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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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红着脸，磕磕绊绊说话的模样，想来在陆云川的眼里，应该十分滑稽可笑吧。
他攥紧了方向盘，低声问：“为什么？”
方楚熙犹豫片刻，放开了购物车车把。
不论是高傲独断的陆云川，还是粘人爱哭的陆云川，本质上都是一个人而已。
他顿了顿，“我没能遵守规定，我想要的更多了。”
正值红灯，陆云川停下车，转头想问他为什么，却看见方楚熙在回忆中不由自主地露出温柔的神色，像是春风拂过柳梢，在湖面上划过微不可察的细痕。
不然……方楚熙也不会想要和他离婚了。
但他不相信，也没有精力去相信了。
他顿了顿，道:“你要做好自己责任内的事情，如果你的伤影响不大，就回公司继续工作吧。蓝姐一个人，应该忙不过来那么多事情。”
后来的事情他没有再说，但唯一明确的是，他毕业五年，丢了梦想，没了朋友。在同学聚会上，他携着一身熬夜赶稿后的疲倦，在诸多功成名就的同辈之中，忍受着某些因为陆云川而表面奉承、一转身就不怀好意地打量他的视线……
男人宽阔的双肩上仿佛盛满落寞与忐忑，一双桃花眼微敛:“……是怎么样的？”
他甚至吝于在他身上多倾注哪怕一秒钟的目光。
“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陆云川沉默良久，突然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但在我恢复记忆之前，我们是不能离婚的，对吗？”
陆云川一时如鲠在喉，心脏隐隐发疼，因为某些他并不清楚的缘由。
他能毫不在意地缺席方楚熙的生日、节日、纪念日，只让林蓝按照日历，以他的名义送来一样样冰冷的奢侈品；也能长达二十余天不回家，以没时间的理由让前台拒绝方楚熙煲了几个小时送去公司的鸡汤，甚至无暇屈尊纡贵花费几分钟，下楼见方楚熙一面。
陆云川怔怔看着他，毫无征兆地，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滚落了下来。
“你只是不会喜欢我而已，”车缓缓驶入车库，车库的阴影与外面的光线在方楚熙的脸庞上分割出清晰的明暗面，暗色覆住了他的眼睛，“而我也发现……我好像没有那么爱你了。”
方楚熙有些意外他竟然还知道这件事，不过自己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他，便点了头。
陆云川怀里一空，顿时有些委屈，但当看见方楚熙有些苍白的神色，他愣了愣，抬手就去接购物车:“我来帮你。”
方楚熙坦荡荡回答:“因为我喜欢你啊。”
陆云川追问:“然后我就找上了你？”
喜欢到连整个世界都悄然失色，喜欢到眼里只看得到那一个人。
那是他曾在梦里，才敢小心触碰的光景。
方楚熙接着道:“既然如此，当年的约定已经达成了。我不会取消离婚的决定。”
只是一句话，他却能感受到方楚熙胸膛里近乎汹涌的欢喜，仿佛一场无声的海啸。
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曲奇盒子，不顾陆云川锋利如刀的眼神，笑得灿烂:“谢谢你的报答，我很喜欢。”
“那在我恢复记忆前，你能不能……让我继续跟你住在一起？”
“不，”陆云川垂下眼睫，薄唇抿成直线，“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让你难过的。”
方楚熙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什么他呀……那是以前的你。”
孟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陆云川，转头冲着方楚熙露出笑容:“既然你有朋友过来，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打定了主意，方楚熙的心情便越发平静。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都专注于完成的结局，没怎么理睬陆云川。
孟启却面不改色，像是没感受到他的敌意一般，扬了扬眉：“您好，我是方先生的……朋友。”
陆云川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心中说一点都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个高高在上的陆氏总裁，低下头来求人的样子。
方楚熙笑了笑:“或许吧。”
陆云川立即坐直了:“怎么了，老婆？”
而陆云川也正如他所想，在
回家的路上，方楚熙基本都没怎么说话，只会在陆云川开错方向的时候提醒一句。但当陆云川第四次不按照导航的指示走时，方楚熙终于无法忍耐:“再绕路，下午也吃不上饭了。”
按着方向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眼眶微红，觉得自己似乎分裂成了两个，明明知道那是以前的自己，可他还是地涌出了一种强烈的不甘。
