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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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师妹离开，Simon一手搭在谢斯南肩上，望着小摊上的摊主，“看上那个大学生了？”

    “师妹，能麻烦你件事吗？”谢斯南没有搭理Simon，鲜有地跟师妹开口，往常都是Simon和师妹聊，他偶尔参与。

    宋苡澄倒是很乐观，有趣的生活什么时候体验都为时不晚。

    从电梯前厅出来，正对面是玻璃大门，进了门后是前台和保安办公桌，再往里走，是一大片办公区，往左去是会议室，最里面办公室是总经理办公室和cto办公室，接下来是人事办公区，宋苡澄所在的设计组，在办公区中间靠右的位置。

    宋苡澄当即从矮椅上起身，看女士穿着打扮比她们成熟些许，应该不是学生，或许是老师，她在心里猜测，但仍旧诚恳介绍，“这件是dior2016春夏新款，因为被我水洗过了，现在200卖。”

    掏出钱夹，取出5张红色的钞票，递过去，谢斯南不再看向女生，眼神往一旁看过去，从宋苡澄的角度看，正巧是落在她那件裙装上。

    “这条裙子是迪奥2016春季新款，但是她被我水洗过了，如果你感兴趣的话，200卖你。”宋苡澄乘胜追击，完全忽略了对方是男人的属性。

    谢斯南指了指宋苡澄的摊位，简明说了下情况，师妹爽快地前往，她来南城大学也有四年了，这样的活动已经习以为常，平时没事自己也会来逛逛学生的跳蚤市场，看到好玩的也会淘几个回去。

    Simon还想多问几句，但看到谢斯南那紧绷的脸，一句不愿多说的模样，也很识趣地关好嘴，顺着他的方向往摊位上望去。

    宋苡澄见不得别人委屈的眼神，想着也无事可做答应了下来，一时间忘记了不久前几分钟，刚刚在办公软件上私聊了组长，组长告诉她等几分钟去找他。

    大多时候他不怎么讲话，即便是开口也是聊学术，此刻他看着女孩儿旁边闪着小彩灯的小黑板上闪着爱心募集几个字，便想起一开始她说得话，才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

    “买东西了？”Simon指了指他手里提着的袋子。

    她这边欢喜，而另一边的三位前辈看到这一幕，已经离自己远去的那天真也被激活些许。

    回到座位上，她想既然确定了那位是公司cto，即使他再少露面，总归有见面的机会。当然见不见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谢斯南合起钱夹，今日的南城大学还是很让他大开眼界，首先他会停在这种路边小摊，其次他会买一个完全用不到的画笔盒且被人质疑是讨价还价的人，最后有人向他推销女装。

    没想到这次活动视频的重点并不是阮晨理解的突出热闹，而是重点要体现谢氏集团第一家智能家居产品线□□验店，核心在展示中心。

    下午三点多，宋苡澄正准备去找组长问问有什么工作可以安排给她时，阮晨又下楼来找到她。

    于是他迅速离开了那个小摊位，去找Simon和师妹汇合。三个人商量去吃什么的时候，他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宋苡澄那垂丧的坐姿和刚刚给他推销物品的时候全然不同。

    他双手环胸再次打量起眼前的女生，准备听听她还能怎么解释，“你觉得我在什么场景下会用到一条裙子。”

    此时一位女生停在了她的桌前，“你好，同学，请问这条裙子怎么卖？”

    反倒是谢斯南先招架不住，和一个女生对视这么久，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尤其对面还是一个眼神明朗长相清纯可爱的小女生。他率先败下阵来，全然不知道对面的女生完全不知晓这是一场暗中的较量。

    想到这，宋苡澄收起了手机，百无聊赖的左右张望着。

    许云初借着浅浅的灯光看到宋苡澄的额角渗出些许汗意，拿起一把塑料蒲扇一边替两人扇风一边转移话题，“别难过了，若是一个月前，我真得很难想象你会和我一起坐在这里。”

    “师兄难得开口，师妹我当然没问题。”

    许云初挽过宋苡澄的手臂安慰她：“没事，爱心不分大小的。”

    宋苡澄双手捧着已经合起包装的笔盒，微仰头正对着他的目光，等待他的回应。对视的时间久了，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依旧十分镇定，但是内心里已经开始波动，猜测着他是不是觉得贵了，纠结要不要降点价格。

    “云初，我们有780了，只差一点点了。”裙子卖出去了，宋苡澄抱着许云初摇个不停，剩下的200多块，旁边小摊上的学习物品卖一卖，还是很容易凑得齐。

    “如果您看中的话，也可以便宜点，您可以说个价。”宋苡澄担心像之前一样一拍而散，主动退让。

    刚走了几步，人都迈进办公区，又退了回来，“张大哥，可以问问我们公司有叫Simon的同事吗？”

