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抛妻弃子的知青爸爸（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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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工前，他把准备好的东西妥帖的放好，在二组那边签到后，就开始上工干活。
“没事没事，你倒是说说，我们为什么在做无用功呢？”领导依旧笑眯眯的，他对面前的顾垣似乎很感兴趣，拦住常龚的解释，示意顾垣继续说下去。
李兰娟月份大了的这些日子，顾垣的确没有分神给陈余，听到何健的话，他皱起眉头：“我和余哥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余哥，很快我们就能回去了。”等到陈余稍微冷静一些后，顾垣才开口，“这些话，你要留着去嫂子面前问，问问她真实情况。”
“那可别，要是真做好了，应该是我请常哥吃饭。”顾垣跟着走出水库，和常龚有说有笑的，远远看去就像是兄弟。
“一些小东西，你坐着休息，我来。”给李兰娟倒了杯温水，转身顾垣就去帮忙准备碗筷。
“反正他们都这么说，你给我小心些，要是连累到我妹妹，我要你好看。”李天才不管顾垣偷懒的事，他在乎的只有妹妹。
“这几天上面可能会有人来视察，你小子干活可得尽心些。”和顾垣关系最好的负责人常龚在这天下工的时候特意找到了他，“那几个水利工程师也会过来。”
被这话震撼到的负责人差点就要把鞋底子抽在顾垣脸上了，领导问话，你怎么能这样回答。边上的常龚眼见着都要上手抽人了。
他又做错了什么，竟然要遇到这样的事，经历这样的痛苦。
揉揉额头，李天只能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未来都没有影的东西，他也不应该把自己的坏心情放在顾垣身上，这多少有些欺负老实人了。
两个男人在田间地头聊了许久，久到天蒙蒙亮才离开。回去简单换洗过后，顾垣还要赶着去水库上工。
片刻后，陈余和顾垣坐在知青楼不远处的田根边，这个年代乡下的星空并不昏暗，两人并肩坐着，所也没有先开口。
这边的水库是重点工程，自然不是一般的设计图纸就能敲定的。只是时间紧，只能一边开工，一边等着图纸出来，等到后面修建的时候才能省点时间。
“我知道了。”顾垣应下，转身朝李兰娟走去。
“你去知青楼看看吧。”李兰娟是知道陈余很照顾顾垣，这会儿也贴心的让顾垣去知青楼看看陈余。
“修建水库的确是好事，但是在开工之前，你们应该没有研究透这里的地势……”
“你现在日子好过了，也不会关心关心你余哥，你结婚的时候，还是余哥在那里为你说好话。”何健意有所指道。
眼见着小夫妻俩要走出家门，李天连忙开口，把顾垣给喊了回来。
“这还要等几天，那挖掘机不就浪费了？”顾垣啃了一口馒头，对负责人说道，“不如让我去开，我以前就开过挖掘机。”
自从妹妹和顾垣结婚以后，他也能看见顾垣的表现，说实话，的确是其他男人不能比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总是有那么些不得劲的地方，无论怎么看顾垣，都觉得他是个人渣，他迟早会有一天抛弃妹妹。
常龚站在边上，悄悄给顾垣使眼色，生怕他说错一句话，会吃亏。
二组的活的确是相对轻松一些，却也没什么可以躲懒的机会，何况顾垣就不是会躲懒的人。
胡乱擦了两把眼泪，陈余颔首：“我一定要回去，我要亲耳听到她的回答。”
“一周前，我又收到我弟弟寄来的信，我闺女她没了，生病，在家里没人管，家里的钱全部被她妈给带走，也没钱看，就这样硬生生扛着，结果没有抗过来。”
“也是，你们这水库的图纸出了吗？”顾垣拉着负责人叭叭聊着，嘴上片刻没有停，似乎不打算放过这个负责人。
下午再开工的时候，二组那边果真就给顾垣安排了个轻松的活计，活轻松了，工分也没少，这也算是负责人给他的优待。
