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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颜昭攥紧手指，神情肃穆起来。
颜昭抬眼, 面容平静地看向阮程娇。
几尾小鱼摇头晃脑地在浅水中游来游去。许是这里许久不曾有人烟，鱼儿并不十分警觉, 十分悠然自得地浮起潜下, 吹着泡泡。
阮程娇止住他要喝米粥的动作，“别喝了，我一会去河里捉些小鱼。”
“不错。”阮程娇点?头接道，“就?像我们早前?分析那样?，能引起朝廷重视的，便?只有大案。所以官盐运输才会出了?问题，这样?也能解释为何那些暗中动手的百姓能做的人不知鬼不觉，极为隐蔽地避开水运司的监管。”
颜昭捂住脸，落下的泪珠似是要穿成一股线，难过地无以复加。
“师姐……”阮程娇还犯着?迷糊，嘟嘟囔囔说了几句。
他皱起的眉心不曾舒展，又念及阮程娇毕竟是个男郎。
问……
如今他亲自做起这些，还有些生疏。磕磕绊绊地将那些不能吃的鱼鳞刮干净，又?把鱼腹里好好清洗了?一番，阮程娇用洗净的木枝将几条小鱼分别串好，又?留了?两尾提在手中，往茅草屋走去。
过往在军中，这些捕鱼收拾鱼腹的活计都是元苏在做。有她?在，就?是再恶劣的情况, 阮程娇都能被?照顾的很好。
“
颜昭一时两难，只得下定决心，等此次回宫必要把书钰送回府去，再让娘尽快给书钰定下亲事。
有这样?的美人在?侧，陛下竟一点儿?都没发觉，还真是木讷。
他像极了?元苏。
过往行?军之时，他吃过许多不能吃的。像是树皮，抑或是这样?发了霉的食物。
不，或许，或许阮程娇并无此意?。要不然，他怎么?会一直瞒着?陛下。
颜昭想?到这，心里莫名咯噔一下。阮程娇不能娶夫，若到时候陛下执意?指婚，可不是要害了书钰。
“你醒了？”
先是寻了自己的手帕在?河边浸湿搭在?阮程娇额头，又在?屋里寻了个破了一半的瓦罐，仔细地涮洗了好几遍，才接了些河水放在?火堆上，认真照顾起阮程娇。
他能问什么？
跟早前?那些放坏了?的小米不同，这罐子藏得更为隐蔽，也不知是不是靠近河岸的关系，罐子里的盐还有些结块，显然是受了?潮。可?即便?如此，盐有多贵重，几乎无需再言。
不过也亏得陛下过去不醉心风月，不然如今伴在?陛下身侧的，又怎么?会是自己。或许在?更早的时候，就应该是阮程娇了吧。
颜昭沉默了?片刻，低道，“她?们莫不是要?私吞这批官盐？”
前路
“你……”他迟疑了片刻，低道，“为什么?不问？”
阮程娇抿唇, 不再询问, 转身大步朝外。
但很快他的眉心就?微微皱起。
颜昭眉心紧皱，“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等?三年才动手。看王雨和吴阿四的反应，对于朝廷的怨念已是深重。早动手岂不是更好？”
原来阮程娇并非没有动情。
是以之前?奉旨前?来清查官盐一事的官员，就?算不是高太师是旁人，也必须身死。唯有这样?，朝中那些大臣才会心生惧意?，逼迫陛下亲自出手。
他穿上已经干透的衣裙，站起身往门外走去。临踏出门时，脚步又顿住。
朝局看似平静下来，但其实陛下能用的武将已然不多。永嘉侯又?要?陪在长公子身侧，若是此时再有动乱，以陛下的性子，定是要?亲自征战以儆效尤。
颜昭靠得近，细细分辨了好一会，才听出他的意?思。登时愣在?原地，心中的那一分侥幸也碎成了渣。
不过，谁会把这么大的一罐盐留在这？颜昭稍稍用指尖蘸了?些放在嘴里，又?确定了?一遍，的确是盐。
