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章 夏日漫长（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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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艾伦切断了圣杯的魔力供给，但大圣杯本身就存储了巨量魔力，运作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前提是不会再度连上。”塞拉的小姐的声音因为担忧低了几分，“我在这里负责消耗他，林，你负责发动之前和那个魔术阵一起构筑的结界，绝对不能让黑泥流出森林。”
塞拉小姐施展的魔术影响范围很广，但也不至于覆盖整片森林。被冻结的土地边沿地面烧得焦黑，碳化的草木飘出丝丝缕缕的烟一踩便碎，隔着鞋子仍能隐约感觉到火焰灼烧过后留在地面的余热，不远处的小枝丫上还燃着一小点顽强的橙红色光点。
“你不只是单纯的爱因茨贝伦吧？”圣杯自顾自地开始了新的话题，“说到底，爱因次贝伦会以解体圣杯为目标行动本来就很奇怪。”
啊咧？
这不是错觉，而是确实存在的。不同于清晰可辨的话语，我分辨不出属于何种语言，越是思考就越是感觉到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惧从大脑深处升起。
一瞬间，我理解了一切。
踩上这片霜面的瞬间，耳边响起了怪异的低吟。
现在只剩下中心的点了。
“请放心交给我吧。”
那边只有黑漆漆的一片森林，但也已经足够了。喜悦的感情涌上胸口，眼泪却从眼眶掉了出来。
温度骤降，周围的空气冷得我觉得肺都要被冻坏了，我呼出一团白雾，抱着自己瑟瑟发抖。激动的感情将胸口填满，源源不断溢出，因为我看到了一般人无法目睹的奇迹。即使会受伤，这一刻我也坚信自己选择了正确的道路。
也许是有了余裕去想其他事情，我的心情变得微妙。
白色的魔术师将尖锐的石块丢到一边，起身拍掉粘在裙摆上的草根和树叶，微笑着向我伸出了手。
而这种奇怪的状态在我离开那片白色的瞬间消失了。
“是吗？”塞拉小姐毫不示弱地一直看着对方，轻拍我的手臂，“但很可惜，我不能让你如愿了。”
“嗯……”
我扯了扯塞拉小姐的衣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比刚才还要痛苦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经历了。
在答应下来的同时我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我感觉不到任何摇晃。
“等、等等——？！”
诸多信息汇聚在一起击中胸口，我后知后觉地跟着两人的视线望过来。
“这不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明明是矛盾的，又自然而然……
但吐槽归吐槽，我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方面是为了即将要去完成的事情，一方面就像那个老人说的，在心里悄悄以魔术师自称的我也早就一只脚踏进这个“很奇怪”的大门，只希望以后自己能够奇怪得正常一些，不要真的变成变态了。
如果不是塞拉小姐一直阻止我，如果不是艾伦及时拆除最后的要石，我大概早就已经……
喜极而泣，原来就是这样一回事吗？
但又好像有哪里不对。
我这一路上也看到了不少小动物被烧得焦黑冒着烟的尸体。
“虽然没能阻止圣杯盈满，不过至少艾伦把大圣杯最后的魔力供给切断了。”塞拉小姐简单滴地说明了眼下的情况。
“你们魔术师真的都很奇怪诶！”
*
缠绕在我手上和脖子的黑影缩回那个爱因茨贝伦脚下，她的眉毛皱在了一起，表情不悦地看向某处。
“你果然什么都好，就是抗魔力有点弱过头了。”
*
塞拉小姐接下来的发言也证实了我的想法。
“怎么可能？”圣杯难以置信地看着一切，冰霜已经去到她的脚边，把她的脚和地面冻在一起。
也就是说艾伦……
重叠的声音仿佛被拔掉电线的电视突然消失，意识冲出了有热带鱼群游动的海洋，眼前的景色从杂乱无章的红与黑猛地变得清晰。
“那是脱胎于黑泥的影子，虽然不至于像黑泥只要触碰到就会死亡但也不能小觑，它会放大人心中的负面情绪，受影响的人会因此变得极端。”
我听见了【啪——】的一声。
一路走来，在远离结冰的地方火焰又变得高涨。
我正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手紧握某样东西，坚硬的边沿让我感到到了疼痛。
地面的杂草变成了竖起的冰针，昏暗的森林被本不该有的冰面映着的光照亮。
似乎有什么断裂了。www.julangge.com