这话终于引来了负责人的正视，他仔细打量面前的男人，怎么看，都不觉得这人是个会开挖掘机的。
话里话外都在提点顾垣，好好抓住这次机会。
能让何健说出这种话，说明陈余最近的确是遇到事了。
这么大一个男子汉，说道这里的时候已经忍不住留下眼泪。
这个大舅哥一向看他不顺眼，顾垣也没把他的坏心情放在心上，依旧重复往日作息，吃完饭准备带着李兰娟去散散步。
“我这不是好奇，所以就多问了几句，哥，你可别介意哈。”顾垣笑笑，又把手里的鸡蛋塞给负责人，“打扰哥的时间了，这个鸡蛋就当是小弟的赔罪了。”
“我只是问那些同志些问题，哪来的躲懒，二组干得活都是一样的，难道他们也是躲懒的？”顾垣反驳道。
陈余不怨自己的妻子和别人走，也不怨自己妻子带着钱离开，他只是想不通，明明乖女也是妻子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她怎么就能够忍心看着乖女生病不管，最后活活病死呢？
碗筷刚刚准备好，李长河父子俩就回来了，李天的表情今天格外难看，活脱脱像是外面有人欠他万把块一样。视线落在顾垣身上的时候，那表情更加难以言喻。
常龚连忙开口，要为顾垣解围：“领导，这小子的话不是这个意思……”
“还没，上面不满意，现在还在规划，换了几个水利工程师也没有敲定。”负责人摇头，连连叹息。
“我们现在都是在做无用功。”顾垣站在那里，身形笔直，声音虽然不重，却足够在场的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在村里散步的时候，路上还遇到不少人，其他人都客客气气打招呼，唯独遇到另一位知青的时候，气氛就有些微妙。
“行了，你小子，还挺会来事的。”负责人也没有拒绝顾垣的鸡蛋，笑着接过，“下午你就去二组那边，我给你打个招呼，会有人安排的。”
顾垣沉默地扶着李兰娟继续散步，直到下一个分叉口，李兰娟停下脚步。
负责人忽然反应过来，侧头看向顾垣：“我说你小子，怎么一直抓着我问这些问题？”
一来一回，等顾垣来到知青楼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走上前正准备敲门，一道身影就朝着这边走来，顾垣定睛看去，这不就是他来找的人吗。
顾垣心领神会：“常哥，我做事你就放心吧。”
顾垣报以微笑：“以前对水利工程感兴趣，就在杭大旁听过一段时间，可惜没有继续学习的机会，我就来这边做知青了。”
等到日头高高挂起，负责人说的上头视查才终于出现在水库。常龚站在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身边，是时不时说上两句，回答他们的问题。
于是负责人摇摇头，拒绝了顾垣去开挖掘机的请求：“这可不行，要是你开坏了可赔不起。”
顾垣若有所思，心里有了些想法。
回到李家，李兰娟已经和赵淑从公社打了饭菜回来，看见顾垣回来，她扶着肚子过来想要帮着拿顾垣手上的东西。
在水库混了几天，和这边的几个负责人都熟络之后，顾垣也摸清楚了现在水库的进展，几个水利工程师僵持不下，图纸没有完工，开挖掘机的人也迟迟不到，眼见着项目就快要搁置了，大家都没折，只能等上面的命令。
“我先送你回家。”顾垣没有拒绝，而是要先把李兰娟安全送回家。
“还没有恭喜顾知青新婚，现在又有了孩子。”何健的吊角眼直勾勾地盯着李兰娟的肚子，语气也有些不善，“搬出知青楼后，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们这些老朋友。”
这群人很快就来到了二组，此刻顾垣正在边上工作，也不知视查的人怎么想的，竟然开口叫顾垣过去。
李天皱眉，语气不善：“大家都说你最近讨好水库的负责人，天天躲懒。”
“何知青说笑了，我回去的几次你都不在而已。”顾垣不想当着李兰娟的面和这人争执，随意应付两句就想要带着李兰娟离开。
顾垣的一番侃侃而谈，一谈就是个把小时，跟在领导后面一通前来的水利工程师表情也越来越凝重。他们就是因为地势起了争执，这个水库以后就是本市的重点供水源，对待它自然要慎重，而现在顾垣的一番话，也的确点醒了他们。
