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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宴池：“贪墨还有天宫邪教。”
谢宴池低下头，看到李知稔满脸是汗，将她拉在阴影处，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你别急，既然周围无人，那沈抱山是否真的可信？”
李知稔快步走两下，她这几日未在府中过多停留，因而与他并不轻易得见。才听小菏提起过两句，今日见他果然清减不少。
那小二探头进来，无奈地说道：“姑娘， 小的都告诉您的，我真的不能说，我们店里是有规定的。”
谢宴池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那小二趴在地上，低声微弱：“有人来找我，说若我透露出半个字便要我全家去地下探路。姑娘开恩，不要怪我。”
“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做？”谢宴池问。
可是，异族铁鎏金居然是大虞的铜鎏金，包括那封百密一疏的密信，我都会一一查清楚，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月上中天，无心睡眠。李知稔罩了一件鹅黄披风，提着盏琉璃灯出了院门。
绣春楼的规矩这么严？明明前两天还攥着银子不肯撒手呢，怎么今日就为绣春楼肝脑涂地了？
二人走出胡同，阳光洒在李知稔身上她才觉得浑身回暖：“那日沈伯伯要我去绣春楼回合，然后在前往大理寺。我一早便去了，当时他虽然也没说，但语气松动。我准备再问时，沈伯伯便来了，因为时间紧迫，我并未再问，谁料竟然被人抢先了。可当时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啊？”
但如今不管怎么说，都算了却了我一桩心事。”
李知稔倒了一杯，递到谢宴池面前：“所以我让许良去摸一摸天宫观里那几个乞丐。”
李知稔拿出从盒子里拿出一瓶酒，倒了一杯放在谢宴池面前：“我的意思是，这俩种龙纹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李知稔站起身，捏着谢宴池的肩膀，低声地讨好他：“舅舅帮我找王怀安吧，不论什么手段，让他把当初受何人指示，所为何事全部都说出来。舅舅会帮我的吧？”
但她看着瘫在地上的小二，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蹲下身子：“小二哥早告诉我，就不必遭受皮肉之苦了。”
谢宴池：“你深夜寻我，我以为是有要事。”
小二抬起头，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他看了看目光坚决一脸假笑的李知稔，又看了看揣刀的谢宴池，终究是忍不住，边磕头边哭：“求姑娘饶命，小的真的不能说了。说了我老母孩子一个都不保啊！求姑娘开恩吧！”
谢宴池一笑，伸手接过：“多谢，不是什么大事，劳姑娘费心了。”
谢宴池问：“那还有谁？”
谢宴池垂下头，乌发从他肩头滑落，形成一个月牙的曲线，他拿着镏金佩看了看，道：“线条走向确实很像。南州盛产陶瓷，那件祥龙瓶是在南窑里烧制的，瓶上的纹饰也是窑中的一名老者所画。你的意思是？”
听到此话，李知稔不免心中一动，卸下一口气，坐在谢宴池身边：“确实是有件事想要问问你。”
李知稔叹了口气，转过身，摆了摆手。
谢宴池接过，热酒下肚，浑身上下都泛着热意：“不止吧。”
立夏一过，暑气唰唰唰地往下沉。绣春楼后面的小河胡同，终年不被日光所照，阴暗潮湿，一片片的青苔黏在各个角落和墙壁上，散发着独有的恶臭。
二人一前一后从合安客栈离开，转身去了绣春楼。
谢宴池转头问道：“何事？”
谢宴池点点头：“知道。”
穿过临水连廊，便能看见一方水塘，里面并未养鱼，反而是有几只老鳖。水塘旁边一座三角亭，比水塘略高，有雨落下便顺着亭两边的沟壑流入水中，是为留雨亭。
谢宴池扭过头仰望着身旁的李知稔，二人离得极近，天边的月亮，亭角的灯笼都不能窥见，眼中只剩下笑意盈盈的李知稔。
李知稔反驳道：“当然不是，今日主要还是来看舅舅，而且我在府中只与舅舅坦诚相见，如今事成，也只有舅舅能陪我饮酒一杯。”
