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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出了房门还没来到前院，听见方才打斗喊叫声的单身汉子们已经拎着刀赶了过来。
姚善站在书房外仰头看了眼月亮，估摸着现在快要到丑时。他们大当家在登州府，二当家在黄州，登州府距离黄县倒是不远，至多一个时辰的路程。
她简单和姚缨等人说完带回来的这些人来历，便命她们去和宅子里拐来的女子幼童交代明白，暂时等一等，最晚明日会有官府来人送她们归家。交代完之后准备马车，装上财物，即刻随她启程返回招县。
都到了人家的地盘，她们更不敢不听话。皆低下头乖乖地跟随姚善进了县衙。
“我如何得知这些你们不必知晓。”姚善抬起左手臂放在椅子扶手上，支起脑袋，“给你们两条路。”
“这宅子底下埋了多少具枯骨？二十多还是三十多？”
她合上箱子走出暗室，回到关着妇人的屋子。
“整个宅子的男人都被我杀了，没人能救你们，你们老实点儿。”姚善拎过张椅子，坐到她们面前，“你们做这种天打雷劈的生意，害了多少人命你们也记不得了吧？”
姚善拔出背后的长刀，猛冲过去。
“其余人，暂时守好此处，勿要人知。”
她们这不是自投罗网、送头上门？
说完挥手示意张三娘等人拉上被家中卖来的两名少女和三名女童，随她一起去黄八的主院。
不到寅时就到了登州府城外，城门已开，不过她并不进城。这伙人贩子为行事方便一直住城外，往日方便自己，今天倒是方便了她。
还有二十个男人。姚善心中盘算着。
“你们知道自己落在官府手上什么下场么？”姚善微微俯身，看着她们语气轻柔，听在她们耳朵里却如寒刀割风一般，“轻则斩首，重则凌迟。”
姚善来到门口，等姚楣牵马回来，她接过自己马的缰绳，背上长刀披着月色，骑马直奔登州府。
“其二，你们随我去招县，从此以后效忠于我。”
姚善冷眼看着暗室箱子里面堆积的金银，心想无本买卖着实赚钱，十来年他们打点大小许多官员、买货船买马车竟然还能攒下三四万两银子。
出了宅子，她找回自己的马，翻身上马带着她们赶回黄县。
她又指向另一个妇人：“钱五娘，你出身农户，除了身体健壮没其他本事，七年前十四岁的时候被拐来，黄八他堂弟觉得你好生养，便娶了你，然而你帮着他们拐骗女子幼童，断子绝孙的事做多了，这许多年也没养下子嗣。”
回到正院，她先问过魏嬷嬷几个女儿昨夜休息得如何，得知女儿们都休息得不错，并没做噩梦后，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吩咐魏嬷嬷去叫孙宏来见她。
她心中琢磨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去马厩，架上马车拉到主院门前。
两名少女和三名女童许是被打怕了，畏畏缩缩地站在院子里，一动也不敢动。
“发生何事？”卧房内的黄八夫妻被惊醒，黄八坐起来厉声问道。
“你赶紧回去写题本上奏
转瞬向其中一人跃扑而下，匕首向下，刺入他的腰。不等其余二人抽刀，她腾跃而起，连飞两脚把他们踹倒在地，既而扑过去，匕首猛地插入一人心口。
头目已除，接下来还有二十四个男人和几个妇人丫鬟。
张三娘等三人跟随姚善把暗室里的一箱箱金银搬上马车。
她凭借王二等人那里得知的记忆，很快来到他们大当家黄八的大宅。
几个妇人丫鬟不足为虑，姚善先是去往丫鬟住的后罩房，把她们都堵上嘴绑起来。www.mingyan.me然后寻到妇人住处，将她们丈夫全杀了，妇人也绑起来堵上嘴关到一间屋子里。
王二是这伙人贩子的三当家，在这个宅子藏了不少金银。www.cuiliu.me姚善拿着书房暗格里得来的钥匙，从书房地板下撬出来一小箱金条和两箱银锭，合计下来约有三千两银子。
