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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呀!!”窦米薅着脚边的杂草,“我要养!养的胖胖的。”
杨贝芊摸摸兜,掏出一个塑料袋,“中午剩的包子。”
三个人都走过来,谭丛说:“一定很好吃。”
窦米并拢双手举到太阳穴处敬礼,并脚直挺挺站着:“yessir!”
“我已经习惯了,你不一直都冒冒失失。”
一条蓑衣鱼游过,鱼鳍柔软的像绸缎,谭丛弯下腰双手猛扎进水里,掐住鱼身:“不敢了吧,我肯定抓的比你多,等着输吧你。”
又回到小溪边,看到江彧坐在石头上,他不悦地问:“你又去哪儿了?”
她近乎撒娇的语气让江彧浑身一僵,“……谁说烤鱼了。”
“洗洗再吃。”江彧夺走,板着脸踩过碎石野草到水边。
“吃!”窦米态度强硬,必须要让他们尝到她去摘的劳动成果,“超级甜!但甜不过我嘿嘿。”
窦米自言自语:“我觉得是褒奖欸,我语文不好你可别变着花样骂我。”
谭丛眼明手捷,抓住了女孩的腰,用力往上一提,杨贝芊半身全湿透了,吓得不轻,抓住谭丛的手臂忘记松开。
青草蔓延弥山亘野,和风涌动,好像夏天里
柑橘树在清一色槐树柳树中是个小矮子,黄灿灿的果儿挂在绿叶间,摇摇欲坠把枝杈压弯了。窦米摘了快半小时,满载而归,剥开吃着往回走。
不是好词,窦米睖眼:“那你就听前半句好了。”
以为江彧会很文弱,但论水性不比谭丛这种从小在乡下的野孩子差,他先去潮湿的土壤里抓了些蚯蚓,那边的谭丛扑到两条小鲤鱼和好多蝌蚪,江彧也不着急,积石中间有小股细流,经常会有小鱼藏在里面,果然江彧翻石缝捞了几条。
江彧骤不及防,喝着水被呛住,“这是河里的鱼,不是江里的。”
窦米抱着水桶盯着鱼看,怎么都看不够。
“你就在那边老实坐着,哪也别去。”
江彧喜欢看她没皮没脸的自夸,俏皮可爱,他眼里浮出零星笑意,没再板脸。
江彧不再跟她计较谁烤的问题,淌着水到河蟹鱼虾多的区域,按照小时候的经验,他撒下包子皮,圈住的地方不一会就有游弋的鱼儿,逮到好多鳑鲏,因为有活饵,不知名的银色金色小鱼儿跟下饺子似的往外蹦。
杨贝芊撸起衣服,脱掉鞋下去:“我来帮你吧。”
窦米骄傲说:“哈哈你要输了,江鱼抓了好多好多。”
“芊芊,你没下过水,你小心一点哦。”
两个女孩不忍心,齐刷刷看着江彧——他抓上来的。
谭丛正捕着一条大鱼,被这一嗓子一喊,鱼儿受惊甩尾游走了。
江彧喝着水,云淡风轻道:“我随意,谁喜欢谁拿去。”
说完,他就扬起手把鱼扔进红色小桶,这一下正式拉响抓鱼比赛的号角。
窦米倏地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那多不好意思呀,和小江鱼一起睡觉。”
杨贝芊犹豫:“这么漂亮要不别吃了。”
江彧呼出一口气,似乎被吵得烦了。
“那我给你烤,我只会烤苹果烤香蕉烤榴莲,不好吃可别嫌弃。”窦米指指谭丛的水桶,“你再不快点的话可就要输咯。”
水面平静下来,谭丛和杨贝芊同时瞄准一个目标,黑色的鱼儿一跃,逃跑了,两人抓了个空,杨贝芊踩到一块滑溜溜的石头,脚下没站稳,一个踉跄险些跌进去。
嘶,这话怎么听怎么耳熟。
“知道了——”她回头看他。
他洗好递过来,窦米去接,把剩下一堆都拿去让他洗干净。
“败絮其中。”
窦米绞尽脑汁,有来有往夸他,“那江鱼你就是那个啥,金玉什么外,就是别人一眼能看出来你……”她憋了半天,想出个词:“很好,超级好。”
江彧静静的目光不知道何时落到她脸上,“你就一直抱着吧,睡觉也抱着。”
江彧和窦米在岸上数桶里的鱼,他装了一小瓶蝌蚪给窦米玩。
窦米神经大条并未察觉,就当他在偷懒吧。她拿起一颗红彤彤的苹果,用衣服一擦就准备啃。
窦米:“不知道。”
江彧低头看她,眉头有些松动,轻叹,“苹果呢?”
