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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隔着栅栏看着蛇凄惨的尸体发愣,洁世一站在他身后。我跑过来之前洁世一应该蹲在挺远的花坛位置捣腾杀虫剂,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这边有事、又飞快跑过来的。现在除了几个关注着这边的人似乎反应过来情况不对,其他人都还在做自己的活。

    这玩意应该出现在日本吗?我怎么觉得不是这里的品种。

    小孩子忘性大很正常……以后我自己抄吧。

    我抻平裙摆扫视一番,遗憾地放开手。这条白裙子算是报废了,血迹很难洗的。

    ……等等。这样我不是很难快乐地荒废时光、不学无术了吗?

    “因为我不想写,不行吗?!”

    自由活动时长一个半小时,我们三个拼到最后也没拼完。晴川老师帮我们把还有很多空缺处的拼图移在一张很大的纸上,放到柜子顶层保存,这样明天还能继续拼。之后的室外活动时间,被赶到属于班级的“菜地”里,我又晒上了和三只兔子一起的颓废日光浴。太阳藏了大半天,刚好在下午冒出了头,垂落下较前一日更加稀薄的光芒。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温暖;即使洁世一和佐伯真理亚都不在,还有兔子把毛茸茸的身体横在我脸上。

    我一把掀开身上的兔子们向栅栏爆冲而去。起跳、疯狂冲刺、伸手一捞,我滚在地上,三角形纹身的辣条在我手里挣扎。它比昨天那条小蛇大太多了,最纤细的脖颈部之下身体又胖又长,尾巴朝着我脸上抽。我险些把握不住,只得单手双脚并用,尽力固定住它的头部位置;另一只手夺过傻掉同学手里的小铁铲,恶狠狠地照着脑袋砍下去。铁铲本非用于劈砍,不够锋利,蛇的头被砸烂了也没与身体分离,还溅了不少粘腻的不明液体在我身上。

    “真理亚你别掐我腰了,睡觉。”我很肉疼,“世一你把脑袋放到枕头上,我肩膀多硬啊你脸不疼吗。”

    “我好高兴呀,真理亚。”我露出最甜蜜的笑容,用额头碰一下她的,“你看,我喜欢你,你这么聪明漂亮,还香香的。只要你更温柔地说话,我们就可以一起玩拼图,或者抽木棒。或者你想玩什么?我们商量着来呀。”

    草啊。洁世一同学记的作业任务里明明没有这个的。我不知道从哪里转学来、看那些勾勾画画的假名字符一个都不认识就算了,洁世一好歹在日本上了几年学,还有个密密麻麻写满字的记事本,加上完全是乖巧好学生的气质,怎么连白板角落里定时更新的作业任务都抄不全,我真的大受震撼。我还指望仰仗他的学习成果躺赢呢。

    原来这张桌子上最糟糕的学生是我自己。

    “对不起知夏,”洁世一泪眼汪汪,“我忘记记作业了。”

    下午自由活动时间前要交抄写作业。我这才知道昨晚除了有绘画作业之外还有一篇假名抄写。我和洁世一双双拿不出来,因为根本没写。

    她抿着嘴,有些委屈。在教室另一边组织自由活动的老师望向这里,我示意她看,“真理亚。我把你当做朋友,而朋友之间不会这样说话                                                。你想和我做朋友吗?我很喜欢你,但是你这样我不明白,你也一样喜欢我吗?——还是说,你更想去和别人玩吗?”

    按常理,每个同学的职责都会按天轮换。像是昨天浇菜的佐伯真理亚今天负责除草,昨天喂鸡的洁世一今天需要防虫;而我依旧埋在兔子堆里。仔细一看,本周分工表格中喂兔子那栏每天写着的分明都是我的汉字大名。晴川老师还专门来告诉我昨晚幼稚园已经找公司做过生物防治了,反复嘱咐我不要去兔舍以外的范围。

    有同学在兔舍栅栏边对我招手。他没看到兔舍栏杆上绕着一条棕黑色调的蛇,正微昂着尖锐的三角形头部,在他胸前吐出信子。这个习性特别像我恰好认识的品种,五步蛇。不慎获得抽奖机会者可在吃席和残废之间凭运气二选一的那种五步蛇。

    各位领导多虑了,再抓到蛇我会当场处死。毕竟不是无毒的菜花蛇,咬到洁世一或者佐伯真理亚就完蛋了……咦?

