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IF线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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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吃不吃，不爱吃自己做去，还有你有个头的女朋友！”闻母转过头来，差点呲他一脸，“被坏女人吊了有没有一年了？人家承认你是她对象了吗？就你在这喜滋滋地自居呢，你看看你哥，你再看看你！”
这手长在自己身上，想发就发，为什么还要问他？
好像身体是亢奋的，但精神依旧是疲惫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
“为什么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觉得那么奇怪……”
【你还是单身吗？】
柏生看着屏幕里那只笨拙跳舞的领结大白鹅：“……”
所以有一搭没一搭的，柏生和闻鹤开始聊天了。
这表情包也是从自己这边偷的。闻鹤一开始聊天都只会用微信自带黄豆emoji，一句话后面至少带三个[微笑]，现在倒是如鱼得水起来，终于像个年轻人的样子了。
“速说！细说！详说！”
“怎么样？”
阳光正好，丑猫蹦过来，摆着个脸用尾巴轻轻绕着他的脚踝，柏生敞开怀抱，它一跃而上，一人一猫拥在一起。
柏生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最后还是把电视关掉。
【柏生】：随便哪样都行。
张白纸。
闻母又在叫他，“鹅，鹅。”
他一时有些张口结舌，直到闻鹤的表情逐渐从“=-=”变成“=^=”时，他才讷讷道：“随便。”
柏生由于工作原因，环境单调，人际交往比较少，其实还挺愿意听闻鹤絮絮叨叨播报今天有什么新事儿的，自从有一次看了闻鹤的消息带了伞出门结果下暴雨后，柏生就再也不嫌弃闻鹤的天气预报功能了。
就当闻鹤以为对方去做事了，一时忘记回复时，对面又发来一条信息。
闻鹤又把烂大纲讲了一遍，闻母不由得深深感叹，儿子真是长大了，“这一招以退为进真是用的奇了。”
【闻鹤】：中午打算吃什么？
上面的“正在输入中……”出现又消失，半晌后，他才慢慢回了几个字。
别人是今年回不了家。
“……”柏生恼羞成怒地一甩车门，“随便就是随便你！”
【柏生】：中秋节怎么可以不回家。
“我和沈替不熟。庆功宴我也想去的，但那天突然有会议。”
“那明天不就中秋节了吗。”
【闻鹤】：[掷骰子]123吃面，456吃饭。
这种事情放在台面上说，特别还是坐在人家送你回家的车上面，难道柏生要回答“不行，不要给我发信息”和“不行，就要屏蔽你”吗？
夜幕西沉，柏生到家，给猫铲屎换水和猫粮，把家里的灯都打开，然后坐在沙发上，万籁俱寂间，突然觉得有点太安静了。
【柏生】：不知道，还在纠结，想吃面又想吃饭
“唉。”柏生头一次叹了口气，“你对谁都这样？”
闻鹤没听清，他依旧被柏生捂着嘴，却丝毫没有要挣扎或感到不适的意思，只是微微垂眼，“嗯？”
这问句过了趟明路，还产生了一个后遗症。
“那你现在问她，中秋节能不能去找她。”
“你脾气很好的。”
权当是作伴了。不论对谁。
柏生：“……”
【闻鹤】：我母亲在做月饼。往年都是红枣馅的，但她今年突然想要尝试五仁馅。
“看出来你和他不熟了。人家叫沈潜。”
闻萧并不想知道大哥的奇闻逸事，他在试图警告，“妈，我最后跟你说一次，你要是真做五仁月饼，我就找我女朋友去。”
现在这个时候，基本所有大台都在播中秋晚会。
他慢腾腾回了个“是”，但又觉得不太好，又在后
手机一震，方才聚餐完主动交换联系方式的小姑娘发来消息：
那可得累死了。
如果非要说起源，这大概是闻鹤争取来的权利。
他在沙发夹层中摸索出都快落灰了的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随便点了一台。
“可能只是打错字了……”
闻鹤没有听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垂头看了一眼。
闻萧做梦也没想到这句从小听到大的话竟然有朝一日能用到这个场合上：“？”