“小伙子看来对建筑很有研究，你是从哪里学习的？”听完顾垣的分析，领导满意点头。
避开李兰娟的手，顾垣顺势扶着她进屋坐下。
“小伙子，你觉得你们这组的工作怎么样？”来人笑眯眯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其他表情，似乎这就是个简单问话。
“大哥，有什么事吗？”顾垣好脾气地问道。
“那就谢谢哥了。”顾垣没想到还会有意外惊喜，自然不会拒绝。
“这边就没有个会开挖掘机的人，上面那边要派人也得过几天，现在就只能空着了。”
“行了，就当我多管闲事，你抱着你的美娇娘去吧，可怜余哥，好心喂狗。”何健耸肩，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朝着知青楼走去。
“我闺女才十岁，她还没好好看过这个世界。”
顾垣此刻能做的，就是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给陈余，让他擦擦眼泪。
可何健却不是一个会放过这次机会的人，他直接拦住顾垣前进的脚步，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着一丝冷笑。
听到顾垣竟然还在大学旁听过，领导更加来兴趣了，他对顾垣招
“年前的时候，我收到来信，我妻子说等不了我，像我这样的知青，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够回去，她又遇上个好男人，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就走了。”
常龚脸上露出笑容，拍着顾垣的后背，和他一起走出水库：“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心思细腻的，回头做好了，哥请你吃饭。”
说到自己闺女的时候，陈余这个汉子眼角都湿润起来。
看着顾垣和李兰娟的背影，李天觉得自己头愈发疼了。
] 上工前，他把准备好的东西妥帖的放好，在二组那边签到后，就开始上工干活。
“没事没事，你倒是说说，我们为什么在做无用功呢？”领导依旧笑眯眯的，他对面前的顾垣似乎很感兴趣，拦住常龚的解释，示意顾垣继续说下去。
李兰娟月份大了的这些日子，顾垣的确没有分神给陈余，听到何健的话，他皱起眉头：“我和余哥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余哥，很快我们就能回去了。”等到陈余稍微冷静一些后，顾垣才开口，“这些话，你要留着去嫂子面前问，问问她真实情况。”
“那可别，要是真做好了，应该是我请常哥吃饭。”顾垣跟着走出水库，和常龚有说有笑的，远远看去就像是兄弟。
“一些小东西，你坐着休息，我来。”给李兰娟倒了杯温水，转身顾垣就去帮忙准备碗筷。
“反正他们都这么说，你给我小心些，要是连累到我妹妹，我要你好看。”李天才不管顾垣偷懒的事，他在乎的只有妹妹。
“这几天上面可能会有人来视察，你小子干活可得尽心些。”和顾垣关系最好的负责人常龚在这天下工的时候特意找到了他，“那几个水利工程师也会过来。”
被这话震撼到的负责人差点就要把鞋底子抽在顾垣脸上了，领导问话，你怎么能这样回答。边上的常龚眼见着都要上手抽人了。
他又做错了什么，竟然要遇到这样的事，经历这样的痛苦。
揉揉额头，李天只能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未来都没有影的东西，他也不应该把自己的坏心情放在顾垣身上，这多少有些欺负老实人了。
两个男人在田间地头聊了许久，久到天蒙蒙亮才离开。回去简单换洗过后，顾垣还要赶着去水库上工。
片刻后，陈余和顾垣坐在知青楼不远处的田根边，这个年代乡下的星空并不昏暗，两人并肩坐着，所也没有先开口。