“找到王怀安，他在狱中曾见过我父亲，当初应该直接去安南，可惜棋差一招，走错了。”李知稔叹了口气，接着她话锋一转，恭维道：“可若如此，便遇不到舅舅，舅舅天人之姿，让人为之心动，若不能见，那也人生一大憾事。”
那小二没接，哭丧着脸：“姑娘行行好，小的我真不能说。”
那小二摇摇头，一句没说。
谢宴池：“国库。”
李知稔连忙追上，喊道：“开个玩笑罢了。舅舅可千万别生气。”
谢宴池疑惑：“只与他们一同玩乐罢了。”
谢宴池脸色有些不自然，但是什么也没问，只是笑了一声：“就是为了这个？”
岂料那小二还是摇摇头，表示不能说。
李知稔见他依然不肯说，叹了口气，身后的谢宴池迈步上前，又抽出来匕首，被李知稔一手拦下，反手把金钗扔下：“不肯说就算了，再找找别的路。这就当是给你请医的费用。”
李知稔没接，大声道：“不可能是他！沈伯伯于我父亲是至交好友，于我是慈爱长辈，不能是他。”
许良依旧瘫在床上，满脸煞白，睁不开眼，一听李知稔提起那黑衣人，浑身打颤。只说，那人不高不低，不胖不瘦，路过街边酒幌时被杆子戳了一下脑袋。
李知稔站起身，看着谢宴池，目光沉沉。
那小二抬起头，鲜血模糊了他的双眼，眼前红彤彤的人影，让他一时间分不清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或许还在前两天，一模一样的场景。
《壁上观》
二人的指尖接触一瞬又接着分离。谢宴池的指尖泛着凉意，一旁还放着盏破烂灯笼，也不知是从何处寻来的，见他衣裳单薄，李知稔问道：“舅舅身子刚好，怎么不穿个披风？”
不过几天，态度如此转变，中间定是发生了什么。
李知稔道：“我怀疑那件事是皇帝刻意所为。刘夫人重病，刘峰为了给她夫人寻药，被士兵挑唆贪了燕儿宫五百两银，后来遇到了天宫观，一被忽悠，建了一个壳子，又全部贴进去了。舅舅觉得那五百两又到哪里去了？”
李知稔从头上摘下一根金钗，递了过去：“你说出来，有你的好处。”
只一脚便将那傻子踢飞了三里地，那傻子接着就要跑，被男子一把刀钉在了墙上。
李知稔拿出那块钤兰墨，里面掺了各种名贵药材和香料，是云将军在边塞得的，当初一并送给了李知稔，如今她正好借花献佛。
谢宴池就站在亭边，水面上倒映着他颀长的身姿，鬈发未束，一身白衣，似乎等了很久。
李知稔摇摇头：“舅舅这消息也太老了，舅舅整日与那些王公贵族的公子们玩，也没有好一点的消息来源不成？”
那小二一声嚎叫，吓了李知稔一跳，李知稔连忙转身。颇不认同地看了一眼谢宴池，吓唬吓唬而已，何必真的动刀动抢。
谢宴池刚喝一口酒，抬起头便见她满脸恭维，连忙抬手让她打住：“什么事？”
第二日早，李知稔寻了个理由离开云府，去了合安客栈。
“你前几日让许良做了什么？”谢宴池按住李知稔的手，将她拉到一旁问道。
李知稔胸腔止不住的起伏，心绪难平，她觉得浑身上下止不住发冷：“我且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与那件事无关。最近是不是有人来找过你？”
被杆子戳了脑袋？李知稔扭头看向谢宴池，低声问道：“不会是你吧，舅舅？”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请小二哥看一样东西，我想请你看看这个东西你可认不认得？”李知稔拿出那块缇红布。
月影婆娑，李知稔吹熄琉璃灯，抬步走了过去。
“那舅舅可知道是为何？”李知稔问。
至于那块布，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名男子所穿的是一件淡青色的长衫。
“那我问你话，你答是与不是就行了，也不算违了规定。而且这个还赏给你。”李知稔掂了掂那金钗。
谢宴池抽出匕首抵在小二腰间，瞬间一道血线洇湿了浅灰色的布料。
李知稔看着谢宴池叹了口气，道：“刘家已经下狱，判了秋后问斩，夷三族。刘家的两个小姐不过舞勺之年，与我当初何其相似。我当初得姑母才逃过一劫，可父母皆死于狱中，若当初能为父亲申冤，何至于此。况且也算给云姐姐积福了。”
谢宴池见她匆匆而来，问道：“这么晚找我，可有什么大事？”
李知稔将手中的盒子放在石桌上：“没什么大事，听小菏说你近来身上不好。我这儿得了个好东西，想来送给舅舅。”
“我从大理寺那里拿到了这个。”李知稔拿出那块镏金佩：“鞑靼的镏金龙纹佩，看着可眼熟？与你送我的祥龙瓶上的纹饰一模一样。”
李知稔皱了皱眉，坐在一旁，满脸愁思：“刘家被抄，舅舅知道吧？”
李知稔：“宋癸。”
说完，李知稔笑了笑，举起酒杯：“十二年来我每每思及以往都心痛不已。既不相信父亲会叛国，又怕他真的想要谋反，还怨恨他为何让我遭受如此灭顶之灾。
