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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瑟缩了下肩膀,胸口处凉飕飕的感觉让我十分不适应和畏惧。对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颤抖和紧张,更加坏心眼地又解开了一颗,成功看到我掉得更多的眼泪后,紧贴在我后背的诅咒发出刺耳的嘲笑

    他神色不改。

    我表情顿一下,咬咬下唇,很犹豫。

    我烧开热水,泡茶。

    捂住我眼睛的那只手也稍稍用力压了压。

    周围静了半晌。

    夏油杰躺在我身侧,单手抬起,盖在眼睛

    每次,床上都会传来如此懒洋洋的一声回复。

    我歪歪脑袋,表情呆呆的,“啊”

    捆捆起来夏油出去了哦它每次都保护不了你啊,你居然嗬嗬捆起来居然还拿他当救命稻草啊嗬嗬嗬

    是一如上次在窄巷的场景。

    厨房。

    对方似乎弯下了腰,正用探究的目光观察我被蒙住眼睛的脸。

    声音里也没像过去每次见面那样,带着或揶揄或刻意装出来的温柔。

    他另一只手上正拎着一个装药的袋子。

    嗬嗬为捆为什么

    我因为紧张,眼泪又有点冒出来了,只语无伦次地重复“我害怕所以你能不能留下来,不要走”

    他嘴角很快就上扬了些,继续帮我上药。

    烟味更浓了点。

    夏油杰嘴里的烟没取下来,却也依旧没点燃。

    此时此刻,我的眼睛还红彤彤的,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还是那件被撕开领口的破破烂烂的衣服。

    我的眼睛,也很快就被一张宽大的手掌捂住了。

    原本坐在沙发上看天花板发呆的夏油杰,早已经不在了。

    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滚烫的热茶溅上我的裙摆。我的双手被捆住,高高控制在头顶位置。

    因为领口被撕开了,不管怎么样都会隐隐暴露出胸口,我捂住那块的衣服,颤巍巍扶着墙站起来,离开厨房。

    我刚要将茶杯端出去,给夏油杰喝。头顶的灯忽闪几下,灭了。周围陷入黑暗,看不见的角落里有什么东西钻出来,捆住了我的身体。

    我将公寓门打开。

    他没有因为我夸他而表现出开心,相反的,甚至有点平静过了头,轻描淡写“是吗那你早晚会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类人。”

    有点痛。

    但他身上有很浓重的烟味。

    他重新垂下视线,换了根棉签,沾染药物,帮我受伤的脖子上药。他说,“没什么。”

    这所公寓虽然老旧,但设施很齐全。www.shumobao.com当初入住这里时,我是缩在夏油杰身后的,房东误以为我们是一对同居的情侣,还送了我一袋茶包。

    身上也盖了被子。

    他顿一下动作,眼睛没抬,“很疼吗”

    上完药,他将药瓶的盖子拧上,放在床边的矮凳上,打算离开。却被我一把抱住了胳膊,我眼睫颤动,有点紧张,“你、你打算去哪”

    但夏油杰没表现出惊讶,将公寓门关上后,示意我坐到床上。

    是什么药我不清楚,但他示意我张开嘴。

    不是触手的冰冷、腥臭。

    我再次摸摸发间的发卡,温柔笑笑,用充满感激和幸福的声调说,“你还会送我礼物。”

    估计是见血了。

    好痛。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呜呜”那只扯开我发绳的手上移,摸上我别在发间的那只百合流苏发卡,眼看也要被一把扯开,我开始剧烈挣扎,被堵了一根手指的嘴里艰难发出慌乱的带着哭腔的求饶,“不要不要碰它”

    但此时此刻。

    我这才发现。

    我透过猫眼往外看。

    就在我以为他走了的时候,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公寓门却被敲响。

    最终朝他笑起来,是很轻柔很信赖的笑,摸着头上的发卡说,“这个,没有弄坏。”

    我听见了打火机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烟味,就在我身侧,我被呛到剧烈咳嗽起来,但不等我多咳几声,嘴角被撑大到裂开的熟悉感传来。

    “呜”

    “嗯。”

    我拢起衣服。

    然后就看到了熟悉的高个子黑发少年。

    客厅里。

    等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被拉上了床。

    “不、不疼。”我连连摆手,过了会,又小心翼翼地拖动发麻肿胀的舌根,询问,“夏、夏油,你刚才去哪了,而且怎么会知道我受伤”

    我的眼泪掉得更狠了,被堵得鼓鼓囊囊的腮帮,费力地用嗓子发出破碎的声音,“夏、夏油,呜”

    我小口吸了下气,像是下定了主意,声音颤抖“反正,反正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对我了。”

