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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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德里安将军摇了摇头：“但我们只有赛得利夫妇，北冰原基地派人前往被【帕特门农】毁灭的废墟都市调查了情况，一台【蝰蛇】，不足以抵挡它的进攻，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帕特门农】只会膨胀得越来越大，大到足够踏平整个阿多斯大区百万性命……”

    “我知道，我想到了，”海德里安将军说，“但我们没有时间让伊安去预备队走一遭，或者连番打边全队，一个月时间，我希望他可以上战场。”

    “和莱恩。”海德里安将军紧跟着补充。

    “什么？”罗石冢没有理解他突如其来的比喻。

    “伊安和莱恩……唉……弗里茨，你当年和伊成元之间的相处就时常不愉快，你们两个各自培养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和谐相处到能够心意相通，一起上机甲的程度？”

    罗石冢立刻反应过来：“你还是想让他去参加夸父级双人机甲选拔。”

    罗石冢的嘴唇嗫嚅着，最终变成了一声叹息：“好吧，你和伊成元一样固执，没人能改变你的决定。但一个月太短了。”

    海德里安将军笑了两声：“没关系，我们本来也没想要伊安成为团队合作高手或者成为集体领导人，他想当一个独行侠，那就让他当一个独行侠，只要能和三五个人组成机甲小队就够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转身：“对了，差点忘记我们还得处置这群打架斗殴的刺头们。”

    “正式队的有些成员不喜欢他。”罗石冢无奈地陈述这个事实。

    “像是猎食者。”

    窗外，层层叠叠的浓云翻卷咆哮着，为深邃的巨洋带来又一场瓢泼大雨。

    “猛兽只会在发起攻击时消耗能量，而在这时候，它就不会在乎什么规则，它只在乎领地、食物、生死。”

    “我是说，伊安就像是猎食者，像是一只猛兽，当猛兽没有发动进攻时，也会懒洋洋地躺在草丛里、趴在树枝上，节省体内能量消耗，只有被社会规训过的人类才会想着填满每时每刻，随时随地地消耗自己，仿佛被放进了一个停不下来的滚轮，你必须一直奔跑，否则就会被甩出去，

    “我们只有一个月。”海德里安将军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埋藏着忧虑的肃穆，“前段时间我去北冰原基地访问，他们说，代号【帕特门农】的泰坦级异种正在一路南下，半年或者更短的时间，它就会到达必洛斯平原。”

    “我们有赛得利夫妇。”

    海德里安将军看着大雨。

    罗石冢陷入了沉思：“苦海无边，应早回身，但不该是这种回法。”

    “孩子不完全像父亲，万一更像母亲呢？”海德里安将军忽然一笑，“而且，虽然我当年和成元之间有过一些矛盾，但我们做出了成果，不是吗？前所未有的、神明般的、伟大的成果？难道，他们两个就不能给我们这种超乎想象的成果吗？”

踱步，大海反射的光芒将他的西装侧面映得一片苍白，目光落在空气中的一片虚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