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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有些怵他严肃神色的徐澄月，此刻放开了胆，使唤：“俞麒，帮我点根仙女棒。”
江韫北立马回报刚刚抖糗事之仇：“哟，瞧不出来，您还有这么威武的一面。”
游神当天晚上有烟花和皮影戏，岳清卓想起中秋江韫北送给徐澄月的生日礼物，起哄让他拿出来，先到小卖部那边进货，再背去放烟火的地方，大家都有压岁钱在身，指定比中秋赚得多。
俞麟：“谁被吓到我说谁！”
从大年初一开始，各个区县下的小镇小村就开始热闹，游神队伍由种类不同的表演组成，会在村镇内各个地方游行一天。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虎狮斗舞，神像出游，各色民俗齐上阵，整个朝城从上到下，都沉浸喜庆欢腾中。
“小心，注意安全。”他像大人一样叮嘱。
“也就六七年前的事，我敢赌，你现在还会被吓到。”
岳清卓尝了一口夸道：“好甜，阿敛，你是不是有什么技巧，每次挑的水果都好甜。”夏天挑鸡蛋果和西瓜也是，经他手的每一个都汁水充沛。
俞麒稳稳接过，蹙起眉，回头望徐澄月。
什么感受呢？徐澄月想：正月初六是个好日子，每年一度吓江韫北的日子！
“哇啊——”
徐澄月搭上他的手，墙不算高，前有他和俞麟拉，再稍一踮脚，人就上去了。另一头，岳清卓也在方之敛的帮助下上了墙。
一声堪比锣鼓声的惊吓的长鸣，将周围认真看表演的人吓到，那人也忍不住咧嘴笑，不得已转过去，继续投入表演。
江韫北妥协：“好好好，别摇别摇，给你上来还不行吗？手给我，拉你。”
一直没等到烟花的江韫北急不可耐，在边上的小卖部又买了一大袋，拉着伙伴要去空旷地方放。
人群开始朝前涌动，几个皮实的男孩仗着腿脚灵活，爬上后头的矮墙。江韫北稳稳站到上面后，立刻发话：“徐澄月，你不许上来，待会再摔下面可没人接你。”
俞麟惊讶：“这得放多久？”
方之敛无奈：“韫北，阿爷知道又要骂你了。”
江韫北火急火燎的，“我们放完再回去，他哪能知道。快快快，你帮我点这个大的。”
俞麟看到哥哥，蹦上去和他讲，里面烟花一箱箱垒起，快顶到天花板了。俞麒不太相信。
“给。”方之敛把其中一个插上吸管，递给岳清卓。
一到高处，他就旧事重提，当着大人的面，徐澄月没面子极了，当下便去拽他的裤腿，要将他摇晃下来。
阿爷没有反驳，笑嘻嘻地和徐澄月对视，而后两人各抓住他一只胳膊，在边上最近那人凑脸过来时，把江韫北推出去。
口哨声和棒锤敲打声愈渐响亮，徐澄月急急忙忙下去，一旁一直拉着她衣角的江韫北被吓到，连忙改抓她手，“徐澄月，做什么？等下又摔了！”
《乘月》
阿爷哼一声，接收到徐澄月的眼神，偷偷点头。
和俞麒认识近四个月，除了面对俞麟，很少看到他露出其他表情，对他们几人很礼貌，礼貌到有些见外，好似划了条界线，自己不越界也不让他们越界。江韫北刚来那会可不是这样，像皮猴逃出五指山，又重去大闹一回天宫。
不知头脑发热还是俞麒主动给的椰子让她胆量骤升，她一把将人推出去，大喊：“江韫北，给俞麒个火机。”
