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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慰的话太片面,他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需要。

    “还好吧,”她站起身,熟练的把电动车钥匙扔给他,“走了。”

    孟坤静了几秒,“孟春,别任性。”

    张柯特睨她一眼:“干嘛,差点给我衣服扒了,不记得                                                了?”

    宿醉的头疼令她不适地皱起了眉,聒噪的铃声不知疲倦的响着。

    孟春头疼欲裂,听他这么说下意识想和他吵。

    孟春本就头疼,这铃声吵得她想原地爆炸。

    孟春点头。

    孟春差点起身走人。

    关于昨晚,她已经记不太清了。

    嘴里嘀咕着:“纯酒鬼,再喝大一次我清白都没了。”

    他甚至还没上楼,就接到了老徐的电话。

    她动作一顿,默不作声地移开视线。

    孟春掏出手机,给张柯特拨了个电话。

    电话里,老徐一直在叹气。

    天气转凉,大多店铺已经不在外面摆桌,他们走到最里面,选了个角落。

    大概是她沉默了太久,孟坤明显缓了语气。

    张柯特安静几秒:“老徐办公室。”

    话是这么说,但他依然同往常一样,看路边的花花草草,看街上的人来人往。

    她脚步一顿,看着他和徐主任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醉酒的后遗症渐渐浮现,头像是要炸了似的,嗡嗡作响,整个人昏昏沉沉,不愿动弹。

    于小曼压低声音问:“张医生还好吧?”

    “我,”孟春缓慢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扒你衣服?”

    好像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张柯特常戴的那顶。

    孟春一口回绝:“没空。”

    孟春听得云里雾里,又懒得凑过去,径直回了座位。

    然后,点了一支烟。

    只记得那阵失控的心跳。

    “往前走走?”

    尤其是在外面,她会下意识控制酒量,基本不会放纵自己超过那个界限,就像是中秋那天。

    但这次。

    不出一分钟,又自动挂断。

    张柯特去医务室。

    孟春在网购软件上挑了一天,最终选了一把键盘——程埭是程序员。

    孟春进教学楼。

    “怎么,要加班吗?”

    “要我说啊,咱徐主任这次霸气得很,就该这样,直接问她要证据。你说你家孩子休克住院了,行啊,病例拿出来看看。”

    孟春依然盯着那顶鸭舌帽,开口:“我对他的生日宴没兴趣。”

    张柯特习惯了似的,率先开口。

    她探手摸了摸床头,是孟坤。

    孟坤又说:“你妈妈的信寄来了。”

    见孟春半天没说话,他终于意识到什么。

    孟春沉默半晌,面无表情的开口:“给你买个新的。”

    孟春说:“这两天睡得多。”

    于小曼松了口气,没忍住多说了几句:“那家人也够离谱的,冤枉人的话张口就来,他家孩子吃完张医生的药后都活蹦乱跳了,非要跑学校来说自家孩子休克,还一口一个庸医,不就是想要钱吗……”

    张柯特看了她半天,确定她是真不记得了,轻呵一声:“渣女。”

    张柯特打量了她一会,评价:“睡眠质量不怎么样啊。”

    ——睡不着,出来点根烟。

    张柯特下意识说:“医务室啊,我还能去哪儿。”

    而后再次响起。

    进了学校,两人默契挥手分开。

    第二根还没燃尽,孟春就回来了。

    “你不知道?”于小曼也懵了,“他没告诉你吗?”

    “我就说么,以你们俩的关系,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这次,他没接电动车钥匙。

    呼之欲出。

    挂了电话后,他也没上去,在花坛边蹲了半天。

    真成渣女了。

    孟坤又说:“你哥生日。”

    孟春急需温暖的食物来抚平叫嚣已久的胃。

    孟春周末一直没出门,这是她醉酒后第一次见到张柯特。

    但下一秒,他语气平静:“医务室关门了。”

    接着,他又点了第二根。

    “早啊。”张柯特照常和她打了个招呼,“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他生日,”孟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和我有关?”

    孟春有些懵:“什么?”

    ……

    孟春问:“在哪儿?”