    然而，谢斯南并未给她说完的机会，“不好意思，没女朋友。”

    阮晨问了主管一次，被训斥了之后也没敢再问第二次，只能按照整理照片的要求跟宋苡澄概述了一番重点。

    宋苡澄会剪辑视频，但是公司活动视频需要剪成什么规格以及用途，阮晨也不确定。

    活动之初便说了，提供自己不需要的东西给别人用，以此获得的回报来献出自己的爱心，目前他们都是学生，花的都是父母的钱，还不具备自己随意支配金钱的能力。

    周末的好心情延续到了工作日，周一，宋苡澄到公司时间还早，路过公司前台时还和保安大哥打了招呼。

    宋苡澄愣在原地，合理的理由被推翻，意味着她得立刻再想另一个合适的来说服他，她调动了全脑的细胞，试图想到一个合适的，眼看着对面的男人即将失去耐心，她灵机一动，“没女朋友，您有妹妹吗？送妹妹也可以。”

    “嗯，你今天应该见得到的，一早我看到他来上班了。”保安张大哥恢复了温和的笑容，跟宋苡澄又聊了一句。

    “我是觉得如果您有女朋友的话，或许可以买来送给她。”宋苡澄现场发挥，既然他问了肯定是对这件物品感兴趣，说完又觉得这样不礼貌，当即补充，“我不是说您买不起全新的，我的意思是......”

    十几分钟前，谢斯南在听到妹妹两字时情绪失控，他不愿被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情绪，这几年他已经隐藏的很好。

    上周她帮阮晨处理完照片，后来阮晨又请她帮忙剪了一份活动视频。

    到了下午，她还没摸索出来，只好下楼来求助，“苡澄，我现在列了新的需求出来，能不能再请你帮我最后一次。”

    她垂着头翻出手机，或许该叫几个她的好姐妹来，以她们的购买力，这点差额肯定不在话下，但是想到即便是买了，也是随手一扔，这跟白送她钱没有任何区别。

    这话一出，对面的男人眼神瞬时晦暗了下来，短暂地停滞后，抬脚离开。

    许云初打趣她到了大四，才想起来体验大学生活会不会有些后知后觉。

    易恒科技员工不多，人事财务，软件，硬件，设计，系统验证等多个部门加起来一共40多人，另外还有一个保洁阿姨两个保安。

    宋苡澄没说话，只撅着嘴表示自己的不满，她满脑子还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帮许云初他们筹集够善款。

    眼下有580，如果她再带点其他的物品来，前来购买的人有的选，也许就凑够那些善款了，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有一阵微风吹来，头顶的梧桐树叶哗哗响，好似它也觉得这夜晚的热浪太过沸腾。

    谢斯南原本已经在取钱夹，听到那句“不讨价还价”，揣在兜里的手顿在原处，干脆端详起眼前的女生，她是从哪里觉得自己会是个讨价还价的人。www.xianya.me

    宋苡澄还想再说点什么挽留，却被他那带伤的眼神戳中，唇角颤动了几下，一句话也没说得出来，刚好许云初发完了宣传页回来，她便跟许云初汇报了起来，“云初，我这条裙子好像没法帮到你了，原本想着它如果200块钱卖出去，离我们的目标就差不远了。www.wenmeng.me”

    “喔，想起来了，你上周跟我讲过。”宋苡澄看着保安大哥一脸羞怯，立刻解释了一句，她不想保安误会自己听不懂他的发音，她只是想确认。

    “看清楚了吗？”谢斯南指着爱心募集四个大字，不愿跟Simon多废话一句，以免他过度揣测，这个人天马行空的能力却是和他严谨的理科思维没半分关系。

    行政经理是在早晨例会时看到的视频，当即提出了诉求，要求今日之内完成剪辑，但是阮晨那天也是看着宋苡澄剪辑，学了个皮毛。

    “不用，就200，帮我找个袋子装一下。”女士丝毫不犹豫付了钱，像是本着她的目标而来，整个过程干脆痛快，直到她拎着购物袋离开，宋苡澄捏着手里新鲜的200块还有些不可置信。

    宋苡澄长叹一口气，望着手里卖玩偶的那80块，“早知道我该从家里多带点玩偶过来。”

    宋苡澄路过走廊时，伸着脖子往里左侧探了一眼，想着或许会看到，但没人出来。

    “有得，我们cto就叫西蒙。”保安张大哥带着些腼腆，单手揉了揉后颈，“我这发音不太好。”

    这个周末，因为跳蚤市场的活动，宋苡澄体验到了大学生活的多彩，晚上又拉着许云初聊了许多，问她还有什么有意思的活动，还跟许云初约定，往后有活动都带她一起。

    我的意思是今天这些所有的物品卖出的钱，都是募集给山区小朋友买学习用品的，所以它有一定的爱心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