俞麟握紧他的手，附和：“就是就是，男生的交情，你们女孩子不懂。”补上一句：“我赢了。”
江韫北从忙碌中抬头，扔过去一个打火机。
“你懂什么！”江韫北灌下大半瓶，朝俞麟使眼色，伸手，他握上来，模样做的，像赛场上惺惺相惜的对手。
“你赢了你赢了。”
徐澄月和俞麟十分有眼力见地凑上去：“少爷还差小跟班不？”
江韫北嘲笑她的无知，大摇大摆拿出收到的红包，一手红色看得人眼馋，“少爷不差那几个钱！”
幕后黑手阿爷和徐澄月也笑得合不拢嘴。
方之敛说：“是真的，烟花也要祭拜，大家讲个心意，有钱的买多点，村委也会出，每年都是一大桌，我记得有一年真的快到天花板了。”
岳清卓对着他的背影拳打脚踢，“晚上我就让舅妈把他的红包都给收了，看他还得瑟！”
岳清卓：“开始晚能放通宵。”
想来他性子冷，也并非江韫北那样自来熟，但来日方长，好朋友也不是几个月就能交成的。于是有意和他拉近关系，一路同他攀谈。
此刻，占据记忆深处的不是歌舞欢腾的游街队伍，也不是那群手敲棒槌，气势汹涌喊出“哈”的人，而是被吓到他们合力吓到表情扭曲，嘴里不断大骂“老头子，徐澄月”的江韫北。
阿爷笑着感慨：“想我年轻那会，也练过呢。”
手中两瓶水递上去，落下对这场比赛的评价：“你俩真幼稚。”
期末体育考试，跑步一项江韫北分数比他低一点，但一屋子人看着，拒绝显得很没骨气，他硬着头皮答应了。
方之敛做裁判，赛道设在巷子，从巷头一户人家门口出发，到江家门口，恰好一百米。岳清卓坏心眼地加了椅子、箱子做路障，但丝毫不妨碍两个运动达人一路畅通。
“好啊。”他顺手递给俞麒一个，对方接过，语气淡淡和他道谢。
队伍浩浩荡荡游行下来，竹竿挑灯笼的人走在最前，马头锣一声响开路，高灯彩旗、彩裱，锣鼓队，每一段各有气势。俞麟第一次看，每看一种都要掐着伙伴的手臂欢呼呐喊，江韫北嘲他没见过世面，却不知自己也是伸长了脖子。
她看见人好像是纠结片刻，然后走上去，捡起掉在边上的仙女棒，点燃两根，伸长手递给她们。
朝城过年最热闹的要数游神。
徐澄月喊他一起上墙，他摆手，说下面也看得见。她拿出杀手锏：“你不来，俞麟皮起来，我们可管不了。”
“话可别说太早咯！”
江韫北没法，只好先跳下去，再去接她，两人挤到前面。
他没再回去，加入男孩子阵列帮他们。
“那以后的水果都你来挑。”
江韫北气急败坏：“阿爷，陈年往事还抖出来做什么？”
“缺，跟紧点伺候着。”两人小太监似的跟在他后头。
男孩间的一点即着的战火不是靠对骂或互殴解决，而是想尽办法在自己擅长而对方不擅长的领域碾压对方。江韫北提议来一局足球，俞麟反对，说足球时间太长，踢完盘子都空了，百米短跑最快决胜负。
“我看着就好。”
俞麟也跟着起哄，没办法，只能上去站到他身边。
“俞麟，你个笨蛋，点着我裤子了！新的！你赔我！”
江韫北还气呼呼的，用力度不小的动作发泄情绪，偏生俞麟还要拱火：“个子挺大，胆子不大呢。”
徐澄月只觉眨了两下眼，两人踩了风火轮似的“咻的”一下出现在眼前，都是卯足劲跑，到终点，脸不红气不喘，像走过来的。但还是俞麟快一步。
岳清卓摇着仙女棒，说：“俞麒，应该也没有那么不好接近吧?”
