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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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还在喜江阿姨那边做工时，经常听到其他人的脏话里带“荡.妇”二字，虽然听不懂具体在骂什么，但明白是很恶毒的话。
还回来的花盆上多了一株花，紫色，我不认得。
我没敢说话。
杏花的身体也被我装进花盆，时间一天天过去，它越来越臭，被住在同一间屋子的女佣姐姐们发现，丢出去了。
“你饿了多久啊，禅院家的人都不给你东西吃吗？也太苛待小孩子了。”她很惊讶，又递给我几块能填腹的米糕。
我穿着禅院家女佣的服饰，像只无头苍蝇般乱窜，不知所措。辘辘翻动的肠胃让我额头冒出虚汗，这时，我的胳膊被人拽了下。
我听见直哉少爷咬牙，小声骂了句。门框的内侧把手也被他抓得很紧，几乎捏断。
她拉住我的手，往前走了些许路。来到一大一小两人身侧，大人是位穿着深紫色和服的中年女子，见女子现在才回来，表情些许不赞同：“你跑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有些慌，忙一手拿糕点盘，一手扯住她的袖口。
我快速摇摇头，慌乱、结巴：“我……我想跟你走。”
因为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大家都明白了直哉少爷很讨厌我这件事，将我要来当女佣，也不过是为了方便欺负我。
我哭得越大声，他笑得就越大声。
他突如其来的出声，很轻易地就被二长老夫人莫名的大叫掩埋了，但我离他很近，听得一清二楚。我不敢问他是不是在骂二长老夫人，也不敢问二长老夫人和家主大人在做什么，畏畏缩缩地，想往里挪一挪，离直哉少爷远一点。
我彻底忍不住了，撇开嘴就想哭，却被直哉少爷大力捂住嘴巴，“你要是敢哭出声，我就掐死你。”
“你的脑子是浆糊吗？你的那只臭猫早就被我杀了，杀了！搞不明白吗？再来烦我就立马宰了你！”
说着，他另一只手果真移到了我脖子上。
“贱女人。”
自从来到直哉少爷的院子做工，就经常能见到他们，家主大人会常来陪直哉少爷用膳，二长老夫人则喜欢亲自送些礼物过来。
她有些为难，但见我哭得呜呜咽咽，还是无奈叹口气，“只是一个小女佣的话，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替你去求求悟少爷吧？他对什么都不是很关心，倒不失为一种好说话。”
不多时，外边便传来另外两道脚步声。
她们叹口气，摸摸我脑袋，“杀了就是……唉，奈穗子再长大一点就明白了。”
“贱女人。”
她见我时有些想笑：“年纪这么小也需要出来帮忙吗？”
我怔住，呆呆地看他。
成为直哉少爷的女佣后，我就没再见过喜江阿姨。www.julangge.com
我没听明白，却记住了他最后那句“荡.妇”。
因为曾有一位姐姐悄悄藏了半块馒头在我枕边，结果隔天就被罚举着装满水的木桶在太阳底下罚跪。
“小心。”
下一刻，屋门就被紧紧关上，我还听见了落锁的声响。我害怕极了，大力拍门，急得哭出来。
我没能找到。
我顿时捂住嘴。
直到后来花盆被直哉少爷的弓箭射穿，泥土撒满我的被褥，那朵迎风微颤的紫花也烂了大半，恹恹的活不久，没人敢重新将它栽种。我一日日见它，它一日日凋零，最后变成干巴巴一条，我便再没养过东西。
他们看起来很亲密，搂在一起。没一会，就脱光了躺在床上。
天不亮，就需要独自一人将整个院子的地板擦干净；拔光四个人五天才能拔完的草；直哉少爷的衣服也没再送去给专门负责洗衣工作的人员处理，而是交给了我，院子里的女佣姐姐们的衣服，也统统交予了我来洗干净。挑浇花用的水，清洗一大堆盘子……
所以我还是大着胆子进去了。
我抱着花盆，没说话。
只留下我呆愣愣在原地，不太明白“杀了”是什么意思。我去问住同屋的女佣姐姐们，她们支支吾吾，不答反问：“奈穗子是从小就在这里做工吗？”
我眼睛顿时亮了，根本不管什么代价不代价的，甚至都没顾上主仆尊卑，紧抓住他的胳膊，就问他杏花在哪。
我溜了出去。
见能不再继续做直哉少爷的女佣，我眼睛里冒出亮光来。
人好多，都穿着好漂亮的衣服。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时，屋门不知怎的又忽然打开了，直哉少爷步伐慌乱地闯进来，瞥见蹲在地上哭得不停的我，瞪来一眼：“不准哭！再哭拔了你的舌头！”
