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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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尼玛怎么会拒绝人？”德卢卡一边惊讶地问，一边心疼地捡起自己的体温计，“她拒绝你什么要求了？”
莱恩冥思苦想：“你是说，阿尼玛其实已婚？”
海德里安将军又坐了一会儿，见莱恩拒绝交流，起身打算离开，他刚从北冰原基地赶回来，还有很多军务需要处理。
莱恩缓缓：“？”
“我……”莱恩一开口就卡了，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从来没人给他解释过阿尼玛和阿尼姆斯其实是人工智能。
莱恩忽然出声：“如果阿尼玛是人工智能，那能把她关于我求婚的记忆删除吗？”
“哎，我的——”
“你们结婚算什么事……那你怎么就只和阿尼玛结婚，不带上阿尼姆斯一起呢？”
莱恩确认自己没在上面发现任何的痣，伤疤倒是有一些，摸起来有浅浅的光滑的凸起。
莱恩捂着脸：“如果不是伊安突然出现在那里……不对，他只是访客，怎么会有权限进入装甲仓库？”
“这是我和谢利将军商讨过后的结果，你必须服从。”
“结婚。”
海德里安将军：“阿尼玛和阿尼姆斯给出的调查报告说，他们提供给伊安的制服上留有原来的通行秘钥，伊安意外走到那里，秘钥自动为他打开了大门。谢利表现得非常不满，希望把伊安直接赶出去。”
莱恩吓得单脚跳开，又撞上赶过来处理仪器的德卢卡，德卢卡被撞得连连后退，差点摔进医疗废物回收箱。
莱恩从有记忆开始就住在深洋之穹基地，阿尼玛和阿尼姆斯在他十六岁时才出现在基地，父亲对二人极为熟稔，莱恩一直把二人看做隶属于基地通讯部门的军官。
但德卢卡每隔一段时间要来给伊安脱衣服换药，伊安的伤口在腰腹上和背后，有时候德卢卡会让莱恩搭把手，帮忙给伊安翻身。
“我……哈哈。”莱恩做贼心虚，飞速撤回了自己的手。
海德里安将军：“基地不缺刷马桶的！罗伯特·谢利管的红湖城倒是卫生条件堪忧，如果你喜欢马桶，那里有你的位置，见过你昨夜的壮举，他也非常‘欢迎’你去给他刷马桶！”
德卢卡看了一眼，顺手给他掖了掖被角，接着去给伊安重新插输血针。
“我被阿尼玛拒绝了，借酒浇愁。”莱恩吐出一支体温计。
“他们是深洋之穹基地的人工智能系统，同时装载在两具机器躯体中，他们只是运转着的程序，无论多么逼真，都没有产生出真正的意识，更不会喜欢、爱或者结婚。”
莱恩受到了太大的冲击，十分虚弱地回答：“她…他们也没有心呀。”
“爸爸！”
“你想效仿基地最出色的双人机甲师，赛得利夫妇，他们的同调率超过90%，世间罕有，研究人员认为这和他们之间深厚的爱情有关系。”
一声轻轻地嘟囔吓得莱恩寒毛耸立。
只有脸颊颧骨附近有几颗微弱太阳光照出来的雀斑。
罗石冢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光头上，不知道该劝莱恩些什么，海德里安将军拍了拍他的肩，此刻竟显得尤为冷静，甚至有几分无奈。
莱恩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地说：“再也不爱了。”
海德里安将军实在是看透了这颗稚 嫩的心：“你是为了一个月后的夸父级双人机甲机甲师选拔才追求她的吧。”
海德里安将军戴上军帽，整理鬓边的头发：“我没有修改她的信息储存的权限，最多让她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无关人士。”
莱恩感觉自己被嘲笑了，气若游丝：“嗯，但现在我的心碎成一瓣一瓣的了。”
莱恩给他输了一天半的血之后，德卢卡医生说差不多脱离危险了，搬走了那台巨大的血液交换机，这样一来，莱恩一偏头就可以看见伊安，无论白天黑夜。
“结婚之后，我们会相爱的。”莱恩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论调。
背着手站在远处的海德里安将军发出冷硬的质疑，灰蓝色的双眼如火柱般凝视着莱恩，使得后者打了个哆嗦，立刻缩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全部埋起来。
两人装着满脑子令人啼笑皆非的八卦，同手同脚地走出了病房。
“莱恩·海德里安，事已至此，你还在胡闹吗？”
“现在，你不喜欢她了，也不打算和她心有灵犀了？”海德里安将军在莱恩的病床边坐下。