“……”谭丛抱来一堆树枝,扔地上:“你当养猪呢,这鱼没几天就能被你玩死。”
她一个闲人,挡不住饥肠辘辘,看见有人家门口种着苹果树和柑橘。因为离谭丛和江彧远,叫人也听不见,她便没打招呼就跑走了。
“不吃了吧?”
杨贝芊抬头,撞见谭丛满脸是水,湿发,睫毛挂着水珠,琥珀色的瞳仁又亮又漂亮。
“就到这吧,先上岸吧。”谭丛不放心,手臂悬在她身后,护着人往岸上走。
江彧依旧是那副随便不在乎的表情:“幼稚。”
江彧:“不吃。”
窦米和杨贝芊一致同意不吃了,后者轻抿唇,“我妈妈肯定不让我养,豆米你带回去吧。”
窦米挑了颗最红最大的苹果怼到他嘴边,硬核式投喂。脚下是软土,她往前一滑,伸过去的手就戳到他的脸。
江彧已经赤脚到水里了。水花四溅,腰部的衣摆浸湿一小片,有点透视。
这话听着可不像是夸人,他眼神犀利:“你知道金玉其外下句是什么吗?”
杨贝芊这下踌躇不敢过来了,进退两难。窦米打抱不平,“谭丛,芊芊又不知道,你那么凶干嘛。”
江彧依她,蹲在地上点火,微小的火光跳动,点亮了他傲气寡言的半张脸。
窦米兴致勃勃:“脸皮不厚点怎么追江鱼。”
窦米沮丧地扣指甲,没吭声。
窦米默默想着,“某人是说我吗,那这个词是夸我喽。”
“没。”江彧好像生气了,甩了一个字。
江彧讹一笔:“有事。”
谭丛看呆了,“哇靠,兄弟你开外挂了!”
谭丛拧着上衣的水,“没事,打滑了。”他提鞋,赤脚走,跟江彧说:“愿赌服输,我输了,说吧吃什么我烤。”
窦米不好强迫人,眉眼蔫巴巴耷拉下去,“可以。”
“你吃一个。”
小溪里鱼儿小虾蝌蚪多的是,运气好的话能抓到螃蟹,水质清澈见底,周围的草长得快过膝盖,乱石堆砌,窦米坐在石头上,吹着风凉彻心扉。
她松开手,躲开他担忧的目光,“没,没事。”
杨贝芊听到噗嗤笑起来,谭丛笑到捶地,“你脸皮厚的机关枪都打不穿。”
“我不管,反正进了我的鱼缸都是我的鱼,叫什么无所谓。”
江彧故作自然低头拨弄树枝,眼神有些直,喉结轻轻攒动,他别过去的脸有些潮红,不知是被火苗照耀着还是因为某个人的某句话。
突然撞进他怀里,窦米惊遽,“你没事吧?”
窦米摇摇晃晃,举到太阳底下看,黑色一小点游来游去,像点在瓶身上的深色墨水。
他不会说是因为见她不在,又没找到人,放心不下才坐这等。
窦米开心地冲江彧招手,压低声音传授秘诀:“这个当诱饵。”她笑着:“快点去呀,我还等着晚上你烤鱼给我吃呢。”
江彧不设防,被她这么一撞,条件反射护住女孩的手肘,被她重量压着后退几步,背抵着半人高的磐石。凸起的砾块硌到后背,他吃痛闷哼了声。
江彧看她自责,不忍再逗下去,“我没事。”
“嗯。”
谭丛:“拉倒吧,好意心领了,但你这种厨房小白还是别糟蹋果子了。”
“杨笨笨!”