他抱起罐子回到原先的茅草屋里，递给阮程娇，“你瞧这个。”
他明明什么话都没说，但那双眸子里的淡漠，却?让阮程娇冷不丁地生出些惧意。
正忙着?用洗净的小树枝搅着?米粥的颜昭抬眸，他并非不善厨艺，只是这里的条件有限，好不容易在?另外两个茅草屋里寻了这些小米，就想?着?熬成粥替阮程娇补补气?力。
但昨夜水运司莫名大火，暗卫也不曾传来京都的消息。
那这样?一来，只要等陛下发现，她们?就会……
阮程娇是被一股米粥的味道慢慢唤醒，睁开的双眼。
还是说阮程娇最?终也会入宫？
寻常百姓也不会留下这么大一罐盐不带走。
他身子比一般男郎强了不少，颜昭却是不同。
外间的天色越来越亮，颜昭哭过一回，尽管心绪难平，终究还是抽抽噎噎地又去附近拾了些柴火。无论如何，他都欠阮程娇一个救命之恩，照顾他也是天经地义。
那一点水波里清晰地倒映出他散发的模样?，他抿了抿唇，一口喝下润嗓。
阮程娇的声音有气?无力，迷迷瞪瞪地唤着?。也不知他梦见了什么?，神情那样?哀伤。
虽说渝北的李太守已经上了?折子言明官盐船只沉没，但官盐打捞却?还未有消息。按理来说，那么多的官盐装在麻袋里，就?算落水也不会很快溶解。水运司若是及时打捞，是可?以将损失减到最小。
“江峪山、怡亲王。”阮程娇略一思量道，“你不觉得今岁这些事来得过于紧密了?吗？”
“那她?岂不是早有预谋。”颜昭心里咯噔一下，轻声道，“我听妻主提及，这三年渝北的税收几乎占大晋钱库的五分之一。我猜李尘定是以朝廷的名义先高额征税，不顾民生。导致渝北百姓对朝廷生出怨言，而早前?那个书生娘子的死更是一个导火索，激化了?民怨。百姓无力反抗，就?只能寻着时机动手。”
“你刚刚才退了烧，定然会口渴。”颜昭深深吸了口气?，用刚刚的瓦片盛了些热水给他，“米粥马上就好，一会你多吃些补补气?力。”
外间已是阳光明媚，暖和?地晒在?阮程娇面上。
他蓦地止住思绪，不敢再想?。陛下是他的妻主，却也不只是他的妻主。
颜昭稍稍松了口气?，才要将阮程娇额上的手帕再换一遍水。
等搭在?阮程娇额头上的手帕换了第五次时，躺在?木床上的男郎总算退了烧。
江峪山一役后?，陛下分出了?部分兵力重点?驻扎边陲。而怡亲王之死，让她?又?遣了?几名亲信前?往怡亲王封地整编部署。
天朗气清，宽阔的河面波浪推着波浪，万马奔腾地流向不知究竟的远处。
颜昭从他掌心里挣脱开，先是重新?浸湿了手帕搭在?阮程娇额头，又用一片洗净的破瓦小心地装了些热水，一点点沾在?阮程娇干涸得快要裂开的唇。
他昨夜才救了自己一命。
阮程娇气力还没怎么恢复，好在他常年习武，眼疾手快的功夫还在。没多久, 他身后?就?多了?几尾奄奄一息的小鱼。
他面上还有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灰尘，只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最?是清亮。
过往阮程娇是女子，陛下自是没什么?反应。若陛下发觉了这个真相?之后呢？
他胡思乱想?着?，明知是不可能，心底却隐隐酸涩难受起来。
他找了?个趁手的木枝用腰间的短剑削尖，将衣裙的摆角掖好, 朝着岸边缓步走去。
屋里的火正旺, 他先是把串好的鱼架起来烤在火上，又?把那两尾鱼放在颜昭洗净的破瓦罐里煮着鱼汤。
面对面硬钢，她?们没几分胜算。但若是以渝北官盐之事作饵，则有几分胜算。
他微微侧脸，瞧着?不知去哪寻了些小米的颜昭，再看自己挂在?木架上的衣裙，登时回过神来。