海德里安将军仔细观察着莱恩的神色，眯了眯眼：“听上去，你并不喜欢她，或者说，你并不爱她。”
竟然是这个“勇气可嘉”。
“重婚罪违法，长官。”
“但爱情不是婚姻，也不是送给对方一朵花，你不能通过施行某种仪式就获得爱情。”
“为什么？”莱恩倔脾气忽然上来了。
罗石冢扶住德卢卡，拎着莱恩的领子把他扔回了病床上。
莱恩闲得没事干的时候，也会单脚跳到伊安的床边，观察房间里唯二的另一个活物。
莱恩拉下一点被子，露出眼睛：“……去刷全基地的马桶？”
护士看着躺在床上从没醒来过的伊安，将信将疑。
“嗯……”
“呵。”海德里安将军冷嘲一声，“那就去刷吧，除此之外，这次事件会被记录在你的档案里，中士军衔撤销，接下来半年你的积分全部冻结，酒精饮品购买权限关闭。”
罗石冢难以置信：“你怎么会想到要和阿尼玛结婚？你喜欢她？”
莱恩：“？？？”
当然，莱恩没有任何试图脱掉伊安的病号服检查他全身的流氓行径。
“还行吧，她很漂亮，很聪明，等我们结婚了，我们就会心有灵犀。”莱恩哼哼唧唧，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给她送花，提议我们结婚，但她拒绝了。”
海德里安将军：“……”
砰——伊安被松开的手砸在床沿，小臂上输血的针头随之被扯开，血液交换仪器发出尖锐的名叫。
德卢卡瞥见他的脸色，立刻往他嘴里塞了只体温计：“哪不舒服？过敏反应还是炎症？”
海德里安将军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莱恩·海德里安中士，酒后驾驶机甲、违规斗殴、破坏基地财产，数罪并罚，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那就这样，一言为定！”
啪。
如果不特地照镜子，伊安不会发现后背上有一颗“痣”，而且画上这颗痣的笔里灌的是油性墨水，要花上很大的力气才能洗掉。
所以，在德卢卡治好了莱恩的腿，把他打包扔出病房之前，莱恩问护士借了一支笔，说自己和病友相处多日，感情深厚，想给他留一张便签。
伊安的皮肤洁白而冰凉，因为瘦削而骨骼明显，骨骼与内脏之上覆盖着一层薄而有力的肌肉。
莱恩听出海德里安将军的暗示了，谢利将军恐怕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来找过麻烦。
“如果由得你掌控，那也不是爱情了。”海德里安将军眼中流露出笑意，夹杂着白丝的金发落在额边，“我原本也觉得你不会爱上什么人，现在……有朝一日，试试看吧，你只活一次。”
隔壁床的伊安依然没有醒。
海德里安将军叹了口气，笑着摇头：“罗石冢中校、德卢卡医生，你们先出去吧，我和我的孩子有话要聊。”
莱恩如遭雷击：“我……不知道，没人告诉我。”
莱恩长叹一口气。
海德里安将军：“那我应该把你一起赶出去，训练装甲仓库不属于机密，他不清楚情况，而且你先发起攻击，才让他被迫还击。行了，都先养伤。不过，你为什么会在装甲仓库里喝得酩酊大醉？”
“那就赶出去吧，他能一个人从新帕鲁斯峡谷来到深洋之穹，再倒回去也不会死。”莱恩说。
“我还是比较喜欢刷机甲战备队的马桶。”
早上四点钟，窗外宽广无边的海洋上漂浮着蒙蒙亮的雾气晨光，莱恩摸黑爬起来，把昏睡着的伊安翻成侧身的样子，掀开他后背的衣服，在伊安肩胛骨之间的空位上，画了一颗黑色的小点。
德卢卡手里的体温计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寡夫的替身小狗已上线》
然后他就发现伊安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颗痣！
罗石冢霍然看向他，海德里安将军眉间显出褶皱。
在莱恩提出自己的求婚阿尼玛少尉计划是，他的朋友们虽然侧目而视，但从没有阻止过他，只是说他“勇气可嘉”。
海德里安将军大笑两声：“你有心，你和他们不一样？”
“你们不能结婚！”罗石冢忽然高声说，“不管你多想来一场惊心动魄的爱情，你们都不可能结婚！”
“你和阿尼玛结婚就合法了吗？我们恐怕还没有这条法律。”
阿尼玛和阿尼姆斯甚至还有少尉军衔！
“对啊，”罗石冢也好奇，“你以前不都恨不得拉上一百个人陪你喝吗？这回怎么形单影只？”
“莱恩，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一件事，阿尼玛和阿尼姆斯不是人类。”
接下来几天，莱恩借养病为由，躲在病房里不出门，也拒不见客，试图忘掉自己向机器人求爱的尴尬往事。