    身前的人动作顿住。

    但我依旧在呜呜咽咽地喊夏油。

    “唔呜呜”

    帮我上药的手都顿住了。

    我才发现,他真的很憔悴,眼睑下方的雾青浓黑得可怕,很瘦,脸颊都没了肉感,感觉掐不出一点肉来

    他沉默片刻,微笑“好哦。”

    可能是他之前无时无刻都嘴角带笑误导了我,所以让我觉得他虽然缺少了点少年人该有的朝气,但也比金发的那个男生的疲惫感要轻很多。

    我将夏油的胳膊抱得更紧了,“你能不能不要离开。”

    他眼底没有笑意,只有平静和那么一点点很容易就被忽略的错愕,嘴角也是拉平、甚至是下垂的状态。

    我听见一声很短暂的笑,那是一种嘲讽的笑。

    “但你对我很好”我眨巴一下眼睛,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他,一边细数,“会救我,会给我租房子住,会带我去看电影,给我买爆米花。爆米花好好吃,那是我第一次吃到那么甜的东西。比白砂糖还要甜并且,”

    我的领口处的衣服被撕了下,裂开了,左肩顿时一凉。

    我的舌头被更用力的捏住了,拉出来,被弹了一下。我听见有断断续续的诅咒声音从紧贴我的背后响起

    不多时,一双热热的手就伸向了我的衣服,解纽扣。但解的十分缓慢,就跟故意折磨我的精神一样,好半晌才解开两颗。

    “是发生了昨天的事情的缘故吗”他好心肠的替我找了借口。

    他用棉签沾了药水,俯身凑近我,将药物轻轻涂抹在我嘴角开裂的地方。

    是很少见的没带那种模式化的微笑,只是懒洋洋的低垂着眼睛看我伤口,漫不经心,“想到你昨天在巷子里受伤了,所以去买了。”

    每过一会,都会用超小的声音紧张喊一下“夏油,你还在吗”

    他依旧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像是察觉到我正透过猫眼看他,他抬起抄在裤子口袋里的手,心不在焉地打了个招呼。

    而是很粗糙、很热的人类手指。

    黑棕的茶色在白色的圆杯中晕染开,散着热腾腾的红茶清香。

    随即我的发绳也被扯开了,窝在后颈的长发顿时散了下去,有什么很热的呼吸扑洒上我的脖颈,在那里,我被重重咬了一口。

    已经十二点多了。

    空气安静了一瞬。

    “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帮我上药。之前受伤了生病了,我都是靠自己忍着的。所以,不管你是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类人,你都是我迄今为止遇到的,对我最好的人。”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很认真。

    我哭到字不成句,“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礼物求求你,不要弄坏它。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只有这个不可以拜托你了。”

    我身体抖了下,眼泪随之滚下来。被疼痛侵蚀的大脑吃力地感受了下,他并没有把整只手都塞进我嘴里。但尽管如此嘴角依旧好疼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肯定是又裂开了。

    我倒吸了一口气。

    我露出不太理解又有些胆怯的神情,缓慢张开嘴。

    “是吗。”

    随之,他又例行公事般问,“衣服怎么了,是又被欺负了吗。”

    深夜。

    我身体瑟缩了下,有泪花冒出来。

    与此同时,我的舌尖被捏住,扯了一下。

    “为什么”他声音平静。

    也是这时候才发现。

    之后,那双手帮我把衣服拉好,纽扣也重新扣了回去。

    我眼泪掉得更凶了。

    除了不动那个发卡,那这样也可以吗

    是沉默。

    等控制住我的触手全部离开,我瘫软地跌倒在地上,头顶的灯已经恢复了光亮,如果不是手腕上的勒痕,和嘴角裂开的疼痛,几乎让人错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我越是喊夏油,捆住我双手和身体的触手就越是收紧,那只覆在我眼睛上的手掌也愈是往下按压,我的舌头也被折磨得发麻。

    他看着我,眼神第一次有点复杂,“怎么感觉,有点蠢蠢的。”

    他微愣。

    “”

    在我不知道多少次害怕地喊他时,他这次没回复,而是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我就感觉到胳膊传来拉扯感。

    “这样呀,”我很好打发地点点头,眼睛微微弯起,“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好人。”

    我连忙点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可以睡在地上的不会打扰你休息”

    我听见一声不屑的啧,很低很低,甚至让人误以为是那只诅咒发出来的不耐烦讽刺。下一刻,捂住我眼睛的那只手就被与捆住我双手的相同的东西替代了。

    我拢一下身上的衣服,蜷缩在地板上。

    “回学校。”

    “夏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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