疯长的酸涩似毒，狠狠拉扯着?他压在?腔子里强装平静的心。他不能去想?她抱着?旁人的神情，更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如今再看，若不是先入为主，散了发躺在?木床上的阮程娇分明就是男郎，俊美又病弱。
“是李尘，她?布局三年，等?的便?是这一刻。”
但他也不好明晃晃点出阮程娇男扮女装一事，毕竟大晋从未有男子为官的先例，此事说起来罪犯欺上，搞不好还会让阮程娇丢了性命。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他手下不停, 颜昭也没闲着。去早前?寻到小米的那个茅草屋里又?翻腾了?一遍，还真给他发现了?一小罐盐。
就被躺在?床榻上的人一把握住了手腕，“师……师姐。”
阮程娇坐起身，僵硬地点了点头。
阮程娇一愣，颜昭点?头，“我在想会不会和之前?的——”
不管怎么?说，陛下对阮程娇总是有所?不同的。或许就连陛下自己也没发觉，她与阮程娇有多合拍，多默契。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脱口而出道，“官盐！”
河流湍急，待一波一波拍打到岸边时, 反倒渐渐平静。
阮程娇沉默地接过瓦片。
娇娶夫。
“有可?能。”阮程娇细细将前?后?线索捋了?一遍，与他分析道，“我猜李尘定是利用这次沉船，把打捞出来的官盐挪为私用买卖来大量敛财。不然她?也不用火烧水运司这么大的手笔，火势越大，那些记录才会干干净净，毫无残留。”
“这是……盐？”
他也的确是没有多余的气?力，等颜昭又盛了煮好的小米粥来，强忍着?霉味，一股脑咽进?肚里。
就是颜昭，也忍不住生出些惊叹。
那么?她还会这样?一心一意?地对待自己吗？
] “你的意?思是……”颜昭攥紧手指，神情肃穆起来。
颜昭抬眼, 面容平静地看向阮程娇。
几尾小鱼摇头晃脑地在浅水中游来游去。许是这里许久不曾有人烟，鱼儿并不十分警觉, 十分悠然自得地浮起潜下, 吹着泡泡。
阮程娇止住他要喝米粥的动作，“别喝了，我一会去河里捉些小鱼。”
“不错。”阮程娇点?头接道，“就?像我们早前?分析那样?，能引起朝廷重视的，便?只有大案。所以官盐运输才会出了?问题，这样?也能解释为何那些暗中动手的百姓能做的人不知鬼不觉，极为隐蔽地避开水运司的监管。”
颜昭捂住脸，落下的泪珠似是要穿成一股线，难过地无以复加。
“师姐……”阮程娇还犯着?迷糊，嘟嘟囔囔说了几句。
他皱起的眉心不曾舒展，又念及阮程娇毕竟是个男郎。
问……
如今他亲自做起这些，还有些生疏。磕磕绊绊地将那些不能吃的鱼鳞刮干净，又?把鱼腹里好好清洗了?一番，阮程娇用洗净的木枝将几条小鱼分别串好，又?留了?两尾提在手中，往茅草屋走去。
过往在军中，这些捕鱼收拾鱼腹的活计都是元苏在做。有她?在，就?是再恶劣的情况, 阮程娇都能被?照顾的很好。
“
颜昭一时两难，只得下定决心，等此次回宫必要把书钰送回府去，再让娘尽快给书钰定下亲事。
有这样?的美人在?侧，陛下竟一点儿?都没发觉，还真是木讷。
他像极了?元苏。
过往行?军之时，他吃过许多不能吃的。像是树皮，抑或是这样?发了霉的食物。
不，或许，或许阮程娇并无此意?。要不然，他怎么?会一直瞒着?陛下。
颜昭想?到这，心里莫名咯噔一下。阮程娇不能娶夫，若到时候陛下执意?指婚，可不是要害了书钰。
“你醒了？”
先是寻了自己的手帕在?河边浸湿搭在?阮程娇额头，又在?屋里寻了个破了一半的瓦罐，仔细地涮洗了好几遍，才接了些河水放在?火堆上，认真照顾起阮程娇。
