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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屹的眼睛也是这样的颜色。
可是今天的何屹跟平时不一样，他在管家帮他打开车门的时候并没有立刻下车来，而是过了一会才慢慢的从车里走出来，手上还牵着一个小男孩。
怎么会是他？
季牧看了一会她们的背影，便垂下眼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既然何屹当初决定让他搬来住在这里，就注定不会让自己好过。其实佣人嘴里那些话也并没有什么不对，他的过去确实很肮脏黑暗。但是如果当初自己不选择那条路呢……
“季阳！过来！”季牧突然之间的吼声打断了男人还未说出口的话。他是真的不想听到这些，也不想再被迫去回忆那些不堪的过往。自己好不容易才从那些痛苦肮脏的回忆里爬出来，不可以再被拖回那梦魇之中去，所以他强迫自己无视面前这个人，假装镇定地径直走向季阳的方向，朝他伸出手，低声说道：“过来，跟我回去。”
季牧拖着塑胶袋走向大门，打算把垃圾处理掉就去找季阳，看看这个臭小子到底背着自己干什么去了。没想到，他前脚刚出了大门，后脚就看见季阳在大门口的马路旁边兴奋得又蹦又跳。
这是人类的“生存法则”。
“快点！听话！”
“你碰他一个试试！”
那个小男孩看起来要比季阳小一些，他两只手紧紧地牵着何屹，跟着他的步子往院子里走。
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毛毛呢？
“现在我们住在这里是不行的，他不喜欢狗的。”
季牧从未有过的严厉让季阳有点害怕，他有些委屈地抿了抿嘴，牙齿浅浅地咬着下嘴唇，又看了那只大金毛好几眼，才很不情愿地把自己的手放到季牧的手心里。
女人被他推了一个踉跄，站稳以后就扬起手要扇季阳巴掌。可她的手还没落下，就听见季牧已然发怒的低吼。
何屹回头跟身后的管家说了两句话，便带着小男孩走进了何宅别墅的正大门。
“好，我知道了。”季牧点了点头。
“那也不行，以后你都不可以再像今天一样单独跟他们见面。”季牧看着儿子不情愿地拽着自己的衣襟打摆子，心忍不住就软了下来。他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声音里也没有了刚才的严厉：“爸爸知道你喜欢狗狗，等我们离开这里，爸爸一定送你一条跟毛毛一摸一样的狗狗，好不好？”
“我不喜欢他！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住在这里！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离开！！！”一听到那个人，季阳连委屈都忘了，他梗着脖子对爸爸吼道：“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他总是对我发脾气，他还总是欺负爸爸！！！他就是个大坏蛋！！！”
两个女佣看他这个样子，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再怎么说面前这个Omega也是个男人，动起手来她们怎么也不会占上风，于是便又瞪了季牧两眼，跺跺脚走开了。
“再见！毛毛！”
就算是没有选择那条路又怎么样？他的人生早就已经毁了。
季阳越过季牧的肩头，看向栅栏外的街口。
何屹今天回来的有些晚，季牧和其他佣人一样站在大门两旁等着他回家。季阳站在季牧后面，紧紧抓着爸爸的制服裤子，他很不喜欢每天的这个时候，因为每到这个时候，那个叫何屹的大坏蛋就会把他爸爸叫走，他每天都要等到很晚，爸爸才会回到房间里来。
昨天刚刚下过雨，院子里的砖石路透着潮乎乎的水汽。季牧蹲了太久，两条腿都开始发麻，便改成半跪在地上，继续与那些枯枝烂叶作斗争。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季牧把垃圾都收拾到黑色的大塑胶袋里，站起身才注意到自己一个下午都没有看见季阳。
