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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妮可想着，只是两个人都在呼啸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就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猫一样。
剧烈的疼痛让修林的身体都忍不住发颤，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依然忍得住，他张开嘴巴无声地咆哮着，用着修长的指骨末端死死顶着额头。
所有的声音中，一个女人尖利的嗓音穿透了木门，那是妮可的“母亲”，修林想起了那个声音。
天边出现了灰蒙蒙的一点光亮，染去了一直黑云笼罩的天空，变成了有些透彻的暗蓝灰色。
“砰砰砰”
修林挠了挠脑袋，退回到了女孩的身边。
“名字……”修林颤抖地说出这句话，疼痛地用力按压着太阳穴。
修林盘坐在柔软的垫子上，他把头埋在双腿之间。他也试图去接受那种流失，但是潜意识告诉他，那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如果忘记了就一定会后悔。
“那我该怎么办？”
“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那就把它找回来呀，既然是你的，那就一定是你的。”
名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名字，重要到自己必须想起来它，它是一切的根源，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的、最重要的东西，可是……它是什么？
“我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想到这里，妮可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修林的脑袋，她很认真地把修林的长发都捋顺，然后摘下了扎着自己马尾的小皮筋，上面还缝了一只长耳朵兔子可爱的小脸。
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温柔和宠溺的语气，轻轻扣着门扉。
“你是…
……
那个意思叫做“告别”。
但是那双眸子最终还是变为了最纯粹的漆黑，和她的黑发无二的纯粹。
不知怎么的，妮可忽然就想起了自己曾经收养过好久的一只流浪猫。
无数杂乱的声音在门外出现，修林听到了咒骂声，马蹄声，刀锋出鞘声，还有女人的低语和孩童的哭泣。
修林看着女孩柔顺的黑发，那是极少的、纯粹的黑色，和自己这种棕黑杂黑不一样。
“你说。”
杂乱而破碎的记忆在这一瞬间涌入修林的脑子，可惜都只是那些本就可以被挖掘的基本记忆，之前自己的记忆非常的混乱，而且还遗失了一大部分。
面对着妮可的微笑，修林歪了歪头，对方的那双漆黑的眸子令他无比熟悉。
我……或者说是老修林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不，以后就没有老修林了，我就是修林，修林就是我。
“记忆本来就是很容易忘的啦，我也不记得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了……”妮可歪着脑袋，戳了戳一直保持着同样姿势的修林。
就在修林这个想法刚出现的瞬间，脑海中忽然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连接上了一般，那种灵魂和躯体轻微不适的感觉在慢慢消散，耳边细碎的低语越来越轻，渐渐就消失了。
睡着了呀……果然不是一个人呢，和昨天的那个大哥哥的区别好大。
一切嘈杂的陌生感都消失了，修林发现自己的听觉视觉等各种感官再一次被增强，就好像自己是刚刚诞生于这个世界的婴儿，身体和灵魂在这一个达到了同调。
看着修林还愣在原地，妮可忽然笑了起来，她打开凸肚窗，轻轻推了修林一把。
“我曾经认识你吗？”
名……字……对，有一个名字，什么名字……是一个名字，一个绝对、绝对、绝对无法忘记的名字……
妮可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看向圆桌上的那一只蜡烛，烛油凝固在桌子上，蜡烛最后的灯芯烧尽，只留下了一截漂浮着未凝固的烛油的残躯。
妮可的眼中各种不属于她的情绪浮现，把那张可爱的小脸逐渐被影响，扭曲地狰狞可怕。
修林慢慢地抬起头，他的眼睛有些红肿，嘴角也被咬破了，干涸的血丝凝固在伤口上。
“为什么要去后悔呀，你后悔产生的情绪，比你后悔的事情更加糟糕。”
那也是在一个冬夜，那时候爹爹还没有远行，耐不过妮可的撒娇，爹爹就把那只杂毛品种的流浪猫给接了进来，那只猫的毛色棕黑斑杂，就像面前这个大男孩般的青年一样。
我昨天来过这里……修林看着妮可脸上有些着急的表情，确认了对方并没有说谎。
“走廊上没有灯，所以还是黑夜。”
“三点四十，你该走啦。”妮可看了看不远处依旧在转动的钟表，萤石制作的时针在黑暗中依旧散发着点点光亮。
“大哥哥，你怎么哭了呀……”