“之前是我太天真了，竟然相信此世之恶也会意识到自己的罪孽。否则又怎么可能会被你偷袭成功？”塞拉小姐眉头微蹙，似乎正在为之前所做的事情感到后悔。
“啊……”
我忍不住回过头去，尽管只能远远看到两个正在对峙的背影。那个穿着白色礼服的身影实在是怎么想都没有办法和恶心的成年男性联系在一起。
结果和想象的一样，塞拉小姐设置的点完好地待在他应该出现的地方。这一带好像受到地震的影响比较小，我设置在旁边的另一个节点也保持着原本的样子。
刚才冰冷的空气让我的肺部感觉快要冻坏了，现在则是过高的温度令我的皮肤变得干燥，身体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
“好。”
如果是现在的我，感觉什么都能做到。
圣杯的启动被暂停，但先前溢出的黑泥仍不停流向山脚，被小小的土丘一分为二，落在土地的凹陷积成一滩。圣杯的黑泥点燃了所有经过的地方，树木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不时有断裂的树枝从头顶掉下来。
“那又如何？对付你们根本不需要用到存储在大圣杯的魔力。”圣杯夸张恶毒的笑了起来，有种诡异的美艳，“再说了，你们很快就会被黑泥淹没。”
“我可不想被一个披着羽斯缇萨的男人这样说。”说到一半，塞拉小姐的视线落到我身上，“林，我想再拜托你一件事。”
我小心翼翼踩着没有被黑泥污染的地面，把塞拉小姐先前设置的点都检查了一遍——结果令我的心情变得异常复杂——塞拉小姐设置的每个节点在经历过短时间的地面震动后不仅没有移位，还依旧保持着完好无损的状态，相比之下我设下的用于尝试施展天体魔术的节点就有好几个出现了问题。
我的谨慎对于塞拉小姐这种程度的魔术师而言只是无用的谨慎，但是，想着反正都把节点检查了一遍，在检查的同时我顺便把有问题的地方照葫芦画瓢地重做了一遍。
与此同时，我突然明白过来塞拉小姐刚才说的话。
果然，不知不觉黑泥已经将我和塞拉小姐包围，一点一点侵蚀仅有的空间。
地震停下来了？
以塞拉小姐为中心地面被染成透出淡淡幽蓝的白色向四周蔓延，一直到达视界看不到的地方，冻结的黑泥停止了流动覆上一层冰霜。
“虽然有点慢，但看来是成功了。”
我走到魔术阵中心，手伸进口袋数着剩余的宝石数量，在调整呼吸的同时稍作休息。
我踩着结霜的地面，朝记忆中最近的点前进。
塞拉小姐说的“那个魔术阵”就是在拆除要石期间指导我构筑起来的用于实现天体大魔术的阵，同时设下的还有一个在必要时刻形成范围为整片森林的结界，以防魔术师之间的战斗影响到一般人。因为是我在尝试作业期间塞拉小姐同时设下的，两个魔术阵几乎是重合的。
“怪物！！！”
“不、不要过来！”
我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轻敲了两下。
虽然塞拉小姐早就说过爱因兹贝伦都是些一心向着研究，无法理解更无法适应社会的存在（当然，他们也不需要）但这样也太过头了吧？！名字都叫“此世之恶”了啊！
从树林传出的惨叫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
但是，经过刚才的地震，我想我在发动之前要先把各处的点都检查一遍。
塞拉小姐用完好的右手竖起食指:“想要让魔术失效，一是将神秘之所以成为神秘的秘密公布于世，”接着又比了个“二”二是使用更加以上的神秘。很凑巧的是后者对我来说会更加简单。”
有谁将我抱住了。
“林，你的勇气值得夸奖，感谢你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但以你现在的程度直面圣杯无异于自寻死路，要是再碰到类似的情况不要觉得丢脸，有多远跑多远才是正确的选择。当然，最好就是不要再遇到了。”
不过还好，术阵本身的设置并没有要石分布的范围广，只需要绕周边一圈然后到中心点检查是否完好就可以融化宝石将点与点连接起来形成魔术阵。
从口袋里拿出宝石，我摊开手掌让宝石躺在手心。
这里相较附近还算开阔，周围围了一圈树木，茂密的树冠如今变成火的燃料，高大的树木彻底成为不会移动的火炬，有只小松鼠背部着火了，尖叫着从树上掉下来后躺在地上没了生气，燃烧着发出浓烈焦味的尸体又点燃了附近低矮的灌木和稀疏的草地。
塞拉小姐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温热的吐息打在我的耳廓和侧脸，否定了无数诅咒。
也就是说那个外表看上去是爱因茨贝伦的女性的圣杯，实际上是……
好了，接下来……
塞拉小姐收起一直顶在我下巴和脖子之间的手，将我握在手上的东西拿了过去。那是一块尖锐的石头，顶端沾有血迹。她的掌心多了一处伤口，看起来像是被刺伤的。伤口正在以肉眼能观察到的速度愈合，不过几秒便恢复如初。
我呆呆地点头，搭着塞拉小姐的手站了起来。接连的好消息让我有些飘飘然。心情放松了许多也沉着了许多，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再次充满力量。