她确定有三人巡夜后，从靴子里抽出匕首，然后跃上墙头。
见姚善把她们掀了个底儿朝天，本就惊恐的几人更加恐慌。
她去后院召集姚缨几人低声吩咐道：“今夜你们且在此处暂时休息，姚楣等会儿去外边儿把马牵进来，姚缨和姚夏把金银收整到一处，姚秋去收拾两间休息的屋子。过会儿我会去一趟登州府，你们不必跟随。明日早起问明白这些女子幼童来处，如果有家在黄县的，姚秋姚楣就把人送回去，不要多言。其余家远或不记得家在何处的，等我回来再作安排。”
她抬起左手，一个掌刀劈晕外屋守夜的丫鬟，随后走近卧房，一刀一个送这对同恶相济的夫妻二人下了黄泉。
“呜呜呜！呜呜呜！”
随后她们听从吩咐，分别去牵马、规整财物和收拾房间。
这这这……
“现在寅时了吧？再过一个时辰咱们就能回去睡觉了。”
由于天色已经亮起来，行路方便许多，大约辰时过半，姚善等人就到了黄县城外的大宅。
午时四刻，姚善带人回到县衙。
“记住最重要的一条，不可透漏关于我的任何事。”
“钱五娘去拉把最大的马车拉过来，其余人随我去搬东西。”来到主院，姚善吩咐道。
她们几人毫不怀疑眼前这个杀神的话，她们流着泪拼命给姚善磕头，希望她能饶她们一命：“呜呜呜呜呜呜……”
另一人扶着胸口正要喊人，姚善拔出匕首扬手掷过去，刃入咽喉，男人顿时歪头向后倒去。
之后她来到书房，从暗格中找出账册大概翻阅了一遍，便找了块布打包背在身上，又去黄八夫妻的卧房，点了支蜡烛，进入他们床下的暗室，清点里边堆积的财物。
黄八的宅子比之黄县的大宅更胜一筹，姚善把马藏在附近，之后围着大宅转了一圈，隔着墙听到里边还有男人巡夜。
她又指向一个妇人：“李秋月，你出身秀才之家，六年前十五岁的时候被拐来，你读书识字又样貌不错，黄八本想把你卖去青楼卖个好价钱，你害怕跌入泥沼，很聪明地哄下黄八亲弟弟，让他娶了你。你生过两个儿子，可惜都夭折了。”
她指向最后一个：“吴芍药，从小被卖去作丫鬟，六年前十五岁的时候被黄八的一个兄弟看中，买回来当媳妇儿。你识得一些字，还能说会道，惯会哄骗少女幼童。你倒是养住一个女儿，知道自家做的事见不得人，便一直把女儿寄养在别人家里，今年已经三岁了吧。”
孙宏过来时，姚善已经简单擦洗过手脸，换了一身宽松地青色道袍坐在正房上首，慢慢悠悠地喝着水。
“昨夜的人贩子有同伙六十来人，分别藏在黄县城外一处大宅、登州府城外一处大宅和湖广黄州。”
“叫我来何事？”孙宏知道姚善昨天半夜出门，今天晌午才到家，一夜不归却连声招呼都不和他打，心中十分不满。可他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她去做了何事，只能压着心里的难受，坐到她下首，平平地开口问道。
姚善翻进院子，脚步轻如叶落，走到正房前一脚踹开房门。
姚缨把其余人的住处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总共翻出来一千三百多两银子。
张三娘等人见状，具僵在了县衙角门门口。
“都选第二条路，那就好办了。”姚善伸手从靴子里抽出匕首，割断她们几人手脚上的绳索，“你们先随我去把后院地窖里的女子幼童放出来，被家中卖来的女子和女童你们把她们分出来，我要带走。”
看着这些身形瘦弱、面带惊恐的女子幼童，姚善语气平和：“厨房有食水，你们饥渴便自行去厨房解决饭食。不要乱跑，暂且安心在这里等一等，最迟明日，会有官府的人来安排你们回家。”
“你们想说自己也是被拐来的？是被迫的？”姚善笑了一下，直起身子，“我当然知道，如果你们主动同流合污，你们觉得我会留你们在这里喘气儿么？”
她带着她们几人来到后院地窖处，盯着她们把里边三十多个女子幼童全部放了出来。
