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抛妻弃子的知青爸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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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来上学的。”顾忠国显然不相信，他愤怒的拍着床头柜，“他成绩那么差，还不如天天，怎么可能考得上大学。”
他没有想到，父子俩这几年的第一次相遇，竟然会是在大学里面。
顾忠国跟在小儿子身后，苦口婆心：“天天，只有上大学才有好出路，国家包工作，以后可不就比当工人好。”
顾垣低低的嗯了声，显然不太想讨起这个话题。李兰娟识趣的没有继续，默默跟着顾垣回到招待所。
带着孩子收拾新家顾垣忽然打了个喷嚏，忍不住摸摸鼻子，难道昨天见过面的那两人又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了？
看着面前已经褪去青涩，变成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的大儿子，顾忠国心里还是有些复杂的。这毕竟是他和死去的前妻生的第一个儿子，说他不喜欢顾垣，那是不可能的，但那样的喜欢，在顾垣生母去世后就变得格外复杂。
反正在他的心里，顾垣肯定是考上一所不怎么好的学校，才会让那个女人避之不谈。知道顾垣的未来比不上顾天天，顾忠国格外安心。
两所大学之间的距离也不算特别远，从首都大学沿路走着就能到首都师范。
听说还要从村账户上拨出这些粮食给李兰娟，村里当然有人不同意，但架不住十里八村只有李兰娟这么个出息的，上的还是首都师范大学，那些嘀嘀咕咕的声音很快就被大多数村民给压下了。
“学费。”顾垣重新收好小包，伸手把顾裕泽给抱过来，“你睡会吧，我们还要明天才能到首都。”
“你说怎么这个李兰娟就这么好命，找了个知青上门，还能被带着参加高考，上大学。”看着自己那一心带孩子的闺女，圆脸婶子气不打一处来，啪的就把手里的桶给丢地上，“你瞧瞧你，和李兰娟一样大，还在家里不去上工，这怎么能比得过人家。”
直到第一个学期放假回家的前几天，李兰娟下课后忽然怒气冲冲回来，在家里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沉着脸干活。
那边顾天天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去招待所，非要留在宿舍和室友打好关系，顾忠国只能自己回招待所，和自己的妻子汇面。
“我和她比什么？”女人不耐烦地抱起自己的儿子，在圆脸婶子的咆哮声中离开院子，“行了，你不待见我我回去就是。”
顿时，圆脸婶子到处说的顾垣和李兰娟在城里待不下去灰溜溜回来的谣言不攻自破，倒是让圆脸婶子气得一肚子火气，想发发不出来。
村里得知李兰娟在顾垣的监督下考上大学后，没有一个人不说顾垣好，自己参加高考不说，还要带着自己的媳妇儿也一起好好学习，像这样的丈夫，可不多见。
在厂里做工人这么久，顾忠国能察觉出李兰娟的冷漠，他倒是想发火，只是这到底不是在杭市，是在首都，一肚子火气也只能憋在肚子里，还要客客气气和李兰娟道谢再离开。
等顾垣办好入学手续，学长还热情地邀请两人一起去食堂吃饭，说什么都要让李兰娟也尝尝首都大学食堂的味道。
“不是，家里人没时间带孩子，我们就带过来了。”李兰娟微笑道，落落大方的回答了学长的问题。
顾忠国却没有任何吃饭的心情，他沉着脸说道：“我在大学看见顾垣了。”
“首都师范。”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我们就是来这里做什么的。”顾垣说完，拉着李兰娟转身离去。
“你是本地的？”在交学费的时候，学长多口问了句，“孩子怎么不给家里人带？”
“你怎么来首都了？”顾忠国知道顾垣被下放的地方，对顾垣出现在这里，也有疑虑。
这会儿的学费不高，顾垣在水利局工作的这一年也存下不少钱，上个大学绰绰有余，还别提到时候顾垣能够申请奖学金。
至于顾垣的学费和生活费，李长河还特意找他去外面商量，表示李家愿意供顾垣念完四年大学。
“这位小同志，我想问一下顾垣怎么没有来？”顾忠国上前拦住李兰娟的去路，开口询问顾垣的踪迹。
同在首都上大学，李兰娟又和顾天天同一所学校，顾垣来找李兰娟的时候难免也会遇到顾天天。好在顾天天每次瞧见顾垣都端着架子，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你媳妇，要去哪个学校报道？我还能给你们指指路。”学长顿时来了兴趣，他没想到李兰娟竟然也考上了大学。
