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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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人少爷的下巴又重重挨了一拳，直接将他揍到昏死过去。随即佐藤少爷蹲下来，动作快速地又带着颤抖的帮我穿好衣服，拉起我，带我飞快地逃离巷道。

    我偶然间还听别的女佣姐姐们提起过，佐藤少爷的母亲，在生下他就难产离世了。不多久，佐藤家主便迎娶了新妻子，生下了健康并都有咒力的两个男孩。

    我眨眨眼，同意了。

    我失音了好一阵，才颤颤：“好。”

    他又说一遍：“奈穗子，我们逃吧。一起离开京都，再也不要回禅院家了。”

    我们逃了。

    她们说，“奈穗子的声音是这样的吗？很好听嘛。对于之前的奈穗子，我的记忆始终停留在留着厚重额发、沉默寡言到似乎只会回答‘是’上呢。”

    隔天晚上。m.kaiyiwenxue.com

    “安分点！”

    我羞赧住，无措低头。

    忽然，我的手被牵住。

    但他身后是繁华的闹市，是亮如白昼的商铺各色灯光。

    我是真心的。

    当初将中野叶子凌.辱致死的那些人。

    我也回过神来，怔住。

    我被更用力地控制住，几乎无法动弹一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腰带被扯开，衣服剥落下来。

    我跟不上他的速度。

    我们逐渐没有话题了，只是沉默地走着。人流已经很少了，但我们牵着的手没松开，可我心跳的没之前快了，脸没之前红了，因为要回去禅院家了。

    “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头皮还被扯掉一块，哎……死不瞑目。”

    他说：“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原地。”

    佐藤少爷替我买了苹果糖。

    “给。”

    这一句好脱离嗓间的同时，我的眼泪，也随之滚落下来。

    虽然一直在逃，过着如同老鼠般的生活。

    我磕磕绊绊，每个问题都几乎不怎么回答得上来。

    眼看要走出这条街，我一点点、缓慢地将手从佐藤少爷手里抽离。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脱离他手心时，我又忽然被他抓住，比之前要用力。不等我开口，他便十分认真地看向我，“我们逃吧。”

    他一如既往的很温柔，“我没什么大碍，毕竟我怎么也算得上是二级术师。这点程度算不上什么的。倒是奈穗子，这段时间一直舟车劳顿，很辛苦吧？有没有后悔。”

    就在那一夜。

    拓人少爷的身体压下来。

    我问他为什么道歉。

    然后故意多找我问话。

    我害怕、崩溃到紧闭起眼睛。

    我看呆了。

    我摇头，“没吃过。”

    我不停挣扎，但我的力气在他们面前犹如随时能捏死的蚂蚁。

    京都那边好似也发现了我们逃走的事，佐藤少爷近几天都没合过眼，一直在透过房间窗户偷偷观察外面的情况。

    我浑身一激，热意涌上了脸颊，下意识想挣脱。

    我又咬一口，侧头，注意到佐藤少爷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目光有些难以形容的复杂，纠结。

    我尝了口。

    我看着他。

    许久许久，我才敢缓缓睁开眼，就看到了佐藤少爷。

    他气喘吁吁，满头是汗。

    “今天没有夏日祭之类的活动，但是有一条街每天的热闹程度都跟庙会差不多，里面有卖苹果糖的。”佐藤少爷对外面的世界很熟悉，他根本不需要看路标，就很轻松地找准了方向，带我穿梭巷道，来到灯笼密集、人流极大的小吃街。

    为了避免被查找到，我们都是租住的不需要登记身份的破旧旅馆。每去往一个地方，我们都要呆五天左右，等找到愿意搭我们前往下一个地方的货车，才能离开。

    虽然是佐藤家的嫡长子，却成为了炳组织的成员，明明实力在一众年轻人里算是不错的，却这辈子都跟佐藤家家主之位无缘了。

    来到我那天等待的电车站台，正好赶上末班车。

    我们来到市区。

    我呆滞。

    “叶子死得可惨了。”

    我开始更加用力地挣扎，却挨了极重的一巴掌。

    这一刻，我率先想起的居然是那天女佣姐姐们的讨论：

    但吃起来很有意思。

    之后，他重新给我买了章鱼小丸子，给我买了新的苹果糖，还带我去吃了拉面，玩了很多街边小游戏。

    *

    不止是拓人少爷，还有其他几位旁支少爷。

    我的窗户才被轻轻敲响，是佐藤少爷。他牵住我的手，悄悄带我翻窗离开了。我们很轻易地就离开了禅院家的结界，无人发觉。

    该回去了。

    我连忙摆手，说没关系。但刚哭过的眼睛还很红，嗓子还哑哑的。

    是……

    女佣姐姐们每次听我这般说话，都觉得新奇到不行。

    他将我留在暗巷边，钻进人群，很快就不见了。

    他说：“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吧，我去排队。”