而陆云川呢？
方楚熙一愣，便听肩头传来男人坚定而执着的声音:“我会向你证明，我跟他不一样的。”
他一言不发地将买的东西往后备箱拿，陆云川有点不知所措地帮他搬完，本来想替他去把购物车送回去，但方楚熙看都没看他一眼，推着车转身就走。
当老师以惋惜的语气感慨他的才华，他终于忍受不住，回到家后，歇斯底里地崩溃了一场。
而那个在他记忆里蒙上无数层滤镜的陆云川，也在婚后生活之中，毫无犹豫地向他暴露了自己冷漠无情的那一面。
也是在那一晚他才发现，他爱了陆云川八年，却连自己是谁都找不清楚了。
那个曾经的自己……真的那么值得他喜欢？
方楚熙没注意到他的情绪波动，只是自顾自地继续道:“为什么我说我们从没开始过呢，因为你一直将这看做是一场表面婚姻。而我……”
陆云川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当时，你家里的人准备让你跟别人联姻，你不接受，但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你朋友就给你出了个主意，让你先找一个人结婚，各持所需，等熬过了家里那一关再离婚……”
方楚熙沉默几秒，往后靠在了车座椅上。
方楚熙轻声问:“你想不想知道，我们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当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将一头栽入樊笼，只是在民政局门口的桃树下，他看见阳光透过叶片缝隙，零碎撒在身旁人的发梢脸颊上，浸没深邃的眉眼。
男人眼角迅速泛红，声音沙哑地问他:“你以前……都是这样过来的？”
陆云川下意识地想拒绝，他本能地感觉那应该不是什么好回忆。
方楚熙盯着窗外飞速掠去的景物，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不，”方楚熙摇摇头，“是我主动找的你。”
却见身旁的男人抬手扯住了他的衣角，对着他低下头，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肩上，像是曾经高高在上的王亲手摘下了冠冕，向着面前的人俯首称臣:
陆云川的唇角下压，冷声道：“是吗，小熙从没提起过。”
陆云川的声音带着丝毫不掩饰的冰冷，仿佛一只领地被入侵的猛兽，向着闯入者释放出充满警告的气息。
孟启施施然转身离开，方楚熙跟他告完别，唇角那一抹浅淡笑意就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云川便一路跟着他去还车，又一路跟着回到了方楚熙车上，紧紧跟着他，生怕他不要自己一般。
再加上陆云川平时工作繁忙，而他也要忙于写剧本跟剧组，两人聚少散多，日子一久，离婚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方楚熙感受着肩头的一小块洇湿，缓缓道:“我们是合法婚姻关系，你如果不想搬走，我不会管你。”
陆云川握紧了方向盘，眼底发红。
“虽然你从来不跟我谈公司的事情，但想来蓝姐已经跟你都说过了——你在陆氏的地位已经稳固，不会再被家里强迫联姻，对吧？”
方楚熙面不改色，说出了自己的条件:“第一，分房睡，在我不允许的情况下，不要与我有过分的肢体接触。第二，不要干涉我的个人生活，包括我的社交关系和工作，当然，我也不会干涉你的。第三……”
直到方楚熙准备拉开驾驶座的门，陆云川才有机会上前一步拦住车门:“我来开，你去副驾休息。”
陆云川浑身一颤，立即抬起头，眼睛亮了起来。他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鼻尖泛红，用力地冲他点头:“三十章都可以!”
他还会在方楚熙跟朋友们聚会晚归后的晚上，阴郁不定地坐在沙发上等到深夜，却只是为了告诉方楚熙一句——当了他的配偶，就尽量少去外面抛头露面。
“陆云川。”
“你看我朋友的眼神，跟今天看孟启的样子，一模一样，”方楚熙凝视着自己的指尖，“你说，我怎么就会答应你，跟他们少联系呢？”
他外露的情绪极大，紧挨着他的方楚熙自然也感知得一清二楚。方楚熙不禁皱了眉，径直从陆云川的怀中挣了出来，捋平自己的衣角:“这是我刚刚认识的朋友，孟先生。”
方楚熙懒得跟他计较，转身去了副驾驶。
如果是现在的他，遇见了从前的方楚熙……
曾经，他以为自己只要能获得永远陪伴在他身边的资格，也就足够了。
但就是那么巧，京城商界没人敢惹陆氏的霉头，陆云川又临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于是在一个与往常一样阳光明媚的清晨，方楚熙从家里悄悄偷出了自己的证件，与陆云川缔结了婚姻关系。
“但是你要和我约法三章。”
这样一来，陆云川应该就没有那么多精力再来找他，他也能静下心来去做自己的事情。
可人的欲望会泛滥，会溢成海洋。他不想只待在他身边了，他想……获得爱。
所以即使再荒谬，他也选择了鼓起勇气，选择去跟那个自己暗恋了许久、甚至没说过几句话的人，自告奋勇地推荐了自己。
陆云川应了一声，将车头调转回正确的方向，忐忑不安地纠结了半天措辞，低声呢喃:“老婆……”