他将地上的我扯起来，带我一同钻进那个仿佛是上世纪古物的漆木柜子。
见我点头。
没一会，果饼就被我吃得干干净净。
我抬头，发现是位发髻上别着红珠钗的年轻女子，她穿着浅紫和服，眉眼温和。我一时间有些呆呆的，想起了喜江阿姨。
女佣姐姐们自说自话一会儿，话题不知怎的偏向了别处，便嬉笑聊起旁的，你一言我一语，笑得浑身发颤。
我用力点点头，许久没哭过的眼泪都要憋不住，连成串往下掉，“我不想留在直哉少爷身边做工，我想去找喜江阿姨，但他们都说喜江阿姨已经离开禅院家了，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杏花……杏花也被直哉少爷杀了，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好害怕。”
我不解于她们的话，但看着窗台上放着的栽种了紫花的花盆，我终究是不忍心不管，每天早上一起来便给它浇水。
她们躲躲闪闪，“那也没上过学？”
后来我就没怎么哭了，因为年龄太小个子太矮，即使已经尽了全力也没办法在一天之内完成那么多的任务，所以我总饿肚子，饿到没有嚎啕大哭的力气。日夜不停的从腹部传出的咕噜噜叫声，有时会让我想起那夜小皮球滚在干净的木质地板上的响声。
我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原本我是不认得他们的。
——很温柔的声线。
她呆了下，“跟我走？”
我饿到眼冒金星，腹中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烧没了我所有内脏，只剩下干瘪瘪的两层皮贴在肋骨上。恰逢冬日，因今天御三家其他两家都会来，需要帮忙的地方很多，院子里的女佣姐姐们大多都去了前院帮忙，直哉少爷也一大早就出门了。我将地板擦到一半，再也没有力气做剩下的，院外传来的热闹、食物香气，无时无刻不吸引我。
“你肚子饿啦？”她又笑了，拉我手腕走了几步，胆子十分大的取来几块果饼塞我手里，“快吃吧。”
但直哉少爷完全不管。
紫花枯萎了，女佣姐姐们却只目光怜惜地远远望向我。
她笑眼弯弯停下来，低头冲我说：“你吃吧，别担心，没人会怪你的。如果有人问你吃食哪里来的，你就说是悟少爷身边的女佣姐姐给的。”
久而久之，就认得了。
直哉少爷将柜门悄悄拉开一道缝隙，在往外看。我不想看的，但由于柜子实在是太小了，我一抬眼就看到了。是家主大人和二长老夫人。
有时候直哉少爷没去练武场地，在院中练习射箭，我还要举着苹果充当箭靶。
我不敢哭出声了，只有眼泪止不住的掉。眼前的视线完全被水汽朦胧住了，使我看不清直哉少爷的脸。他的声音却一字一句很清晰：“你以后不准叫得跟她一样大声，一点规矩都不懂，荡.妇一个。”
却被他一把推开。
他语气很烂地抛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直哉少爷对我的讨厌也更明显了，每天我都有做不完的活。
年轻女子赶忙道歉。
我再次点头。
我狼吞虎咽吃起来。
“贱女人。”
女佣姐姐们总会流露出不忍心，但没人敢可怜我。
我很轻易就被她往回拽了一步，躲开了别人的推攘。
杏花找不见时，女佣姐姐们还会围上来安慰我；
如果当天没做完规定的任务量，就没有晚饭吃。
他不过瘾：“贱女人。”
那天直到天色灰蒙蒙，家主大人和二长老夫人离开，我们才从柜子里出去。一出去，直哉少爷就满身戾气地要走，我慌慌乱乱扯住他的袖子，问杏花在哪。
他难得好脾气地没骂我，而是悠哉悠哉带我去了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破破烂烂，杂草丛生，房檐上挂满了蜘蛛网，屋顶还是破的。我有些害怕，不敢往前，但直哉少爷说杏花就在黑黢黢的屋子里面。
我一开始总会哭，被吓哭、累哭、饿哭。
所以都自动拉开了与我之间的距离。
见我吃得很快，她怕我噎着，便不再几块几块地给我，而是一块一块地喂我吃。直到远处有人喊她，她回头应了声后，将整盘子的米糕都塞我怀里，摸摸我脑袋就想走。
肚子却回应得很积极。
我也是这时才发现，这屋子从外面看破破烂烂，可屋里面好像没什么灰尘。
隔日，直哉少爷不知从哪知道杏花丢了的事情，笑眯眯跑来与我说，他知道杏花在哪，不过得需要我付出点小代价。
中年女子面色缓和了，瞥见年轻女子身后的我，表情一顿，“这是谁？”
可刚挪动一点儿，直哉少爷那双在黑暗中格外显眼的眼睛就瞪了过来，像那晚一般，眼瞳竖起，淬满了阴毒。他冲我说：“你也是个贱女人。”
