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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牧的耳语几乎让何屹瞬间“起立”，他侧头看向季牧，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喉结在薄薄的皮肤下滚动了好几下，才慢慢平静下来。他把落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裹在季牧的身上，然后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走向关着门的卧室。
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有些发冷，季牧的胳膊虚虚地搂着何屹的脖颈，搭在他背上的手指意识地微微弯曲，指尖陷到肉里，形成几个凹进去的圆圈。
季牧感觉自己好像虔诚的教徒，可以为了神明献祭自己的一切。
还有那个空空的小铁架。
“是不是很疼？”何屹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季牧发愣的脸，又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不再动作，“要不要停下来？”说罢，他又凑上去亲季牧的嘴唇，“停下好不好？我们不做了……”
你长大了，要保护好自己。
季牧的脸因为他的问话微微变红，实在太让人害羞了。他伸出手，捂住何屹的嘴，不让他再说话，腿却又不自觉地缠上何屹的腰。季牧有些艰难地直起上身，用一只手搂住何屹的脖子，在他耳边呢喃道：“抱我去床上躺着好不好？我腰好酸……”
季牧抱着自己的膝盖，身子佝偻着缩起来，他躲在沙发的角落里，拼命咬着嘴唇，不想让再眼泪流下来。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软弱了，总是像个姑娘一样没完没了地闹脾气，没完没了地哭。可是在医院走廊里，爸爸陪着自己坐在蓝色的塑料椅子上，一遍一遍告诫的话就在耳边。
第一次很短暂，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何屹出来的时候，季牧也剧烈地喘息着达到顶峰。退出来，抽出几张抽纸，把两个人的身上擦干净，看着纸巾上红红白白的一片，何屹抱着还在微微颤抖的季牧温柔地笑了起来，那淡蓝色的眼眸却带着依稀的内疚和心疼。
何屹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盯着季牧黑色玛瑙一般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随即便轻轻地俯身吻了上去。
“不沉，你瘦了好多。”何屹抱着人的胳膊又收紧了些，他的嘴唇在季牧的侧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又说道：“要好好吃饭，别让我担心，知道吗？”
“又怎么了？”
“别……”听了何屹的话，季牧好像才从刚才的梦中醒过来，像是要证明自己似的，他努力抬了抬腰，又有些艰难地动了动。如此羞耻的动作让季牧的脸色瞬间变得绯红，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说出来的话都被闷在了手掌里，“我、我没关系……”
可是他还是很害怕。
何屹赶紧坐起身来，脸上尽是不知所措的焦急，结结巴巴道：“是不是我……我刚才太、太……”
一辈子都属于面前这个人吗……一辈子……真的可以吗？刚刚经历过死亡的季牧很清楚，没有什么是永久的，也没有人是可以始终陪伴自己，一辈子不分开的。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愿意为了何屹，去相信这听起来就不切实际的美好幻想。
你身体有一些特殊，要多加注意，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你会不会一直对我好？”
“我是不是有点沉？”季牧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被何屹这么抱着，虽说是自己主动提的，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感到很不好意思，他很小幅度地挪了挪身体，有些为难地说道：“要不放我下来吧！我刚开玩笑呢！”
季牧肚子发出的咕噜声让何屹从回忆中抽离出来，他看着躺在床上“嗷嗷待哺”的季牧，忍不住笑起来，便到客厅穿好了衣服，对着屋里喊道：“我去买些饭菜回来吃，你先乖乖睡一觉，等我回来！”
随着何屹一点一点地进入到自己的身体，季牧生理上一时间竟没有任何的感觉。他痴痴地看着两个人交接的地方，始终沉默地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一点可怜。
梦里妈妈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就好像是根可以让季牧无限沉沦的稻草，他疯狂想抓住它，丝毫不在乎何屹是否会骗他，是否会笑他，是否会讨厌他。好像只要有了那个答案，有了那个承诺，自己就可以没有忌惮地放纵沉溺，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就可以把悲伤和眼泪都忘掉。
“好……”季牧搂住何屹的脖子，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肩窝里，闻着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点了点头。