“手感吧。”
徐澄月也不想懂，和岳清卓手挽手进去吃饭。
女孩子被他们叫至一旁，插不上手的俞麒也等着，看着俞麟跃跃欲试的姿势，将阻止的话咽回去。手中沉甸甸的，他回过神，把椰子递给徐澄月。
大人们注意到他们的动作，也没阻拦，只嘱咐小心点，不要摔着。阿爷趁机揭一下江韫北的底：“这小子，5岁那年第一次看，被那群人涂着油彩的脸，和棒槌吓得哭惨了，我给哄完，那人脸一凑近，黑一块红一块白一块，又给吓哭了。”
芜洋县的日子设在大年初六，从小生活在这的徐、岳、方三人，理所当然成了领头人。先带三人逛一圈队伍会停留的地方，待到时间差不多，再去外街找大人们会合。
人一下炸毛：“你说谁呢？！”
近距离的感受震撼多了，棒槌声声用力激烈，舞动的人好似都修炼了轻功，跳跃、旋转、空中扫腿，气势磅礴。
鞭炮声自很远处乍响，便知队伍已到街头。
烟花燃放地集中在祠堂，前后左右都围满了人，方之敛三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徐澄月他们。
周围是人群哄闹声，鞭炮声逐渐逼近，也抵不住阿爷的大嗓门，把江韫北这一糗事传个遍，先游行表演把他们一圈人惹笑。
看完热闹回去，中午大家伙在江家聚餐，阿爷掌勺，父母们打下手，小孩们负责摆放桌椅碗筷。
“好。”
少一个人，徐澄月四处寻找，俞麒站在俞妈旁边，并不像周围人一样，雀跃地将身体往前倾，热闹对他来说似乎可看可不看，专注手里的魔方。
方之敛笑呵呵，这姐弟俩也是没个消停。他扭头，喊俞麒一起，刚走出一段，想起阿爷下午买的椰子，又和他回去拎了六个。
“谢谢。”意外他的主动，徐澄月咬着吸管，偷偷抬眸看他，“俞麒，你不去放吗？”
“当然，我们都是朋友嘛。”手中的仙女棒燃完，徐澄月想再要一根，还没开口，听到江韫北大喊：
江韫北白他一眼，“老头子你可别乱传，5岁吓到，现在还能被吓？以为我光长个子不长胆子啊。”
“这个我想下去看，上面不好看。”
] 平日有些怵他严肃神色的徐澄月，此刻放开了胆，使唤：“俞麒，帮我点根仙女棒。”
江韫北立马回报刚刚抖糗事之仇：“哟，瞧不出来，您还有这么威武的一面。”
游神当天晚上有烟花和皮影戏，岳清卓想起中秋江韫北送给徐澄月的生日礼物，起哄让他拿出来，先到小卖部那边进货，再背去放烟火的地方，大家都有压岁钱在身，指定比中秋赚得多。
俞麟：“谁被吓到我说谁！”
从大年初一开始，各个区县下的小镇小村就开始热闹，游神队伍由种类不同的表演组成，会在村镇内各个地方游行一天。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虎狮斗舞，神像出游，各色民俗齐上阵，整个朝城从上到下，都沉浸喜庆欢腾中。
“小心，注意安全。”他像大人一样叮嘱。
“也就六七年前的事，我敢赌，你现在还会被吓到。”
岳清卓尝了一口夸道：“好甜，阿敛，你是不是有什么技巧，每次挑的水果都好甜。”夏天挑鸡蛋果和西瓜也是，经他手的每一个都汁水充沛。
俞麒稳稳接过，蹙起眉，回头望徐澄月。
什么感受呢？徐澄月想：正月初六是个好日子，每年一度吓江韫北的日子！
“哇啊——”
徐澄月搭上他的手，墙不算高，前有他和俞麟拉，再稍一踮脚，人就上去了。另一头，岳清卓也在方之敛的帮助下上了墙。
一声堪比锣鼓声的惊吓的长鸣，将周围认真看表演的人吓到，那人也忍不住咧嘴笑，不得已转过去，继续投入表演。