“爸，我当个工人不就可以了，干什么还要来上学。”顾天天不耐烦地挥开顾忠国的手，满脸暴躁。
绿皮火车上的卧铺不算舒服，但胜在能躺。从火车上下来，周围来来往往有不少都是来报道的大学生，个个瞧着都喜气洋洋的。
顾垣轻笑：“你还敢提当年啊。”
陈萍这会还在高兴，原本来首都之前的战战兢兢，此刻都化为乌有，现在她儿子都已经在学校，一切尘埃落定，就算是被察觉不对劲，那也来不及了。
“怎么和我无关了，你当年也是代替我下乡的，我就问问都不行了？你是不是自己逃过来的？到时候要是被抓回去，那才是和我关。”顾天天从小就被教育自己和顾垣的身份，两人生来就是敌对，是仇人，说话自然毫无顾忌。
等回头再也看不见那对父子的身影后，李兰娟才开口：“垣哥，那是你父亲吗？”
顾天天挺起胸膛，还准备说话，就被顾忠国一把拉住。
顾垣在首都大学附近找了家招待所放东西，揣着通知书和证件去报道的时候，招待他的学长多看了眼李兰娟怀里抱着的孩子。
为了打听现在顾垣的消息，顾忠国特意在招待所多留了几天，只是每次找到李兰娟，李兰娟都不愿意多说两句，顾忠国恼怒之下，很快就带着陈萍回杭市。
“现在都已经是社会主义国家了，怎么还能搞歧视？”
看见顾天天父子的顾垣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和你无关。”
好在顾忠国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知道的消息，那就是顾垣不在这所学校，看来他的确是没能力考上这么好的学校。
只是当他转头看见顾垣后，所有话都哽在喉头，竟久久没能说出话来。
抱着怀里格外兴奋的顾裕泽，李兰娟说道：“妈给你什么了？”
“那个顾天天脑子有问题，他竟然过来和我说你配不上我，我是上首都师范的大学生，你只是一个垃圾大专的学生，他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这是怎么了？”顾垣后脚下课到家，看见李兰娟板着脸，放下书上前，“嘴巴嘟的都能挂酱油瓶了。”
“不麻烦学长了，我还要带我媳妇去学校报道。”
“天天留在学校了？也好，让他先熟悉熟悉，我们去隔壁国营饭店吃饭吧。”陈萍向来大方，来这里也不例外。
顾垣在火车上的时候就把小包给打开了，里面塞满了一元两元，粗略算了下，里面大概有几十块钱。
顾忠国一提到成绩，陈萍脸上就闪过不自在，她坐到顾忠国身边：“等明天去找到，再问问，首都有那么多学校，他也许是考上其他学校了。”
李兰娟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和下放到这里的知青获得的待遇自然也就不一样，村里不仅包揽了李兰娟的学费，上大学后的每个月还会给她二十斤粮食补助。
抱着书的李兰娟后退半步，和面前的顾忠国拉开距离：“他不在这个学校，如果你没什么事，请不要在这里挡路。”
“他这会儿还不会睡，你睡，等会我带着他。”顾垣拍拍李兰娟的被子，没有把孩子给她。
“上学多无聊啊……”顾天天双手插兜，语气十分无所谓，在看见顾垣后，他的语气微顿，“爸，那是不是顾垣？”
话里话外，无非就是顾垣没那个实力考上首都师范这么好的学校，这一番话，顿时打消顾忠国心中的疑虑。
“顾垣，你怎么也来大学了？”没有像顾忠国那样不敢上前，顾天天毫无顾忌，大大咧咧上前和顾垣打招呼。
李兰娟把包袱收好，脱掉鞋子爬上床：“让裕泽跟我一起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来这里就听到这个让自己讨厌的名字，陈萍皱眉：“他怎么来这里了？”
第二天一早，顾忠国就听了陈萍的话，早早来到大学门口蹲守，果然在门口蹲到李兰娟，这个昨天和顾垣站在一起的女人。
陪着李兰娟在学校办好入学，一家三口正准备去外面吃饭，迎面就走来位让顾垣觉得格外眼熟的人。
顾垣不待见顾忠国，满心满意都是顾垣的李兰娟同样也不待见顾忠国，说话的语气也格外冷漠。
“我手里还有钱，够上学。”
“什么顾垣，他被下放当知情了。”顾忠国没当回事，还想继续对顾天天说教。
这次谈话过后，李长河就没有再找顾垣说过这个话题，只是在夫妻俩人带着孩子准备去首都上学的时候，赵淑悄摸往顾垣的口袋里塞了个小包，让他到学校之后再打开。
这回答没什么毛病，可放在现在这个情况和年代，学长都忍不住同情地看着李兰娟，心里已经把李兰娟看成了那个全心全意供老公上学还要自己带孩子的大冤种。