莱恩闭上眼。
] “阿尼玛怎么会拒绝人？”德卢卡一边惊讶地问，一边心疼地捡起自己的体温计，“她拒绝你什么要求了？”
莱恩冥思苦想：“你是说，阿尼玛其实已婚？”
海德里安将军又坐了一会儿，见莱恩拒绝交流，起身打算离开，他刚从北冰原基地赶回来，还有很多军务需要处理。
莱恩缓缓：“？”
“我……”莱恩一开口就卡了，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从来没人给他解释过阿尼玛和阿尼姆斯其实是人工智能。
莱恩忽然出声：“如果阿尼玛是人工智能，那能把她关于我求婚的记忆删除吗？”
“哎，我的——”
“你们结婚算什么事……那你怎么就只和阿尼玛结婚，不带上阿尼姆斯一起呢？”
莱恩确认自己没在上面发现任何的痣，伤疤倒是有一些，摸起来有浅浅的光滑的凸起。
莱恩捂着脸：“如果不是伊安突然出现在那里……不对，他只是访客，怎么会有权限进入装甲仓库？”
“这是我和谢利将军商讨过后的结果，你必须服从。”
“结婚。”
海德里安将军：“阿尼玛和阿尼姆斯给出的调查报告说，他们提供给伊安的制服上留有原来的通行秘钥，伊安意外走到那里，秘钥自动为他打开了大门。谢利表现得非常不满，希望把伊安直接赶出去。”
莱恩吓得单脚跳开，又撞上赶过来处理仪器的德卢卡，德卢卡被撞得连连后退，差点摔进医疗废物回收箱。
莱恩从有记忆开始就住在深洋之穹基地，阿尼玛和阿尼姆斯在他十六岁时才出现在基地，父亲对二人极为熟稔，莱恩一直把二人看做隶属于基地通讯部门的军官。
但德卢卡每隔一段时间要来给伊安脱衣服换药，伊安的伤口在腰腹上和背后，有时候德卢卡会让莱恩搭把手，帮忙给伊安翻身。
“我……哈哈。”莱恩做贼心虚，飞速撤回了自己的手。
海德里安将军：“基地不缺刷马桶的！罗伯特·谢利管的红湖城倒是卫生条件堪忧，如果你喜欢马桶，那里有你的位置，见过你昨夜的壮举，他也非常‘欢迎’你去给他刷马桶！”
德卢卡看了一眼，顺手给他掖了掖被角，接着去给伊安重新插输血针。
“我被阿尼玛拒绝了，借酒浇愁。”莱恩吐出一支体温计。
“他们是深洋之穹基地的人工智能系统，同时装载在两具机器躯体中，他们只是运转着的程序，无论多么逼真，都没有产生出真正的意识，更不会喜欢、爱或者结婚。”
莱恩受到了太大的冲击，十分虚弱地回答：“她…他们也没有心呀。”
“爸爸！”
“你想效仿基地最出色的双人机甲师，赛得利夫妇，他们的同调率超过90%，世间罕有，研究人员认为这和他们之间深厚的爱情有关系。”
一声轻轻地嘟囔吓得莱恩寒毛耸立。
只有脸颊颧骨附近有几颗微弱太阳光照出来的雀斑。
罗石冢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光头上，不知道该劝莱恩些什么，海德里安将军拍了拍他的肩，此刻竟显得尤为冷静，甚至有几分无奈。
莱恩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地说：“再也不爱了。”
海德里安将军实在是看透了这颗稚 嫩的心：“你是为了一个月后的夸父级双人机甲机甲师选拔才追求她的吧。”
海德里安将军戴上军帽，整理鬓边的头发：“我没有修改她的信息储存的权限，最多让她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无关人士。”
莱恩感觉自己被嘲笑了，气若游丝：“嗯，但现在我的心碎成一瓣一瓣的了。”
莱恩给他输了一天半的血之后，德卢卡医生说差不多脱离危险了，搬走了那台巨大的血液交换机，这样一来，莱恩一偏头就可以看见伊安，无论白天黑夜。
“结婚之后，我们会相爱的。”莱恩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论调。
背着手站在远处的海德里安将军发出冷硬的质疑，灰蓝色的双眼如火柱般凝视着莱恩，使得后者打了个哆嗦，立刻缩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全部埋起来。
两人装着满脑子令人啼笑皆非的八卦，同手同脚地走出了病房。
“莱恩·海德里安，事已至此，你还在胡闹吗？”
“现在，你不喜欢她了，也不打算和她心有灵犀了？”海德里安将军在莱恩的病床边坐下。
海德里安将军仔细观察着莱恩的神色，眯了眯眼：“听上去，你并不喜欢她，或者说，你并不爱她。”
竟然是这个“勇气可嘉”。
“重婚罪违法，长官。”
“但爱情不是婚姻，也不是送给对方一朵花，你不能通过施行某种仪式就获得爱情。”
