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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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塔妮亚远远看见台阶上那个穿着黑色天鹅绒礼服的身影，及她背后众多身着盛装的扈从。

    “晚上好，叶卡捷琳娜陛下。”

    但他知道奥地利并不想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掺入俄罗斯复杂的国内局势中，于是只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安塔妮亚：陛下，我是来向您取经的（认真脸）。

    还未等她走到近前，便听见为首那位礼宾官冲皇后一躬身：“那就麻烦您了，殿下。”

    直到静默被一个甜美的声音打破。

    上帝啊！这灾难性的场景，大概会成为他礼宾官生涯永远的噩梦。

    他赶紧两三步走上前来，对安塔妮亚深深一礼：“公主殿下，因为皇帝陛下暂时有重要公务无法脱身，将由皇后接待您一行，我会引导您的车队再向前驶过两扇门就行，皇后已经在等着您了。”

    彼得三世已成为新任沙皇，皇帝的妻子便是俄国皇后，理应被称为陛下。

    连宫廷礼宾官都对她如此轻慢，当着外国使臣的面也不曾收敛，看来彼得三世与皇后不睦，不承认她的皇后身份之事确实是真的。

    安塔妮亚还没发话，麦尔西已经压抑着愤怒开口了：“我提请您注意，外交礼节的规格关乎……”

    因为皇后抿紧了唇没有出声，这本该衔接紧密的欢迎仪式一时有些僵持。

    麦尔西紧紧握住了拳头，看也没看身边的礼宾官一眼，躬身行礼：“是，殿下。”

    “没关系，麦尔西伯爵，”安塔妮亚及时打断了他，免得他说出真正无可转圜的话来。

    依然称呼她殿下，等于不承认她的合法皇后身份。

    安塔妮亚在繁文缛节的凡尔赛宫生活了几十年，心中如一片明镜。

    这个刻意压抑的小插曲过后，礼宾官引导着车队继续往前，很快在第三道门前停下，引着他们走进了冬宫的殿堂。

    安塔妮亚能在瞬间明白这其中的微妙之处，麦尔西伯爵自然更不必说。

    奥地利的小公主披着绣有神圣罗马帝国双头鹰纹章的红色斗篷，仰头看着那位脸色有些苍白的皇后，用最严苛的礼宾官也挑不出问题的优雅姿势屈膝一礼。

    她将耳边垂落的一丝金发拢到耳后，对他浅浅微笑道：“走吧，我们不该让皇后陛下久等。”

离开，为迟到的另一国使节让位——实在是太无礼了，可他却不得不遵从，因为那是皇帝的旨意。

    皇后的脸色陡然一变，可她目光冷厉地飞快扫了一眼礼宾官，却未发一语。

    “怎么了？”前面的车窗打开，戴着红色兜帽的小女孩探出头来，面露好奇。

    好多小天使猜对了！太厉害了，菜鸡作者瑟瑟发抖orz

    但那位俄国礼宾官或许是已经对说服麦尔西不抱希望，转身便将期望寄托在了这位看起来很是天真善良的小公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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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尔西不希望将年幼的公主牵扯进来，“殿下，外面太冷了，您坐在马车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