窦米抬起用短袖衣摆兜着的一堆水果给他看,头上还沾着树叶,她关切问:“你在这坐着,是脚抽筋了?”
终于能吃了,窦米振臂欢呼,她挽着杨贝芊边走边回头:“我烤吧,我没抓鱼不是很累。”
她捡起一朵牵牛花给杨贝芊:“芊芊,有面包吗?”
窦米眼一亮,扬起笑弧,“你要吃?”
草堆里各种虫鸣入耳,长着白茅的柔软苇草划过膝盖,他们坐在空旷的地方,窦米拎着两只小桶,“有十四条小鱼,三条大的,好多泥鳅和小虾呀。”
她倾斜了下,“芊芊快来看,蓝白色的鱼,好好看。”
两人桶里的数量快要平手,忽然听到杨贝芊的声音,她脖子上挂着草帽,脸跑得通红,“豆米——”
江彧神色淡定,没承认也没否认。
她眼珠一转:“就叫‘江鱼’!”
“对不起。”窦米慌张,四下检查他有没撞伤哪里,“我真不是故意的……有没划到哪儿啊?”
窦米又蹦又跳,不好好走路被绊了一下,身后的江彧猛地一扶,“好好走。”
“你没事吧,芊芊?”
窦米扶着杨贝芊,再看看谭丛衣服湿透了:“怎么回事?”
“拿来,我要吃。”江彧傲娇不减,瞅一眼那堆歪瓜裂枣的红苹果,“啧,还真是跟某个人一样朴实无华。”
言外之意,暗有所指。
窦米梗着脖子,怼回去:“我就要养得胖乎乎的,我还要给它取名字!”
咬一口,甜是挺甜。
“看路。”江彧的手摁着她脑袋,轻轻一转,“再回头看我就要摔了。”
窦米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睛还在朝他后背瞄,“没事就好,江鱼……刚刚对不起啊。”
谭丛继续激将法:“比个赛?”
江彧居高临下巡一眼,引逗痕迹明显,似笑非笑:“我可以不吃吗?”
] “好呀!!”窦米薅着脚边的杂草,“我要养!养的胖胖的。”
杨贝芊摸摸兜,掏出一个塑料袋,“中午剩的包子。”
三个人都走过来,谭丛说:“一定很好吃。”
窦米并拢双手举到太阳穴处敬礼,并脚直挺挺站着:“yessir!”
“我已经习惯了,你不一直都冒冒失失。”
一条蓑衣鱼游过,鱼鳍柔软的像绸缎,谭丛弯下腰双手猛扎进水里,掐住鱼身:“不敢了吧,我肯定抓的比你多,等着输吧你。”
又回到小溪边,看到江彧坐在石头上,他不悦地问:“你又去哪儿了?”
她近乎撒娇的语气让江彧浑身一僵,“……谁说烤鱼了。”
“洗洗再吃。”江彧夺走,板着脸踩过碎石野草到水边。
“吃!”窦米态度强硬,必须要让他们尝到她去摘的劳动成果,“超级甜!但甜不过我嘿嘿。”
窦米自言自语:“我觉得是褒奖欸,我语文不好你可别变着花样骂我。”
谭丛眼明手捷,抓住了女孩的腰,用力往上一提,杨贝芊半身全湿透了,吓得不轻,抓住谭丛的手臂忘记松开。
青草蔓延弥山亘野,和风涌动,好像夏天里
柑橘树在清一色槐树柳树中是个小矮子,黄灿灿的果儿挂在绿叶间,摇摇欲坠把枝杈压弯了。窦米摘了快半小时,满载而归,剥开吃着往回走。
不是好词,窦米睖眼:“那你就听前半句好了。”
以为江彧会很文弱,但论水性不比谭丛这种从小在乡下的野孩子差,他先去潮湿的土壤里抓了些蚯蚓,那边的谭丛扑到两条小鲤鱼和好多蝌蚪,江彧也不着急,积石中间有小股细流,经常会有小鱼藏在里面,果然江彧翻石缝捞了几条。