姚善把带回来的这些人暂时安排到正院左边的小院子里，让她们去休息。
“其一，我把你们交给官府。”
“困死了。”一个男人打着哈欠。
她指向其中一个妇人：“张三娘，你出身小商贩之家，自幼聪慧伶俐能写会算，九年前十六岁的时候被黄八妻子拐来，然后被她弟弟看中，便成了亲，自此帮他们管账。早年生了个儿子，今年快八岁了，和黄八的独子一同放在湖广黄州梅县老家读书。”
四个妇人在地上蛄蛹着给姚善磕头：“呜呜呜呜呜……”
钱五娘听到安排心中立刻生出一丝窃喜，可随即又给自家泼了喷冷水：这女人鬼神莫测，出手狠辣无比，她若是架上马车就逃，可谁知这女人在宅子外有无同伙？万一被她逮住，这条命可难保。
“你还藏着月饼呢，给我掰半个。”
不过今时姚善已非几个月前的病秧子，术法虽然使不出来，但日日打坐练功，力气早胜过普通凡人几倍有余，一番缠斗，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将这些人尽数诛杀。
看了眼躺了一地的尸首，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擦干净脸上和刀上的血迹，还刀入鞘。
“我说不杀你们，便不会杀你们。”姚善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门房的小厮。
“哎，你们饿不饿？”
等到把金银搬完，姚善让张三娘几人带着少女和女童们坐进马车，命钱五娘赶车。
“是！”姚缨等人躬身行礼。
孙宏惊得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你说什么！”
她走过去拔出匕首，在他身上擦了擦血迹，便去向黄八住的主院。
这些汉子身高体壮，好些都是练家子。
] 她出了房门还没来到前院，听见方才打斗喊叫声的单身汉子们已经拎着刀赶了过来。
姚善站在书房外仰头看了眼月亮，估摸着现在快要到丑时。他们大当家在登州府，二当家在黄州，登州府距离黄县倒是不远，至多一个时辰的路程。
她简单和姚缨等人说完带回来的这些人来历，便命她们去和宅子里拐来的女子幼童交代明白，暂时等一等，最晚明日会有官府来人送她们归家。交代完之后准备马车，装上财物，即刻随她启程返回招县。
都到了人家的地盘，她们更不敢不听话。皆低下头乖乖地跟随姚善进了县衙。
“我如何得知这些你们不必知晓。”姚善抬起左手臂放在椅子扶手上，支起脑袋，“给你们两条路。”
“这宅子底下埋了多少具枯骨？二十多还是三十多？”
她合上箱子走出暗室，回到关着妇人的屋子。
“整个宅子的男人都被我杀了，没人能救你们，你们老实点儿。”姚善拎过张椅子，坐到她们面前，“你们做这种天打雷劈的生意，害了多少人命你们也记不得了吧？”
姚善拔出背后的长刀，猛冲过去。
“其余人，暂时守好此处，勿要人知。”
她们这不是自投罗网、送头上门？
说完挥手示意张三娘等人拉上被家中卖来的两名少女和三名女童，随她一起去黄八的主院。
不到寅时就到了登州府城外，城门已开，不过她并不进城。这伙人贩子为行事方便一直住城外，往日方便自己，今天倒是方便了她。
还有二十个男人。姚善心中盘算着。
“你们知道自己落在官府手上什么下场么？”姚善微微俯身，看着她们语气轻柔，听在她们耳朵里却如寒刀割风一般，“轻则斩首，重则凌迟。”
姚善来到门口，等姚楣牵马回来，她接过自己马的缰绳，背上长刀披着月色，骑马直奔登州府。
“其二，你们随我去招县，从此以后效忠于我。”
姚善冷眼看着暗室箱子里面堆积的金银，心想无本买卖着实赚钱，十来年他们打点大小许多官员、买货船买马车竟然还能攒下三四万两银子。