为了两人方便，顾垣找到的房子正好就是夹在两所学校中间的居民楼，单间，一层楼共用一间厕所，就这样的房间，也要三十块一年。
] “说是来上学的。”顾忠国显然不相信，他愤怒的拍着床头柜，“他成绩那么差，还不如天天，怎么可能考得上大学。”
他没有想到，父子俩这几年的第一次相遇，竟然会是在大学里面。
顾忠国跟在小儿子身后，苦口婆心：“天天，只有上大学才有好出路，国家包工作，以后可不就比当工人好。”
顾垣低低的嗯了声，显然不太想讨起这个话题。李兰娟识趣的没有继续，默默跟着顾垣回到招待所。
带着孩子收拾新家顾垣忽然打了个喷嚏，忍不住摸摸鼻子，难道昨天见过面的那两人又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了？
看着面前已经褪去青涩，变成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的大儿子，顾忠国心里还是有些复杂的。这毕竟是他和死去的前妻生的第一个儿子，说他不喜欢顾垣，那是不可能的，但那样的喜欢，在顾垣生母去世后就变得格外复杂。
反正在他的心里，顾垣肯定是考上一所不怎么好的学校，才会让那个女人避之不谈。知道顾垣的未来比不上顾天天，顾忠国格外安心。
两所大学之间的距离也不算特别远，从首都大学沿路走着就能到首都师范。
听说还要从村账户上拨出这些粮食给李兰娟，村里当然有人不同意，但架不住十里八村只有李兰娟这么个出息的，上的还是首都师范大学，那些嘀嘀咕咕的声音很快就被大多数村民给压下了。
“学费。”顾垣重新收好小包，伸手把顾裕泽给抱过来，“你睡会吧，我们还要明天才能到首都。”
“你说怎么这个李兰娟就这么好命，找了个知青上门，还能被带着参加高考，上大学。”看着自己那一心带孩子的闺女，圆脸婶子气不打一处来，啪的就把手里的桶给丢地上，“你瞧瞧你，和李兰娟一样大，还在家里不去上工，这怎么能比得过人家。”
直到第一个学期放假回家的前几天，李兰娟下课后忽然怒气冲冲回来，在家里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沉着脸干活。
那边顾天天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去招待所，非要留在宿舍和室友打好关系，顾忠国只能自己回招待所，和自己的妻子汇面。
“我和她比什么？”女人不耐烦地抱起自己的儿子，在圆脸婶子的咆哮声中离开院子，“行了，你不待见我我回去就是。”
顿时，圆脸婶子到处说的顾垣和李兰娟在城里待不下去灰溜溜回来的谣言不攻自破，倒是让圆脸婶子气得一肚子火气，想发发不出来。
村里得知李兰娟在顾垣的监督下考上大学后，没有一个人不说顾垣好，自己参加高考不说，还要带着自己的媳妇儿也一起好好学习，像这样的丈夫，可不多见。
在厂里做工人这么久，顾忠国能察觉出李兰娟的冷漠，他倒是想发火，只是这到底不是在杭市，是在首都，一肚子火气也只能憋在肚子里，还要客客气气和李兰娟道谢再离开。
等顾垣办好入学手续，学长还热情地邀请两人一起去食堂吃饭，说什么都要让李兰娟也尝尝首都大学食堂的味道。
“不是，家里人没时间带孩子，我们就带过来了。”李兰娟微笑道，落落大方的回答了学长的问题。
顾忠国却没有任何吃饭的心情，他沉着脸说道：“我在大学看见顾垣了。”
“首都师范。”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我们就是来这里做什么的。”顾垣说完，拉着李兰娟转身离去。
“你是本地的？”在交学费的时候，学长多口问了句，“孩子怎么不给家里人带？”
“你怎么来首都了？”顾忠国知道顾垣被下放的地方，对顾垣出现在这里，也有疑虑。
这会儿的学费不高，顾垣在水利局工作的这一年也存下不少钱，上个大学绰绰有余，还别提到时候顾垣能够申请奖学金。
至于顾垣的学费和生活费，李长河还特意找他去外面商量，表示李家愿意供顾垣念完四年大学。
“这位小同志，我想问一下顾垣怎么没有来？”顾忠国上前拦住李兰娟的去路，开口询问顾垣的踪迹。
同在首都上大学，李兰娟又和顾天天同一所学校，顾垣来找李兰娟的时候难免也会遇到顾天天。好在顾天天每次瞧见顾垣都端着架子，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你媳妇，要去哪个学校报道？我还能给你们指指路。”学长顿时来了兴趣，他没想到李兰娟竟然也考上了大学。
“爸，我当个工人不就可以了，干什么还要来上学。”顾天天不耐烦地挥开顾忠国的手，满脸暴躁。
绿皮火车上的卧铺不算舒服，但胜在能躺。从火车上下来，周围来来往往有不少都是来报道的大学生，个个瞧着都喜气洋洋的。