]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红着脸，磕磕绊绊说话的模样，想来在陆云川的眼里，应该十分滑稽可笑吧。
他攥紧了方向盘，低声问：“为什么？”
方楚熙犹豫片刻，放开了购物车车把。
不论是高傲独断的陆云川，还是粘人爱哭的陆云川，本质上都是一个人而已。
他顿了顿，“我没能遵守规定，我想要的更多了。”
正值红灯，陆云川停下车，转头想问他为什么，却看见方楚熙在回忆中不由自主地露出温柔的神色，像是春风拂过柳梢，在湖面上划过微不可察的细痕。
不然……方楚熙也不会想要和他离婚了。
但他不相信，也没有精力去相信了。
他顿了顿，道:“你要做好自己责任内的事情，如果你的伤影响不大，就回公司继续工作吧。蓝姐一个人，应该忙不过来那么多事情。”
后来的事情他没有再说，但唯一明确的是，他毕业五年，丢了梦想，没了朋友。在同学聚会上，他携着一身熬夜赶稿后的疲倦，在诸多功成名就的同辈之中，忍受着某些因为陆云川而表面奉承、一转身就不怀好意地打量他的视线……
男人宽阔的双肩上仿佛盛满落寞与忐忑，一双桃花眼微敛:“……是怎么样的？”
他甚至吝于在他身上多倾注哪怕一秒钟的目光。
“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陆云川沉默良久，突然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但在我恢复记忆之前，我们是不能离婚的，对吗？”
陆云川一时如鲠在喉，心脏隐隐发疼，因为某些他并不清楚的缘由。
他能毫不在意地缺席方楚熙的生日、节日、纪念日，只让林蓝按照日历，以他的名义送来一样样冰冷的奢侈品；也能长达二十余天不回家，以没时间的理由让前台拒绝方楚熙煲了几个小时送去公司的鸡汤，甚至无暇屈尊纡贵花费几分钟，下楼见方楚熙一面。
陆云川怔怔看着他，毫无征兆地，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滚落了下来。
“你只是不会喜欢我而已，”车缓缓驶入车库，车库的阴影与外面的光线在方楚熙的脸庞上分割出清晰的明暗面，暗色覆住了他的眼睛，“而我也发现……我好像没有那么爱你了。”
方楚熙有些意外他竟然还知道这件事，不过自己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他，便点了头。
陆云川怀里一空，顿时有些委屈，但当看见方楚熙有些苍白的神色，他愣了愣，抬手就去接购物车:“我来帮你。”
方楚熙坦荡荡回答:“因为我喜欢你啊。”
陆云川追问:“然后我就找上了你？”
喜欢到连整个世界都悄然失色，喜欢到眼里只看得到那一个人。
那是他曾在梦里，才敢小心触碰的光景。
方楚熙接着道:“既然如此，当年的约定已经达成了。我不会取消离婚的决定。”
只是一句话，他却能感受到方楚熙胸膛里近乎汹涌的欢喜，仿佛一场无声的海啸。
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曲奇盒子，不顾陆云川锋利如刀的眼神，笑得灿烂:“谢谢你的报答，我很喜欢。”
“那在我恢复记忆前，你能不能……让我继续跟你住在一起？”
“不，”陆云川垂下眼睫，薄唇抿成直线，“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让你难过的。”
方楚熙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什么他呀……那是以前的你。”
孟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陆云川，转头冲着方楚熙露出笑容:“既然你有朋友过来，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打定了主意，方楚熙的心情便越发平静。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都专注于完成的结局，没怎么理睬陆云川。
孟启却面不改色，像是没感受到他的敌意一般，扬了扬眉：“您好，我是方先生的……朋友。”
陆云川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心中说一点都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个高高在上的陆氏总裁，低下头来求人的样子。
方楚熙笑了笑:“或许吧。”
陆云川立即坐直了:“怎么了，老婆？”
而陆云川也正如他所想，在
回家的路上，方楚熙基本都没怎么说话，只会在陆云川开错方向的时候提醒一句。但当陆云川第四次不按照导航的指示走时，方楚熙终于无法忍耐:“再绕路，下午也吃不上饭了。”
按着方向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眼眶微红，觉得自己似乎分裂成了两个，明明知道那是以前的自己，可他还是地涌出了一种强烈的不甘。
而陆云川呢？
方楚熙一愣，便听肩头传来男人坚定而执着的声音:“我会向你证明，我跟他不一样的。”