“季牧？”男人也发现了从大门出来的季牧，声音里透着些许的惊讶，他一边走过来，一边微笑着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季牧从没想过他们还会在这里相遇，整个人都征住了，他的右手紧紧攥住垃圾袋的封口处，不自觉地微微发着抖。
一般来说，第二性别并不随机，男孩子到了年纪分化成alpha，女孩子到了年纪变成Omega都是大家普遍都能接受的事情。而像季牧在分化之后变成了Omega，这可以说是一个很罕见的现象。并不是说不存在季牧这种情况，而是说像他这种情况很少见，以至于人们会对类似季牧一样的男性Omega或者女性alpha带有歧视，甚至于厌恶的态度。
“真是好久不见你啊！现在过的怎么样？”男人的眼神看似不经意地扫过季牧身上穿着的黑色制服，目光在他膝盖处的泥渍上停留了几秒，勾着嘴角笑了笑，又缓缓开口：“那天之后，我还很天真地以为你会回来找我，可没想到，还是让何大少爷捡了便宜。”
……
季牧蹲在地上拿着修枝剪，一点一点地修着花园里那些因为生长，形状有些许变化的圆形灌木球。有几处的灌木底部长出了很多坚硬的枯枝，他怎么除都除不掉，只能蹲下来一点一点用剪刀剪。
“爸爸没有生气。”季牧把季阳的手攥在手心里，蹲下身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你做的很对。你要记住，永远都不要让别人欺负你。如果他们欺负你，你就要反抗，绝对不可以受任何委屈。”
季阳好奇，便从季牧身后边探出头来看，却正好撞上那男孩看过来的眼神。
季牧作为男性Omega，并不会像季阳身边遇到的那些Omega阿姨一样，身上带着香香的花香或者甜甜的果香。季牧身上的味道很淡很淡，几乎闻不到，季阳只有靠爸爸很近很近的时候，才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而像自己和爸爸这样的黑眼睛的人就很普通，他们会在13岁的时候进行分化，决定他们到底会是什么第二性别。
季牧的身形并不像人们平常看到的Omega一样小小的，或是很瘦弱。他很高，身体也并不单薄柔弱，如果单从外表来看，他更像一个Bate，而此刻发了怒的季牧，更有了一点使人敬畏，极有压迫感的alpha的感觉。
“叔叔，这个狗狗叫什么名字呀！”季阳围着一只被人牵住的大金毛转了好几圈，又看了好一会，才敢伸出手去摸那只狗狗的脑袋，“它的毛怎么会是金黄色的呢？”
“走吧，回去吧……”季牧俯身去拉季阳的小手。
“季先生，少爷让你现在就去找他，还是在老地方。”管家从门口走到季牧面前，说道。
路旁牵着这只金毛的是隔壁许家的小少爷，年龄比季阳大不了几岁，而站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可以说是季牧的“老熟人”。他今天穿着黑色的休闲外套和宽松的直筒裤，额发也没有像平时一样用啫喱水固定起来，这个装扮比季牧以前见过他西装革履的样子，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可是，爸爸……”
“好，我会记住的……”季阳有些不自然地低下了头，不跟季牧对视。他心里有个问题想问爸爸很久了，尤其是刚才听了那些女人说的话便更想问。季阳咽了咽口水
“阳阳？”季牧一边喊，一边四处张望，寻找着儿子的身影，“跑到哪里去了？”
爸爸说过，那是血统优秀的alpha才会有的独特的眼睛颜色。他们的血统优良，所以从一出生就分化好，命中注定会成为这个世界的顶层人物。
那是下过雨之后，草地上清新的泥土的味道。
人们总是对于不熟悉或者不符“规则”的人或事物感到“恐惧”，“恐惧”让他们做不到对这些视而不见，他们总是要用议论，用歧视，用伤害来“自保”。
…………
“好了……阳阳……”季牧用手虚虚地捂住季阳的嘴，把他搂进自己怀里，声音也暗淡了下来：“对不起，孩子……再等一等好不好？爸爸很快就带你离开，很快的，爸爸保证。”
季阳挣脱了季牧牵着他的手，跑到那个大声说话女人跟前，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大喊道：“不许这么说我爸爸！！！！”