他能问什么？
跟早前?那些放坏了?的小米不同，这罐子藏得更为隐蔽，也不知是不是靠近河岸的关系，罐子里的盐还有些结块，显然是受了?潮。可?即便?如此，盐有多贵重，几乎无需再言。
不过也亏得陛下过去不醉心风月，不然如今伴在?陛下身侧的，又怎么?会是自己。或许在?更早的时候，就应该是阮程娇了吧。
颜昭沉默了?片刻，低道，“她?们莫不是要?私吞这批官盐？”
前路
“你……”他迟疑了片刻，低道，“为什么?不问？”
阮程娇抿唇, 不再询问, 转身大步朝外。
但很快他的眉心就?微微皱起。
颜昭眉心紧皱，“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等?三年才动手。看王雨和吴阿四的反应，对于朝廷的怨念已是深重。早动手岂不是更好？”
原来阮程娇并非没有动情。
是以之前?奉旨前?来清查官盐一事的官员，就?算不是高太师是旁人，也必须身死。唯有这样?，朝中那些大臣才会心生惧意?，逼迫陛下亲自出手。
他穿上已经干透的衣裙，站起身往门外走去。临踏出门时，脚步又顿住。
朝局看似平静下来，但其实陛下能用的武将已然不多。永嘉侯又?要?陪在长公子身侧，若是此时再有动乱，以陛下的性子，定是要?亲自征战以儆效尤。
颜昭靠得近，细细分辨了好一会，才听出他的意?思。登时愣在?原地，心中的那一分侥幸也碎成了渣。
不过，谁会把这么大的一罐盐留在这？颜昭稍稍用指尖蘸了?些放在嘴里，又?确定了?一遍，的确是盐。
他抱起罐子回到原先的茅草屋里，递给阮程娇，“你瞧这个。”
他明明什么话都没说，但那双眸子里的淡漠，却?让阮程娇冷不丁地生出些惧意。
正忙着?用洗净的小树枝搅着?米粥的颜昭抬眸，他并非不善厨艺，只是这里的条件有限，好不容易在?另外两个茅草屋里寻了这些小米，就想?着?熬成粥替阮程娇补补气?力。
但昨夜水运司莫名大火，暗卫也不曾传来京都的消息。
那这样?一来，只要等陛下发现，她们?就会……
阮程娇是被一股米粥的味道慢慢唤醒，睁开的双眼。
还是说阮程娇最?终也会入宫？
寻常百姓也不会留下这么大一罐盐不带走。
他身子比一般男郎强了不少，颜昭却是不同。
外间的天色越来越亮，颜昭哭过一回，尽管心绪难平，终究还是抽抽噎噎地又去附近拾了些柴火。无论如何，他都欠阮程娇一个救命之恩，照顾他也是天经地义。
那一点水波里清晰地倒映出他散发的模样?，他抿了抿唇，一口喝下润嗓。
阮程娇的声音有气?无力，迷迷瞪瞪地唤着?。也不知他梦见了什么?，神情那样?哀伤。
虽说渝北的李太守已经上了?折子言明官盐船只沉没，但官盐打捞却?还未有消息。按理来说，那么多的官盐装在麻袋里，就?算落水也不会很快溶解。水运司若是及时打捞，是可?以将损失减到最小。
“江峪山、怡亲王。”阮程娇略一思量道，“你不觉得今岁这些事来得过于紧密了?吗？”
“那她?岂不是早有预谋。”颜昭心里咯噔一下，轻声道，“我听妻主提及，这三年渝北的税收几乎占大晋钱库的五分之一。我猜李尘定是以朝廷的名义先高额征税，不顾民生。导致渝北百姓对朝廷生出怨言，而早前?那个书生娘子的死更是一个导火索，激化了?民怨。百姓无力反抗，就?只能寻着时机动手。”
“你刚刚才退了烧，定然会口渴。”颜昭深深吸了口气?，用刚刚的瓦片盛了些热水给他，“米粥马上就好，一会你多吃些补补气?力。”
外间已是阳光明媚，暖和?地晒在?阮程娇面上。
他蓦地止住思绪，不敢再想?。陛下是他的妻主，却也不只是他的妻主。
颜昭稍稍松了口气?，才要将阮程娇额上的手帕再换一遍水。