] 谢宴池：“贪墨还有天宫邪教。”
谢宴池低下头，看到李知稔满脸是汗，将她拉在阴影处，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你别急，既然周围无人，那沈抱山是否真的可信？”
李知稔快步走两下，她这几日未在府中过多停留，因而与他并不轻易得见。才听小菏提起过两句，今日见他果然清减不少。
那小二探头进来，无奈地说道：“姑娘， 小的都告诉您的，我真的不能说，我们店里是有规定的。”
谢宴池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那小二趴在地上，低声微弱：“有人来找我，说若我透露出半个字便要我全家去地下探路。姑娘开恩，不要怪我。”
“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做？”谢宴池问。
可是，异族铁鎏金居然是大虞的铜鎏金，包括那封百密一疏的密信，我都会一一查清楚，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月上中天，无心睡眠。李知稔罩了一件鹅黄披风，提着盏琉璃灯出了院门。
绣春楼的规矩这么严？明明前两天还攥着银子不肯撒手呢，怎么今日就为绣春楼肝脑涂地了？
二人走出胡同，阳光洒在李知稔身上她才觉得浑身回暖：“那日沈伯伯要我去绣春楼回合，然后在前往大理寺。我一早便去了，当时他虽然也没说，但语气松动。我准备再问时，沈伯伯便来了，因为时间紧迫，我并未再问，谁料竟然被人抢先了。可当时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啊？”
但如今不管怎么说，都算了却了我一桩心事。”
李知稔倒了一杯，递到谢宴池面前：“所以我让许良去摸一摸天宫观里那几个乞丐。”
李知稔拿出从盒子里拿出一瓶酒，倒了一杯放在谢宴池面前：“我的意思是，这俩种龙纹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李知稔站起身，捏着谢宴池的肩膀，低声地讨好他：“舅舅帮我找王怀安吧，不论什么手段，让他把当初受何人指示，所为何事全部都说出来。舅舅会帮我的吧？”
但她看着瘫在地上的小二，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蹲下身子：“小二哥早告诉我，就不必遭受皮肉之苦了。”
谢宴池：“你深夜寻我，我以为是有要事。”
小二抬起头，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他看了看目光坚决一脸假笑的李知稔，又看了看揣刀的谢宴池，终究是忍不住，边磕头边哭：“求姑娘饶命，小的真的不能说了。说了我老母孩子一个都不保啊！求姑娘开恩吧！”
谢宴池一笑，伸手接过：“多谢，不是什么大事，劳姑娘费心了。”
谢宴池问：“那还有谁？”
谢宴池垂下头，乌发从他肩头滑落，形成一个月牙的曲线，他拿着镏金佩看了看，道：“线条走向确实很像。南州盛产陶瓷，那件祥龙瓶是在南窑里烧制的，瓶上的纹饰也是窑中的一名老者所画。你的意思是？”
听到此话，李知稔不免心中一动，卸下一口气，坐在谢宴池身边：“确实是有件事想要问问你。”
李知稔叹了口气，转过身，摆了摆手。
谢宴池接过，热酒下肚，浑身上下都泛着热意：“不止吧。”
立夏一过，暑气唰唰唰地往下沉。绣春楼后面的小河胡同，终年不被日光所照，阴暗潮湿，一片片的青苔黏在各个角落和墙壁上，散发着独有的恶臭。
二人一前一后从合安客栈离开，转身去了绣春楼。
谢宴池转头问道：“何事？”
谢宴池点点头：“知道。”
穿过临水连廊，便能看见一方水塘，里面并未养鱼，反而是有几只老鳖。水塘旁边一座三角亭，比水塘略高，有雨落下便顺着亭两边的沟壑流入水中，是为留雨亭。
谢宴池扭过头仰望着身旁的李知稔，二人离得极近，天边的月亮，亭角的灯笼都不能窥见，眼中只剩下笑意盈盈的李知稔。
李知稔反驳道：“当然不是，今日主要还是来看舅舅，而且我在府中只与舅舅坦诚相见，如今事成，也只有舅舅能陪我饮酒一杯。”
“找到王怀安，他在狱中曾见过我父亲，当初应该直接去安南，可惜棋差一招，走错了。”李知稔叹了口气，接着她话锋一转，恭维道：“可若如此，便遇不到舅舅，舅舅天人之姿，让人为之心动，若不能见，那也人生一大憾事。”