“以后不可以自己跑到门外去！知不知道！”季牧把季阳带到院子里放置工具的小杂物间门前，十分严厉地开口说道：“说都不说一声就自己跑到外面去，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爸爸，你不要生气。”季阳用两只手紧紧地抓住季牧的袖口，“我不该像刚才一样大叫又推人，我错了，对不起。”
“哎呦真不知道人家季牧到底什么来头，天天晚上都要去何先生的房间！”待管家走后，站在季牧和季阳旁边的一个女佣便用手侧捂着嘴对旁边的女佣说话。她的声音很大，晚上和房间那四个字故意说的很重，说罢又看向季牧，轻蔑地白了他一眼。
想到这里，季牧摇了摇头，自嘲似的笑了。
“毛毛不是坏狗狗。”季阳低着头，小声地嘟囔着：“许哥哥他也不是坏人……”
“为什么不可以？我只是想摸摸它而已……”季阳的声音变得更小了，他皱着眉头，委委屈屈地问：“现在不行吗？我现在就想要。”
男孩的眼睛是像海一样的淡蓝色，和正牵着他的那个人一样。
季牧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紧张地咬着下唇沉默。
季阳一边被拉着走，一边费力地回过头，冲着那只金毛使劲摆了摆手。
“我说过，你当初如果选择跟着我，是不用受那么多苦的。”男人抬起手，想摸一摸季牧的脸，却被他偏头躲开了，“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你和我都心知肚明，如果没有何屹，你怎么会过得那么落魄？会跑去给人卖——”
相比之下，季阳就很讨厌大坏蛋何屹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苦了吧唧的咖啡味，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我听小婉他以前好像是个站街的……你看看他，没结婚就有孩子了呢……”另一个女佣声音并不大，但是季阳还是听见了。他并没有听明白她们的对话，也不知道站街是什么意思，但那女人阴阳怪气的语气告诉他，她们在说爸爸的坏话！
] 何屹的眼睛也是这样的颜色。
可是今天的何屹跟平时不一样，他在管家帮他打开车门的时候并没有立刻下车来，而是过了一会才慢慢的从车里走出来，手上还牵着一个小男孩。
怎么会是他？
季牧看了一会她们的背影，便垂下眼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既然何屹当初决定让他搬来住在这里，就注定不会让自己好过。其实佣人嘴里那些话也并没有什么不对，他的过去确实很肮脏黑暗。但是如果当初自己不选择那条路呢……
“季阳！过来！”季牧突然之间的吼声打断了男人还未说出口的话。他是真的不想听到这些，也不想再被迫去回忆那些不堪的过往。自己好不容易才从那些痛苦肮脏的回忆里爬出来，不可以再被拖回那梦魇之中去，所以他强迫自己无视面前这个人，假装镇定地径直走向季阳的方向，朝他伸出手，低声说道：“过来，跟我回去。”
季牧拖着塑胶袋走向大门，打算把垃圾处理掉就去找季阳，看看这个臭小子到底背着自己干什么去了。没想到，他前脚刚出了大门，后脚就看见季阳在大门口的马路旁边兴奋得又蹦又跳。
这是人类的“生存法则”。
“快点！听话！”
“你碰他一个试试！”
那个小男孩看起来要比季阳小一些，他两只手紧紧地牵着何屹，跟着他的步子往院子里走。
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毛毛呢？
“现在我们住在这里是不行的，他不喜欢狗的。”
季牧从未有过的严厉让季阳有点害怕，他有些委屈地抿了抿嘴，牙齿浅浅地咬着下嘴唇，又看了那只大金毛好几眼，才很不情愿地把自己的手放到季牧的手心里。
女人被他推了一个踉跄，站稳以后就扬起手要扇季阳巴掌。可她的手还没落下，就听见季牧已然发怒的低吼。
何屹回头跟身后的管家说了两句话，便带着小男孩走进了何宅别墅的正大门。
“好，我知道了。”季牧点了点头。