出了宅子，她找回自己的马，翻身上马带着她们赶回黄县。
她又指向另一个妇人：“钱五娘，你出身农户，除了身体健壮没其他本事，七年前十四岁的时候被拐来，黄八他堂弟觉得你好生养，便娶了你，然而你帮着他们拐骗女子幼童，断子绝孙的事做多了，这许多年也没养下子嗣。”
回到正院，她先问过魏嬷嬷几个女儿昨夜休息得如何，得知女儿们都休息得不错，并没做噩梦后，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吩咐魏嬷嬷去叫孙宏来见她。
她心中琢磨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去马厩，架上马车拉到主院门前。
两名少女和三名女童许是被打怕了，畏畏缩缩地站在院子里，一动也不敢动。
“发生何事？”卧房内的黄八夫妻被惊醒，黄八坐起来厉声问道。
“你赶紧回去写题本上奏
转瞬向其中一人跃扑而下，匕首向下，刺入他的腰。不等其余二人抽刀，她腾跃而起，连飞两脚把他们踹倒在地，既而扑过去，匕首猛地插入一人心口。
头目已除，接下来还有二十四个男人和几个妇人丫鬟。
张三娘等三人跟随姚善把暗室里的一箱箱金银搬上马车。
她凭借王二等人那里得知的记忆，很快来到他们大当家黄八的大宅。
几个妇人丫鬟不足为虑，姚善先是去往丫鬟住的后罩房，把她们都堵上嘴绑起来。www.mingyan.me然后寻到妇人住处，将她们丈夫全杀了，妇人也绑起来堵上嘴关到一间屋子里。
王二是这伙人贩子的三当家，在这个宅子藏了不少金银。www.cuiliu.me姚善拿着书房暗格里得来的钥匙，从书房地板下撬出来一小箱金条和两箱银锭，合计下来约有三千两银子。
她确定有三人巡夜后，从靴子里抽出匕首，然后跃上墙头。
见姚善把她们掀了个底儿朝天，本就惊恐的几人更加恐慌。
她去后院召集姚缨几人低声吩咐道：“今夜你们且在此处暂时休息，姚楣等会儿去外边儿把马牵进来，姚缨和姚夏把金银收整到一处，姚秋去收拾两间休息的屋子。过会儿我会去一趟登州府，你们不必跟随。明日早起问明白这些女子幼童来处，如果有家在黄县的，姚秋姚楣就把人送回去，不要多言。其余家远或不记得家在何处的，等我回来再作安排。”
她抬起左手，一个掌刀劈晕外屋守夜的丫鬟，随后走近卧房，一刀一个送这对同恶相济的夫妻二人下了黄泉。
“呜呜呜！呜呜呜！”
随后她们听从吩咐，分别去牵马、规整财物和收拾房间。
这这这……
“现在寅时了吧？再过一个时辰咱们就能回去睡觉了。”
由于天色已经亮起来，行路方便许多，大约辰时过半，姚善等人就到了黄县城外的大宅。
午时四刻，姚善带人回到县衙。
“记住最重要的一条，不可透漏关于我的任何事。”
“钱五娘去拉把最大的马车拉过来，其余人随我去搬东西。”来到主院，姚善吩咐道。
她们几人毫不怀疑眼前这个杀神的话，她们流着泪拼命给姚善磕头，希望她能饶她们一命：“呜呜呜呜呜呜……”
另一人扶着胸口正要喊人，姚善拔出匕首扬手掷过去，刃入咽喉，男人顿时歪头向后倒去。
之后她来到书房，从暗格中找出账册大概翻阅了一遍，便找了块布打包背在身上，又去黄八夫妻的卧房，点了支蜡烛，进入他们床下的暗室，清点里边堆积的财物。
黄八的宅子比之黄县的大宅更胜一筹，姚善把马藏在附近，之后围着大宅转了一圈，隔着墙听到里边还有男人巡夜。
她又指向一个妇人：“李秋月，你出身秀才之家，六年前十五岁的时候被拐来，你读书识字又样貌不错，黄八本想把你卖去青楼卖个好价钱，你害怕跌入泥沼，很聪明地哄下黄八亲弟弟，让他娶了你。你生过两个儿子，可惜都夭折了。”
她指向最后一个：“吴芍药，从小被卖去作丫鬟，六年前十五岁的时候被黄八的一个兄弟看中，买回来当媳妇儿。你识得一些字，还能说会道，惯会哄骗少女幼童。你倒是养住一个女儿，知道自家做的事见不得人，便一直把女儿寄养在别人家里，今年已经三岁了吧。”