    我们一路往四国的方向逃。

    是佐藤少爷。

    我的衣领被扯开，露出肩膀。

    等到接近九点，禅院家彻底寂静下来。

    佐藤少爷说：“人太多了，奈穗子又是第一次来，牵住手的话可以避免走散。”

    反应不过来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亮如白昼的街道，跟白天相比不逊色多少的人流量。

    更是没跑几步，就被一把扯住，捂住嘴巴拖进了暗巷。

    直到远离这条街，他才停下来，沉默一会后，对我说抱歉。

    但身体却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几乎可以说，没有疼痛。但我耳边却响起此起彼伏的咒骂和哀嚎。

    他埋头轻轻咬了口，笑：“很好吃。”

    那天没有月光，被乌云遮住了。

    我没再挣扎了。

    我举着手里的苹果糖，时不时吃上一口，等他。但等了十多分钟他都没回来，比他先来的，反倒是拓人少爷。

    我没有亲人，在禅院家也没有亲近的朋友。佐藤少爷也没想回去跟家人说告别的话，甚至可以说，在提起家人时，佐藤少爷脸上的神情几乎是冷漠的。

    他沉默，将我的手拉得更紧了点。

    我说我来守着吧。

    至于拓人少爷他们，已经被揍倒在地。

    我不容置信地缓慢后退几步，拔腿就跑。害怕的下意识寻找起佐藤少爷的身影，但人太多了，我根本看不到在哪里。

    但已经没办法缩回手了，我只好努力让没被我咬过的地方对着佐藤少爷，红着脸磕磕绊绊：“很、很好吃……佐藤少爷，你要不要尝一下。”

    我抬起头，“怎么了？”

    心脏狂跳、同手同脚地跟佐藤少爷走。

    我早早就假装要睡了。

    他回过神来，怔住。

    是真的很甜，甜到牙齿都要掉了。

    想想也是。

    她们还问：“奈穗子一定已经很了解直哉少爷了吧？真羡慕你呢。那直哉少爷平时与你相处，都会做些什么？”

    没反应过来。

    他便停下来，抱起我继续跑。

    我的肩膀被紧紧控制住，压在墙上。

    我吓得尖叫一声，磕磕绊绊语无伦次满脸是泪的求饶。

    今晚出去，应该不会被发现……

    “不要——！”

    他十岁就来到了禅院家。

    佐藤少爷牵着我的手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忽然，他看到什么，将我的手抓得紧了点。

    夜渐渐深了。

    原本消退些的热意又涌上来，我不自在地摸摸耳垂，慌乱之下居然想到个馊主意，将苹果糖举到佐藤少爷嘴边。

    他又赶忙松些力气，转头冲我颤颤一笑：“没什么，只是看到了章鱼小丸子。你吃过这个吗？味道很不错的。”

    他没阻止。

    拓人少爷用手背蹭了下我的脸颊，满眼刻薄狠毒：“直哉那个臭小子最近是不是太关注你一点了？啊想想也是，毕竟是这么一张脸嘛。真是没想到啊，之前那个丑丫头还能变成这样，呵呵，不过按照直哉的独占欲来看，如果你被别的男人碰了，应该会杀了你吧？”

    送走女佣姐姐们，我关上门，这才松一口气。不过也有不少收获，从她们口中探听到直哉少爷应该还要过几天才会回来。

    我快速摇头，“不后悔。”

    我又想到了刚吃过的、很好吃的章鱼小丸子，甜得掉牙的苹果糖，那天深夜吃的炸年糕，以及他口中热闹非凡的庙会，每年都举办一次的夏日祭，很美的烟花，很幸福的手牵手逛庙会的男女……

    佐藤少爷在家里并不受重视。

    因为乘坐新干线之类的，太容易留下蛛丝马迹了。

    还冒着热气的章鱼小丸子，撒了一地。

    她们说：“去了学校后，直哉少爷有了不少变化呀，居然染了发还打了耳钉？真是不可思议。”

    拓人少爷眼睛充血：“佐藤！你难道忘记了你家还得——”

    他不理会，笑容阴狠：“放心，我会稍微温柔一点，不让你就这么死掉的。毕竟我还希望以后你服侍直哉之前先来服侍我呢，哈哈哈哈，居然要别人使用过的东西，那小子发现后应该会气死吧！”

    之前对我避之不及、现在对我殷切无比的女佣姐姐们这才放过我。老实说，对于她们的亲近，我惴惴不安，总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对于她们抛过来的话题，我无不感到惶恐，回答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