这回停滞的时间更久了。
———
但最可怕的是闻鹤并没有否认，“柏生。”
他每年都没有家可以回。
当时柏生临下车时，他突然郑重其事地问：“柏生，我还可以给你发消息吗？”
闻鹤呆呆的：“去哪？”
“你想要我送你吗？我可以让司机先回去，我来开车。”
柏生真的从未见过如此直白之人：“…………”
但他还是会去——至少可以热闹一点，也算是安心。
对话框的最下面一条还是自己发出的信息，柏生刚才还在的，现在却突然不见了。
闻鹤的情商是没法让他见好就收的，他追问，誓要得到明确的答复，“随便是可以的意思吗？那你新的朋友圈我可以评论吗？”
柏生可能这辈子没被人这么问过，神情空白了一下，“啊？”
中秋节当天，柏生一早上就出门了，他还给自己安排了点工作，然后在外头聚餐，没有喝酒，然后迎着晚风慢慢走回家。
【柏生】：让你弟弟别说这种话
“对不起。你还生气的话，就不考虑他们参加影视项目了。”
一开始，闻鹤有限的聊天智慧在短短的几天内展露无遗，有时对话生硬到柏生怀疑他是不是买了什么《三句话暖他一整天》这种鸡汤书籍，柏生也不明白，为什么尬聊还非要聊，但商业奇才的学习能力是没有上限的，在摸清了柏生的在线规律和喜好后，闻鹤就逐渐开始放飞自我了：
从那天之后，闻鹤就开始和柏生互相发送信息了。
这要是遇到坏一点的人，不得被狠狠拿捏住啊。
柏生闻到了猫咪身上宠物香波的香味，还有厚实皮毛的味道，刚才它一直躺在窗前晒太阳，背部有点儿发烫。太熟悉了，他顿了顿，把脸慢慢埋进了丑猫温暖的肚子里。
他开始据理力争。
“你今天自己开车来的？”
“？那还能叫’送我‘？”
两人吵吵闹闹地并排走着，肩膀之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一点点。
他这边微信兴高采烈发着“撒花”“撒花”“转圈圈”，手机一放下来，脸还是冻着的。
拜托，到底是从哪里能看出来闻鹤在笑的啊！！那表情不是根本没有变过吗！！
【闻鹤】：骰子帮你决定好了，今天就吃饭吧。
他“喔”了声，又扇乎着脚几步追了上去：“柏生等等我……”
“妈。”闻鹤问：“有什么事。”
中秋节，其实原本是有规划的——方圆是好心，说自己认识几个今年没办法回家的年轻人，到时候可以聚在一起过节。柏生也知道方圆一直想给自己介绍一个伴侣，但人家和自己怎么能一样呢。
好，好直接啊。
【闻鹤】：闻萧说要是做五仁的，中秋节他就不回家了。太好了。[烟花]
【闻鹤】：[大白鹅转圈圈.gif]
“你在和谁聊天？”闻母的眼睛中射出一道诡异的光，“笑这么开心。”
这还真是不知道让人如何回答。
“算了。”柏生收回手，“走吧。”
平时他对写作环境要求比较高，最好不要有一丝杂音，现在却觉得这里太安静了，让人无法习惯。
“司机。”
闻鹤：“……”
闻鹤眨了眨眼：“。”
【闻鹤】：早安！[玫瑰]
闻萧：“…………”
“问就问！”
【闻鹤】：中秋节那天打算做什么呢？
“韬儿不是坏女人！”
柏生当时金口玉言亲自允许的闻鹤给他发消息，所以他也不能够不回复——哪有这么不厚道的人，明明知道对方发了信息，却能当做看不见。
闻父：“…………”
她差点以为自己老耳昏花了。
天气开始转凉，马上就到中秋。
柏生都往前走了几步了，回头看到他还是呆头鹅似的杵在原地，没好气道：“你不是要送我？”
“她说信号有点不太好，让我后天再说。”
【闻鹤】：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月饼？
造成这个气人总裁的因素有很多，或许是他从前不需要这样去交友，自然有人去迁就他；又或者他以前并没有什么社交需求……
“……闻总，闻鹤，你是傻鹅吗？那是你公司旗下的艺人吧，有钱不赚王八蛋啊。况且我脾气也不至于那么坏吧！他们说错话也道歉了，再怎么样也是私人恩怨，和影视有什么关系。演技好贴角色那就去演，我要是因为这个就使绊子也太小气了吧。”
柏生放下手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看窗外摇曳的花草和云。
“我怕我会打扰到你。”闻鹤瘫着脸道：“还有，可以不要屏蔽我吗？我不会再点赞评论了，我只是想看看。”
闻母：“！！！”
【柏生】：没打算做什么