圆桌上的蜡烛已经燃烧到了尾部，修林一直把脑袋埋在双腿之间，妮可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轻轻摸着对方的手臂以示安慰。
“抱、抱歉，我可能是认错人了，只是我姐姐说不能一个人在黑夜中太久……我怕你把那个小姐姐弄丢了……弄丢了就应该找回来呀……”
妮可轻声说着。
“喂，醒醒，路边蒸汽管道不是用来给你们这种流浪汉取暖的，而街区上不允许流浪汉睡觉！喂，醒醒！”
修林闭上了眼睛，再一次睁开的时候，那双棕黑色的眸子已经少了太多恍惚和茫然，变得非常坚定。
妮可顿时脸红了，她有些尴尬地眨了眨眼，默默地把屁股挪后了一个位置。
妮可……不，女孩轻轻张嘴，轻动的嘴唇无声地吐出了一些字符。
修林的双手颤抖起来，他的指甲死死地扣进手掌之中，钻心的疼痛直冲大脑，明明只是抠破了表皮，但是这种疼痛比之前小刀刺破手掌的疼更让他难以忍受。
那个力气分明很小，但是修林就这样被推下去了，轻轻松松，就像是甩出一片羽毛。
妮可有些好奇地看着修林，眼眸中漆黑与金红交融。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妮可一直安静地坐在修林的身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一直陪着修林，只是觉得如果自己在旁边，修林也许会好受些。
“啊，警官抱歉抱歉，这是我的朋友，昨晚喝酒太累大概就睡在大街上了，请笑纳……”
“谢谢。”
“蜡烛烧完啦……”
小萝莉轻声回应着，她看着修林，在那棕黑色的眸子里看到了小巧的自己。
妮可四周看了好久，她举手拉住修林的手臂，把他拉到了凸肚窗的前面。
“妮可乖，开门呐，爸爸回来啦！”
修林忽然明白过来，并不是自己回忆不了过去，而且自己的过去确确实实遗失了。即便在这一刻他与曾经的记忆彻底融合，也只能记起一些零星的碎片。
妮可的声音还是那么小而软糯，她轻轻笑着，在最后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可爱。
修林空洞无神的双眼盯着火苗，他在极力去回想什么，但是只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飞速地从生命中流失，一大片黑影覆盖了灵魂的一角。
“一些……”
修林坠落在房屋之外，最后一刻他看见无数漆黑透明的触手包裹住了那个黑发黑瞳的女孩，如同蛇群的撕咬。
他这时才发现，妮可的头发是纯粹的乌黑，甚至比黑夜都更加纯粹。
那个声音带着那样的欣喜与诧异，那样的温柔，就仿佛是故人相见。
心脏中流出的滚烫的鲜血温暖了四肢，修林感觉自己对于身体的掌控变得越来越细微，没有了最开始阁楼时候的僵硬感，就好像是身体和灵魂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剧烈的撞门声传来，震地轻薄的小木门“哐当哐当”地颤抖着，就像是发出了痛苦悲鸣的鲸鱼一般。
“我怕我会后悔，那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那是一种无法理解的语言，但是修林却听懂了。
一个柔软的声音出现在了修林灵魂之中，熟悉到刻进灵魂的语言，可是修林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听不懂。
身体的感知能力也是大幅上升，包括那烛火前被烧灼的空气，还有这间卧室的冰冷，甚至身体上的一些小擦伤还有……大脑的疼痛。
“???????，???……”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妮可软糯的声音打破了修林的回忆，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两行滚烫的泪水沿着脸颊而下，那样的悲伤……明明是很悲伤的事情，可是他却忘记了。
“你从来就没有忘记呀。”
面前的女孩已经吓傻了，她靠近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可是她并没有大声哭喊或者发出其他声音，她只是有些害怕地看着修林，但是从那双眼睛里她看出了修林不会伤害她。
修林点了点头，他走到门口，可是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打不开那本来轻松就能推开的木门。
“最后问一个问题。”修林看着妮可，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一片漆黑，只有烛火找得到的地方才被勾勒出了轮廓。
“不知道，但是我好像认识你，在很久很久以后。”妮可皱了皱小鼻子，好像陷入了一种沉思。
妮可咬着皮筋，为修林的长发捋到脑后，在末端扎了一个帅气的辫子。
“你没睡呀，我还以为你一直都睡着了。”
看着修林有些扭曲的表情，妮可怯生生地开口，她在修林的眼中看到了极其可怕的悲伤，还有如同《安宁与沉眠之书》中提到的关于地狱恶鬼一般的狰狞。
不能忘记，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不能忘记那个东西，哪怕失去了一切都不能忘记……什么……
妮可摇了摇头，抿嘴笑着。
“妮可，我亲爱的妮可，你在里面吗？”
看着女孩苦想的表情，修林感觉自己内心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提起，那种头疼欲裂也在渐渐消散。