“嗯。”
] “虽然艾伦切断了圣杯的魔力供给，但大圣杯本身就存储了巨量魔力，运作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前提是不会再度连上。”塞拉的小姐的声音因为担忧低了几分，“我在这里负责消耗他，林，你负责发动之前和那个魔术阵一起构筑的结界，绝对不能让黑泥流出森林。”
塞拉小姐施展的魔术影响范围很广，但也不至于覆盖整片森林。被冻结的土地边沿地面烧得焦黑，碳化的草木飘出丝丝缕缕的烟一踩便碎，隔着鞋子仍能隐约感觉到火焰灼烧过后留在地面的余热，不远处的小枝丫上还燃着一小点顽强的橙红色光点。
“你不只是单纯的爱因茨贝伦吧？”圣杯自顾自地开始了新的话题，“说到底，爱因次贝伦会以解体圣杯为目标行动本来就很奇怪。”
啊咧？
这不是错觉，而是确实存在的。不同于清晰可辨的话语，我分辨不出属于何种语言，越是思考就越是感觉到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惧从大脑深处升起。
一瞬间，我理解了一切。
踩上这片霜面的瞬间，耳边响起了怪异的低吟。
现在只剩下中心的点了。
“请放心交给我吧。”
那边只有黑漆漆的一片森林，但也已经足够了。喜悦的感情涌上胸口，眼泪却从眼眶掉了出来。
温度骤降，周围的空气冷得我觉得肺都要被冻坏了，我呼出一团白雾，抱着自己瑟瑟发抖。激动的感情将胸口填满，源源不断溢出，因为我看到了一般人无法目睹的奇迹。即使会受伤，这一刻我也坚信自己选择了正确的道路。
也许是有了余裕去想其他事情，我的心情变得微妙。
白色的魔术师将尖锐的石块丢到一边，起身拍掉粘在裙摆上的草根和树叶，微笑着向我伸出了手。
而这种奇怪的状态在我离开那片白色的瞬间消失了。
“是吗？”塞拉小姐毫不示弱地一直看着对方，轻拍我的手臂，“但很可惜，我不能让你如愿了。”
“嗯……”
我扯了扯塞拉小姐的衣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比刚才还要痛苦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经历了。
在答应下来的同时我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我感觉不到任何摇晃。
“等、等等——？！”
诸多信息汇聚在一起击中胸口，我后知后觉地跟着两人的视线望过来。
“这不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明明是矛盾的，又自然而然……
但吐槽归吐槽，我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方面是为了即将要去完成的事情，一方面就像那个老人说的，在心里悄悄以魔术师自称的我也早就一只脚踏进这个“很奇怪”的大门，只希望以后自己能够奇怪得正常一些，不要真的变成变态了。
如果不是塞拉小姐一直阻止我，如果不是艾伦及时拆除最后的要石，我大概早就已经……
喜极而泣，原来就是这样一回事吗？
但又好像有哪里不对。
我这一路上也看到了不少小动物被烧得焦黑冒着烟的尸体。
“虽然没能阻止圣杯盈满，不过至少艾伦把大圣杯最后的魔力供给切断了。”塞拉小姐简单滴地说明了眼下的情况。
“你们魔术师真的都很奇怪诶！”
*
缠绕在我手上和脖子的黑影缩回那个爱因茨贝伦脚下，她的眉毛皱在了一起，表情不悦地看向某处。
“你果然什么都好，就是抗魔力有点弱过头了。”
*
塞拉小姐接下来的发言也证实了我的想法。
“怎么可能？”圣杯难以置信地看着一切，冰霜已经去到她的脚边，把她的脚和地面冻在一起。
也就是说艾伦……
重叠的声音仿佛被拔掉电线的电视突然消失，意识冲出了有热带鱼群游动的海洋，眼前的景色从杂乱无章的红与黑猛地变得清晰。
“那是脱胎于黑泥的影子，虽然不至于像黑泥只要触碰到就会死亡但也不能小觑，它会放大人心中的负面情绪，受影响的人会因此变得极端。”
我听见了【啪——】的一声。
一路走来，在远离结冰的地方火焰又变得高涨。
我正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手紧握某样东西，坚硬的边沿让我感到到了疼痛。
地面的杂草变成了竖起的冰针，昏暗的森林被本不该有的冰面映着的光照亮。
似乎有什么断裂了。www.julangge.com
“之前是我太天真了，竟然相信此世之恶也会意识到自己的罪孽。否则又怎么可能会被你偷袭成功？”塞拉小姐眉头微蹙，似乎正在为之前所做的事情感到后悔。
“啊……”