“为什么？”莱恩倔脾气忽然上来了。
罗石冢扶住德卢卡，拎着莱恩的领子把他扔回了病床上。
莱恩闲得没事干的时候，也会单脚跳到伊安的床边，观察房间里唯二的另一个活物。
莱恩拉下一点被子，露出眼睛：“……去刷全基地的马桶？”
护士看着躺在床上从没醒来过的伊安，将信将疑。
“嗯……”
“呵。”海德里安将军冷嘲一声，“那就去刷吧，除此之外，这次事件会被记录在你的档案里，中士军衔撤销，接下来半年你的积分全部冻结，酒精饮品购买权限关闭。”
罗石冢难以置信：“你怎么会想到要和阿尼玛结婚？你喜欢她？”
莱恩：“？？？”
当然，莱恩没有任何试图脱掉伊安的病号服检查他全身的流氓行径。
“还行吧，她很漂亮，很聪明，等我们结婚了，我们就会心有灵犀。”莱恩哼哼唧唧，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给她送花，提议我们结婚，但她拒绝了。”
海德里安将军：“……”
砰——伊安被松开的手砸在床沿，小臂上输血的针头随之被扯开，血液交换仪器发出尖锐的名叫。
德卢卡瞥见他的脸色，立刻往他嘴里塞了只体温计：“哪不舒服？过敏反应还是炎症？”
海德里安将军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莱恩·海德里安中士，酒后驾驶机甲、违规斗殴、破坏基地财产，数罪并罚，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那就这样，一言为定！”
啪。
如果不特地照镜子，伊安不会发现后背上有一颗“痣”，而且画上这颗痣的笔里灌的是油性墨水，要花上很大的力气才能洗掉。
所以，在德卢卡治好了莱恩的腿，把他打包扔出病房之前，莱恩问护士借了一支笔，说自己和病友相处多日，感情深厚，想给他留一张便签。
伊安的皮肤洁白而冰凉，因为瘦削而骨骼明显，骨骼与内脏之上覆盖着一层薄而有力的肌肉。
莱恩听出海德里安将军的暗示了，谢利将军恐怕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来找过麻烦。
“如果由得你掌控，那也不是爱情了。”海德里安将军眼中流露出笑意，夹杂着白丝的金发落在额边，“我原本也觉得你不会爱上什么人，现在……有朝一日，试试看吧，你只活一次。”
隔壁床的伊安依然没有醒。
海德里安将军叹了口气，笑着摇头：“罗石冢中校、德卢卡医生，你们先出去吧，我和我的孩子有话要聊。”
莱恩如遭雷击：“我……不知道，没人告诉我。”
莱恩长叹一口气。
海德里安将军：“那我应该把你一起赶出去，训练装甲仓库不属于机密，他不清楚情况，而且你先发起攻击，才让他被迫还击。行了，都先养伤。不过，你为什么会在装甲仓库里喝得酩酊大醉？”
“那就赶出去吧，他能一个人从新帕鲁斯峡谷来到深洋之穹，再倒回去也不会死。”莱恩说。
“我还是比较喜欢刷机甲战备队的马桶。”
早上四点钟，窗外宽广无边的海洋上漂浮着蒙蒙亮的雾气晨光，莱恩摸黑爬起来，把昏睡着的伊安翻成侧身的样子，掀开他后背的衣服，在伊安肩胛骨之间的空位上，画了一颗黑色的小点。
德卢卡手里的体温计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寡夫的替身小狗已上线》
然后他就发现伊安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颗痣！
罗石冢霍然看向他，海德里安将军眉间显出褶皱。
在莱恩提出自己的求婚阿尼玛少尉计划是，他的朋友们虽然侧目而视，但从没有阻止过他，只是说他“勇气可嘉”。
海德里安将军大笑两声：“你有心，你和他们不一样？”
“你们不能结婚！”罗石冢忽然高声说，“不管你多想来一场惊心动魄的爱情，你们都不可能结婚！”
“你和阿尼玛结婚就合法了吗？我们恐怕还没有这条法律。”
阿尼玛和阿尼姆斯甚至还有少尉军衔！
“对啊，”罗石冢也好奇，“你以前不都恨不得拉上一百个人陪你喝吗？这回怎么形单影只？”
“莱恩，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一件事，阿尼玛和阿尼姆斯不是人类。”
接下来几天，莱恩借养病为由，躲在病房里不出门，也拒不见客，试图忘掉自己向机器人求爱的尴尬往事。
莱恩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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