女佣姐姐们哄着我，摸我的脑袋，夸我长得可爱，性子温顺乖巧，以后肯定是个小美人，能嫁给不错的人，只字未提花盆里的黑猫儿哪里去了。
] 因为我还在喜江阿姨那边做工时，经常听到其他人的脏话里带“荡.妇”二字，虽然听不懂具体在骂什么，但明白是很恶毒的话。
还回来的花盆上多了一株花，紫色，我不认得。
我没敢说话。
杏花的身体也被我装进花盆，时间一天天过去，它越来越臭，被住在同一间屋子的女佣姐姐们发现，丢出去了。
“你饿了多久啊，禅院家的人都不给你东西吃吗？也太苛待小孩子了。”她很惊讶，又递给我几块能填腹的米糕。
我穿着禅院家女佣的服饰，像只无头苍蝇般乱窜，不知所措。辘辘翻动的肠胃让我额头冒出虚汗，这时，我的胳膊被人拽了下。
我听见直哉少爷咬牙，小声骂了句。门框的内侧把手也被他抓得很紧，几乎捏断。
她拉住我的手，往前走了些许路。来到一大一小两人身侧，大人是位穿着深紫色和服的中年女子，见女子现在才回来，表情些许不赞同：“你跑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有些慌，忙一手拿糕点盘，一手扯住她的袖口。
我快速摇摇头，慌乱、结巴：“我……我想跟你走。”
因为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大家都明白了直哉少爷很讨厌我这件事，将我要来当女佣，也不过是为了方便欺负我。
我哭得越大声，他笑得就越大声。
他突如其来的出声，很轻易地就被二长老夫人莫名的大叫掩埋了，但我离他很近，听得一清二楚。我不敢问他是不是在骂二长老夫人，也不敢问二长老夫人和家主大人在做什么，畏畏缩缩地，想往里挪一挪，离直哉少爷远一点。
我彻底忍不住了，撇开嘴就想哭，却被直哉少爷大力捂住嘴巴，“你要是敢哭出声，我就掐死你。”
“你的脑子是浆糊吗？你的那只臭猫早就被我杀了，杀了！搞不明白吗？再来烦我就立马宰了你！”
说着，他另一只手果真移到了我脖子上。
“贱女人。”
自从来到直哉少爷的院子做工，就经常能见到他们，家主大人会常来陪直哉少爷用膳，二长老夫人则喜欢亲自送些礼物过来。
她有些为难，但见我哭得呜呜咽咽，还是无奈叹口气，“只是一个小女佣的话，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替你去求求悟少爷吧？他对什么都不是很关心，倒不失为一种好说话。”
不多时，外边便传来另外两道脚步声。
她们叹口气，摸摸我脑袋，“杀了就是……唉，奈穗子再长大一点就明白了。”
“贱女人。”
她见我时有些想笑：“年纪这么小也需要出来帮忙吗？”
我怔住，呆呆地看他。
成为直哉少爷的女佣后，我就没再见过喜江阿姨。www.julangge.com
我没听明白，却记住了他最后那句“荡.妇”。
因为曾有一位姐姐悄悄藏了半块馒头在我枕边，结果隔天就被罚举着装满水的木桶在太阳底下罚跪。
“小心。”
下一刻，屋门就被紧紧关上，我还听见了落锁的声响。我害怕极了，大力拍门，急得哭出来。
我没能找到。
我顿时捂住嘴。
直到后来花盆被直哉少爷的弓箭射穿，泥土撒满我的被褥，那朵迎风微颤的紫花也烂了大半，恹恹的活不久，没人敢重新将它栽种。我一日日见它，它一日日凋零，最后变成干巴巴一条，我便再没养过东西。
他们看起来很亲密，搂在一起。没一会，就脱光了躺在床上。
天不亮，就需要独自一人将整个院子的地板擦干净；拔光四个人五天才能拔完的草；直哉少爷的衣服也没再送去给专门负责洗衣工作的人员处理，而是交给了我，院子里的女佣姐姐们的衣服，也统统交予了我来洗干净。挑浇花用的水，清洗一大堆盘子……
所以我还是大着胆子进去了。
我抱着花盆，没说话。
只留下我呆愣愣在原地，不太明白“杀了”是什么意思。我去问住同屋的女佣姐姐们，她们支支吾吾，不答反问：“奈穗子是从小就在这里做工吗？”
我眼睛顿时亮了，根本不管什么代价不代价的，甚至都没顾上主仆尊卑，紧抓住他的胳膊，就问他杏花在哪。
我溜了出去。
见能不再继续做直哉少爷的女佣，我眼睛里冒出亮光来。
人好多，都穿着好漂亮的衣服。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时，屋门不知怎的又忽然打开了，直哉少爷步伐慌乱地闯进来，瞥见蹲在地上哭得不停的我，瞪来一眼：“不准哭！再哭拔了你的舌头！”
他将地上的我扯起来，带我一同钻进那个仿佛是上世纪古物的漆木柜子。
见我点头。
没一会，果饼就被我吃得干干净净。
我抬头，发现是位发髻上别着红珠钗的年轻女子，她穿着浅紫和服，眉眼温和。我一时间有些呆呆的，想起了喜江阿姨。