顾垣轻笑：“你还敢提当年啊。”
陈萍这会还在高兴，原本来首都之前的战战兢兢，此刻都化为乌有，现在她儿子都已经在学校，一切尘埃落定，就算是被察觉不对劲，那也来不及了。
“怎么和我无关了，你当年也是代替我下乡的，我就问问都不行了？你是不是自己逃过来的？到时候要是被抓回去，那才是和我关。”顾天天从小就被教育自己和顾垣的身份，两人生来就是敌对，是仇人，说话自然毫无顾忌。
等回头再也看不见那对父子的身影后，李兰娟才开口：“垣哥，那是你父亲吗？”
顾天天挺起胸膛，还准备说话，就被顾忠国一把拉住。
顾垣在首都大学附近找了家招待所放东西，揣着通知书和证件去报道的时候，招待他的学长多看了眼李兰娟怀里抱着的孩子。
为了打听现在顾垣的消息，顾忠国特意在招待所多留了几天，只是每次找到李兰娟，李兰娟都不愿意多说两句，顾忠国恼怒之下，很快就带着陈萍回杭市。
“现在都已经是社会主义国家了，怎么还能搞歧视？”
看见顾天天父子的顾垣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和你无关。”
好在顾忠国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知道的消息，那就是顾垣不在这所学校，看来他的确是没能力考上这么好的学校。
只是当他转头看见顾垣后，所有话都哽在喉头，竟久久没能说出话来。
抱着怀里格外兴奋的顾裕泽，李兰娟说道：“妈给你什么了？”
“那个顾天天脑子有问题，他竟然过来和我说你配不上我，我是上首都师范的大学生，你只是一个垃圾大专的学生，他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这是怎么了？”顾垣后脚下课到家，看见李兰娟板着脸，放下书上前，“嘴巴嘟的都能挂酱油瓶了。”
“不麻烦学长了，我还要带我媳妇去学校报道。”
“天天留在学校了？也好，让他先熟悉熟悉，我们去隔壁国营饭店吃饭吧。”陈萍向来大方，来这里也不例外。
顾垣在火车上的时候就把小包给打开了，里面塞满了一元两元，粗略算了下，里面大概有几十块钱。
顾忠国一提到成绩，陈萍脸上就闪过不自在，她坐到顾忠国身边：“等明天去找到，再问问，首都有那么多学校，他也许是考上其他学校了。”
李兰娟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和下放到这里的知青获得的待遇自然也就不一样，村里不仅包揽了李兰娟的学费，上大学后的每个月还会给她二十斤粮食补助。
抱着书的李兰娟后退半步，和面前的顾忠国拉开距离：“他不在这个学校，如果你没什么事，请不要在这里挡路。”
“他这会儿还不会睡，你睡，等会我带着他。”顾垣拍拍李兰娟的被子，没有把孩子给她。
“上学多无聊啊……”顾天天双手插兜，语气十分无所谓，在看见顾垣后，他的语气微顿，“爸，那是不是顾垣？”
话里话外，无非就是顾垣没那个实力考上首都师范这么好的学校，这一番话，顿时打消顾忠国心中的疑虑。
“顾垣，你怎么也来大学了？”没有像顾忠国那样不敢上前，顾天天毫无顾忌，大大咧咧上前和顾垣打招呼。
李兰娟把包袱收好，脱掉鞋子爬上床：“让裕泽跟我一起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来这里就听到这个让自己讨厌的名字，陈萍皱眉：“他怎么来这里了？”
第二天一早，顾忠国就听了陈萍的话，早早来到大学门口蹲守，果然在门口蹲到李兰娟，这个昨天和顾垣站在一起的女人。
陪着李兰娟在学校办好入学，一家三口正准备去外面吃饭，迎面就走来位让顾垣觉得格外眼熟的人。
顾垣不待见顾忠国，满心满意都是顾垣的李兰娟同样也不待见顾忠国，说话的语气也格外冷漠。
“我手里还有钱，够上学。”
“什么顾垣，他被下放当知情了。”顾忠国没当回事，还想继续对顾天天说教。
这次谈话过后，李长河就没有再找顾垣说过这个话题，只是在夫妻俩人带着孩子准备去首都上学的时候，赵淑悄摸往顾垣的口袋里塞了个小包，让他到学校之后再打开。
这回答没什么毛病，可放在现在这个情况和年代，学长都忍不住同情地看着李兰娟，心里已经把李兰娟看成了那个全心全意供老公上学还要自己带孩子的大冤种。
为了两人方便，顾垣找到的房子正好就是夹在两所学校中间的居民楼，单间，一层楼共用一间厕所，就这样的房间，也要三十块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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