季牧一定还记得那个弹弓，也一定还记得自己。
何屹笃定地想。
“你会不会一直对我好？”
发情真可怕。
他站起身来，走到沙发旁边的空地上去捡地上的衣服，又坐回来把季牧赤裸的上身裹住，抬头想跟他说点别的，却意外对上季牧充盈着泪水的眼眶。何屹赶紧抬手去擦他脸上的眼泪，有些不知所措道：“别哭呀……”
何屹明显没有想到季牧会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虽然答案已然在心中扎根生芽，但他还是不敢太快地宣之于口。床上说的话，总是带着冲动和暗喻的暧昧目的，何屹怕自己答应了，反而会让季牧更不相信。
季牧咬着下嘴唇，犹豫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
初经人事，何屹也没什么定力，听了他的话，便很快又动作起来。季牧的那处很紧，由于发情的关系，连接的地方又热又湿。何屹越来越不受控制，动作也越来越重，一下一下好像要撞到灵魂里面去。
季牧没有太多的痛感，发情让他的身体格外渴求外界的侵入。他只是有些不太适应，感觉自己被撑得很满很满，下腹有一种无法忽略的肿胀感，带着一点点痛痒。何屹的动作带给他强烈的满足感，就在季牧几乎要溺毙在这种感觉当中的时候，他突然间听到有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那个声音说：“这次过后，说不定你就要一辈子都属于他喽！”
无言的深吻比苍白的言语要生动得多。季牧的不再抗拒就像是那拿着冲锋武器的士兵一直再等待的军令一样，让何屹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抗与违背。
“干嘛这么看我？”激情过后，季牧的发情热缓解了很多，身体上的诸多感觉也慢慢地恢复了过来。他觉得身上有些冷，便想着往何屹的怀里靠一靠，谁知刚一挪动身体，后面就想撕裂了一样疼，连带着腰酸，背也麻了一半，“我靠……好疼啊……”
箭在弦上，再温柔的情人也会因为再三的退阻而温怒。何屹那带着些许埋怨的语气让季牧有些难过，他知道自己这样很讨人厌，明明一开始是他主动的，而且做这种事自己多多少少也是愿意的。
“疼不疼？”
他说服不了自己的心，可是身体却又急剧渴望。
打开了门，何屹把人轻轻放到了床上，又拉开一床被子给他盖好，便习惯性地环视了一下房间四周。季牧的房间跟以前没什么变化，只是书比以前多了很多。房间的墙上贴的也不再是他小时候画的那些画了，而是后来上学期间得到的诸多奖章。他的书桌依旧是之前那个老式的黑色拼接办公桌，椅子却从儿童座椅变成了带滚轮的靠背椅，书桌上的摆设也没怎么变，依旧是木头模型，钟表，立式的大台灯，还有……
这个小铁架好像逃过了岁月蹉跎一般，竟和当初自己见到它的时候一模一样。岁月没有在它身上留下痕迹，可见他的主人真的很爱护它。
] 季牧的耳语几乎让何屹瞬间“起立”，他侧头看向季牧，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喉结在薄薄的皮肤下滚动了好几下，才慢慢平静下来。他把落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裹在季牧的身上，然后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走向关着门的卧室。
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有些发冷，季牧的胳膊虚虚地搂着何屹的脖颈，搭在他背上的手指意识地微微弯曲，指尖陷到肉里，形成几个凹进去的圆圈。
季牧感觉自己好像虔诚的教徒，可以为了神明献祭自己的一切。
还有那个空空的小铁架。
“是不是很疼？”何屹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季牧发愣的脸，又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不再动作，“要不要停下来？”说罢，他又凑上去亲季牧的嘴唇，“停下好不好？我们不做了……”
你长大了，要保护好自己。
季牧的脸因为他的问话微微变红，实在太让人害羞了。他伸出手，捂住何屹的嘴，不让他再说话，腿却又不自觉地缠上何屹的腰。季牧有些艰难地直起上身，用一只手搂住何屹的脖子，在他耳边呢喃道：“抱我去床上躺着好不好？我腰好酸……”
季牧抱着自己的膝盖，身子佝偻着缩起来，他躲在沙发的角落里，拼命咬着嘴唇，不想让再眼泪流下来。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软弱了，总是像个姑娘一样没完没了地闹脾气，没完没了地哭。可是在医院走廊里，爸爸陪着自己坐在蓝色的塑料椅子上，一遍一遍告诫的话就在耳边。
第一次很短暂，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何屹出来的时候，季牧也剧烈地喘息着达到顶峰。退出来，抽出几张抽纸，把两个人的身上擦干净，看着纸巾上红红白白的一片，何屹抱着还在微微颤抖的季牧温柔地笑了起来，那淡蓝色的眼眸却带着依稀的内疚和心疼。
何屹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盯着季牧黑色玛瑙一般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随即便轻轻地俯身吻了上去。
“不沉，你瘦了好多。”何屹抱着人的胳膊又收紧了些，他的嘴唇在季牧的侧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又说道：“要好好吃饭，别让我担心，知道吗？”
