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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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醒。”

    就像花随风逝，只有失望和叹息。

    巨大的落差感使他怔了一会。

    柳薇走之前还把被子叠好，断了他不起床的后路。

    “我们两人都没送出自己的礼物，你不欠我，我不欠你，拿回去吧。”

    她来了，就意味着有事情。

    “拆开看看，合心意吗？”

    听到这番话，姜婉清眼神黯淡。

    燃烧了很多年的东西，被浇灭了。

    今晚没有像往常般梦到姜婉清。

    姜婉清走近，将一个包装十分精美的盒子放在鼠标旁边。

    她正看着摆在床头上的照片。

    “其实昨晚我也准备了份礼物给你，但你没有来，就过期了。”

    那绝美的容颜，一见惊鸿。

    柳薇见到慢半拍的儿子，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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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小婉一大早就来找你了，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但他看着这份礼物，却想起昨晚的玫瑰花束。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闯进她视线，把照片拿走。

    过了一会，冷清悦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就是楚奕爱了很多年的青梅，姜婉清。

    面对催促，楚奕的手依旧握着鼠标，没有动弹。

    照片里，两人都穿着校服，紧挨在一起拍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立刻责令他动作利索一点。

    “楚奕，我可以补偿，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不必了，生日礼物要在生日那天收到才有意义。”

    楚奕打断了她的话，转过身来说道：“我没有生气，也不需要补偿。”

    “这是生日礼物。”

    机械地收拾一番，便躲进了梦乡。

    身穿白色长裙的她，美到了极致，好似堕入凡尘的仙子。

    楚奕把照片拿到电脑桌前倒扣，不愿意让姜婉清看到自己曾经爱她的模样。

    她仔细看才发现当初拍照时，楚奕没有望向镜头。

    楚奕触手可及。

    冷清高贵，不沾人间烟火。

    未来媳妇都来家里了，还拖拖拉拉的。

    母亲通常不会在周末进房间叫自己起床。

    然后按下主机开关键。

    “我没有收回礼物的习惯。”姜婉清眼眉低垂，心里不知怎么了，很难受。

    姜婉清也看着楚奕的眼眸，深邃平静，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

    从母亲口中听到姜婉清，楚奕的感觉却不像往常那样开心。

    那些被老同学们带回家的花儿，是否已经不那么娇艳，变得凋零。

    待楚奕从卫生间里洗漱完毕出来，房间里多出一道端庄典雅的身影。

    在台阶上坐了很久后，他转身向大雨中走去。

    楚奕缓缓睁开眼睛，又回到悲伤的现实中。

    她在楚奕得到了第一次的拒绝。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开机，就当是找点事情做吧。

    “快起床。”

    “你生我气也是应该的。”

    “有事吗？”

    四目相对，楚奕直视着姜婉清那双美丽的明眸。

    “随你。”

    但人总要向前走的。

    “抱歉，昨晚被事情耽搁了，没能赶得上你的生日聚会。”

    因为他累了，很累。

    那段很长的路，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了。

    .....

    而是看向了她，目光里蕴含的温柔，透过照片和相框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楚奕不再出声，也没有打开礼物，任由它放在桌子上，房间里陷入了安静。

    楚奕没有撒谎，他没有生气，而是失望。

    “拿回去吧。”

    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小奕，醒醒。”

    楚奕走了很久很久的路才找到家。

    生气如同波涛汹涌的江面，而失望...就是一潭死水，不会再流动了。

    他不再有任何的悸动与闪躲，虽然内心还残留骤雨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