    “……没事,不止我们几个没交,老师也没说什么,下次我来记。”

    “我、我知道了……我都行……”

    我瞬间就想放弃。但洁世一在我左边率先伸出手,仿佛不需过多思考地,拈起了一块尖角部位的拼图,是左下角的位置。佐伯真理亚不甘示弱,从碎片山丘中翻出了下一块,右竖侧的一条边。他俩开始从角落和边沿铺展整张拼图的范围,我被圈在中间,成为想拼哪里拼哪里的自由人,只是无法跨出他们给的界线。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往哪里拼,我对日本文字和地理一窍不通,看似能够贴合的拼图块却总也对不上,只好挑几块顺眼的握在手里,如同向他们构建好的骨架间填补血肉那样欻空在缝隙里补进去。

    “真理亚,你为什么也没写?”我问坏学生二号。

    坏学生,坏学生。作业都不记。

    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滑落下来。

    腿边一热,我低头,发现一只兔子正攀着我的腿想够我裙子口袋里的饲料,后脚的长毛被一片狼藉染红了。真不是一只讲究兔。洁世一翻过栅栏,避开草地上的血迹,伸手替我把它抱起来。他好贴心,知道我想干什么。我把蛇望之生畏的残肢往远离他们的方向踢了一脚,抹抹脸问男同学:“你找我什么事?”

    轻松搞定。呵呵,俩小孩儿还想和我犟?乖乖和我组三人火箭队吧,我甚至愿意屈尊为友情做喵喵,他们还有什么可挑的。要知道我可是犬派。

    我看了看二位泪水涟涟的男同学,和后知后觉逐渐炸锅的其他小孩,还有飞奔而来的成年人,忍不住靠在栏杆上缓缓呼出一口气。地面上支离破碎的蛇,仿佛我支离破碎的幼稚园生涯。

    作为文盲我要补的东西太多了。痛苦的学习修行从幼儿园开始……我在玩具箱里找了一个相对最复杂、以日本地图为主题的拼图。简单的幼儿版是以一个县为形状一块的,这套是正常拼图的形状,城市的名字和分隔线一起被凹凸的边缘切割开来,无数不同的碎片堆积而成的小山看上去让人眼晕。

    真理亚不情愿回答地看着我,不点头也不摇头更不说话,脸蛋慢慢地羞成了头发的颜色。

    我只好原谅他。

    我满意地直起腰,回身抽几张纸巾,抱住还在哭的洁世一搓来搓去,把他的眼泪搓干、脸也搓红了。他的脸颊捧在手里像一团温韧的软蜡,柔滑地随着手指变幻形状,眼神是其上纤悉跃动的透亮火苗。我问他玩拼图可以吗?他仿佛还有话要说,但被我这样托着,他只能睁着蓝盈盈的眸子、在我掌心里软乎乎地点头,又可爱又乖顺。

    老师,你们找的哪家草包公司啊?我放学之后绝对要在官方邮箱里用垃圾邮件连环轰炸RNM退钱。

教师休息室,只有一张成人规格的床,三个小孩挤在上面不算太拥塞,至少如果我不是中间的话感受肯定会更加宽敞。

    “……不想。”她的嗓子里低低地挤出两个字。

    话音刚落,泪水从洁世一蓝色的眼睛里争先恐后地冒出来,砸湿了兔子的耳朵。他怀里那只黑色的兔子垂着耳朵,渴望又不知所措地耸动鼻子望着我。

    他这才反应过来,猛然跌坐在地,小脸煞白,整个人哆哆嗦嗦说不出话。看上去非常可怜,我用没沾血的手摸一摸他金灿灿的脑袋以作安慰,转头夸奖洁世一:“世一这都没哭,好棒啊!”

    “收声。”

    我凑近她的脸,轻柔地用赞赏的语气问:“是吗?原来你也愿意做我的朋友呢。”

    我戳他的脸,洁世一仰头给我戳,像是一只惴惴不安地将脑袋缩进围脖毛里的兔子。

    “行。”我平静地盯着她,“但你不用喊我也听得见。”

    很好。这不是能听从指令吗?

    “我没……!”

    无法避免地要过上和弯弯绕字符死磕的生活。

    “因为……”她沉默时,脸上的神色非常阴郁,又像是将要哭泣;她注意到这点,猛地将头偏到一边。

    我得赶紧买个智能机给毁了我生涯的混账公司发垃圾邮件打击报复以平我心头之恨。

    洁世一蓬松的脑袋听话地挪开了,他发丝间儿童香波的味道被佐伯真理亚卷曲半长发上更浓的啫喱水气味盖过。哪种讲究的家庭会给五六岁小孩头发上打定型啫喱,塑好形状的发片有点扎脖子。佐伯真理亚环着我的腰说睡不着要我讲故事,于是我语调平平地讲了那个姬骑士和公主无趣的故事,在他俩呼吸均匀起来之后听着窗外叶片作响的声音发了一会呆。门安静地开了一条缝,晴川老师探进头来,我对她眨眨眼。她给我比大拇指,无声地又把门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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