“又怎么了？”
“别……”听了何屹的话，季牧好像才从刚才的梦中醒过来，像是要证明自己似的，他努力抬了抬腰，又有些艰难地动了动。如此羞耻的动作让季牧的脸色瞬间变得绯红，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说出来的话都被闷在了手掌里，“我、我没关系……”
可是他还是很害怕。
何屹赶紧坐起身来，脸上尽是不知所措的焦急，结结巴巴道：“是不是我……我刚才太、太……”
一辈子都属于面前这个人吗……一辈子……真的可以吗？刚刚经历过死亡的季牧很清楚，没有什么是永久的，也没有人是可以始终陪伴自己，一辈子不分开的。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愿意为了何屹，去相信这听起来就不切实际的美好幻想。
你身体有一些特殊，要多加注意，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你会不会一直对我好？”
“我是不是有点沉？”季牧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被何屹这么抱着，虽说是自己主动提的，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感到很不好意思，他很小幅度地挪了挪身体，有些为难地说道：“要不放我下来吧！我刚开玩笑呢！”
季牧肚子发出的咕噜声让何屹从回忆中抽离出来，他看着躺在床上“嗷嗷待哺”的季牧，忍不住笑起来，便到客厅穿好了衣服，对着屋里喊道：“我去买些饭菜回来吃，你先乖乖睡一觉，等我回来！”
随着何屹一点一点地进入到自己的身体，季牧生理上一时间竟没有任何的感觉。他痴痴地看着两个人交接的地方，始终沉默地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一点可怜。
梦里妈妈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就好像是根可以让季牧无限沉沦的稻草，他疯狂想抓住它，丝毫不在乎何屹是否会骗他，是否会笑他，是否会讨厌他。好像只要有了那个答案，有了那个承诺，自己就可以没有忌惮地放纵沉溺，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就可以把悲伤和眼泪都忘掉。
“好……”季牧搂住何屹的脖子，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肩窝里，闻着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点了点头。
季牧一定还记得那个弹弓，也一定还记得自己。
何屹笃定地想。
“你会不会一直对我好？”
发情真可怕。
他站起身来，走到沙发旁边的空地上去捡地上的衣服，又坐回来把季牧赤裸的上身裹住，抬头想跟他说点别的，却意外对上季牧充盈着泪水的眼眶。何屹赶紧抬手去擦他脸上的眼泪，有些不知所措道：“别哭呀……”
何屹明显没有想到季牧会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虽然答案已然在心中扎根生芽，但他还是不敢太快地宣之于口。床上说的话，总是带着冲动和暗喻的暧昧目的，何屹怕自己答应了，反而会让季牧更不相信。
季牧咬着下嘴唇，犹豫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
初经人事，何屹也没什么定力，听了他的话，便很快又动作起来。季牧的那处很紧，由于发情的关系，连接的地方又热又湿。何屹越来越不受控制，动作也越来越重，一下一下好像要撞到灵魂里面去。
季牧没有太多的痛感，发情让他的身体格外渴求外界的侵入。他只是有些不太适应，感觉自己被撑得很满很满，下腹有一种无法忽略的肿胀感，带着一点点痛痒。何屹的动作带给他强烈的满足感，就在季牧几乎要溺毙在这种感觉当中的时候，他突然间听到有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那个声音说：“这次过后，说不定你就要一辈子都属于他喽！”
无言的深吻比苍白的言语要生动得多。季牧的不再抗拒就像是那拿着冲锋武器的士兵一直再等待的军令一样，让何屹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抗与违背。
“干嘛这么看我？”激情过后，季牧的发情热缓解了很多，身体上的诸多感觉也慢慢地恢复了过来。他觉得身上有些冷，便想着往何屹的怀里靠一靠，谁知刚一挪动身体，后面就想撕裂了一样疼，连带着腰酸，背也麻了一半，“我靠……好疼啊……”
箭在弦上，再温柔的情人也会因为再三的退阻而温怒。何屹那带着些许埋怨的语气让季牧有些难过，他知道自己这样很讨人厌，明明一开始是他主动的，而且做这种事自己多多少少也是愿意的。
“疼不疼？”
他说服不了自己的心，可是身体却又急剧渴望。
打开了门，何屹把人轻轻放到了床上，又拉开一床被子给他盖好，便习惯性地环视了一下房间四周。季牧的房间跟以前没什么变化，只是书比以前多了很多。房间的墙上贴的也不再是他小时候画的那些画了，而是后来上学期间得到的诸多奖章。他的书桌依旧是之前那个老式的黑色拼接办公桌，椅子却从儿童座椅变成了带滚轮的靠背椅，书桌上的摆设也没怎么变，依旧是木头模型，钟表，立式的大台灯，还有……
这个小铁架好像逃过了岁月蹉跎一般，竟和当初自己见到它的时候一模一样。岁月没有在它身上留下痕迹，可见他的主人真的很爱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