    吃过饭后,他们前往三中。

    孟春明明断断续续的睡了两天,却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样,整个人倦倦的,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次数多了,张柯特也就习惯了。

    孟春思考了半天,才意识到他在说谁,“程埭?”

    孟春经常在这个时间点给他打电话,或发信息,大多时候都是因为加班。

    张柯特却说:“不行,那个帽子已经被你的酒气玷污了。”

    “是的。”

    孟春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孟春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坦然解释:“我现在情绪不太好,你来吧。”

    很快懂了他的意思。

    但余光瞥到床头那抹黑色,视线一顿。

    ……

    “就是啊,把病例拿来看看,别心虚啊。”

    他甚至没刻意掐灭那支烟。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醉酒的后果就是,即使睡得再多,也依然有种疲惫感。

    孟春垂眼,多听了几句前面的对话,语气如常:“哦,说了。”

    孟春第一次下班这么积极。

    张柯特很有礼貌:“黑色,谢谢。”

    她甚至不记得,她为什么会把这顶鸭舌帽带回家。

    “……”

    宿醉带给她的不止有头痛,还有记忆断片。

    去北城前,总要先给程埭买个生日礼物。

    但她昨天喝多了。

    她到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有人在了,正围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

    他不干了。

    电话里“嘟”了一会,才被人接听。

    注意到什么有意思的地方,仍然会给孟春提一嘴,然后拍着她的肩膀让她停下,再指给她看。

    周一早上,孟春难得比张柯特早了一次。

    孟春一愣。

    而徐主任的手里,拿着一串钥匙。

    孟坤说:“下周末回家一趟。”

    他今天戴了一顶白色的鸭舌帽——黑色那顶还摆在她的床头,整体是淡色系的穿搭,清爽干净。

    “……不加。”

    “你去医务室了啊。”他似乎是笑了一下。

    命令似的。

    怪不得。

    “……这一家子什么人啊!没病硬说,就是想问学校要钱呗。”

    孟春回到教学楼时,张柯特刚好从里面出来。

    震耳欲聋。

    张柯特垂眼倒酒,声音平静无波:“老徐周五晚上给我打的电话,说有个学生回家以后休克了,家长怀疑是我用药失误,在电话里闹了一阵。”

    张柯特语气轻松:“那走啊,回家。”

    对面的于小曼放下水杯,朝她走了过来,拉了个小板凳,在她旁边坐下。

    他有一阵子没吸烟了,刚开始还被呛了一下,慢慢的找回感觉后,又收不住了。

    张柯特又说:“还翻脸不认人。”

    孟春强装镇定:“回去给你。”

    《我谈的不是你哥吗》

    酒是和凉菜一起送过来的,他把两瓶都接了过去,摆在自己手边,丝毫没有和孟春分享的意思。

    走得近了,张柯特扯了扯她的头发,“发什么呆,今天还加班吗?”

    那时候,孟春刚被梁珞琴接走。

    其实他听见了停车声,他完全可以趁着那个时间上楼,锁门,装成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接通电话,冷声道:“有事?”

    其实她酒量不错,很少会出现喝断片的情况。

    张柯特继续说:“我帽子呢?”

    反手扣住,转过身去再次蒙上了头。

    只是到生活区门口时,张柯特问:“有空吗?”

    这才感觉舒服了些。

    ——这几个月在戒,今天没忍住。

    她直奔医务室,却扑了个空。

    挑好礼物,她又睡了一天。

    “……”

    持之以恒的重复着。

    那是一顶鸭舌帽。

    医务室锁着门。

    电动车左拐右拐,来到了桥边。

    孟春:“……?”

    “这次爷爷奶奶不来。”

    孟春又问:“在哪儿?”

    点完菜,张柯特又要了两瓶酒。

    某种意义上来说,好像也没毛病。

    就像现在。

    但他没动。

    她等了一会,他才慢悠悠地下了楼。

    张柯特带她去喝了粥。

    桥下有家味道不错的小菜馆,张柯特在后面指路,电动车缓缓前行,在小菜馆门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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