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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牧，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对不对？我不相信这是你的真心话！这是我爸逼你这么说的，是吧？你们见过面，他对你说了不好听的话，你伤心了是不是？”何屹听到父亲的出现变得更加激动，季牧声音里的哽咽也让他更加悲伤。其实自己也很清楚地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未来也许不会充满光明，可是总会变好的呀……只要他们一起坚持，只要他们始终相爱，就会变好的。只要没有父母的阻挠和搅局，就一定会变好的，“季牧，你出来！你出来好不好？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这些话，你别躲着我！”
想到这儿，何屹赶紧追了出去，可是却只看见季牧走进了卫生间，拉上磨砂玻璃门的背影。他感觉胸腔中一直不明所以的愤怒好像瞬间被刚才的场景点燃，这种愤怒跟他之前对季牧的占有欲很不一样，这次更像是对自己一直以来的付出没有换来想要回报的气急败坏。
何屹被季牧突然之间的质问给镇住了。他仔细地想了想季牧说的这些话，也并不是全无道理，这么说来，自己的确是那种比较容易失控的人。
季牧轻轻地叹了口气，转回过头来看向他，“你总是在跟我道歉，总是在说对不起，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抱歉都为了什么？”
“我……”
他真的舍不得伤害何屹，可是何彦秋的话一直在自己的耳边不停地回响。那些话就像是一根明晃晃的针，狠狠扎进身体。细小的伤口毫不起眼，疼痛却无比深刻。
他一定会放手的。
“何屹，你总是像个小孩子，把什么都想的很简单……但是这是生活不是童话故事，我们继续这么闹没有意思……你对我很好，我也很感激你，可是……”
“别哭了！一个男生总是哭，像什么话！”
“你……”
“什、什么？”
太痛了，真的太痛了，何屹他不应该经历这些。
“人都是会变的……你知道吗？何屹，在这段关系里，我比不上你专注，也比不上你深情……我什么都比不上你，我也根本就配不上你……你爸说的没错，我们根本不合适，从那十万块钱……不……是从一开始，从一开始我们就是错的。”
“我从来没要你为我做这么多！都是你自己愿意的，你冲我吼什么吼！”卫生间里传来东西使劲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季牧有些打颤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不愿意不服气觉得亏本就滚啊！非要在我这儿受什么委屈？好像我亏待了你一样！你少什么都往我身上赖！你自己愿意犯贱，干什么埋怨我？”
刚才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在信息素的催化下，何屹就像是喝了酒的醉汉，平时不敢做的事借着酒劲儿发疯似的可劲儿实践。但是他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季牧，既然小牧说出来不喜欢自己这样，那他从现在起就把这个坏毛病改掉，改掉就好了，改掉季牧就不会不开心了。
他一直都把季牧供奉成自己的信仰，可是他的信仰却选择背叛他。
他始终追不上自己的光，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的宿命。
你也把自己给过他了，这么看来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只要继续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跟他吵架，他就一定会生气，一定会觉得烦，一定会选择放手。
“你到底让我怎么样啊……”何屹的眼泪蓄满了眼眶，开始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我会改的，真的……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一定会改的……”
季牧感觉到了，身体紧绷着变得很僵硬，脸色也瞬间变得通红。但是与之前的脸红不一样，这次他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生气。何屹这次做的真的很过分，也很可怕，自己现在想起刚才他那个样子，身上都会下意识地冒冷汗。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何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冲着那个紧闭的玻璃门大吼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为了跟你在一起，跟家里掰了！为了维护你，被我爸打被我妈念！为了见你，宁可从三楼跳下来，弄得一身伤！我何屹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这些难道还不够？你还要我怎么样！”
季牧是第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是第一个亲吻自己的人。这份感情在何屹的心里被发酵得太久了，他无法接受季牧对自己的残忍和视而不见。
你已经做过一次恶人了，再做一次没关系。与其让何屹以后难过，不如现在就断了，断了之后他还会有很多很多的选择，他那么好一个人，注定不会孤单的。
其实最开始决定和何屹在一起的时候，季牧是很想跟他过一辈子的。他知道像他们这种半大不大的小孩之间的爱情，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又幼稚又可笑。可是季牧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自己跟何屹在一起的时光很幸福，只是单单看着这个人就会觉得十分开心且满足，甚至有的时候他心里真的有过让何屹在发情期彻底标记自己的念头。