“那也不行，以后你都不可以再像今天一样单独跟他们见面。”季牧看着儿子不情愿地拽着自己的衣襟打摆子，心忍不住就软了下来。他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声音里也没有了刚才的严厉：“爸爸知道你喜欢狗狗，等我们离开这里，爸爸一定送你一条跟毛毛一摸一样的狗狗，好不好？”
“我不喜欢他！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住在这里！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离开！！！”一听到那个人，季阳连委屈都忘了，他梗着脖子对爸爸吼道：“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他总是对我发脾气，他还总是欺负爸爸！！！他就是个大坏蛋！！！”
两个女佣看他这个样子，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再怎么说面前这个Omega也是个男人，动起手来她们怎么也不会占上风，于是便又瞪了季牧两眼，跺跺脚走开了。
“再见！毛毛！”
就算是没有选择那条路又怎么样？他的人生早就已经毁了。
季阳越过季牧的肩头，看向栅栏外的街口。
何屹今天回来的有些晚，季牧和其他佣人一样站在大门两旁等着他回家。季阳站在季牧后面，紧紧抓着爸爸的制服裤子，他很不喜欢每天的这个时候，因为每到这个时候，那个叫何屹的大坏蛋就会把他爸爸叫走，他每天都要等到很晚，爸爸才会回到房间里来。
昨天刚刚下过雨，院子里的砖石路透着潮乎乎的水汽。季牧蹲了太久，两条腿都开始发麻，便改成半跪在地上，继续与那些枯枝烂叶作斗争。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季牧把垃圾都收拾到黑色的大塑胶袋里，站起身才注意到自己一个下午都没有看见季阳。
“季牧？”男人也发现了从大门出来的季牧，声音里透着些许的惊讶，他一边走过来，一边微笑着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季牧从没想过他们还会在这里相遇，整个人都征住了，他的右手紧紧攥住垃圾袋的封口处，不自觉地微微发着抖。
一般来说，第二性别并不随机，男孩子到了年纪分化成alpha，女孩子到了年纪变成Omega都是大家普遍都能接受的事情。而像季牧在分化之后变成了Omega，这可以说是一个很罕见的现象。并不是说不存在季牧这种情况，而是说像他这种情况很少见，以至于人们会对类似季牧一样的男性Omega或者女性alpha带有歧视，甚至于厌恶的态度。
“真是好久不见你啊！现在过的怎么样？”男人的眼神看似不经意地扫过季牧身上穿着的黑色制服，目光在他膝盖处的泥渍上停留了几秒，勾着嘴角笑了笑，又缓缓开口：“那天之后，我还很天真地以为你会回来找我，可没想到，还是让何大少爷捡了便宜。”
……
季牧蹲在地上拿着修枝剪，一点一点地修着花园里那些因为生长，形状有些许变化的圆形灌木球。有几处的灌木底部长出了很多坚硬的枯枝，他怎么除都除不掉，只能蹲下来一点一点用剪刀剪。
“爸爸没有生气。”季牧把季阳的手攥在手心里，蹲下身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你做的很对。你要记住，永远都不要让别人欺负你。如果他们欺负你，你就要反抗，绝对不可以受任何委屈。”
季阳好奇，便从季牧身后边探出头来看，却正好撞上那男孩看过来的眼神。
季牧作为男性Omega，并不会像季阳身边遇到的那些Omega阿姨一样，身上带着香香的花香或者甜甜的果香。季牧身上的味道很淡很淡，几乎闻不到，季阳只有靠爸爸很近很近的时候，才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而像自己和爸爸这样的黑眼睛的人就很普通，他们会在13岁的时候进行分化，决定他们到底会是什么第二性别。
季牧的身形并不像人们平常看到的Omega一样小小的，或是很瘦弱。他很高，身体也并不单薄柔弱，如果单从外表来看，他更像一个Bate，而此刻发了怒的季牧，更有了一点使人敬畏，极有压迫感的alpha的感觉。