孙宏过来时，姚善已经简单擦洗过手脸，换了一身宽松地青色道袍坐在正房上首，慢慢悠悠地喝着水。
“昨夜的人贩子有同伙六十来人，分别藏在黄县城外一处大宅、登州府城外一处大宅和湖广黄州。”
“叫我来何事？”孙宏知道姚善昨天半夜出门，今天晌午才到家，一夜不归却连声招呼都不和他打，心中十分不满。可他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她去做了何事，只能压着心里的难受，坐到她下首，平平地开口问道。
姚善翻进院子，脚步轻如叶落，走到正房前一脚踹开房门。
姚缨把其余人的住处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总共翻出来一千三百多两银子。
张三娘等人见状，具僵在了县衙角门门口。
“都选第二条路，那就好办了。”姚善伸手从靴子里抽出匕首，割断她们几人手脚上的绳索，“你们先随我去把后院地窖里的女子幼童放出来，被家中卖来的女子和女童你们把她们分出来，我要带走。”
看着这些身形瘦弱、面带惊恐的女子幼童，姚善语气平和：“厨房有食水，你们饥渴便自行去厨房解决饭食。不要乱跑，暂且安心在这里等一等，最迟明日，会有官府的人来安排你们回家。”
“你们想说自己也是被拐来的？是被迫的？”姚善笑了一下，直起身子，“我当然知道，如果你们主动同流合污，你们觉得我会留你们在这里喘气儿么？”
她带着她们几人来到后院地窖处，盯着她们把里边三十多个女子幼童全部放了出来。
姚善把带回来的这些人暂时安排到正院左边的小院子里，让她们去休息。
“其一，我把你们交给官府。”
“困死了。”一个男人打着哈欠。
她指向其中一个妇人：“张三娘，你出身小商贩之家，自幼聪慧伶俐能写会算，九年前十六岁的时候被黄八妻子拐来，然后被她弟弟看中，便成了亲，自此帮他们管账。早年生了个儿子，今年快八岁了，和黄八的独子一同放在湖广黄州梅县老家读书。”
四个妇人在地上蛄蛹着给姚善磕头：“呜呜呜呜呜……”
钱五娘听到安排心中立刻生出一丝窃喜，可随即又给自家泼了喷冷水：这女人鬼神莫测，出手狠辣无比，她若是架上马车就逃，可谁知这女人在宅子外有无同伙？万一被她逮住，这条命可难保。
“你还藏着月饼呢，给我掰半个。”
不过今时姚善已非几个月前的病秧子，术法虽然使不出来，但日日打坐练功，力气早胜过普通凡人几倍有余，一番缠斗，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将这些人尽数诛杀。
看了眼躺了一地的尸首，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擦干净脸上和刀上的血迹，还刀入鞘。
“我说不杀你们，便不会杀你们。”姚善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门房的小厮。
“哎，你们饿不饿？”
等到把金银搬完，姚善让张三娘几人带着少女和女童们坐进马车，命钱五娘赶车。
“是！”姚缨等人躬身行礼。
孙宏惊得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你说什么！”
她走过去拔出匕首，在他身上擦了擦血迹，便去向黄八住的主院。
这些汉子身高体壮，好些都是练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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