这边的水库是重点工程，自然不是一般的设计图纸就能敲定的。只是时间紧，只能一边开工，一边等着图纸出来，等到后面修建的时候才能省点时间。
“我知道了。”顾垣应下，转身朝李兰娟走去。
“你去知青楼看看吧。”李兰娟是知道陈余很照顾顾垣，这会儿也贴心的让顾垣去知青楼看看陈余。
“修建水库的确是好事，但是在开工之前，你们应该没有研究透这里的地势……”
“你现在日子好过了，也不会关心关心你余哥，你结婚的时候，还是余哥在那里为你说好话。”何健意有所指道。
眼见着小夫妻俩要走出家门，李天连忙开口，把顾垣给喊了回来。
“这还要等几天，那挖掘机不就浪费了？”顾垣啃了一口馒头，对负责人说道，“不如让我去开，我以前就开过挖掘机。”
自从妹妹和顾垣结婚以后，他也能看见顾垣的表现，说实话，的确是其他男人不能比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总是有那么些不得劲的地方，无论怎么看顾垣，都觉得他是个人渣，他迟早会有一天抛弃妹妹。
常龚站在边上，悄悄给顾垣使眼色，生怕他说错一句话，会吃亏。
二组的活的确是相对轻松一些，却也没什么可以躲懒的机会，何况顾垣就不是会躲懒的人。
胡乱擦了两把眼泪，陈余颔首：“我一定要回去，我要亲耳听到她的回答。”
“一周前，我又收到我弟弟寄来的信，我闺女她没了，生病，在家里没人管，家里的钱全部被她妈给带走，也没钱看，就这样硬生生扛着，结果没有抗过来。”
“也是，你们这水库的图纸出了吗？”顾垣拉着负责人叭叭聊着，嘴上片刻没有停，似乎不打算放过这个负责人。
下午再开工的时候，二组那边果真就给顾垣安排了个轻松的活计，活轻松了，工分也没少，这也算是负责人给他的优待。
这话终于引来了负责人的正视，他仔细打量面前的男人，怎么看，都不觉得这人是个会开挖掘机的。
话里话外都在提点顾垣，好好抓住这次机会。
能让何健说出这种话，说明陈余最近的确是遇到事了。
这么大一个男子汉，说道这里的时候已经忍不住留下眼泪。
这个大舅哥一向看他不顺眼，顾垣也没把他的坏心情放在心上，依旧重复往日作息，吃完饭准备带着李兰娟去散散步。
“我这不是好奇，所以就多问了几句，哥，你可别介意哈。”顾垣笑笑，又把手里的鸡蛋塞给负责人，“打扰哥的时间了，这个鸡蛋就当是小弟的赔罪了。”
“我只是问那些同志些问题，哪来的躲懒，二组干得活都是一样的，难道他们也是躲懒的？”顾垣反驳道。
陈余不怨自己的妻子和别人走，也不怨自己妻子带着钱离开，他只是想不通，明明乖女也是妻子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她怎么就能够忍心看着乖女生病不管，最后活活病死呢？
碗筷刚刚准备好，李长河父子俩就回来了，李天的表情今天格外难看，活脱脱像是外面有人欠他万把块一样。视线落在顾垣身上的时候，那表情更加难以言喻。
常龚连忙开口，要为顾垣解围：“领导，这小子的话不是这个意思……”
“还没，上面不满意，现在还在规划，换了几个水利工程师也没有敲定。”负责人摇头，连连叹息。
“我们现在都是在做无用功。”顾垣站在那里，身形笔直，声音虽然不重，却足够在场的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在村里散步的时候，路上还遇到不少人，其他人都客客气气打招呼，唯独遇到另一位知青的时候，气氛就有些微妙。
“行了，你小子，还挺会来事的。”负责人也没有拒绝顾垣的鸡蛋，笑着接过，“下午你就去二组那边，我给你打个招呼，会有人安排的。”
顾垣沉默地扶着李兰娟继续散步，直到下一个分叉口，李兰娟停下脚步。
负责人忽然反应过来，侧头看向顾垣：“我说你小子，怎么一直抓着我问这些问题？”
一来一回，等顾垣来到知青楼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走上前正准备敲门，一道身影就朝着这边走来，顾垣定睛看去，这不就是他来找的人吗。
顾垣心领神会：“常哥，我做事你就放心吧。”
顾垣报以微笑：“以前对水利工程感兴趣，就在杭大旁听过一段时间，可惜没有继续学习的机会，我就来这边做知青了。”