“叔叔，这个狗狗叫什么名字呀！”季阳围着一只被人牵住的大金毛转了好几圈，又看了好一会，才敢伸出手去摸那只狗狗的脑袋，“它的毛怎么会是金黄色的呢？”
“走吧，回去吧……”季牧俯身去拉季阳的小手。
“季先生，少爷让你现在就去找他，还是在老地方。”管家从门口走到季牧面前，说道。
路旁牵着这只金毛的是隔壁许家的小少爷，年龄比季阳大不了几岁，而站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可以说是季牧的“老熟人”。他今天穿着黑色的休闲外套和宽松的直筒裤，额发也没有像平时一样用啫喱水固定起来，这个装扮比季牧以前见过他西装革履的样子，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可是，爸爸……”
“好，我会记住的……”季阳有些不自然地低下了头，不跟季牧对视。他心里有个问题想问爸爸很久了，尤其是刚才听了那些女人说的话便更想问。季阳咽了咽口水
“阳阳？”季牧一边喊，一边四处张望，寻找着儿子的身影，“跑到哪里去了？”
爸爸说过，那是血统优秀的alpha才会有的独特的眼睛颜色。他们的血统优良，所以从一出生就分化好，命中注定会成为这个世界的顶层人物。
那是下过雨之后，草地上清新的泥土的味道。
人们总是对于不熟悉或者不符“规则”的人或事物感到“恐惧”，“恐惧”让他们做不到对这些视而不见，他们总是要用议论，用歧视，用伤害来“自保”。
…………
“好了……阳阳……”季牧用手虚虚地捂住季阳的嘴，把他搂进自己怀里，声音也暗淡了下来：“对不起，孩子……再等一等好不好？爸爸很快就带你离开，很快的，爸爸保证。”
季阳挣脱了季牧牵着他的手，跑到那个大声说话女人跟前，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大喊道：“不许这么说我爸爸！！！！”
“以后不可以自己跑到门外去！知不知道！”季牧把季阳带到院子里放置工具的小杂物间门前，十分严厉地开口说道：“说都不说一声就自己跑到外面去，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爸爸，你不要生气。”季阳用两只手紧紧地抓住季牧的袖口，“我不该像刚才一样大叫又推人，我错了，对不起。”
“哎呦真不知道人家季牧到底什么来头，天天晚上都要去何先生的房间！”待管家走后，站在季牧和季阳旁边的一个女佣便用手侧捂着嘴对旁边的女佣说话。她的声音很大，晚上和房间那四个字故意说的很重，说罢又看向季牧，轻蔑地白了他一眼。
想到这里，季牧摇了摇头，自嘲似的笑了。
“毛毛不是坏狗狗。”季阳低着头，小声地嘟囔着：“许哥哥他也不是坏人……”
“为什么不可以？我只是想摸摸它而已……”季阳的声音变得更小了，他皱着眉头，委委屈屈地问：“现在不行吗？我现在就想要。”
男孩的眼睛是像海一样的淡蓝色，和正牵着他的那个人一样。
季牧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紧张地咬着下唇沉默。
季阳一边被拉着走，一边费力地回过头，冲着那只金毛使劲摆了摆手。
“我说过，你当初如果选择跟着我，是不用受那么多苦的。”男人抬起手，想摸一摸季牧的脸，却被他偏头躲开了，“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你和我都心知肚明，如果没有何屹，你怎么会过得那么落魄？会跑去给人卖——”
相比之下，季阳就很讨厌大坏蛋何屹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苦了吧唧的咖啡味，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我听小婉他以前好像是个站街的……你看看他，没结婚就有孩子了呢……”另一个女佣声音并不大，但是季阳还是听见了。他并没有听明白她们的对话，也不知道站街是什么意思，但那女人阴阳怪气的语气告诉他，她们在说爸爸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