江韫北妥协：“好好好，别摇别摇，给你上来还不行吗？手给我，拉你。”
一直没等到烟花的江韫北急不可耐，在边上的小卖部又买了一大袋，拉着伙伴要去空旷地方放。
人群开始朝前涌动，几个皮实的男孩仗着腿脚灵活，爬上后头的矮墙。江韫北稳稳站到上面后，立刻发话：“徐澄月，你不许上来，待会再摔下面可没人接你。”
俞麟惊讶：“这得放多久？”
方之敛无奈：“韫北，阿爷知道又要骂你了。”
江韫北火急火燎的，“我们放完再回去，他哪能知道。快快快，你帮我点这个大的。”
俞麟看到哥哥，蹦上去和他讲，里面烟花一箱箱垒起，快顶到天花板了。俞麒不太相信。
“给。”方之敛把其中一个插上吸管，递给岳清卓。
一到高处，他就旧事重提，当着大人的面，徐澄月没面子极了，当下便去拽他的裤腿，要将他摇晃下来。
阿爷没有反驳，笑嘻嘻地和徐澄月对视，而后两人各抓住他一只胳膊，在边上最近那人凑脸过来时，把江韫北推出去。
口哨声和棒锤敲打声愈渐响亮，徐澄月急急忙忙下去，一旁一直拉着她衣角的江韫北被吓到，连忙改抓她手，“徐澄月，做什么？等下又摔了！”
《乘月》
阿爷哼一声，接收到徐澄月的眼神，偷偷点头。
和俞麒认识近四个月，除了面对俞麟，很少看到他露出其他表情，对他们几人很礼貌，礼貌到有些见外，好似划了条界线，自己不越界也不让他们越界。江韫北刚来那会可不是这样，像皮猴逃出五指山，又重去大闹一回天宫。
不知头脑发热还是俞麒主动给的椰子让她胆量骤升，她一把将人推出去，大喊：“江韫北，给俞麒个火机。”
俞麟握紧他的手，附和：“就是就是，男生的交情，你们女孩子不懂。”补上一句：“我赢了。”
江韫北从忙碌中抬头，扔过去一个打火机。
“你懂什么！”江韫北灌下大半瓶，朝俞麟使眼色，伸手，他握上来，模样做的，像赛场上惺惺相惜的对手。
“你赢了你赢了。”
徐澄月和俞麟十分有眼力见地凑上去：“少爷还差小跟班不？”
江韫北嘲笑她的无知，大摇大摆拿出收到的红包，一手红色看得人眼馋，“少爷不差那几个钱！”
幕后黑手阿爷和徐澄月也笑得合不拢嘴。
方之敛说：“是真的，烟花也要祭拜，大家讲个心意，有钱的买多点，村委也会出，每年都是一大桌，我记得有一年真的快到天花板了。”
岳清卓对着他的背影拳打脚踢，“晚上我就让舅妈把他的红包都给收了，看他还得瑟！”
岳清卓：“开始晚能放通宵。”
想来他性子冷，也并非江韫北那样自来熟，但来日方长，好朋友也不是几个月就能交成的。于是有意和他拉近关系，一路同他攀谈。
此刻，占据记忆深处的不是歌舞欢腾的游街队伍，也不是那群手敲棒槌，气势汹涌喊出“哈”的人，而是被吓到他们合力吓到表情扭曲，嘴里不断大骂“老头子，徐澄月”的江韫北。
阿爷笑着感慨：“想我年轻那会，也练过呢。”
手中两瓶水递上去，落下对这场比赛的评价：“你俩真幼稚。”
期末体育考试，跑步一项江韫北分数比他低一点，但一屋子人看着，拒绝显得很没骨气，他硬着头皮答应了。
方之敛做裁判，赛道设在巷子，从巷头一户人家门口出发，到江家门口，恰好一百米。岳清卓坏心眼地加了椅子、箱子做路障，但丝毫不妨碍两个运动达人一路畅通。
“好啊。”他顺手递给俞麒一个，对方接过，语气淡淡和他道谢。
队伍浩浩荡荡游行下来，竹竿挑灯笼的人走在最前，马头锣一声响开路，高灯彩旗、彩裱，锣鼓队，每一段各有气势。俞麟第一次看，每看一种都要掐着伙伴的手臂欢呼呐喊，江韫北嘲他没见过世面，却不知自己也是伸长了脖子。