江彧骤不及防,喝着水被呛住,“这是河里的鱼,不是江里的。”
窦米抱着水桶盯着鱼看,怎么都看不够。
“你就在那边老实坐着,哪也别去。”
江彧喜欢看她没皮没脸的自夸,俏皮可爱,他眼里浮出零星笑意,没再板脸。
江彧不再跟她计较谁烤的问题,淌着水到河蟹鱼虾多的区域,按照小时候的经验,他撒下包子皮,圈住的地方不一会就有游弋的鱼儿,逮到好多鳑鲏,因为有活饵,不知名的银色金色小鱼儿跟下饺子似的往外蹦。
杨贝芊撸起衣服,脱掉鞋下去:“我来帮你吧。”
窦米骄傲说:“哈哈你要输了,江鱼抓了好多好多。”
“芊芊,你没下过水,你小心一点哦。”
两个女孩不忍心,齐刷刷看着江彧——他抓上来的。
谭丛正捕着一条大鱼,被这一嗓子一喊,鱼儿受惊甩尾游走了。
江彧喝着水,云淡风轻道:“我随意,谁喜欢谁拿去。”
说完,他就扬起手把鱼扔进红色小桶,这一下正式拉响抓鱼比赛的号角。
窦米倏地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那多不好意思呀,和小江鱼一起睡觉。”
杨贝芊犹豫:“这么漂亮要不别吃了。”
江彧呼出一口气,似乎被吵得烦了。
“那我给你烤,我只会烤苹果烤香蕉烤榴莲,不好吃可别嫌弃。”窦米指指谭丛的水桶,“你再不快点的话可就要输咯。”
水面平静下来,谭丛和杨贝芊同时瞄准一个目标,黑色的鱼儿一跃,逃跑了,两人抓了个空,杨贝芊踩到一块滑溜溜的石头,脚下没站稳,一个踉跄险些跌进去。
嘶,这话怎么听怎么耳熟。
“知道了——”她回头看他。
他洗好递过来,窦米去接,把剩下一堆都拿去让他洗干净。
“败絮其中。”
窦米绞尽脑汁,有来有往夸他,“那江鱼你就是那个啥,金玉什么外,就是别人一眼能看出来你……”她憋了半天,想出个词:“很好,超级好。”
江彧静静的目光不知道何时落到她脸上,“你就一直抱着吧,睡觉也抱着。”
江彧和窦米在岸上数桶里的鱼,他装了一小瓶蝌蚪给窦米玩。
窦米神经大条并未察觉,就当他在偷懒吧。她拿起一颗红彤彤的苹果,用衣服一擦就准备啃。
窦米:“不知道。”
江彧低头看她,眉头有些松动,轻叹,“苹果呢?”
“……”谭丛抱来一堆树枝,扔地上:“你当养猪呢,这鱼没几天就能被你玩死。”
她一个闲人,挡不住饥肠辘辘,看见有人家门口种着苹果树和柑橘。因为离谭丛和江彧远,叫人也听不见,她便没打招呼就跑走了。
“不吃了吧?”
杨贝芊抬头,撞见谭丛满脸是水,湿发,睫毛挂着水珠,琥珀色的瞳仁又亮又漂亮。
“就到这吧,先上岸吧。”谭丛不放心,手臂悬在她身后,护着人往岸上走。
江彧依旧是那副随便不在乎的表情:“幼稚。”
江彧:“不吃。”
窦米和杨贝芊一致同意不吃了,后者轻抿唇,“我妈妈肯定不让我养,豆米你带回去吧。”
窦米挑了颗最红最大的苹果怼到他嘴边,硬核式投喂。脚下是软土,她往前一滑,伸过去的手就戳到他的脸。
江彧已经赤脚到水里了。水花四溅,腰部的衣摆浸湿一小片,有点透视。
这话听着可不像是夸人,他眼神犀利:“你知道金玉其外下句是什么吗?”
