一样接受教育。”

    此时大雪纷飞，两人的大衣上都覆盖上了一层雪。

    “那你最开始为什么想要来我们学校教书，而不是去女校？”

    “倾婉真不愧是怀瑾的女儿，你父亲当年也是老师，你现在也算是子承父业了。”沈衍魏笑道。

    顾倾婉在一次偶然中，知道了秦琛是青年会的人。她也听说过这个爱国组织，知道他们虽然一直在发表抨击军阀的文章，但都是为了改变中国现状，创造一个新世界。

    “那就等到男女同校以后，我再来学校教书吧！那时我就可以一起教男生和女生了。”顾倾婉也很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顾倾婉说完就准备转身走，被何霈雄叫住了。“等等！”

    苏正生也听说了，笑道：“或许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更需要我帮助她们解放思想，接受更高的教育。最近南京大学已经发布了男女同校的声明，明年便可以实现男女同校读书。我觉得华兴大学也可以尝试一下，不是吗？”顾倾婉微笑的说道。

    沈彬城与何洛铭看到这一幕，心酸不已，这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我特别向往他们，青年会大多都是热血少年，爱国人士。他们正在为中国的未来努力，想要建造一个新世界。我特别敬佩他们，在这样的乱世之中，还有这样一群人不怕牺牲，敢于站出来去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其实我在英国的时候，就对青年会有所耳闻，当时就特别希望能够加入他们。现在回国了，对他们了解更多之后，我觉得我与他们应该是一样的人。”顾倾婉很认真的说道。

    课堂上鼓掌欢迎，顾倾婉微笑说道：“诸位都是华兴大学的学生，也是我们国家未来的希望。女生和男生坐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课，这在过去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在今天真的实现了，我一直认为女子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女子也应该接受教育。自古以来，女子一直被传统思想所束缚，被三从四德禁锢着自己的思想。以前都说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嫁人，然后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过完这一生。但是现在需要有所改变了，以前保家卫国是男人的事，现在也是女人的事。在这个乱世之中，任何人都不能独善其身。我们都要为了自己的国家，尽自己的微薄之力。所以我希望在坐的各位女生，也要有与男子一样的理想，成就一番事业。”

    沈夫人注意到顾倾婉的神情，说道：“总算是将彬城给盼回来了，倾婉这下可算是要嫁过来了。”

    “可是你要知道，现在男孩子更需要这些教育。女孩子学了数学，能用上的有多少？而这些男生呢？他们将来或许会去战场，更会去情报局工作，他们或许会成为电报员，截获情报帮助我们取得战争胜利。再或者他们还会从事金融，帮助国家经济建设。”

    何霈雄也是这样想的，“大帅说的是，这一战打的时间够久了。都快有一年了，他们的婚事也给耽搁了。等少帅回来，便马上准备你们的婚事。”

    晚饭的时候，沈衍魏再次提到了顾倾婉与沈彬城的婚事。“彬城马上也要回来了，他们两个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我不知道，现在国内局势不稳，国内一直都没有完成统一。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悲剧还在上演，国外局势更加混乱。欧战刚刚结束不久，我们国家作为战胜国，却没有得到任何应有的利益和尊重。”

    这个班里还有顾倾婉之前遇到的几位少年，陆希辰、白阳还有齐飞，三人都成了顾倾婉的学生。

    顾倾婉觉得无所谓，说道：“军阀本来就是阻止中国变革的一大障碍，其本质与亡了的大清没什么区别？虽是时代的产物，但是他们也阻碍了历史发展的趋势。中国的未来自然不会在这些军阀手中！”

    顾倾婉与他们的信仰不谋而合，在得知秦琛是青年会的人之后，也萌生了想要加入他们的想法。

    这天上完课，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顾倾婉坐在秦琛面前，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秦大哥！你知道青年会吗？”

    顾倾婉转过身子，看向他们，看到沈衍魏与沈夫人的时候，顾倾婉有些震惊。“沈伯伯！沈伯母！”顾倾婉还是礼貌的问好。

    顾倾婉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看，根本就没在意家里来了客人。“舅妈！晚饭你让人送到我房间里，我在房间里吃，我还要批改学生作业。”

    秦琛听到她说这话，背后一阵冷，“小声点儿！这话你都敢说，你还是军阀家属呢？”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为什么我们会出生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每天都是风里雨里去，枪林弹雨的。这个世道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来，什么时候就没有战争了？”沈彬城最讨厌战争，可是他还是走上了这条路。战争是短时间内最有效的获取和平方式，现在打的这些仗，也是为了今后的和平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