她看见人好像是纠结片刻，然后走上去，捡起掉在边上的仙女棒，点燃两根，伸长手递给她们。
朝城过年最热闹的要数游神。
徐澄月喊他一起上墙，他摆手，说下面也看得见。她拿出杀手锏：“你不来，俞麟皮起来，我们可管不了。”
“话可别说太早咯！”
江韫北没法，只好先跳下去，再去接她，两人挤到前面。
他没再回去，加入男孩子阵列帮他们。
“那以后的水果都你来挑。”
江韫北气急败坏：“阿爷，陈年往事还抖出来做什么？”
“缺，跟紧点伺候着。”两人小太监似的跟在他后头。
男孩间的一点即着的战火不是靠对骂或互殴解决，而是想尽办法在自己擅长而对方不擅长的领域碾压对方。江韫北提议来一局足球，俞麟反对，说足球时间太长，踢完盘子都空了，百米短跑最快决胜负。
“我看着就好。”
俞麟也跟着起哄，没办法，只能上去站到他身边。
“俞麟，你个笨蛋，点着我裤子了！新的！你赔我！”
江韫北还气呼呼的，用力度不小的动作发泄情绪，偏生俞麟还要拱火：“个子挺大，胆子不大呢。”
徐澄月只觉眨了两下眼，两人踩了风火轮似的“咻的”一下出现在眼前，都是卯足劲跑，到终点，脸不红气不喘，像走过来的。但还是俞麟快一步。
岳清卓摇着仙女棒，说：“俞麒，应该也没有那么不好接近吧?”
“手感吧。”
徐澄月也不想懂，和岳清卓手挽手进去吃饭。
女孩子被他们叫至一旁，插不上手的俞麒也等着，看着俞麟跃跃欲试的姿势，将阻止的话咽回去。手中沉甸甸的，他回过神，把椰子递给徐澄月。
大人们注意到他们的动作，也没阻拦，只嘱咐小心点，不要摔着。阿爷趁机揭一下江韫北的底：“这小子，5岁那年第一次看，被那群人涂着油彩的脸，和棒槌吓得哭惨了，我给哄完，那人脸一凑近，黑一块红一块白一块，又给吓哭了。”
芜洋县的日子设在大年初六，从小生活在这的徐、岳、方三人，理所当然成了领头人。先带三人逛一圈队伍会停留的地方，待到时间差不多，再去外街找大人们会合。
人一下炸毛：“你说谁呢？！”
近距离的感受震撼多了，棒槌声声用力激烈，舞动的人好似都修炼了轻功，跳跃、旋转、空中扫腿，气势磅礴。
鞭炮声自很远处乍响，便知队伍已到街头。
烟花燃放地集中在祠堂，前后左右都围满了人，方之敛三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徐澄月他们。
周围是人群哄闹声，鞭炮声逐渐逼近，也抵不住阿爷的大嗓门，把江韫北这一糗事传个遍，先游行表演把他们一圈人惹笑。
看完热闹回去，中午大家伙在江家聚餐，阿爷掌勺，父母们打下手，小孩们负责摆放桌椅碗筷。
“好。”
少一个人，徐澄月四处寻找，俞麒站在俞妈旁边，并不像周围人一样，雀跃地将身体往前倾，热闹对他来说似乎可看可不看，专注手里的魔方。
方之敛笑呵呵，这姐弟俩也是没个消停。他扭头，喊俞麒一起，刚走出一段，想起阿爷下午买的椰子，又和他回去拎了六个。
“谢谢。”意外他的主动，徐澄月咬着吸管，偷偷抬眸看他，“俞麒，你不去放吗？”
“当然，我们都是朋友嘛。”手中的仙女棒燃完，徐澄月想再要一根，还没开口，听到江韫北大喊：
江韫北白他一眼，“老头子你可别乱传，5岁吓到，现在还能被吓？以为我光长个子不长胆子啊。”
“这个我想下去看，上面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