杨贝芊这下踌躇不敢过来了,进退两难。窦米打抱不平,“谭丛,芊芊又不知道,你那么凶干嘛。”
江彧依她,蹲在地上点火,微小的火光跳动,点亮了他傲气寡言的半张脸。
窦米兴致勃勃:“脸皮不厚点怎么追江鱼。”
窦米沮丧地扣指甲,没吭声。
窦米默默想着,“某人是说我吗,那这个词是夸我喽。”
“没。”江彧好像生气了,甩了一个字。
江彧讹一笔:“有事。”
谭丛看呆了,“哇靠,兄弟你开外挂了!”
谭丛拧着上衣的水,“没事,打滑了。”他提鞋,赤脚走,跟江彧说:“愿赌服输,我输了,说吧吃什么我烤。”
窦米不好强迫人,眉眼蔫巴巴耷拉下去,“可以。”
“你吃一个。”
小溪里鱼儿小虾蝌蚪多的是,运气好的话能抓到螃蟹,水质清澈见底,周围的草长得快过膝盖,乱石堆砌,窦米坐在石头上,吹着风凉彻心扉。
她松开手,躲开他担忧的目光,“没,没事。”
杨贝芊听到噗嗤笑起来,谭丛笑到捶地,“你脸皮厚的机关枪都打不穿。”
“我不管,反正进了我的鱼缸都是我的鱼,叫什么无所谓。”
江彧故作自然低头拨弄树枝,眼神有些直,喉结轻轻攒动,他别过去的脸有些潮红,不知是被火苗照耀着还是因为某个人的某句话。
突然撞进他怀里,窦米惊遽,“你没事吧?”
窦米摇摇晃晃,举到太阳底下看,黑色一小点游来游去,像点在瓶身上的深色墨水。
他不会说是因为见她不在,又没找到人,放心不下才坐这等。
窦米开心地冲江彧招手,压低声音传授秘诀:“这个当诱饵。”她笑着:“快点去呀,我还等着晚上你烤鱼给我吃呢。”
江彧不设防,被她这么一撞,条件反射护住女孩的手肘,被她重量压着后退几步,背抵着半人高的磐石。凸起的砾块硌到后背,他吃痛闷哼了声。
江彧看她自责,不忍再逗下去,“我没事。”
“嗯。”
谭丛:“拉倒吧,好意心领了,但你这种厨房小白还是别糟蹋果子了。”
“杨笨笨!”
窦米抬起用短袖衣摆兜着的一堆水果给他看,头上还沾着树叶,她关切问:“你在这坐着,是脚抽筋了?”
终于能吃了,窦米振臂欢呼,她挽着杨贝芊边走边回头:“我烤吧,我没抓鱼不是很累。”
她捡起一朵牵牛花给杨贝芊:“芊芊,有面包吗?”
窦米眼一亮,扬起笑弧,“你要吃?”
草堆里各种虫鸣入耳,长着白茅的柔软苇草划过膝盖,他们坐在空旷的地方,窦米拎着两只小桶,“有十四条小鱼,三条大的,好多泥鳅和小虾呀。”
她倾斜了下,“芊芊快来看,蓝白色的鱼,好好看。”
两人桶里的数量快要平手,忽然听到杨贝芊的声音,她脖子上挂着草帽,脸跑得通红,“豆米——”
江彧神色淡定,没承认也没否认。
她眼珠一转:“就叫‘江鱼’!”
“对不起。”窦米慌张,四下检查他有没撞伤哪里,“我真不是故意的……有没划到哪儿啊?”
窦米又蹦又跳,不好好走路被绊了一下,身后的江彧猛地一扶,“好好走。”
“你没事吧,芊芊?”
窦米扶着杨贝芊,再看看谭丛衣服湿透了:“怎么回事?”
“拿来,我要吃。”江彧傲娇不减,瞅一眼那堆歪瓜裂枣的红苹果,“啧,还真是跟某个人一样朴实无华。”
言外之意,暗有所指。
窦米梗着脖子,怼回去:“我就要养得胖乎乎的,我还要给它取名字!”
咬一口,甜是挺甜。
“看路。”江彧的手摁着她脑袋,轻轻一转,“再回头看我就要摔了。”
窦米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睛还在朝他后背瞄,“没事就好,江鱼……刚刚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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