那小二没接，哭丧着脸：“姑娘行行好，小的我真不能说。”
那小二摇摇头，一句没说。
谢宴池：“国库。”
李知稔连忙追上，喊道：“开个玩笑罢了。舅舅可千万别生气。”
谢宴池疑惑：“只与他们一同玩乐罢了。”
谢宴池脸色有些不自然，但是什么也没问，只是笑了一声：“就是为了这个？”
岂料那小二还是摇摇头，表示不能说。
李知稔见他依然不肯说，叹了口气，身后的谢宴池迈步上前，又抽出来匕首，被李知稔一手拦下，反手把金钗扔下：“不肯说就算了，再找找别的路。这就当是给你请医的费用。”
李知稔没接，大声道：“不可能是他！沈伯伯于我父亲是至交好友，于我是慈爱长辈，不能是他。”
许良依旧瘫在床上，满脸煞白，睁不开眼，一听李知稔提起那黑衣人，浑身打颤。只说，那人不高不低，不胖不瘦，路过街边酒幌时被杆子戳了一下脑袋。
李知稔站起身，看着谢宴池，目光沉沉。
那小二抬起头，鲜血模糊了他的双眼，眼前红彤彤的人影，让他一时间分不清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或许还在前两天，一模一样的场景。
《壁上观》
二人的指尖接触一瞬又接着分离。谢宴池的指尖泛着凉意，一旁还放着盏破烂灯笼，也不知是从何处寻来的，见他衣裳单薄，李知稔问道：“舅舅身子刚好，怎么不穿个披风？”
不过几天，态度如此转变，中间定是发生了什么。
李知稔道：“我怀疑那件事是皇帝刻意所为。刘夫人重病，刘峰为了给她夫人寻药，被士兵挑唆贪了燕儿宫五百两银，后来遇到了天宫观，一被忽悠，建了一个壳子，又全部贴进去了。舅舅觉得那五百两又到哪里去了？”
李知稔从头上摘下一根金钗，递了过去：“你说出来，有你的好处。”
只一脚便将那傻子踢飞了三里地，那傻子接着就要跑，被男子一把刀钉在了墙上。
李知稔拿出那块钤兰墨，里面掺了各种名贵药材和香料，是云将军在边塞得的，当初一并送给了李知稔，如今她正好借花献佛。
谢宴池就站在亭边，水面上倒映着他颀长的身姿，鬈发未束，一身白衣，似乎等了很久。
李知稔摇摇头：“舅舅这消息也太老了，舅舅整日与那些王公贵族的公子们玩，也没有好一点的消息来源不成？”
那小二一声嚎叫，吓了李知稔一跳，李知稔连忙转身。颇不认同地看了一眼谢宴池，吓唬吓唬而已，何必真的动刀动抢。
谢宴池刚喝一口酒，抬起头便见她满脸恭维，连忙抬手让她打住：“什么事？”
第二日早，李知稔寻了个理由离开云府，去了合安客栈。
“你前几日让许良做了什么？”谢宴池按住李知稔的手，将她拉到一旁问道。
李知稔胸腔止不住的起伏，心绪难平，她觉得浑身上下止不住发冷：“我且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与那件事无关。最近是不是有人来找过你？”
被杆子戳了脑袋？李知稔扭头看向谢宴池，低声问道：“不会是你吧，舅舅？”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请小二哥看一样东西，我想请你看看这个东西你可认不认得？”李知稔拿出那块缇红布。
月影婆娑，李知稔吹熄琉璃灯，抬步走了过去。
“那舅舅可知道是为何？”李知稔问。
至于那块布，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名男子所穿的是一件淡青色的长衫。
“那我问你话，你答是与不是就行了，也不算违了规定。而且这个还赏给你。”李知稔掂了掂那金钗。
谢宴池抽出匕首抵在小二腰间，瞬间一道血线洇湿了浅灰色的布料。
李知稔看着谢宴池叹了口气，道：“刘家已经下狱，判了秋后问斩，夷三族。刘家的两个小姐不过舞勺之年，与我当初何其相似。我当初得姑母才逃过一劫，可父母皆死于狱中，若当初能为父亲申冤，何至于此。况且也算给云姐姐积福了。”
谢宴池见她匆匆而来，问道：“这么晚找我，可有什么大事？”
李知稔将手中的盒子放在石桌上：“没什么大事，听小菏说你近来身上不好。我这儿得了个好东西，想来送给舅舅。”
“我从大理寺那里拿到了这个。”李知稔拿出那块镏金佩：“鞑靼的镏金龙纹佩，看着可眼熟？与你送我的祥龙瓶上的纹饰一模一样。”
李知稔皱了皱眉，坐在一旁，满脸愁思：“刘家被抄，舅舅知道吧？”
李知稔：“宋癸。”
说完，李知稔笑了笑，举起酒杯：“十二年来我每每思及以往都心痛不已。既不相信父亲会叛国，又怕他真的想要谋反，还怨恨他为何让我遭受如此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