“现在几点了？”
] 妮可想着，只是两个人都在呼啸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就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猫一样。
剧烈的疼痛让修林的身体都忍不住发颤，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依然忍得住，他张开嘴巴无声地咆哮着，用着修长的指骨末端死死顶着额头。
所有的声音中，一个女人尖利的嗓音穿透了木门，那是妮可的“母亲”，修林想起了那个声音。
天边出现了灰蒙蒙的一点光亮，染去了一直黑云笼罩的天空，变成了有些透彻的暗蓝灰色。
“砰砰砰”
修林挠了挠脑袋，退回到了女孩的身边。
“名字……”修林颤抖地说出这句话，疼痛地用力按压着太阳穴。
修林盘坐在柔软的垫子上，他把头埋在双腿之间。他也试图去接受那种流失，但是潜意识告诉他，那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如果忘记了就一定会后悔。
“那我该怎么办？”
“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那就把它找回来呀，既然是你的，那就一定是你的。”
名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名字，重要到自己必须想起来它，它是一切的根源，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的、最重要的东西，可是……它是什么？
“我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想到这里，妮可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修林的脑袋，她很认真地把修林的长发都捋顺，然后摘下了扎着自己马尾的小皮筋，上面还缝了一只长耳朵兔子可爱的小脸。
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温柔和宠溺的语气，轻轻扣着门扉。
“你是…
……
那个意思叫做“告别”。
但是那双眸子最终还是变为了最纯粹的漆黑，和她的黑发无二的纯粹。
不知怎么的，妮可忽然就想起了自己曾经收养过好久的一只流浪猫。
无数杂乱的声音在门外出现，修林听到了咒骂声，马蹄声，刀锋出鞘声，还有女人的低语和孩童的哭泣。
修林看着女孩柔顺的黑发，那是极少的、纯粹的黑色，和自己这种棕黑杂黑不一样。
“你说。”
杂乱而破碎的记忆在这一瞬间涌入修林的脑子，可惜都只是那些本就可以被挖掘的基本记忆，之前自己的记忆非常的混乱，而且还遗失了一大部分。
面对着妮可的微笑，修林歪了歪头，对方的那双漆黑的眸子令他无比熟悉。
我……或者说是老修林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不，以后就没有老修林了，我就是修林，修林就是我。
“记忆本来就是很容易忘的啦，我也不记得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了……”妮可歪着脑袋，戳了戳一直保持着同样姿势的修林。
就在修林这个想法刚出现的瞬间，脑海中忽然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连接上了一般，那种灵魂和躯体轻微不适的感觉在慢慢消散，耳边细碎的低语越来越轻，渐渐就消失了。
睡着了呀……果然不是一个人呢，和昨天的那个大哥哥的区别好大。
一切嘈杂的陌生感都消失了，修林发现自己的听觉视觉等各种感官再一次被增强，就好像自己是刚刚诞生于这个世界的婴儿，身体和灵魂在这一个达到了同调。
看着修林还愣在原地，妮可忽然笑了起来，她打开凸肚窗，轻轻推了修林一把。
“我曾经认识你吗？”
名……字……对，有一个名字，什么名字……是一个名字，一个绝对、绝对、绝对无法忘记的名字……
妮可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看向圆桌上的那一只蜡烛，烛油凝固在桌子上，蜡烛最后的灯芯烧尽，只留下了一截漂浮着未凝固的烛油的残躯。
妮可的眼中各种不属于她的情绪浮现，把那张可爱的小脸逐渐被影响，扭曲地狰狞可怕。
修林慢慢地抬起头，他的眼睛有些红肿，嘴角也被咬破了，干涸的血丝凝固在伤口上。
“为什么要去后悔呀，你后悔产生的情绪，比你后悔的事情更加糟糕。”
那也是在一个冬夜，那时候爹爹还没有远行，耐不过妮可的撒娇，爹爹就把那只杂毛品种的流浪猫给接了进来，那只猫的毛色棕黑斑杂，就像面前这个大男孩般的青年一样。
我昨天来过这里……修林看着妮可脸上有些着急的表情，确认了对方并没有说谎。
“走廊上没有灯，所以还是黑夜。”
“三点四十，你该走啦。”妮可看了看不远处依旧在转动的钟表，萤石制作的时针在黑暗中依旧散发着点点光亮。
“大哥哥，你怎么哭了呀……”
圆桌上的蜡烛已经燃烧到了尾部，修林一直把脑袋埋在双腿之间，妮可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轻轻摸着对方的手臂以示安慰。