季牧你做的很对，你心里很清楚你们没有未来的，就算爱得死去活来又能怎么样？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就是爱情，爱情什么都不是。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要两厢情愿的，就算是发情期，就算Omega生来就是要被Alpha标记，但是何屹也总要问问自己的意见才对。这种分化守则本就很不公平，他们Alpha可以有很多次选择，可是像自己这样的Omega一旦被标记，就要一辈子守着这个“印章”过日子。说得再难听一点，如果有一天，自己想重新做选择，也只会被其他人当作“二手货”来挑挑拣拣，所有人都会觉得是他有问题，要不然为什么日子过不下去，要重新选择伴侣？可是他也只是一开始做错了决定，选错了人而已，谁都会犯错，为什么这个世界上Omega犯错，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呢？
季牧的眼泪就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啪的一下狠狠打在何屹的脸上，让他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刚刚无比激烈，不容抗拒的动作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戛然而止，但是冲动之下的后劲儿很足，何屹这个时候想踩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他很爱何屹，可是那又怎么样？妈妈会失望，爸爸不会同意，何屹的家里也不会答应，身边看好他们感情的人更是少的可怜……
何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曾经那种被抛弃过的恐惧感瞬间占满了整个心脏。他感觉自己好像疯魔了一般，居然开始疑惑起来刚才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季牧？那个人真的是他的小牧吗？他的季牧明明不是这样的，自己的季牧会对他好，会对他温柔地笑，不会像现在一样对他凶，也不会这么讨厌自己……
说不定，那才是真正的何屹。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改掉的，你别跟我生气了好不好？”
所以季牧不想，也不敢用自己的一辈子来做赌注。
何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往前走了两步，张开手臂想抱一抱季牧，撒撒娇，让他别再跟自己生气了。可是谁知自己还没有碰到季牧的身体，那人就像是非常嫌弃似的要往后退。这让何屹更加不知所措起来，他僵硬着保持着那个姿势，浅蓝色的眼眸渐渐充盈起一层薄薄的水雾，那是要哭鼻子的前兆。
“何屹，你不觉得这话特别耳熟吗？”
“放开我！”季牧皱着眉头，使劲甩了甩手，把手腕从何屹的手心里抽了出来。他看向何屹的脸，见那一脸的委屈和认真执着，心里十分难受，但是伤人的话如同离弦的箭，说出来就怎么都不可能收不回去了，“你看看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
季牧咬紧牙关，坚持没有回头去看。他硬着头皮打开了门，径直走了出去。
可是在经历了学校里同学的议论和白眼，父亲的威胁呵斥，又目睹了母亲的离世之后，季牧发现自己必须要长大。他不得不强迫自己捏碎那些梦幻的泡影，不得不从爱情的甜蜜里抽身而退，不得不把面前这个人推得越来越远。
“小牧……”
更何况，何屹有的时候真的很可怕。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何屹的身体里住着一头偏执甚至有些暴虐的疯狂猛兽，它总会在不经意之间冲破牢笼，把季牧咬伤。
季牧坐起身来，他推开何屹就下了床，俯下身去地上捡自己的衣服。弓着腰穿好了裤子，沾了东西的上衣被捡起来攥在手里，季牧这才抿着嘴看了傻在那里的何屹一眼，沉默了良久转身去开门。
“小牧……”何屹整个人还呆立在床上，看见季牧要走，便赶紧伸手去拦，“小牧，你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真的……刚才……”
看着季牧这个样子，何屹有点发怵，心里也泛起一种隐隐的不安来。感觉到手心里握着的手腕正一个劲儿往外挣，他连衣服都没整理好，就赶紧下床，又是道歉，又急着想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我……”
怎么安慰自己说不害怕都是假的。
“这么长时间，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听到季牧的答话，何屹有些意外，他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心撕开了一个口子，不停地在滴着血，“你觉得我为你做这么多就是在犯贱？可是你之前明明……”
“上一次你就是这样……不，几乎每一次你都是这样！你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每次都让我为你的疯狂买单，然后你再一遍一遍道歉，一巴掌换一个甜枣，这样有什么意思？”
季牧把身体靠在墙上，垂着头慢慢地滑坐到了地上。他用双手把脸捂住，在自己的掌心里无声地哭泣。
可能是家庭的原因，也可能是父母之间畸形的相处模式，何屹在无法掌控什么东西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就想使用暴力。上一次对季牧那个粗暴的吻，还有在以前的几次控制不住的瞬间，都是如此。面前这个人他实在太想拥有了，所以在自己面对他的时候，总会产生那种极为冲动的暴力想法。
季牧见他这个样子，便赶紧用手扭开门锁，皱着眉头强迫自己不去看面前的人。他真的见不得何屹流眼泪，哭泣的何屹实在太可怜了，季牧怕自己经不住眼泪的诱惑，他怕自己心软。