他一言不发地将买的东西往后备箱拿，陆云川有点不知所措地帮他搬完，本来想替他去把购物车送回去，但方楚熙看都没看他一眼，推着车转身就走。
当老师以惋惜的语气感慨他的才华，他终于忍受不住，回到家后，歇斯底里地崩溃了一场。
而那个在他记忆里蒙上无数层滤镜的陆云川，也在婚后生活之中，毫无犹豫地向他暴露了自己冷漠无情的那一面。
也是在那一晚他才发现，他爱了陆云川八年，却连自己是谁都找不清楚了。
那个曾经的自己……真的那么值得他喜欢？
方楚熙没注意到他的情绪波动，只是自顾自地继续道:“为什么我说我们从没开始过呢，因为你一直将这看做是一场表面婚姻。而我……”
陆云川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当时，你家里的人准备让你跟别人联姻，你不接受，但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你朋友就给你出了个主意，让你先找一个人结婚，各持所需，等熬过了家里那一关再离婚……”
方楚熙沉默几秒，往后靠在了车座椅上。
方楚熙轻声问:“你想不想知道，我们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当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将一头栽入樊笼，只是在民政局门口的桃树下，他看见阳光透过叶片缝隙，零碎撒在身旁人的发梢脸颊上，浸没深邃的眉眼。
男人眼角迅速泛红，声音沙哑地问他:“你以前……都是这样过来的？”
陆云川下意识地想拒绝，他本能地感觉那应该不是什么好回忆。
方楚熙盯着窗外飞速掠去的景物，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不，”方楚熙摇摇头，“是我主动找的你。”
却见身旁的男人抬手扯住了他的衣角，对着他低下头，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肩上，像是曾经高高在上的王亲手摘下了冠冕，向着面前的人俯首称臣:
陆云川的唇角下压，冷声道：“是吗，小熙从没提起过。”
陆云川的声音带着丝毫不掩饰的冰冷，仿佛一只领地被入侵的猛兽，向着闯入者释放出充满警告的气息。
孟启施施然转身离开，方楚熙跟他告完别，唇角那一抹浅淡笑意就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云川便一路跟着他去还车，又一路跟着回到了方楚熙车上，紧紧跟着他，生怕他不要自己一般。
再加上陆云川平时工作繁忙，而他也要忙于写剧本跟剧组，两人聚少散多，日子一久，离婚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方楚熙感受着肩头的一小块洇湿，缓缓道:“我们是合法婚姻关系，你如果不想搬走，我不会管你。”
陆云川握紧了方向盘，眼底发红。
“虽然你从来不跟我谈公司的事情，但想来蓝姐已经跟你都说过了——你在陆氏的地位已经稳固，不会再被家里强迫联姻，对吧？”
方楚熙面不改色，说出了自己的条件:“第一，分房睡，在我不允许的情况下，不要与我有过分的肢体接触。第二，不要干涉我的个人生活，包括我的社交关系和工作，当然，我也不会干涉你的。第三……”
直到方楚熙准备拉开驾驶座的门，陆云川才有机会上前一步拦住车门:“我来开，你去副驾休息。”
陆云川浑身一颤，立即抬起头，眼睛亮了起来。他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鼻尖泛红，用力地冲他点头:“三十章都可以!”
他还会在方楚熙跟朋友们聚会晚归后的晚上，阴郁不定地坐在沙发上等到深夜，却只是为了告诉方楚熙一句——当了他的配偶，就尽量少去外面抛头露面。
“陆云川。”
“你看我朋友的眼神，跟今天看孟启的样子，一模一样，”方楚熙凝视着自己的指尖，“你说，我怎么就会答应你，跟他们少联系呢？”
他外露的情绪极大，紧挨着他的方楚熙自然也感知得一清二楚。方楚熙不禁皱了眉，径直从陆云川的怀中挣了出来，捋平自己的衣角:“这是我刚刚认识的朋友，孟先生。”
方楚熙懒得跟他计较，转身去了副驾驶。
如果是现在的他，遇见了从前的方楚熙……
曾经，他以为自己只要能获得永远陪伴在他身边的资格，也就足够了。
但就是那么巧，京城商界没人敢惹陆氏的霉头，陆云川又临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于是在一个与往常一样阳光明媚的清晨，方楚熙从家里悄悄偷出了自己的证件，与陆云川缔结了婚姻关系。
“但是你要和我约法三章。”
这样一来，陆云川应该就没有那么多精力再来找他，他也能静下心来去做自己的事情。
可人的欲望会泛滥，会溢成海洋。他不想只待在他身边了，他想……获得爱。
所以即使再荒谬，他也选择了鼓起勇气，选择去跟那个自己暗恋了许久、甚至没说过几句话的人，自告奋勇地推荐了自己。
陆云川应了一声，将车头调转回正确的方向，忐忑不安地纠结了半天措辞，低声呢喃:“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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