“抱、抱歉，我可能是认错人了，只是我姐姐说不能一个人在黑夜中太久……我怕你把那个小姐姐弄丢了……弄丢了就应该找回来呀……”
妮可轻声说着。
“喂，醒醒，路边蒸汽管道不是用来给你们这种流浪汉取暖的，而街区上不允许流浪汉睡觉！喂，醒醒！”
修林闭上了眼睛，再一次睁开的时候，那双棕黑色的眸子已经少了太多恍惚和茫然，变得非常坚定。
妮可顿时脸红了，她有些尴尬地眨了眨眼，默默地把屁股挪后了一个位置。
妮可……不，女孩轻轻张嘴，轻动的嘴唇无声地吐出了一些字符。
修林的双手颤抖起来，他的指甲死死地扣进手掌之中，钻心的疼痛直冲大脑，明明只是抠破了表皮，但是这种疼痛比之前小刀刺破手掌的疼更让他难以忍受。
那个力气分明很小，但是修林就这样被推下去了，轻轻松松，就像是甩出一片羽毛。
妮可有些好奇地看着修林，眼眸中漆黑与金红交融。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妮可一直安静地坐在修林的身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一直陪着修林，只是觉得如果自己在旁边，修林也许会好受些。
“啊，警官抱歉抱歉，这是我的朋友，昨晚喝酒太累大概就睡在大街上了，请笑纳……”
“谢谢。”
“蜡烛烧完啦……”
小萝莉轻声回应着，她看着修林，在那棕黑色的眸子里看到了小巧的自己。
妮可四周看了好久，她举手拉住修林的手臂，把他拉到了凸肚窗的前面。
“妮可乖，开门呐，爸爸回来啦！”
修林忽然明白过来，并不是自己回忆不了过去，而且自己的过去确确实实遗失了。即便在这一刻他与曾经的记忆彻底融合，也只能记起一些零星的碎片。
妮可的声音还是那么小而软糯，她轻轻笑着，在最后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可爱。
修林空洞无神的双眼盯着火苗，他在极力去回想什么，但是只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飞速地从生命中流失，一大片黑影覆盖了灵魂的一角。
“一些……”
修林坠落在房屋之外，最后一刻他看见无数漆黑透明的触手包裹住了那个黑发黑瞳的女孩，如同蛇群的撕咬。
他这时才发现，妮可的头发是纯粹的乌黑，甚至比黑夜都更加纯粹。
那个声音带着那样的欣喜与诧异，那样的温柔，就仿佛是故人相见。
心脏中流出的滚烫的鲜血温暖了四肢，修林感觉自己对于身体的掌控变得越来越细微，没有了最开始阁楼时候的僵硬感，就好像是身体和灵魂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剧烈的撞门声传来，震地轻薄的小木门“哐当哐当”地颤抖着，就像是发出了痛苦悲鸣的鲸鱼一般。
“我怕我会后悔，那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那是一种无法理解的语言，但是修林却听懂了。
一个柔软的声音出现在了修林灵魂之中，熟悉到刻进灵魂的语言，可是修林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听不懂。
身体的感知能力也是大幅上升，包括那烛火前被烧灼的空气，还有这间卧室的冰冷，甚至身体上的一些小擦伤还有……大脑的疼痛。
“???????，???……”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妮可软糯的声音打破了修林的回忆，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两行滚烫的泪水沿着脸颊而下，那样的悲伤……明明是很悲伤的事情，可是他却忘记了。
“你从来就没有忘记呀。”
面前的女孩已经吓傻了，她靠近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可是她并没有大声哭喊或者发出其他声音，她只是有些害怕地看着修林，但是从那双眼睛里她看出了修林不会伤害她。
修林点了点头，他走到门口，可是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打不开那本来轻松就能推开的木门。
“最后问一个问题。”修林看着妮可，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一片漆黑，只有烛火找得到的地方才被勾勒出了轮廓。
“不知道，但是我好像认识你，在很久很久以后。”妮可皱了皱小鼻子，好像陷入了一种沉思。
妮可咬着皮筋，为修林的长发捋到脑后，在末端扎了一个帅气的辫子。
“你没睡呀，我还以为你一直都睡着了。”
看着修林有些扭曲的表情，妮可怯生生地开口，她在修林的眼中看到了极其可怕的悲伤，还有如同《安宁与沉眠之书》中提到的关于地狱恶鬼一般的狰狞。
不能忘记，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不能忘记那个东西，哪怕失去了一切都不能忘记……什么……
妮可摇了摇头，抿嘴笑着。
“妮可，我亲爱的妮可，你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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