等搭在?阮程娇额头上的手帕换了第五次时，躺在?木床上的男郎总算退了烧。
江峪山一役后?，陛下分出了?部分兵力重点?驻扎边陲。而怡亲王之死，让她?又?遣了?几名亲信前?往怡亲王封地整编部署。
天朗气清，宽阔的河面波浪推着波浪，万马奔腾地流向不知究竟的远处。
颜昭从他掌心里挣脱开，先是重新?浸湿了手帕搭在?阮程娇额头，又用一片洗净的破瓦小心地装了些热水，一点点沾在?阮程娇干涸得快要裂开的唇。
他昨夜才救了自己一命。
阮程娇气力还没怎么恢复，好在他常年习武，眼疾手快的功夫还在。没多久, 他身后?就?多了?几尾奄奄一息的小鱼。
他面上还有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灰尘，只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最?是清亮。
过往阮程娇是女子，陛下自是没什么?反应。若陛下发觉了这个真相?之后呢？
他胡思乱想?着?，明知是不可能，心底却隐隐酸涩难受起来。
他找了?个趁手的木枝用腰间的短剑削尖，将衣裙的摆角掖好, 朝着岸边缓步走去。
屋里的火正旺, 他先是把串好的鱼架起来烤在火上，又?把那两尾鱼放在颜昭洗净的破瓦罐里煮着鱼汤。
面对面硬钢，她?们没几分胜算。但若是以渝北官盐之事作饵，则有几分胜算。
他微微侧脸，瞧着?不知去哪寻了些小米的颜昭，再看自己挂在?木架上的衣裙，登时回过神来。
疯长的酸涩似毒，狠狠拉扯着?他压在?腔子里强装平静的心。他不能去想?她抱着?旁人的神情，更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如今再看，若不是先入为主，散了发躺在?木床上的阮程娇分明就是男郎，俊美又病弱。
“是李尘，她?布局三年，等?的便?是这一刻。”
但他也不好明晃晃点出阮程娇男扮女装一事，毕竟大晋从未有男子为官的先例，此事说起来罪犯欺上，搞不好还会让阮程娇丢了性命。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他手下不停, 颜昭也没闲着。去早前?寻到小米的那个茅草屋里又?翻腾了?一遍，还真给他发现了?一小罐盐。
就被躺在?床榻上的人一把握住了手腕，“师……师姐。”
阮程娇坐起身，僵硬地点了点头。
阮程娇一愣，颜昭点?头，“我在想会不会和之前?的——”
不管怎么?说，陛下对阮程娇总是有所?不同的。或许就连陛下自己也没发觉，她与阮程娇有多合拍，多默契。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脱口而出道，“官盐！”
河流湍急，待一波一波拍打到岸边时, 反倒渐渐平静。
阮程娇沉默地接过瓦片。
娇娶夫。
“有可?能。”阮程娇细细将前?后?线索捋了?一遍，与他分析道，“我猜李尘定是利用这次沉船，把打捞出来的官盐挪为私用买卖来大量敛财。不然她?也不用火烧水运司这么大的手笔，火势越大，那些记录才会干干净净，毫无残留。”
“这是……盐？”
他也的确是没有多余的气?力，等颜昭又盛了煮好的小米粥来，强忍着?霉味，一股脑咽进?肚里。
就是颜昭，也忍不住生出些惊叹。
那么?她还会这样?一心一意?地对待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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