有时，他是真觉得万物有灵的。平时他嫌弃猫，猫也不见得多待见他，一人一猫常年保持着一种室友般的关系，但每次，无论什么时候，他好像有一点不开心，丑猫就会过来拥抱他——不，以猫的角度来说，大概是被他拥抱。
] “爱吃不吃，不爱吃自己做去，还有你有个头的女朋友！”闻母转过头来，差点呲他一脸，“被坏女人吊了有没有一年了？人家承认你是她对象了吗？就你在这喜滋滋地自居呢，你看看你哥，你再看看你！”
这手长在自己身上，想发就发，为什么还要问他？
好像身体是亢奋的，但精神依旧是疲惫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
“为什么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觉得那么奇怪……”
【你还是单身吗？】
柏生看着屏幕里那只笨拙跳舞的领结大白鹅：“……”
所以有一搭没一搭的，柏生和闻鹤开始聊天了。
这表情包也是从自己这边偷的。闻鹤一开始聊天都只会用微信自带黄豆emoji，一句话后面至少带三个[微笑]，现在倒是如鱼得水起来，终于像个年轻人的样子了。
“速说！细说！详说！”
“怎么样？”
阳光正好，丑猫蹦过来，摆着个脸用尾巴轻轻绕着他的脚踝，柏生敞开怀抱，它一跃而上，一人一猫拥在一起。
柏生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最后还是把电视关掉。
【柏生】：随便哪样都行。
张白纸。
闻母又在叫他，“鹅，鹅。”
他一时有些张口结舌，直到闻鹤的表情逐渐从“=-=”变成“=^=”时，他才讷讷道：“随便。”
柏生由于工作原因，环境单调，人际交往比较少，其实还挺愿意听闻鹤絮絮叨叨播报今天有什么新事儿的，自从有一次看了闻鹤的消息带了伞出门结果下暴雨后，柏生就再也不嫌弃闻鹤的天气预报功能了。
就当闻鹤以为对方去做事了，一时忘记回复时，对面又发来一条信息。
闻鹤又把烂大纲讲了一遍，闻母不由得深深感叹，儿子真是长大了，“这一招以退为进真是用的奇了。”
【闻鹤】：中午打算吃什么？
上面的“正在输入中……”出现又消失，半晌后，他才慢慢回了几个字。
别人是今年回不了家。
“……”柏生恼羞成怒地一甩车门，“随便就是随便你！”
【柏生】：中秋节怎么可以不回家。
“我和沈替不熟。庆功宴我也想去的，但那天突然有会议。”
“那明天不就中秋节了吗。”
【闻鹤】：[掷骰子]123吃面，456吃饭。
这种事情放在台面上说，特别还是坐在人家送你回家的车上面，难道柏生要回答“不行，不要给我发信息”和“不行，就要屏蔽你”吗？
夜幕西沉，柏生到家，给猫铲屎换水和猫粮，把家里的灯都打开，然后坐在沙发上，万籁俱寂间，突然觉得有点太安静了。
【柏生】：不知道，还在纠结，想吃面又想吃饭
“唉。”柏生头一次叹了口气，“你对谁都这样？”
闻鹤没听清，他依旧被柏生捂着嘴，却丝毫没有要挣扎或感到不适的意思，只是微微垂眼，“嗯？”
这问句过了趟明路，还产生了一个后遗症。
“那你现在问她，中秋节能不能去找她。”
“你脾气很好的。”
权当是作伴了。不论对谁。
柏生：“……”
【闻鹤】：我母亲在做月饼。往年都是红枣馅的，但她今年突然想要尝试五仁馅。
“看出来你和他不熟了。人家叫沈潜。”
闻萧并不想知道大哥的奇闻逸事，他在试图警告，“妈，我最后跟你说一次，你要是真做五仁月饼，我就找我女朋友去。”
现在这个时候，基本所有大台都在播中秋晚会。
他慢腾腾回了个“是”，但又觉得不太好，又在后
手机一震，方才聚餐完主动交换联系方式的小姑娘发来消息：
那可得累死了。
如果非要说起源，这大概是闻鹤争取来的权利。
他在沙发夹层中摸索出都快落灰了的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随便点了一台。
“可能只是打错字了……”
闻鹤没有听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垂头看了一眼。
闻萧做梦也没想到这句从小听到大的话竟然有朝一日能用到这个场合上：“？”
这回停滞的时间更久了。
———
但最可怕的是闻鹤并没有否认，“柏生。”
他每年都没有家可以回。
当时柏生临下车时，他突然郑重其事地问：“柏生，我还可以给你发消息吗？”
闻鹤呆呆的：“去哪？”
“你想要我送你吗？我可以让司机先回去，我来开车。”
柏生真的从未见过如此直白之人：“…………”