女佣姐姐们自说自话一会儿，话题不知怎的偏向了别处，便嬉笑聊起旁的，你一言我一语，笑得浑身发颤。
我用力点点头，许久没哭过的眼泪都要憋不住，连成串往下掉，“我不想留在直哉少爷身边做工，我想去找喜江阿姨，但他们都说喜江阿姨已经离开禅院家了，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杏花……杏花也被直哉少爷杀了，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好害怕。”
我不解于她们的话，但看着窗台上放着的栽种了紫花的花盆，我终究是不忍心不管，每天早上一起来便给它浇水。
她们躲躲闪闪，“那也没上过学？”
后来我就没怎么哭了，因为年龄太小个子太矮，即使已经尽了全力也没办法在一天之内完成那么多的任务，所以我总饿肚子，饿到没有嚎啕大哭的力气。日夜不停的从腹部传出的咕噜噜叫声，有时会让我想起那夜小皮球滚在干净的木质地板上的响声。
我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原本我是不认得他们的。
——很温柔的声线。
她呆了下，“跟我走？”
我饿到眼冒金星，腹中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烧没了我所有内脏，只剩下干瘪瘪的两层皮贴在肋骨上。恰逢冬日，因今天御三家其他两家都会来，需要帮忙的地方很多，院子里的女佣姐姐们大多都去了前院帮忙，直哉少爷也一大早就出门了。我将地板擦到一半，再也没有力气做剩下的，院外传来的热闹、食物香气，无时无刻不吸引我。
“你肚子饿啦？”她又笑了，拉我手腕走了几步，胆子十分大的取来几块果饼塞我手里，“快吃吧。”
但直哉少爷完全不管。
紫花枯萎了，女佣姐姐们却只目光怜惜地远远望向我。
她笑眼弯弯停下来，低头冲我说：“你吃吧，别担心，没人会怪你的。如果有人问你吃食哪里来的，你就说是悟少爷身边的女佣姐姐给的。”
久而久之，就认得了。
直哉少爷将柜门悄悄拉开一道缝隙，在往外看。我不想看的，但由于柜子实在是太小了，我一抬眼就看到了。是家主大人和二长老夫人。
有时候直哉少爷没去练武场地，在院中练习射箭，我还要举着苹果充当箭靶。
我不敢哭出声了，只有眼泪止不住的掉。眼前的视线完全被水汽朦胧住了，使我看不清直哉少爷的脸。他的声音却一字一句很清晰：“你以后不准叫得跟她一样大声，一点规矩都不懂，荡.妇一个。”
却被他一把推开。
他语气很烂地抛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直哉少爷对我的讨厌也更明显了，每天我都有做不完的活。
年轻女子赶忙道歉。
我再次点头。
我狼吞虎咽吃起来。
“贱女人。”
女佣姐姐们总会流露出不忍心，但没人敢可怜我。
我很轻易就被她往回拽了一步，躲开了别人的推攘。
杏花找不见时，女佣姐姐们还会围上来安慰我；
如果当天没做完规定的任务量，就没有晚饭吃。
他不过瘾：“贱女人。”
那天直到天色灰蒙蒙，家主大人和二长老夫人离开，我们才从柜子里出去。一出去，直哉少爷就满身戾气地要走，我慌慌乱乱扯住他的袖子，问杏花在哪。
他难得好脾气地没骂我，而是悠哉悠哉带我去了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破破烂烂，杂草丛生，房檐上挂满了蜘蛛网，屋顶还是破的。我有些害怕，不敢往前，但直哉少爷说杏花就在黑黢黢的屋子里面。
我一开始总会哭，被吓哭、累哭、饿哭。
所以都自动拉开了与我之间的距离。
见我吃得很快，她怕我噎着，便不再几块几块地给我，而是一块一块地喂我吃。直到远处有人喊她，她回头应了声后，将整盘子的米糕都塞我怀里，摸摸我脑袋就想走。
肚子却回应得很积极。
我也是这时才发现，这屋子从外面看破破烂烂，可屋里面好像没什么灰尘。
隔日，直哉少爷不知从哪知道杏花丢了的事情，笑眯眯跑来与我说，他知道杏花在哪，不过得需要我付出点小代价。
中年女子面色缓和了，瞥见年轻女子身后的我，表情一顿，“这是谁？”
可刚挪动一点儿，直哉少爷那双在黑暗中格外显眼的眼睛就瞪了过来，像那晚一般，眼瞳竖起，淬满了阴毒。他冲我说：“你也是个贱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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