所以对他狠一点吧，再狠一点……
] “小牧，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对不对？我不相信这是你的真心话！这是我爸逼你这么说的，是吧？你们见过面，他对你说了不好听的话，你伤心了是不是？”何屹听到父亲的出现变得更加激动，季牧声音里的哽咽也让他更加悲伤。其实自己也很清楚地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未来也许不会充满光明，可是总会变好的呀……只要他们一起坚持，只要他们始终相爱，就会变好的。只要没有父母的阻挠和搅局，就一定会变好的，“季牧，你出来！你出来好不好？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这些话，你别躲着我！”
想到这儿，何屹赶紧追了出去，可是却只看见季牧走进了卫生间，拉上磨砂玻璃门的背影。他感觉胸腔中一直不明所以的愤怒好像瞬间被刚才的场景点燃，这种愤怒跟他之前对季牧的占有欲很不一样，这次更像是对自己一直以来的付出没有换来想要回报的气急败坏。
何屹被季牧突然之间的质问给镇住了。他仔细地想了想季牧说的这些话，也并不是全无道理，这么说来，自己的确是那种比较容易失控的人。
季牧轻轻地叹了口气，转回过头来看向他，“你总是在跟我道歉，总是在说对不起，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抱歉都为了什么？”
“我……”
他真的舍不得伤害何屹，可是何彦秋的话一直在自己的耳边不停地回响。那些话就像是一根明晃晃的针，狠狠扎进身体。细小的伤口毫不起眼，疼痛却无比深刻。
他一定会放手的。
“何屹，你总是像个小孩子，把什么都想的很简单……但是这是生活不是童话故事，我们继续这么闹没有意思……你对我很好，我也很感激你，可是……”
“别哭了！一个男生总是哭，像什么话！”
“你……”
“什、什么？”
太痛了，真的太痛了，何屹他不应该经历这些。
“人都是会变的……你知道吗？何屹，在这段关系里，我比不上你专注，也比不上你深情……我什么都比不上你，我也根本就配不上你……你爸说的没错，我们根本不合适，从那十万块钱……不……是从一开始，从一开始我们就是错的。”
“我从来没要你为我做这么多！都是你自己愿意的，你冲我吼什么吼！”卫生间里传来东西使劲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季牧有些打颤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不愿意不服气觉得亏本就滚啊！非要在我这儿受什么委屈？好像我亏待了你一样！你少什么都往我身上赖！你自己愿意犯贱，干什么埋怨我？”
刚才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在信息素的催化下，何屹就像是喝了酒的醉汉，平时不敢做的事借着酒劲儿发疯似的可劲儿实践。但是他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季牧，既然小牧说出来不喜欢自己这样，那他从现在起就把这个坏毛病改掉，改掉就好了，改掉季牧就不会不开心了。
他一直都把季牧供奉成自己的信仰，可是他的信仰却选择背叛他。
他始终追不上自己的光，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的宿命。
你也把自己给过他了，这么看来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只要继续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跟他吵架，他就一定会生气，一定会觉得烦，一定会选择放手。
“你到底让我怎么样啊……”何屹的眼泪蓄满了眼眶，开始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我会改的，真的……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一定会改的……”
季牧感觉到了，身体紧绷着变得很僵硬，脸色也瞬间变得通红。但是与之前的脸红不一样，这次他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生气。何屹这次做的真的很过分，也很可怕，自己现在想起刚才他那个样子，身上都会下意识地冒冷汗。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何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冲着那个紧闭的玻璃门大吼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为了跟你在一起，跟家里掰了！为了维护你，被我爸打被我妈念！为了见你，宁可从三楼跳下来，弄得一身伤！我何屹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这些难道还不够？你还要我怎么样！”
季牧是第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是第一个亲吻自己的人。这份感情在何屹的心里被发酵得太久了，他无法接受季牧对自己的残忍和视而不见。
你已经做过一次恶人了，再做一次没关系。与其让何屹以后难过，不如现在就断了，断了之后他还会有很多很多的选择，他那么好一个人，注定不会孤单的。
其实最开始决定和何屹在一起的时候，季牧是很想跟他过一辈子的。他知道像他们这种半大不大的小孩之间的爱情，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又幼稚又可笑。可是季牧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自己跟何屹在一起的时光很幸福，只是单单看着这个人就会觉得十分开心且满足，甚至有的时候他心里真的有过让何屹在发情期彻底标记自己的念头。