但他还是会去——至少可以热闹一点，也算是安心。
对话框的最下面一条还是自己发出的信息，柏生刚才还在的，现在却突然不见了。
闻鹤的情商是没法让他见好就收的，他追问，誓要得到明确的答复，“随便是可以的意思吗？那你新的朋友圈我可以评论吗？”
柏生可能这辈子没被人这么问过，神情空白了一下，“啊？”
中秋节当天，柏生一早上就出门了，他还给自己安排了点工作，然后在外头聚餐，没有喝酒，然后迎着晚风慢慢走回家。
【柏生】：让你弟弟别说这种话
“对不起。你还生气的话，就不考虑他们参加影视项目了。”
一开始，闻鹤有限的聊天智慧在短短的几天内展露无遗，有时对话生硬到柏生怀疑他是不是买了什么《三句话暖他一整天》这种鸡汤书籍，柏生也不明白，为什么尬聊还非要聊，但商业奇才的学习能力是没有上限的，在摸清了柏生的在线规律和喜好后，闻鹤就逐渐开始放飞自我了：
从那天之后，闻鹤就开始和柏生互相发送信息了。
这要是遇到坏一点的人，不得被狠狠拿捏住啊。
柏生闻到了猫咪身上宠物香波的香味，还有厚实皮毛的味道，刚才它一直躺在窗前晒太阳，背部有点儿发烫。太熟悉了，他顿了顿，把脸慢慢埋进了丑猫温暖的肚子里。
他开始据理力争。
“你今天自己开车来的？”
“？那还能叫’送我‘？”
两人吵吵闹闹地并排走着，肩膀之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一点点。
他这边微信兴高采烈发着“撒花”“撒花”“转圈圈”，手机一放下来，脸还是冻着的。
拜托，到底是从哪里能看出来闻鹤在笑的啊！！那表情不是根本没有变过吗！！
【闻鹤】：骰子帮你决定好了，今天就吃饭吧。
他“喔”了声，又扇乎着脚几步追了上去：“柏生等等我……”
“妈。”闻鹤问：“有什么事。”
中秋节，其实原本是有规划的——方圆是好心，说自己认识几个今年没办法回家的年轻人，到时候可以聚在一起过节。柏生也知道方圆一直想给自己介绍一个伴侣，但人家和自己怎么能一样呢。
好，好直接啊。
【闻鹤】：闻萧说要是做五仁的，中秋节他就不回家了。太好了。[烟花]
【闻鹤】：[大白鹅转圈圈.gif]
“你在和谁聊天？”闻母的眼睛中射出一道诡异的光，“笑这么开心。”
这还真是不知道让人如何回答。
“算了。”柏生收回手，“走吧。”
平时他对写作环境要求比较高，最好不要有一丝杂音，现在却觉得这里太安静了，让人无法习惯。
“司机。”
闻鹤：“……”
闻鹤眨了眨眼：“。”
【闻鹤】：早安！[玫瑰]
闻萧：“…………”
“问就问！”
【闻鹤】：中秋节那天打算做什么呢？
“韬儿不是坏女人！”
柏生当时金口玉言亲自允许的闻鹤给他发消息，所以他也不能够不回复——哪有这么不厚道的人，明明知道对方发了信息，却能当做看不见。
闻父：“…………”
她差点以为自己老耳昏花了。
天气开始转凉，马上就到中秋。
柏生都往前走了几步了，回头看到他还是呆头鹅似的杵在原地，没好气道：“你不是要送我？”
“她说信号有点不太好，让我后天再说。”
【闻鹤】：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月饼？
造成这个气人总裁的因素有很多，或许是他从前不需要这样去交友，自然有人去迁就他；又或者他以前并没有什么社交需求……
“……闻总，闻鹤，你是傻鹅吗？那是你公司旗下的艺人吧，有钱不赚王八蛋啊。况且我脾气也不至于那么坏吧！他们说错话也道歉了，再怎么样也是私人恩怨，和影视有什么关系。演技好贴角色那就去演，我要是因为这个就使绊子也太小气了吧。”
柏生放下手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看窗外摇曳的花草和云。
“我怕我会打扰到你。”闻鹤瘫着脸道：“还有，可以不要屏蔽我吗？我不会再点赞评论了，我只是想看看。”
闻母：“！！！”
【柏生】：没打算做什么
有时，他是真觉得万物有灵的。平时他嫌弃猫，猫也不见得多待见他，一人一猫常年保持着一种室友般的关系，但每次，无论什么时候，他好像有一点不开心，丑猫就会过来拥抱他——不，以猫的角度来说，大概是被他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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