等到日头高高挂起，负责人说的上头视查才终于出现在水库。常龚站在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身边，是时不时说上两句，回答他们的问题。
于是负责人摇摇头，拒绝了顾垣去开挖掘机的请求：“这可不行，要是你开坏了可赔不起。”
顾垣若有所思，心里有了些想法。
回到李家，李兰娟已经和赵淑从公社打了饭菜回来，看见顾垣回来，她扶着肚子过来想要帮着拿顾垣手上的东西。
在水库混了几天，和这边的几个负责人都熟络之后，顾垣也摸清楚了现在水库的进展，几个水利工程师僵持不下，图纸没有完工，开挖掘机的人也迟迟不到，眼见着项目就快要搁置了，大家都没折，只能等上面的命令。
“我先送你回家。”顾垣没有拒绝，而是要先把李兰娟安全送回家。
“还没有恭喜顾知青新婚，现在又有了孩子。”何健的吊角眼直勾勾地盯着李兰娟的肚子，语气也有些不善，“搬出知青楼后，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们这些老朋友。”
这群人很快就来到了二组，此刻顾垣正在边上工作，也不知视查的人怎么想的，竟然开口叫顾垣过去。
李天皱眉，语气不善：“大家都说你最近讨好水库的负责人，天天躲懒。”
“何知青说笑了，我回去的几次你都不在而已。”顾垣不想当着李兰娟的面和这人争执，随意应付两句就想要带着李兰娟离开。
顾垣的一番侃侃而谈，一谈就是个把小时，跟在领导后面一通前来的水利工程师表情也越来越凝重。他们就是因为地势起了争执，这个水库以后就是本市的重点供水源，对待它自然要慎重，而现在顾垣的一番话，也的确点醒了他们。
“小伙子看来对建筑很有研究，你是从哪里学习的？”听完顾垣的分析，领导满意点头。
避开李兰娟的手，顾垣顺势扶着她进屋坐下。
“小伙子，你觉得你们这组的工作怎么样？”来人笑眯眯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其他表情，似乎这就是个简单问话。
“大哥，有什么事吗？”顾垣好脾气地问道。
“那就谢谢哥了。”顾垣没想到还会有意外惊喜，自然不会拒绝。
“这边就没有个会开挖掘机的人，上面那边要派人也得过几天，现在就只能空着了。”
“行了，就当我多管闲事，你抱着你的美娇娘去吧，可怜余哥，好心喂狗。”何健耸肩，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朝着知青楼走去。
“我闺女才十岁，她还没好好看过这个世界。”
顾垣此刻能做的，就是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给陈余，让他擦擦眼泪。
可何健却不是一个会放过这次机会的人，他直接拦住顾垣前进的脚步，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着一丝冷笑。
听到顾垣竟然还在大学旁听过，领导更加来兴趣了，他对顾垣招
“年前的时候，我收到来信，我妻子说等不了我，像我这样的知青，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够回去，她又遇上个好男人，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就走了。”
常龚脸上露出笑容，拍着顾垣的后背，和他一起走出水库：“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心思细腻的，回头做好了，哥请你吃饭。”
说到自己闺女的时候，陈余这个汉子眼角都湿润起来。
看着顾垣和李兰娟的背影，李天觉得自己头愈发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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