季牧你做的很对，你心里很清楚你们没有未来的，就算爱得死去活来又能怎么样？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就是爱情，爱情什么都不是。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要两厢情愿的，就算是发情期，就算Omega生来就是要被Alpha标记，但是何屹也总要问问自己的意见才对。这种分化守则本就很不公平，他们Alpha可以有很多次选择，可是像自己这样的Omega一旦被标记，就要一辈子守着这个“印章”过日子。说得再难听一点，如果有一天，自己想重新做选择，也只会被其他人当作“二手货”来挑挑拣拣，所有人都会觉得是他有问题，要不然为什么日子过不下去，要重新选择伴侣？可是他也只是一开始做错了决定，选错了人而已，谁都会犯错，为什么这个世界上Omega犯错，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呢？
季牧的眼泪就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啪的一下狠狠打在何屹的脸上，让他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刚刚无比激烈，不容抗拒的动作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戛然而止，但是冲动之下的后劲儿很足，何屹这个时候想踩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他很爱何屹，可是那又怎么样？妈妈会失望，爸爸不会同意，何屹的家里也不会答应，身边看好他们感情的人更是少的可怜……
何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曾经那种被抛弃过的恐惧感瞬间占满了整个心脏。他感觉自己好像疯魔了一般，居然开始疑惑起来刚才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季牧？那个人真的是他的小牧吗？他的季牧明明不是这样的，自己的季牧会对他好，会对他温柔地笑，不会像现在一样对他凶，也不会这么讨厌自己……
说不定，那才是真正的何屹。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改掉的，你别跟我生气了好不好？”
所以季牧不想，也不敢用自己的一辈子来做赌注。
何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往前走了两步，张开手臂想抱一抱季牧，撒撒娇，让他别再跟自己生气了。可是谁知自己还没有碰到季牧的身体，那人就像是非常嫌弃似的要往后退。这让何屹更加不知所措起来，他僵硬着保持着那个姿势，浅蓝色的眼眸渐渐充盈起一层薄薄的水雾，那是要哭鼻子的前兆。
“何屹，你不觉得这话特别耳熟吗？”
“放开我！”季牧皱着眉头，使劲甩了甩手，把手腕从何屹的手心里抽了出来。他看向何屹的脸，见那一脸的委屈和认真执着，心里十分难受，但是伤人的话如同离弦的箭，说出来就怎么都不可能收不回去了，“你看看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
季牧咬紧牙关，坚持没有回头去看。他硬着头皮打开了门，径直走了出去。
可是在经历了学校里同学的议论和白眼，父亲的威胁呵斥，又目睹了母亲的离世之后，季牧发现自己必须要长大。他不得不强迫自己捏碎那些梦幻的泡影，不得不从爱情的甜蜜里抽身而退，不得不把面前这个人推得越来越远。
“小牧……”
更何况，何屹有的时候真的很可怕。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何屹的身体里住着一头偏执甚至有些暴虐的疯狂猛兽，它总会在不经意之间冲破牢笼，把季牧咬伤。
季牧坐起身来，他推开何屹就下了床，俯下身去地上捡自己的衣服。弓着腰穿好了裤子，沾了东西的上衣被捡起来攥在手里，季牧这才抿着嘴看了傻在那里的何屹一眼，沉默了良久转身去开门。
“小牧……”何屹整个人还呆立在床上，看见季牧要走，便赶紧伸手去拦，“小牧，你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真的……刚才……”
看着季牧这个样子，何屹有点发怵，心里也泛起一种隐隐的不安来。感觉到手心里握着的手腕正一个劲儿往外挣，他连衣服都没整理好，就赶紧下床，又是道歉，又急着想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我……”
怎么安慰自己说不害怕都是假的。
“这么长时间，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听到季牧的答话，何屹有些意外，他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心撕开了一个口子，不停地在滴着血，“你觉得我为你做这么多就是在犯贱？可是你之前明明……”
“上一次你就是这样……不，几乎每一次你都是这样！你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每次都让我为你的疯狂买单，然后你再一遍一遍道歉，一巴掌换一个甜枣，这样有什么意思？”
季牧把身体靠在墙上，垂着头慢慢地滑坐到了地上。他用双手把脸捂住，在自己的掌心里无声地哭泣。
可能是家庭的原因，也可能是父母之间畸形的相处模式，何屹在无法掌控什么东西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就想使用暴力。上一次对季牧那个粗暴的吻，还有在以前的几次控制不住的瞬间，都是如此。面前这个人他实在太想拥有了，所以在自己面对他的时候，总会产生那种极为冲动的暴力想法。
季牧见他这个样子，便赶紧用手扭开门锁，皱着眉头强迫自己不去看面前的人。他真的见不得何屹流眼泪，哭泣的何屹实在太可怜了，季牧怕自己经不住眼泪的诱惑，他怕自己心软。
所以对他狠一点吧，再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