我忍不住回过头去，尽管只能远远看到两个正在对峙的背影。那个穿着白色礼服的身影实在是怎么想都没有办法和恶心的成年男性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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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冰冷的空气让我的肺部感觉快要冻坏了，现在则是过高的温度令我的皮肤变得干燥，身体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
“好。”
如果是现在的我，感觉什么都能做到。
圣杯的启动被暂停，但先前溢出的黑泥仍不停流向山脚，被小小的土丘一分为二，落在土地的凹陷积成一滩。圣杯的黑泥点燃了所有经过的地方，树木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不时有断裂的树枝从头顶掉下来。
“那又如何？对付你们根本不需要用到存储在大圣杯的魔力。”圣杯夸张恶毒的笑了起来，有种诡异的美艳，“再说了，你们很快就会被黑泥淹没。”
“我可不想被一个披着羽斯缇萨的男人这样说。”说到一半，塞拉小姐的视线落到我身上，“林，我想再拜托你一件事。”
我小心翼翼踩着没有被黑泥污染的地面，把塞拉小姐先前设置的点都检查了一遍——结果令我的心情变得异常复杂——塞拉小姐设置的每个节点在经历过短时间的地面震动后不仅没有移位，还依旧保持着完好无损的状态，相比之下我设下的用于尝试施展天体魔术的节点就有好几个出现了问题。
我的谨慎对于塞拉小姐这种程度的魔术师而言只是无用的谨慎，但是，想着反正都把节点检查了一遍，在检查的同时我顺便把有问题的地方照葫芦画瓢地重做了一遍。
与此同时，我突然明白过来塞拉小姐刚才说的话。
果然，不知不觉黑泥已经将我和塞拉小姐包围，一点一点侵蚀仅有的空间。
地震停下来了？
以塞拉小姐为中心地面被染成透出淡淡幽蓝的白色向四周蔓延，一直到达视界看不到的地方，冻结的黑泥停止了流动覆上一层冰霜。
“虽然有点慢，但看来是成功了。”
我走到魔术阵中心，手伸进口袋数着剩余的宝石数量，在调整呼吸的同时稍作休息。
我踩着结霜的地面，朝记忆中最近的点前进。
塞拉小姐说的“那个魔术阵”就是在拆除要石期间指导我构筑起来的用于实现天体大魔术的阵，同时设下的还有一个在必要时刻形成范围为整片森林的结界，以防魔术师之间的战斗影响到一般人。因为是我在尝试作业期间塞拉小姐同时设下的，两个魔术阵几乎是重合的。
“怪物！！！”
“不、不要过来！”
我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轻敲了两下。
虽然塞拉小姐早就说过爱因兹贝伦都是些一心向着研究，无法理解更无法适应社会的存在（当然，他们也不需要）但这样也太过头了吧？！名字都叫“此世之恶”了啊！
从树林传出的惨叫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
但是，经过刚才的地震，我想我在发动之前要先把各处的点都检查一遍。
塞拉小姐用完好的右手竖起食指:“想要让魔术失效，一是将神秘之所以成为神秘的秘密公布于世，”接着又比了个“二”二是使用更加以上的神秘。很凑巧的是后者对我来说会更加简单。”
有谁将我抱住了。
“林，你的勇气值得夸奖，感谢你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但以你现在的程度直面圣杯无异于自寻死路，要是再碰到类似的情况不要觉得丢脸，有多远跑多远才是正确的选择。当然，最好就是不要再遇到了。”
不过还好，术阵本身的设置并没有要石分布的范围广，只需要绕周边一圈然后到中心点检查是否完好就可以融化宝石将点与点连接起来形成魔术阵。
从口袋里拿出宝石，我摊开手掌让宝石躺在手心。
这里相较附近还算开阔，周围围了一圈树木，茂密的树冠如今变成火的燃料，高大的树木彻底成为不会移动的火炬，有只小松鼠背部着火了，尖叫着从树上掉下来后躺在地上没了生气，燃烧着发出浓烈焦味的尸体又点燃了附近低矮的灌木和稀疏的草地。
塞拉小姐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温热的吐息打在我的耳廓和侧脸，否定了无数诅咒。
也就是说那个外表看上去是爱因茨贝伦的女性的圣杯，实际上是……
好了，接下来……
塞拉小姐收起一直顶在我下巴和脖子之间的手，将我握在手上的东西拿了过去。那是一块尖锐的石头，顶端沾有血迹。她的掌心多了一处伤口，看起来像是被刺伤的。伤口正在以肉眼能观察到的速度愈合，不过几秒便恢复如初。
我呆呆地点头，搭着塞拉小姐的手站了起来。接连的好消息让我有些飘飘然。心情放松了许多也沉着了许多，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再次充满力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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